“聖賢書,讀聖賢,讓其等能夠作聖賢之人。整日苦讀聖賢書,卻為何不走聖賢之道,真是妄讀聖賢書。”


    讀書在乎修心、修德、修品,一句妄讀聖賢書,可謂是對讀書人最大的羞辱。範一航一句話引起眾人之憤,拍桌而斥。


    在酒館中就有一位讀書人,因著範一航的話憤憤不平。雖說王昊王才子品行不佳,經常出入風花雪月之處,但讀書人身份極高,還不是範一航能夠評論的。


    “你這粗漢,知道什麽是聖賢書嘛?竟然還敢評論聖賢之道。”


    憤憤不平讀書人身旁的同伴,拉著讀書人說道。


    “李兄,小聲點。你看那壯漢坦然無懼之樣,分明就是沒將王昊放在眼中。肯定身份不一般,我們還惹不起。”


    讀書人在同伴的提醒下,才注意到剛才說話的男子,一臉平靜說完話不在理睬眾人。


    “你這粗漢好生無禮,我們王公子身有秀才之名,詩畫雙絕,那是你這壯漢能夠品論的,你懂聖賢之書嘛?”


    王昊身後的同伴李海在旁邊插嘴道。


    範一航瞅著王昊等人,打量一番搖搖頭,一臉遺憾緩緩說道。


    “讀書人自當,為天下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爾等這四樣占了哪樣?”


    為天下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四句話將讀書人,為官者職責簡單陳述而出。


    好,好一個為天下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範一航的四句話一出,酒館立刻變得十分安靜起來。王昊和後麵剛說話的李海臉色一變,嘴唇緩緩發顫說不出話來。


    在酒館眾人不缺乏讀書人,有些隨不是讀書人但對於詩詞還是有些了解,閑來無事之間也會學些詩詞歌賦。


    這四句話一出眾人鴉雀無聲,心中忍不住發問,我做到了嘛?我是為天下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嘛?思考片刻許多人臉上都帶著羞澀搖搖頭,我沒有做到。


    剛剛氣氛不平的讀書人,看著範一航眼神已經變成欽佩,心中慶幸,幸好身邊同伴將其拉下,若不然範一航這四句話一出,丟人的可就是他了。


    想到這忍不住對著身邊同伴雙手抱拳,“多謝兄台剛才提醒,若不然丟人的可就是我了,這頓酒水我請。小二,趕緊在上幾道菜,在上兩壺酒。”


    王昊臉上陰晴不定,一會之間臉色已經從紅到白到紫,變了幾個顏色。雙手顫抖忍不住雙手握拳,手指掐入肉裏讓自己放鬆平靜。


    深吸幾口氣王昊臉色恢複正常,臉上不在帶有輕蔑與藐視,看向範一航臉上帶著慎重與謹慎。酒館中文采最高的就是他,別人不清楚剛才四句話能才來多大的影響和轟動,他可知道。


    剛剛的四句話問得他是啞口無言,雖然心中自負與風流,但也不敢說出自己能做到的話來。能做得符合這四句話的人世間寥寥無幾,但說出這四句話得人,文采絕非他能比。


    “公子說笑了,王某可做不到這般,但不知公子做到了嘛?”王昊將問題拋迴去,心中暗喜,哼,我看你怎麽迴答,自己問得問題,自己都迴答不上來,哼!


    隻聽傳來範一航理直氣壯的聲音。“我又不是讀書人,我隻是一個粗漢,這又不關我的事。”


    王昊聽了胸口一疼,快要忍不住噴出血來。你不是讀書人,哪還有誰是讀書人,能說出這四句話的人,還不是讀書人這天下還有讀書人嘛?


    眾人聽了也是心中一疼,粗漢能夠說出這四句話嘛?,這等人都不能稱之為讀書人,誰還能稱之為讀書人。那他們是什麽?比粗漢還要低級的人?


    “公子又說笑了,粗漢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公子想要捧秦掌櫃得花魁,可不是那麽容易,咱們就現場就以秦掌櫃為題作詩一首,看看誰有能力。”


    王昊言語之意是講範一航要量力而為,當選花魁可不是那麽簡單,王昊縱橫江湖許久,積累許多人脈,他也不相信範一航能夠做出好事來。


    “不會。”範一航張口迴道。範一航真不會作詩,什麽押韻、什麽對稱,完全不懂根本就是門外漢。活了三十多歲也沒做過一首詩,範一航說的倒是真話。


    王昊聽了氣得渾身發抖,此時已沒有瀟灑風流公子的風範,目光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狼,恨不得將範一航衣扣咬死。


    秦墨在旁看的真切,聽得清楚。在自己的記憶中可從來沒見過王昊如此狼狽過,以伶牙俐齒能說善辯的王公子竟然在他的手裏占不到一點好處,真是大開眼界。


    “這位公子,你不是說要秦掌櫃送上花魁,可你不會作詩怎麽送?”


    在桌旁有位看熱鬧的老者懷著看熱鬧的心善意提醒道。大家都是看熱鬧,更想見識下這位帥氣出口成章的壯漢,詩詞歌賦肯定不一眼。


    “哦,是嘛?選花魁還要作詩嘛?我還真不知道,那來吧!”範一航轉動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老實的說道。


    王昊狠狠吸了口,惡狠狠的看著範一航,轉臉不看範一航。生怕範一航在說出什麽,自己還沒作詩竟被別人氣死。又有旁人在旁為王昊扇扇子,過了好一會王昊才緩過氣來。


    杜月在旁倒是十分吃驚,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若是下地幹活那是一點不差,但若是做起詩來,那真是一竅不通。


    還清楚記得範一航用了一個月才學會寫自己名字,從前學詩詞是記得後句,忘了前句,吃了頓飯就將背了許久的詩詞,忘得一幹二淨。


    聽了範一航講出的那四句話,杜月更是眼前一亮連連點頭,在旁暗觀期待著兒子的表現,在旁邊端瞧著甚覺兒子病好之後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偶爾也思想這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怎麽會反差太大。但轉眼之間就已打消念頭,自己家窮四壁窮得叮當響也不會有人迴來冒充自己的孩子。


    “哦,我已想出來了。”王昊轉過身來,滿臉笑容說道。才過去短短幾分鍾,就不信他能作出更好的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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