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衙役萬青琢磨不透知府老爺打著什麽注意,竟對豆芽生意感起興趣,還叮囑要摸清販賣豆芽之人的來曆。


    衙門裏當差要得是升官發財,萬青作為衙門中資格最老的衙役,同班衙役早就連生幾級,升官發財去了。隻有自己還呆在衙門裏當個小小的衙役。


    萬青下決心定要將這次差事辦好,在知府老爺麵前露個臉,討好了知府老爺說不定這次就能升官發財。


    萬青起了大早,天蒙蒙亮時就早已準備妥當。一身便衣打扮,隱藏在行走人群之中。


    天微蒙蒙亮時,豆芽攤前已圍上許多人。豆芽的名氣早已打出,大家都想躍躍一試。卻也知豆芽每天隻有百餘斤,就算你在有銀錢也買不到豆芽,街坊鄰舍是咬牙切齒,又恨又氣,有錢還買不到豆芽。


    氣過恨過之後又沒辦法,家中大人小孩都喜歡吃豆芽。特別是家中小孩吃不上豆芽就又哭又鬧,還是得乖乖的天未亮時就等候著排隊。


    天色大白,四周景物都依稀可以辨別出來,西市漸漸也熱鬧起來。小販在攤位前賣力得吆喝,客旅走在到中間走馬觀花端起著各色商品。


    從前的西市布局分散小販零散擺放,如今西市以豆芽攤為中心四圍開散。豆芽攤就代表著流量人群,小販擠破腦袋要將貨物擺放的離豆芽攤近一些。


    由大牛在前帶路範計等人穿過大街小巷,走過幾十裏的田間小路可算是來到西市內。範計等人被眼前壯觀之境驚訝的嘴巴都快掉在地上,說話也顫顫巍巍。


    “大,大牛,這都是等著買豆芽的?怎麽這麽多人!”


    豆芽攤前排起整齊的隊伍,萬眾矚目的注視著大牛範計等人的到來。猶如凱旋而歸的得勝將軍,被眾人擁擠夾道歡迎萬眾矚目。


    將軍騎著馬手握長槍,而大牛範計等人是推著小木車搖搖晃晃走到攤前。立刻被街坊鄰居透過火辣辣熱情那個的眼光包圍,範計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有這麽一天。


    “嗯,他們都是等著買豆芽的,今天人看來才有兩百多人,還有人沒來呢!”大牛起初見到如此哄搶的情況也是驚訝萬分,適應幾天也就習慣了。


    萬青夾雜在隊伍中,眼看著就要排到自己,在旁琢磨著等會該如何詢問。


    “敢問這位....”


    萬青話到嘴邊還沒說完,就被大牛吼聲止住。


    “你說你想幹什麽,拿上你的豆芽趕緊走人,還敢問,你問什麽問。沒看到這麽人等著買豆芽,你還在這墨跡。”


    大牛此時有很大的底氣,買豆芽人這麽多,也不差你這一個。豆芽還就我們一家買,就是你知縣老爺來買野爹乖乖排隊。


    萬青聽了怒氣填胸,自己隻是好聲問道卻被別人怒斥一頓,自己哪能受得了這等氣。自己身為衙門的衙役,在青州城內人脈廣泛就是富商大戶也要給幾分薄麵,平常的小戶小販更是阿諛奉承。不知哪來的粗漢竟怒斥一頓,想著伸手就往腰上去拔刀,一摸摸個空,才想起自便衣打扮並未跨刀。


    “我說你這個人,能不能不要在這礙事,你沒看後麵還有那麽多人等著嘛?真沒一點眼力勁兒。”


    大牛看著眼前這個壯漢怎麽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後麵還有這麽多人等著還在這墨跡。


    萬青扭頭氣哼哼豆芽也沒有轉身而去,走了沒幾步一想可不能就這樣走,差事沒辦完,迴頭知府老爺肯定要怪罪。


    大牛範計等人分售著千餘斤豆芽,總計六個人分成三隊售賣,一人裝買一人收錢。


    範計和他家兒子都是新手,第一次售賣總有些手手忙腳亂不知所以,範計帶著老三範虎總歸年紀大要比四個兒子上手要快些,不一會就摸到規律熟練起來。


    反觀老二範進和老四範曲忙的東一頭西一頭,忙得一身臭汗也沒忙出啥來。範進和範曲幹活倒是一把好手,收錢算賬確實軟肋,扣這手指算了半天也沒算出所以然來。


    萬青琢磨著在範進和範曲在旁搭把手,幫個忙遞個袋子等雜貨,也好拉近關係摸清底細來。


    有了萬青的幫忙範進二人幹活就快了許多,在二人扣著手指算不上帳,萬青就在旁邊指點一二。萬青是衙門的老江湖,也收過幾年稅,對於算賬也是略知一二。


    範進二人對於萬青的幫助是感恩戴德,萬青在旁幫忙借機打聽著事情,範進二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舉一反三。有了萬青的幫忙手上倒是輕鬆許多,嘴上也有時間說話喘口氣了。


    時間已過就到正午時分,萬青看著情況也打探清楚,豆芽也已銷售殆盡進入尾聲,便找了個機會脫身而去。


    千餘斤豆芽半天時間已銷售完,基本上沒人都買到一包豆芽,大牛範計各自收拾著空籮筐,將錢財兌到一塊,眾人更是驚訝不已。


    “這,這,怎麽會賣這麽多錢。”範計已經將豆芽的生意想得夠暴利,沒想到收入的錢卻超乎他的想象。


    千餘斤豆芽總共賣出十貫錢,這還隻是一天的收入。去掉本錢兩貫和範計等人的工錢一貫,總共盈利七貫,一月是二百餘貫。


    乖乖,這用不了幾個月就能在青州城內買上宅院,用不了幾年就能成為青州城內屈指一數的富商了。


    範計在心頭琢磨細細的算了這筆帳,狠狠咽了下口水。輕輕鬆鬆一月的收入就比他們田地裏忙活一年的農作還要多,這真可謂是暴利啊。


    “範計叔,航哥自打變聰明之後就和以往大不一樣,航哥變得十分神秘。”


    大牛看著驚訝的範計和範計兄弟,便將範一航如何力挫雷山寨,一拳打倒三寨主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訴說一番,聽得範家兄弟等人是目瞪口呆。


    一拳打翻雷山寨三寨主,三拳兩腳解決雷山寨眾嘍囉,還逼得嘍囉和三寨主交出前囊被範一航打劫一空。這....這,這真的是範一航嘛?從前的癡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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