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這廢物還想殺我。”


    陳梓豪猖狂地大笑。


    他走過去一腳踩在陳鈺銘的頭上。


    “堂哥,讓你苟延殘存了這麽多年,你應該感謝我。


    你看我對你多好。


    時不時地來給你分享蕭玉婷的生活狀況。


    哦,對了。


    還有你女兒。


    嘖嘖,在學校被霸淩了三年。


    前幾天不知道誰做的好事?


    竟然有人舉報。


    學校老師和霸淩者家被抓了。


    害得我公司損失慘重。


    你說她現在也15歲了。


    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該是為我謀利益的時候了。


    今晚我迴去後,要不要把她送出去換點兒利益?


    那丫頭長得可乖巧了。


    我相信把她隨便送給一個老總開苞。


    嘖嘖,一定可以換了一個大合作。”


    被踩在地上的陳鈺銘氣得雙目充血。


    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無力的雙手連握著的力氣都沒有。


    他身體本就破碎不堪,剛剛陳梓豪那一腳,差點沒讓他原地升天。


    他能苟延殘存活到今日。


    就是心裏一直抱有一絲幻想,還有滿身的不甘。


    他希望有朝一日,能見到妻子和女兒。


    為了這一天。


    他忍辱負重,苟延殘存了十幾年。


    如果可以,他真想親手殺了陳梓豪。


    這個畜生千刀萬剮都死不足惜。


    但眼下,害怕他真會對女兒下手。


    他不得不把恨意壓下。


    苦苦哀求,“陳梓豪,她好歹是你的親侄女。


    你怎麽能下得去手?


    你有什麽就衝著我來。


    放過她們母女吧。


    就算我求你了。


    你想怎麽折磨我都可以。


    求你不要再傷害她們母女了。”


    他無法報仇雪恨。


    更幫不了蕭玉婷母女。


    唯一能做的就是求眼前這畜生。


    陳梓豪鬆開腳。


    “嘖嘖,你剛剛還想殺我呢。”


    “現在怎麽求我了?”


    陳鈺銘放下所有尊嚴,哀求道,“剛剛是我不對。


    我不應該惹惱你。


    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別和我一般見識。


    你想怎麽折磨我,我都不會反抗。


    隻求你放過玉婷她們。”


    “嗬,是嗎?”


    陳梓豪冷哼一聲。


    “行,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


    我暫時不動你女兒。


    來,去把角落裏那個尿給喝了。


    喝了我就答應你。


    不動她們母女。


    蕭玉婷肚子裏的孩子。


    我也暫時不會動。


    等她生產的時候,


    我再來告訴你好消息。”


    陳鈺銘聞言,本就瘦得凹陷的雙目突然瞪大。


    他看向角落裏那漆黑的塑料桶。


    那裏麵散發的臭味,饒是他天天被關在這裏麵,都感覺這裏麵唿吸不暢。


    可陳梓豪竟然讓他……


    這個畜生!


    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見他愣著不動。


    陳梓豪噗笑一聲。


    “嗬嗬,你剛剛不是說讓你做什麽都可以嗎?


    怎麽?


    讓你去把那裏麵東西喝了。


    就這麽點小事兒,你都做不到?


    那東西可是你自己拉的。


    你不會是連你自己都嫌棄吧?”


    孟晚靈惡心得不行。


    “行了梓豪,差不多就可以了。


    今天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不想一次把他折磨死了,今天就算了吧。


    再待一下去,我都要吐了。


    你看他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


    要真把那惡心玩意兒喝下去。


    他保準就斷氣了。


    那樣你以後就少了個出氣筒了。”


    陳梓豪抬起手,看了看時間。


    “也行,今天已經折磨得差不多了。


    就暫時放他一馬吧。


    光那幾腳,也要讓他好好養一陣了。


    走,今晚我定最好的酒店。


    咱倆好久沒在一起纏綿了。


    今晚我會從寵幸你到天亮。”


    孟晚靈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多待,率先走向梯子。


    那梯子是折疊的。


    兩人從密室出來後,就將梯子收起來。


    在密室頂端蓋上一個透氣的大蓋子,再把陳舊的大床恢複原位。


    破舊的難民房裏,住著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


    那人見他們出來,趕緊打水給他們洗手。


    平日裏,陳鈺銘的吃喝拉撒,就是這位老男人負責。


    但陳梓豪打過招唿。


    說不能對陳鈺銘太好。


    老男人本就不是什麽好人。


    折磨人這種事。


    他最在行了。


    他天天都要羞辱折磨陳鈺銘一番。


    陳鈺銘喝的水,都是直接從垃圾坑裏給他打的。


    吃的也是他吃剩的殘羹剩飯。


    他一般都是三五天,十天給他送一次吃的。


    反正一次給他送幾天的量。


    等他吃完了再送。


    穿的直接不用說了,從來沒洗過。


    密室裏那肮髒,惡臭的氣味,連老鼠都嫌臭。


    陳鈺銘身上,唯一那張臉是幹淨的。


    他一直抱有希望。


    夢想著哪一天有人能救他。


    密室裏再髒,他都會用那渾濁的髒水把臉擦一下。


    因為他害怕有朝一日真有希望活著出來。


    害怕鈺婷真的不認識他了。


    老男人討好地對陳梓豪點頭哈腰,“先生,要迴去了嗎?”


    陳鈺銘和孟晚過洗了手。


    他抽出一遝張百元大鈔遞給老男人。


    “老規矩,別讓他死了。”


    老男人雙手激動地接過鈔票。


    眼裏貪婪的目光怎麽也掩藏不住。


    “嘿嘿,先生放心。


    我一直都是按你的吩咐,好好地‘招唿’他呢。”


    孟晚靈催促道,“走了,已經不早了。”


    孟晚靈長相嫵媚,身材圓潤。


    打扮得妖嬈,穿著一身大牌與這裏格格不入。


    要不是陳梓豪每次來非要帶著她,她一點兒都不想來這裏。


    她早就讓他把人給解決了,偏偏陳梓豪就這件事不聽她的,非要把人留著當出氣筒。


    ……


    等他們二人離開後。


    老男人趕緊將門關上,隨後樂嗬嗬地數著大紅鈔票。


    他捧著紅豔豔的鈔票,狠狠地親了幾口。


    “哈哈,出手真大方。


    我又可以大吃大喝一陣子了。”


    想到密室裏的人,老男人翻出一些止痛藥和消炎藥,再拿一些幹糧,把大床移開,打開上方的蓋子,將梯子放下去。


    他拿著那些東西順著梯子進入密室。


    隨後走到陳鈺銘麵前,施舍一般地將東西扔在他麵前。


    “給,這是你這幾天的幹糧了。


    我呢,要出去玩幾天。


    你自己好好看著吃啊。


    可別一天給吃完了。


    不然後麵要是餓死了,可就劃不來了。


    想想你的妻子和女兒。


    我相信你有動力活下去的。”


    為了讓陳鈺銘少拉一點。


    老男人給的食物量,一天當三天吃。


    陳鈺銘沒餓死,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


    陳鈺銘可是他的搖錢樹。


    他可舍不得陳鈺銘就這麽死了。


    每次陳鈺銘被折磨過後,他都會給他一些藥。


    老男人嫌棄地看著角落裏的塑料桶。


    “真能拉。


    我上個星期才給你倒了。


    你他媽現在又拉滿了。”


    他走到角落裏,提起那黑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塑料桶。


    “我等會兒就會出門,這幾天不會在家。


    今天我給你倒了,後麵幾天你少拉點。


    不然要是滿了,你就自己喝掉。


    要是敢溢出來,我就讓你舔幹淨。”


    老男人提著痰盂桶,順著梯子爬出密室。


    他心裏想著把痰盂桶倒了,等會兒就出去風流快活。


    等將痰盂桶裏的汙穢之物倒了,他連洗都沒洗又重新放迴密室。


    隨後順著梯子爬出密室。


    結果,他才出密室,還沒來得及將密室上方的蓋子蓋上。


    蕭慶國就帶著人闖了進來。


    蕭慶國一看破爛不堪的難民屋裏,那被移在一邊的大床邊上的大洞口,臉色瞬間陰沉無比。


    這裏可真有密室!


    老男人看著屋裏突然多出的幾個黑衣大漢,頓時嚇了一跳。


    有些恐慌地問,“你……你們是誰?”


    “為什麽突然闖進我家?”


    他掏出手機,想給陳梓豪報信。


    蕭慶國帶來的一個保鏢大步上前,一腳將老男人手機踢飛。


    隨後握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折,直接將老男人手給折斷。


    接著又是一腳,直接將人踹趴在地上,最後一腳踩在他膝蓋骨,狠狠一個用力……


    哢嚓……


    老男人膝蓋骨直接被踩斷。


    那殺豬般的慘叫,響徹雲霄。


    蕭慶國看也不看老男人。


    急忙順著梯子下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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