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收拾完了,想要做在小姨跟前聊天,被白菊直接趕走,“去吧,去外麵玩兒去吧。”


    何歡歡不樂意,剛才那個小姨那麽威武,她還從小翠嘴裏聽說了白曉如何把那個厲害的潑婦給打敗的事情,心裏已經由對這個小姨的嫌棄,厭惡轉變成了有些敬佩和傾慕。


    以前她一直聽媽媽說小姨是一個善良溫柔的孩子,說她的小姨是個好人,可是現在看來,小姨和溫柔善良,可掛不上關係,就看看剛才小姨一巴掌打在那個白梅小姨臉上的氣勢,那個白梅說什麽小姨,簡直就是太沒有眼色,到了別人家一副理所當然,吃起來就像餓死鬼一樣。


    他們三個小孩子都不那樣去做,知道什麽樣是禮義廉恥。


    那一巴掌可真的解氣,何歡歡已經把小姨當做了自己的偶像,更何況這個小姨聽說還考上了大學。


    要知道,就他們鎮上考上大學的也是寥寥無幾。


    大學生那絕對是響當當的所有人羨慕的文化人。


    白菊一看三個孩子磨蹭的不走,立刻火大了,這可是白菊這個老好人第一次發火,“沒有事,不出去也行到院子裏,廚房那兒去玩去。或者寫寫作業,反正這個屋不許進來,我要和你小姨好好說說話。”不是她想發火,是她擔心這些孩子們看到了什麽,嘴上沒個把門兒的到時候出去胡亂叨叨,說不定這話就說成什麽了。


    她不能讓白曉擔上那些不明不白的名頭,萬一要是被那些有心人知道了,那可怎麽了得。


    三個孩子第一次被自己親媽訓,隻能乖乖的到了外麵院子裏搬著小板凳和桌子在那裏寫作業。


    白曉笑著拉著白菊,“姐,你別訓他們,一會兒他們下午就上學了,等他們上了學。我再治,他們不就看不到了。”她是自己親姐姐,為了她考慮。


    白菊一聽這話,心裏也有點兒過意不去,第一次對自家的孩子這麽厲害。


    下午,何慶生和何歡歡一塊兒去學校上學了。


    何翠翠今年9月份才到上學的年齡,就剩下她一個人在家裏。


    白菊怕何翠翠影響到白曉看病,就讓何旺帶著何翠翠出去逛逛,不天黑不讓迴來。


    何旺早就買迴來銀針,去針灸銀針可不便宜,足足花了他12塊錢,這筆錢可是大數目,雖然心疼可是為了弟弟的病咬著牙,他也買了。


    何旺為了弟弟,當然是100萬個願意,帶著小女兒立刻就出了門。


    也不問問到底怎麽治。


    白菊還真的誤會何旺了,人家怎麽會不擔心,他想著把何翠翠送到自己大姑家裏玩一下午,不看著一點,他心裏也不踏實。


    白曉看了看屋子裏,“姐,你給火上燒上一大鍋開水,再找出你們家的棉被來,還有再煮上一鍋紅糖薑水,灌到暖瓶裏,我一會兒都要用。”


    白菊一聽,雖然奇怪,可是沒有猶豫,她可以不相信別人,但是絕對不會不相信自己的妹妹。


    也許這種信任來得毫無緣由,可是她就是信白曉。


    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白曉讓何偉把上衣脫了,然後拿著用酒精消毒過的銀針,開始刺進何為身上的穴位,針灸白曉上輩子是真的學過,不過紮不壞人是真的。


    但是針灸要想治病,她還真的沒有學到家!隻是皮毛而已。


    不過她也不是為了真的用針灸!就是個掩飾。


    看著何偉背上的十幾根銀針,白菊心中充滿了敬畏,雖然她什麽都不懂但是光是看看白曉的手法,她就覺得,妹妹說的話肯定是真的,要不然白曉以前可是什麽都不懂,這銀針別說白曉了,就是連他親爹親媽都不懂。


    所以她相信白曉肯定是有了大機遇。


    白曉輕輕搓了搓一根銀針,一股熱流就湧進何偉身體裏,何偉忽然就感覺到自己早就麻木的毫無知覺的腰部和腿上忽然又疼又癢起來,這種疼癢讓他心裏像是幾萬隻螞蟻在抓撓啃咬,可是他一點也不排斥,比起原來的麻木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話,這種疼癢簡直猶如天籟之音。


    他心裏懷疑的想難道這個白曉真的是能治的病。


    如果白曉真的能夠治好他的病,讓他能夠下地,這輩子做牛做馬,他一定要報答白曉。


    身上的疼痛和麻癢,越來越厲害,何偉已經漸漸忍耐不住,喉嚨裏發出猶如野獸受傷一樣的低低的哀嚎。


    白菊嚇得不知所措,這時候她能做什麽啊。


    白曉拿了一團紗布抖著手遞給何偉,“咬著吧!多少能緩解一點。”她清楚,越是經年累積的這種病症,想要治好需要經過的痛苦也很大,反倒和那些立馬要見生死的病症,有很大的區別,她耗費的異能能力也不相同,別以為必死的病症需要耗費的異能多,實際上這種根深蒂固的頑症才最消耗異能。


    何旺已經摸進來,大門關上了,他們家現在大門緊閉,已經屬於嚴陣以待的戒嚴狀態。


    看到何偉咬著紗布!額頭上汗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掉,打的枕頭上都濕了一大片,何旺有些心疼,可是這是治病啊。


    白曉鬆開手,把銀針一根一根拔下來。


    “這就完了?”何旺問,他看不出來。


    何偉一聽這話!咬著的牙,終於鬆開,紗布是居然都是血,應該是太用力,牙齒都被咬出血了。


    白曉點點頭,這個時候白菊才發現妹妹渾身顫抖,那樣子明顯不對。


    急忙上去,“曉,你怎麽了?”


    白曉指了指棉被,“姐把……棉被給我……披上,紅糖水……也端來,我要……喝一碗。然後用……腳盆裝……上熱水,我要……來泡腳。”她說話斷斷續續,嚇得白菊不輕。


    別說白菊,就是何旺也嚇壞了。


    兩口子看得出來!白曉現在臉色都發青了,嘴唇兒幾乎是青裏帶黑,整個人就像是被放在了冰天雪地裏凍了一夜一樣。


    白菊趕緊去張羅,何旺現在也顧不上弟弟,當著自己媳婦兒趕緊給白曉把被子披上,把她整個人埋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張小臉,在外麵。


    白菊已經端了洗腳盆過來,到了熱水進去,把白曉的鞋子脫掉,碰到白曉的腳,白菊打了一個哆嗦,現在可是六月的天,熱都要熱死了,白曉的腳去冷的像是兩坨冰塊,她急忙給妹妹搓腳心,然後才慢慢的把白曉的腳放進熱水裏。


    水溫已經不低,她沒敢兌太多涼水,可是白曉似乎沒有感覺。


    一大碗紅糖水熱乎乎喝下去,白曉終於喘了一口氣。


    這一次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起碼沒有讓這種寒冷影響她太久時間。


    上下牙齒還在咯咯作響。


    白曉苦笑,這一次耗費的異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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