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華再也不敢說什麽,她還敢說什麽,這個眼前的解放軍可是敢把她送進去。


    劉保國當然高興,有解放軍到他們村裏幫忙搞建設,這可是政績表現良好的一個表現啊,不是說軍民一家親啊!


    帶著安誌遠,一路上說說笑笑,氣氛立刻就融洽起來。


    白建國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村裏的嬸子扶著白曉,心裏是滿心滿眼的可憐啊,沒爹沒娘的孩子就是可憐啊。


    六盤村離著水庫不遠,走了十來分鍾就到了。


    劉保國親自帶著解放軍來到了白曉家以前的房子,四年沒住人,就是偶爾白鬆從部隊休假迴來的時候收拾一下住住,裏麵大概還可以,但是外麵看著已經破敗了。


    畢竟他們家的這個房子就是泥胚房子,刮風下雨一次,就是不能看了,誰家不是每年都會重新在外麵糊一層泥漿水,可是他們家沒人搞這個,當然看起來就荒敗的淒慘,這房子也偏僻,就在村尾的山腳下,最近的鄰居也要走十幾米遠。


    安誌遠皺眉,看著門上的大鎖,門倒是還算完好,這可是白鬆每次迴來收拾過得,當然門板是好的。


    “鑰匙呢?”


    看著門鎖,安誌遠問白建國。


    白建國猛的抬頭,對上安誌遠似乎一副了然於胸的神情,一慌張,“哦,我去找去,我這就去!”轉身走了。


    李春華剛才就一進村溜了,現在這裏已經沒有了白家的人。


    劉保國也是尷尬了,遇到白家這麽不省心的,好真的很無奈,一群人都在白曉家門口站著。


    眼看著都半個小時了,白建國還是連人影子都沒有,劉保國也是一臉的搓火。


    白曉看著安誌遠臉上神色越來越冷,也知道白家這一次算是在村裏人麵前丟盡了臉。


    隻好拉了拉劉保國,“大叔,要不然砸了鎖吧,總不能讓大家夥都在這裏幹等著,起碼進去先想辦法給喝口水。”指望白建國真的給她拿鑰匙來,恐怕不靠譜,這會兒指不定白建國和劉春華兩個人在家裏商量什麽幺蛾子呢。


    與其等他們一會兒各種的借口拿出來,還不如她自己想辦法。


    劉保國一愣,猶豫,“這不好吧?畢竟就上了鎖,這要是溜門撬鎖不就變成了私闖民宅!”村裏可沒有這樣硬闖的道理,那不是給別人帶壞頭啊。


    村長帶著人撬門進去,白建國要是往上麵一告,自己指定被擼。


    白曉笑了,“大叔,這是我家,算什麽私闖民宅?我迴自己家怎麽還能算上私闖民宅了呢?”


    所有人的慣性思維都已經把這裏算作白建國的一份家產,看看,多麽可怕的一種認定。


    劉保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對啊這裏就是白曉的家,要是真正算起來,不需要過問白建國。


    安誌遠挑起眉頭,這丫頭還挺機靈的,怎麽會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啊。


    “好,既然這樣,這房子是你們家的房子,當然是你說了算!”劉保國點點頭,這事情還真的像白曉說的,人家爹媽不在了,房子當然是自家孩子的,白曉家裏可不是沒有男丁,白曉的哥哥白鬆可是年年迴來這裏住呢。


    所以人家有權利做任何事情。


    白曉還沒吭氣,白建國氣喘籲籲來了,眾人一看,白建國兩手空空,不由得都擰起了眉毛。


    讓這麽多人,還有人家解放軍同誌都在這裏等著,居然連鑰匙都沒有拿來。


    白建國跑到劉保國麵前,“村長,村長啊!真對不起,鑰匙找不到了,要不然這樣,今天先算了,等我迴去好好找找,找到了我在過來收拾房子,大家夥都放心,我肯定幫白曉把這裏收拾好。”


    他自以為這個借口找的很好,這可是他們家裏幾口人合起夥來商量,最合適的借口。


    總不能因為鑰匙沒了,逼著他開門吧。


    隻要今天過了這個坎,什麽都好說。


    卻忽然發現所有人都麵色不善地看著他,那目光裏的意味深長讓他簡直有些無地自容。


    “村長大叔,聽我的砸開吧!我自己的房子我做主!”白曉鏗鏘有力的話砸下來。


    白建國差一點跳起來。


    “曉啊,你要幹啥?怎麽能砸鎖呢?這好好的鎖子砸了多可惜呀,你就不能等上一天半天叔好好的找一找。”他沒想到白曉想要蠻幹。


    安誌遠對著戰士示意,兩個戰士拿了工兵鏟就上去了。


    白建國急了。


    “小叔,既然你要是找不到了,就不需要找了。反正這是我家的房子我就算住進來,鑰匙也是要換的,還不如幹脆砸開省事兒!幾位解放軍同誌這事情就麻煩你們了,我在這裏謝謝你們。”白曉意誌堅定,今天無論說成什麽自己都要住在自己家裏。


    那個白家她這輩子都不能再迴去。


    白建國看著白曉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他沒想到白曉可以做的這麽絕,連一點兒通融的時間都沒有。


    這根本就不是給自己任何機會和借口。


    “曉啊,你這麽做就是不相信小叔?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多,讓我心寒。難道我養了你這麽多年,你一點點小叔都好都不記得?”白建國知道,今天這個門一旦被砸開,這房子他在想拿迴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白曉不說話,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退到了村長劉保國旁邊,“小叔,我信不信您其實沒關係,解放軍同誌在,正好可以幫忙,我害怕奶奶,這一次是失手,下一次我不知道會不會失手殺了我!”把胳膊上的傷口往白建國麵前挪了挪。


    安誌遠對自己這種記性也是無語,這可是受傷著呢。


    對自己的兵說:“讓衛生員來一下,給白曉包紮一下,要不然很容易感染,會死人的。”


    彭大誌立刻迴答“是!”!跑去叫人了,衛生員就在不遠,很容易就找來。


    劉保國不耐煩的對白建國說:“行啦!這是人家白曉爹媽的房子,既然鑰匙找不到,砸開就砸開吧,這事你也不用管了,什麽心寒不心寒的,這孩子恐怕才應該心寒呢,你可別忘了,今天這孩子差一點死了,迴去你家,要是有個好歹,你交代的清楚嗎?”這個時候劉保國可沒閑工夫和白建國扯皮。


    白建國默默地讓開,這時候已經不是他說了算的,沒人站在他這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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