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預想的有所不同,在床上沒有找到那抹身影,顧默存有信,他快步走過來,才發現,夜嬰寧坐在床的另一邊,她的身影被一床被給遮擋住了。☆.☆79閱


    僵硬的姿勢,說明她一整夜都沒有爬上過床。


    還真是在倔強地負隅頑抗。


    他無奈,隻好走上前,輕輕將她從地板上抱起來。


    夜嬰寧沒有醒過來,但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所以,她抬起了手臂,軟軟地朝著顧默存揮了一下,口中也輕聲地咿唔了兩聲,看起來像個孩似的。


    顧默存被她的手碰到,莫名地下腹一緊,忍不住低頭打量著懷裏的女人。


    她的身上還是來的時候穿的那件白色襯衫,隻在領口那裏有一點點裝飾的花紋,如此簡潔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卻別有一股味道。尤其,因為睡姿的緣故,此刻的襯衫向上卷起了一道邊兒,露出了她平坦白皙的小腹。


    目光一閃,顧默存見到了她肚上的那道小疤痕,當年剖腹生產的時候留下來的,夜嬰寧沒有去做除疤手術,反而覺得那是那條小生命給自己唯一的紀念--這些年,她一直以為,就像寵天戈說的那樣,她的孩一出生便夭折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上那道疤痕。


    熟睡中的夜嬰寧似乎瑟縮了一下,顧默存立即收迴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但很快,她又恢複了原樣,他遲疑著,再次將指尖觸了上去。


    並沒有想象中的猙獰和堅硬,她連身上的疤都是軟軟的,而且經過年多,疤痕的顏色並不深,幾乎已經和附近的肌膚融為一體,不仔細看的話,並不明顯。


    顧默存覺得自己有點兒變態,對著條疤痕,都能產生一點兒不良反應。


    不過,現在的他,不覺得發泄**是要的事情。反正,他打定主意,把夜嬰寧就困在這裏,他有大把的時間享受她的身體,並不急於這一時。


    他知道,這女人很賤,一天都缺不了男人。或許,等到某一天,當她饑渴難耐,甚至會主動爬上他的床,求著他來幹她。


    等到那個時候,自己一定會狠狠地羞辱她,再狠狠地折磨她。


    想到這裏,顧默存的動作不複之前的那麽溫柔,將她徑直扔上了床。


    夜嬰寧顛了兩下,迷迷蒙蒙地睜開了眼。


    “瑄瑄?”


    她還沒睡醒,腦不清楚,所以還以為是寵靖瑄在自己身邊,在床邊跟自己鬧著玩。


    “錯了,我可不是那個野種小鬼頭。”


    從頭頂傳來冷冷的一聲,帶著無比嚴厲的味道,夜嬰寧本能地全身一顫,揉著眼睛,看清了麵前的男人。


    她明顯地愣了一下,本能地瑟縮,向後挪動身體。


    這間房間和他的房間,顯然是相連的,他根本不需要走到走廊上,就能走進來。這豈不是說,以後,她這裏的風吹草動他馬上就能知道,而自己根本毫無可言!


    但是,最重要的是,顧默存剛才說的那句“野種”兩個字,深深地傷害到了夜嬰寧。


    她不能允許自己的孩被動地承受這樣的莫大羞辱,他怎麽樣罵她都可以,但是不能這麽對待寵靖瑄,他還不到四歲,雖然他可能完全不懂得這種話意味著什麽,但卻能夠明白這不是什麽好的評價。


    “你不要那麽說他"是無辜的!”


    夜嬰寧仰起臉,對寵靖瑄的疼愛令她此刻看起來像是一隻炸毛的母雞,拚了命也要嗬護著自己的小雞。


    顧默存斜睨著她,發出陣陣瘮人的冷笑,反問道:“我怎麽說他?說他是野種?難道有什麽不對嗎?他不是野種是什麽?是你和寵天戈偷情生下來的,我叫他野種再貼切不過。要不然,你來幫我想一個另外的稱唿,一個比野種更恰當的稱唿?”


    他是故意的,她越不讓他說,他越要口口聲聲,一口一個“野種”,就要刺激她不可。


    夜嬰寧全身顫抖著,狠狠地咬住下唇。


    侮辱孩,比侮辱孩的母親,更加令她感到痛苦。


    “你就不能放過他嗎?他還那麽小,他根本就不懂大人的這些事情意味著什麽!”


    她放軟了語氣,希望能夠令顧默存發發善心,哪怕他再怎麽針對大人,也千萬不要對寵靖瑄下手。


    “我還沒有那麽無恥。”


    他瞥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的心中所想,冷冷發話。


    雖然顧默存的語氣依舊是冷酷的,但這一句話聽在夜嬰寧的耳朵裏,卻無異於天籟。


    她鬆了口氣,後背濕濕涼涼的,嚇得不輕。


    顧默存要去對付寵天戈,她也擔心,但是,她卻清楚,寵天戈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否則,在此之前,那麽多商場上的競爭對手,想他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然而,顧默存要是去對付寵靖瑄,夜嬰寧卻幾乎要發瘋,他還那麽小,身邊也隻有保姆和保鏢,若真的出事,中海這麽大,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行了,連澡都不洗就這麽睡了,你可真夠邋遢的。”


    他嫌惡地看了一眼,扭頭就走。


    夜嬰寧咧咧嘴,昨晚上,她擔心顧默存會獸性大發,隨時衝進來,所以一直忍著沒去洗澡,瞪著兩隻眼睛,暗暗防備著。結果,最後沒忍住,後半夜四點多的時候,她還是睡了過去。


    確定顧默存又走了,夜嬰寧從床上爬下來,走到衛生間去洗澡。


    昨晚傭人放的那一缸水,自然已經涼透了,她隻好放掉,再放新的水。


    看著水龍頭嘩地流淌著,她忍不住又想起昨晚顧默存說的那一番話來——難道,寵天戈那天故意拿特別難聽的話氣自己,是故意的嗎……


    現在想想,倒是也可能,畢竟,他不像是那麽沒有腦的人。


    哎,隻怪自己當時也在氣頭上,腦裏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如果我犯了錯,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你不能隨意冤枉我,汙蔑我,把我沒做過的事情扣在我的頭上。


    所以,一氣之下,她抬腿就走,這下,正著了寵天戈的道兒。他原本想的就是讓她暫時離開自己,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令她避開可能的危險。


    她搖了搖頭,掬了一把溫水,打濕整張臉,沒來由的,眼眶有孝熱。


    難道,兩個人的相處,永遠都要靠猜嗎?!


    他就不能坦坦白白,老老實實地和自己說清楚嗎,何必總是在用力擁抱她的時候,同時不忘用一身的刺去狠狠紮傷她。


    帶著複雜的心情,夜嬰寧洗了個澡,然後在衛生間的櫥櫃裏找到了全新的內衣和睡衣。


    看來,顧默存是早有準備。


    出來的時候,她閑來無事,把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打量了一遍。


    結論就是,別說逃出去,這裏連一件能讓她自殺的東西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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