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輕鬆的口吻,欒馳滿不在乎地提到那一天,但夜嬰寧不知為何,還是感到了心底泛起一陣抽痛來。


    她自然沒有資格和立場去評判原來的夜嬰寧為人處世的原則,畢竟她也不過是出賣身體的女人,若真要論起三觀也正不到哪裏去。


    可是,婚禮前一天還和情人在娘家纏綿,被丈夫抓了個正著這種事,她覺得真的不是一般女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如果是原來的夜嬰寧,此時此刻,這個非同凡響的女人又會怎麽做呢?


    是先不顧一切地同情人**一番慰藉自己,還是找個理由拒絕他以免打破目前暫時的平靜?


    似乎無論哪一種,都會引起不可預知的一係列事件,猶如蝴蝶效應一般。


    “欒馳,我、我肚子疼,我不想……”


    她張了張嘴,隨口胡謅了一個借口,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他拖到水裏有些著涼,夜嬰寧總覺得小腹那裏脹脹的。其實剛才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還以為是因為戛然而止導致身體欲求不滿。


    不知道是不是謊言往往會成真,說完這話,夜嬰寧愈發感到小腹抽痛了。


    “你每次撒謊都會說肚子疼,就不能換一個?”


    欒馳挑眉,顯然不信她的話,他更不知道夜嬰寧晚宴時腰部撞到了桌沿,這會兒正隱隱作痛,隻是認為她在拒絕自己。


    她在為哪一個男人恪守貞潔?那個姓周的,還是把她拉上岸的?


    一時間,欒馳也在心裏偷偷地算計著小九九:自己忍了這麽多年,現在被周揚吃到了肉,也算對他不薄了,憑什麽到現在還得去信守那些道德束縛?!


    要論先來後到,他還是夜嬰寧的第一個戀人呢,從19歲到23歲,都是自己陪在她身邊,如此說來,他周揚算老幾。


    “我真的……”


    夜嬰寧百口莫辯,緊咬著嘴唇小聲反駁,又不敢徹底激怒欒馳。


    “你真的什麽?要我猜,你不會是真的愛上他了吧?”


    欒馳的語氣一霎時變得陰惻惻,他骨子裏的陰和狠如猛獸出閘一般狂湧出來,壓也壓不住。


    本就不是膽小怕事的人,若真想魚死網破,他才不怕!


    “你胡說八道!”


    夜嬰寧憤憤迴嘴,心裏也是跟著一沉,她當然覺得自己不會愛上周揚。


    隻是,有一些憐憫罷了。


    畢竟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任何人聽到了都免不得唏噓感歎。


    “我胡說八道?嗬,你自己的事情,當然隻有你自己最清楚了!”


    欒馳看著她,怒極反笑,伸手在夜嬰寧鬢發那裏抓了抓,再攤開時,裏麵已經多了一顆子彈彈殼。


    “禮物。”


    她愕然,等借著光亮看清那是什麽,頓時有些驚訝。


    “我第一次射擊訓練打的第一發子彈,特地留下來帶給你。”


    他抓過她的手,將彈殼輕輕放到她的手心裏,再扣上她的手。


    “我總算說對一句話。我說過,你就像一顆子彈,準確無誤直擊我心房。這話雖然酸了一點兒,不過是真的。”


    欒馳一點點蹲下去,跪在夜嬰寧麵前,將臉埋在她的腿間,悶悶地開口。


    他的唿吸吹拂過她翕動的花蕊,帶來癢癢的悸動,她隻覺得兩條腿軟綿綿,有些發虛。


    這是她全身上下他最愛的地方,那樣嬌美,柔弱,粉嫩,如果用手指輕輕掰開兩片嫩嫩的花瓣兒,就能看到細小的口徑,以及裏麵若隱若現的粉色褶皺。


    “你有一個會讓男人發狂的名器,洞口窄小,裏麵卻層層疊疊,一旦進去就會被密密麻麻地包裹住,隨著收縮,一下下狠狠絞緊男人的命根子,不把最後一滴精血榨幹不會罷休。你根本就是個女魔頭……”


    當年,第一次看見夜嬰寧**的欒馳如是說道,從此對她的身體如醉如癡,一發不可收拾。


    遠離中海的近兩百個夜裏,他對她是如此的思念和渴求,如今能夠親手觸摸到那柔軟,感受著它在自己手掌中漸漸綻放,變得濕潤,這種感覺幾乎令欒馳全身緊繃,腫脹得發疼。


    “欒馳,我……”


    夜嬰寧咬了咬嘴唇,因為激動,她的眸中已經隱約有淚光閃過。


    被他熟練地撫弄的地方竄過一陣酥麻,連帶著小腹狠狠一抽,似乎有什麽要流瀉而出,她下意識地夾緊雙腿,連帶著也夾住了他的手。


    “噓,別總是這麽連名帶姓地叫我……”


    他眼中笑意盈盈,仰頭看她臉上控製不了的歡愉之色,繼續誘哄道:“你把腿鬆開我就不弄你了,你夾著我讓我沒法抽手。叫我好哥哥,我就放了你……”


    欒馳表麵上對姐弟倆滿不在乎的態度,但其實,他很在意別人說他比夜嬰寧年紀小,兩個人不合適。


    欒金曾在辦公室將他大罵一頓,說他眼瞎了才會喜歡那個女人,一沒家世二沒教養,而且比欒馳還要大一歲。


    他口中的“那個女人”,自然就是夜嬰寧。


    夜嬰寧眉間緊蹙,她猶豫著,顫抖開口:“哥……哥哥……”


    不要再弄了,欒馳的手指靈活得可怕,他甚至無需進入就能弄瘋她!


    眯眼輕笑,不忘欣賞此刻她臉上的魅惑表情,欒馳言而有信,停下了手。


    很快,空氣裏似乎浮動起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道,他一愣,仔細掰開那泛濕的花瓣,看了看才驚訝道:“操!老子摸了幾下怎麽就搞出血了?”


    夜嬰寧頓時臉色通紅,推開他,期期艾艾道:“好像,好像是那個來了……”


    欒馳甩甩手,一副很懊惱的樣子,鬱悶道:“怎麽我吃口肉怎麽難啊!快憋壞了!”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連忙走到抽屜前翻找衛生巾。


    “對了,你打算怎麽跟你爸爸和你爺爺交代,就這麽跑出來了,再偷偷跑迴去?”


    欒馳洗完手,折迴來,聽清她的問題,神色也凝重起來。


    “說實話,這問題……”


    他誠實地攤攤手,非常無賴的樣子,“我倒是沒想過。”


    夜嬰寧氣結,撕開包裝袋,扭身去了衛生間。


    欒馳歪歪斜斜地靠著門,抬頭看著天花板,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不過,我覺得我爸也是雷聲大雨點小,據說我爺爺每隔幾天就要把他叫過去,說什麽你把我寶貝乖孫孫還給我什麽的。說不定這迴我趁機打滾耍賴,就不用再迴部隊了。”


    夜嬰寧提上內褲,皺眉道:“部隊不是挺好的,你看你,現在多精神。”


    欒馳嗤笑,不正經地嬉笑道:“精神也不是鍛煉出來的,是憋出來的,一滴精十滴血。我庫存豐富,能不精神嗎?”


    她看看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能留他,免得壞事。


    “天一亮你就走吧。”


    欒馳點點頭,他雖然孩子氣,卻懂得輕重緩急。


    “我先去找我爺爺避避難,等我穩當了就來找你。”


    說完,他湊過來在夜嬰寧唇上一啄,小聲道:“走了!”


    就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欒馳已經衝到了窗前,飛身一躍,破窗而出!


    頓時,夜家警報大作,一分鍾後所有的保安都急急忙忙衝出來,隻是,整個別墅還哪有一個人影?!


    “討厭。”


    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夜嬰寧盯著麵前碎成蜘蛛網一樣的窗玻璃,無奈地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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