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夜氏大小姐,夜嬰寧生日宴的禮服交由中海市的知名服裝師親自設計,對方帶著助理及多套服裝親自上門。


    周揚也從部隊趕了迴來,一進門便先去衝了個涼,這才去試穿西裝。


    “周先生給的尺碼很精準,看來無需大的改動,隻在這裏添加一點點皺褶就完美了。”


    設計師口中連連稱讚,為夜嬰寧輕輕拉上禮服背後的拉鏈。


    為了這次生日宴,周揚特地反複甄選了他和夜嬰寧當日所穿禮服的品牌,最後選了這位多年來一直負責中海市名流女眷們晚宴高級定製的設計師,還親自敲定了兩人的禮服款式。


    他為夜嬰寧挑選的禮服十分符合她的氣質,在簡潔中透露著個性,抹胸式,前短後長的魚尾裙擺由11根魚骨支撐,襯托得上身十分飽滿挺拔,還能將她一向引以為傲的筆直長腿若隱若現地露出來。


    “稍後我會把需要修改的細節都記下來,禮服會在您生日當天直接送到西山別墅。”


    設計師說完,將夜嬰寧的長發幫她簡單地綰起來,露出她白皙纖細的頸子,方便她看清楚整體的造型。


    鏡中的女人身材纖細適中,雪白的頸下方是兩片凸起的光滑鎖骨,兩邊圓潤的肩頭形成完美的弧度,香檳色的禮服令她看起來無比高貴典雅,比平時增添了許多神秘嫵媚。


    臥室的房門輕響,在隔壁房間換好了西裝的周揚緩緩走了進來,他十分紳士地朝著設計師和她的助手頷首微笑,簡單地寒暄了幾句,然後將眼神落在夜嬰寧身上。


    掩飾不了的驚豔之色在周揚的眼底蔓延開來,他早知自己的妻子很美,氣質出群。隻是在婚後的大半年時間裏,他幾乎再也沒有機會欣賞到這樣盛裝打扮的她——兩人分房而睡,而他更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彼此的關係,所以一直強迫自己減少迴家的次數。


    “周先生。”


    設計師問過好後,親自將夜嬰寧曳地逶迤的長裙擺整理好,然後帶著助手離開,輕輕帶上房門。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周揚和夜嬰寧,兩個人離得不遠,兩道身影同時出現在鏡中,一眼望過去,赫然是一對璧人模樣兒。


    “還喜歡嗎?媽說要給你驚喜,叮囑我不要說。”


    他一手插兜站在夜嬰寧麵前,淡淡開口,好像這一切都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並不是發自內心。


    “她整天沒事做,一有機會自然想要熱鬧一下。辛苦你了。我很喜歡。”


    夜嬰寧扯動幾下嘴角,勉強向他擠出個感激的笑容。


    她真的沒有想到,父母這次竟如此興師動眾,想來也是要為自己的未來鋪路,畢竟她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作為依靠,夜家的家業以後也隻能靠她一人獨自承繼。


    “相比於聽見一句‘辛苦’,我更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對我親熱些。”


    周揚抽出手,邁步走過來,一直走到她麵前。


    夜嬰寧這才驚覺,他居然這麽高,幾乎和寵天戈不分上下,穿著高跟鞋的自己還比他矮了將近大半個頭。


    一時間,莫名的壓力和緊張感撲麵而來,讓她有些惶恐不安。


    或許是這樁婚姻裏藏有太多的秘密,又或許是她一直覺得自己的死與眼前這個男人有直接關係,總之,夜嬰寧對周揚除了害怕,還有戒備。


    “怎麽不說話,嗯?”


    右手輕攬上她的腰,周揚扳正她的臉,讓她的眼正對著自己。


    不知道能和他說什麽,甚至不想和他說什麽,周揚之於現在的夜嬰寧,也僅僅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卻連同床異夢都做不到。


    按照相關政策和規定,如果周揚不主動向組織提出離婚,那麽不出意外,兩人還要糾纏很多年,繼續維持這有名無實的婚姻。


    而夜嬰寧實在不想將他的隱疾大白於天下,公之於眾或許能令她從婚姻的牢籠裏解脫出來,但那樣一來,她和欒馳的感情也無異於徹底曝光,兩相利害取其輕,她並不敢輕舉妄動。


    “沒,腰身有些緊,卡得我有點兒難受,看來我該減減肥了。”


    夜嬰寧慌忙轉移了話題,她的下巴還被周揚握在手中,所以隻好垂下眼眸,避開他淩厲的視線。


    周揚麵上一哂,笑她連撒謊都如此不利索,幹脆鬆開了手。


    “勒得緊的話,索性就脫掉好了。”


    他的手順勢繞到夜嬰寧的背後,準確無誤地摸到那條拉鏈,向下一滑。


    她大驚失色,立即迴頭,拚命彎腰想要阻止周揚的動作,身體的姿勢頓時極為古怪。


    鏡子裏,兩人糾纏在一起,一個死命躲,一個步步逼。


    到底,夜嬰寧身上的禮服滑脫至腰間,她狼狽地看向周揚,壓低聲音怒吼道:“你瘋了嗎?”


    設計師一眾人還等在外麵,一扇門內,他竟然如此羞辱她!


    離得這樣近,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淡香,應該是須後水的味道,海洋氣息,混雜著薄荷和綠茶的清冽的香,令人一瞬間失神。


    胸前是兩枚薄薄的ru貼,親膚的設計,緊緊貼合著肌膚,包裹住那形狀美好的兩團渾圓,隨著動作顫動不已。


    他見過她的**,在新婚之夜,她一臉木然地在自己麵前脫光,機械如木偶般爬上床。她的臉朝上仰躺著,將雙手交疊在小腹上,像是在等待著某種即將到來的酷刑。


    一股熱氣自周揚的頭頂開始慢慢流竄,全身的氣血都跟著隱隱翻騰起來,在小腹處湧動著陣陣暖流,齊齊匯聚到腿間的某一點,令那裏逐漸地變得充血堅硬。


    久違的衝動再次席卷了全身,他有些不確定,但又極為渴求,好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說什麽都要試一試!


    “你鬆手!”


    夜嬰寧隻當周揚是在故意折騰自己,以此來作為報複,並沒有想到更深層的一種可能,這令她羞憤難當。


    一心沉浸在期待中,周揚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再拾雄風,所以,無論夜嬰寧說什麽做什麽,他也絕對不會停下來。


    “周揚,你出……”


    不等她喊完,周揚已經低下頭,借著身高優勢,不由分說就堵住了夜嬰寧的嘴。


    他的一隻手,還停在她的腰際,小禮服鬆鬆纏繞在纖細腰際。


    而他的另一隻手則完全遵循男性的**驅使,按在了她飽滿的胸口,從ru貼的邊緣處向裏麵擠入,輕輕揉捏起那軟嫩的肉。


    自那一晚同床共枕,周揚就可悲地發現,自己原來真的做不到徹底地厭惡這個女人,哪怕就是她將他親手推向深淵。


    對她的愛和恨如同泄洪閘口,內心渴望而身體無能,這無異於幹鍋烤火,讓他整夜難眠。


    “他就是這麽摸你的?”


    迴憶起當日的畫麵,心頭浮起濃濃嫉恨,周揚鬆開嘴唇,輕輕吐出一句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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