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桐一聽謹彥的話,頓時愣在當場.


    這媳婦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問題是,媳婦一直都是直白的人嘛,我想問你,你怎麽報?


    不是他看不起媳婦,他實在是怕媳婦吃虧。


    便道,“那你打算如何報?”


    他也能做好準備不是?


    “明著來,我哪裏鬥得過人家的……”


    謹彥一說,周泊桐立即點頭,確實,這麽多世家貴族的,別說媳婦了,哪怕是妙書,人家也隻能安撫。


    雙拳難敵四手不是?


    媳婦有這種自知之明是好事。


    “我鬥不過人家,可我可以引起人家的內亂嘛,嘿嘿嘿,我主意也想好了,正想找你參謀參謀……”


    謹彥的想法說穿了,也很簡單。


    她在背那些世家關係圖表的時候,那時候就畫了表格。


    其實京城的世家基本是連絡有親。


    但是,那親,其實也沒你想得那麽牢固。


    之前人家來晉見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


    她已經算是腦轉速比較慢的了,都能看得出來,可想而知,人家的關係了。


    既然如此,她幹嘛不能拿來利用?


    周泊桐一聽,沉吟了半晌道,“你有把握嗎?”


    謹彥答得很是幹脆,“木有!”


    周泊桐:木有還好意思答得那麽快,那麽響的?


    “我是這麽想的,總得試試吧?老是人家主動的,我心裏多不爽。


    再說了,最多失敗嘛,這不是還有你嘛。


    而且,你不是答應我,會把妙書姐姐喊迴來嘛,到時候,我又多了一個主力軍了。”


    老被人這麽掐著脖子,說真,還真的不好受。


    可自己在這個封建社會裏,你又能如何?


    不全力的抗爭一次,她不甘心。


    周泊桐一聽,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其實不是隻有你,我也是。


    隻不過,享多大的責任,就要擔多大的義務,咱們慢慢來,別急,這不是還有二十七個月嘛。


    說真,我也不想再找別人。


    想想當初許皇後的那樣兒,我就挺心寒的,好怕也把你害成她那樣。”


    他更加怕的是自己的亮哥兒。


    亮哥兒倘若像自己,還好些,萬一像媳婦的這種性格,到時候,不是被那些妃嬪生的孩子生吞活剝了?


    既然將來的事,不知道,隻能自己把源頭給掐了。


    謹彥和周泊桐商量了幾晚,也商議出了幾家要壓下去的世家。


    有些世家由於開國就在,根深蒂固,其實對朝廷的安穩,形成了一定的威脅。


    雖說二四皇子的叛亂,確實讓慶豐帝借此砍掉了一些世家的手腳。


    可是這種世家,枝繁葉茂,要在家族裏找出替罪羊,或者要再找另一個出來培養,太容易了。


    所以,謹彥便和周泊桐打算從女眷著手。


    往往有的時候,女人之間的戰爭,是沒有硝煙,卻又很殘酷的。


    之前由於慶豐帝病重,所以,停止了女官選拔。


    所以,這次在選的時候,謹彥就表示,這次待選女官的人數會放寬到一百人。


    年齡層也會下調到十歲,至於上麵,隻要你沒出嫁,你覺得你有才氣,有文化,還是可以來進選的。


    之所以下調得這麽低,也是和周泊桐商量的結果。


    世家貴女,越是年紀小些的,越是年輕氣盛。


    相對的,也越容易犯錯。


    犯了一次兩次的錯,人家出身名門,你自然得原諒了。


    不看人家的父母,也得看人家的祖輩。


    是人都知道,越是縱容,某些人就下陷得越深,犯的錯也越大。


    犯的錯越大,收拾起那些世家,或者打壓起來,自然也容易得多。


    往往某些世家犯了事,別的世家都會幫著踩一腳,有些,嫌踩得不夠深,不夠用力,不夠多的!!


    一開始的時候,謹彥還挺有愧疚感的。


    不過,後來一想,倘若不是別人逼自己,自己哪裏會這麽如此?


    再說了,他們夫妻二人可是有挑選過的,特別針對一些,那些大家長在朝堂上針對周泊桐的,女眷又在某些事上,要對謹彥指手畫腳的。


    更何況,倘若真是規行矩步,小心行事的那種,也不可能讓謹彥捉到錯處。


    一想到這兒,謹彥便有些心安理得了。


    妙書和她的丈夫迴來的時候,剛過了複選,那批名單剛到了謹彥的手裏。


    謹彥一聽說妙書迴來了,立即趕緊叫人把妙書給請了進來。


    妙書給謹彥行了禮之後,見著謹彥的穿著打扮,便皺了皺眉頭。


    “腫麽了?”


    見妙書的臉色不好,謹彥以為是妙書一路上太趕了,趕緊讓人拿了一盅燕窩上來,給妙書補補身子。


    妙書把燕窩放到了一邊,然後道,“你平時就這麽穿,接駕的時候呢?”


    謹彥還以為是啥事,便道,“是啊,這不是不出去嘛,便服。”


    難道太誇張了?


    其實自己也覺得誇張,皇後的便服居然要繡鳳繡花到這種地步的。


    雖說繡娘的手藝是好,那些繡花也密密麻麻,也不會讓自己的皮膚難受。


    可是,她自小對自己的衣裳一類的,就不怎麽喜歡繡太多的花草,能有多簡單就有多簡單。


    可現在,都是怎麽複雜怎麽來。


    適應宮廷風,她還真的是需要一段挺長的時間啊。


    “皇後年輕有些事兒不懂,難道你們也不諫言嗎?


    對,皇後現在是占著獨寵,可二十七個月之後呢?


    你們不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倘若明天開始你們還是如此,那麽,我勸你們,還是早早出宮的好……”


    妙書疾言厲色的衝坤寧宮那些侍候的宮女太監嬤嬤發了好一頓的火。


    “妙書姐,喝茶,嘿嘿。”


    妙書罵完了那些人,謹彥便讓那些人退了下去,然後趕緊倒了碗茶遞給妙書。


    “不敢當。”


    妙書瞟了眼謹彥,不接。


    “當得當得,妙書姐,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嗬嗬。”


    謹彥笑眯眯的說道。


    妙書在心裏歎了口氣,接過了那茶,道,“皇後不覺得要改改口?”


    “改口?為啥?怎麽改?妙書?書兒?妙兒?你確定要我這麽喚你?


    這不太好吧?”


    謹彥有些羞澀的說道,妙書自己倒是能接受,書兒,妙兒會不會太親昵了?


    應該是情侶之間叫的吧?


    自己不是很適合吧?


    或者叫妙書的本名?


    可是,自己不知道她本名啊!


    誰叫這些年來,大家都叫慣了呢。


    妙書這個名字那是慶豐帝禦賜的。


    妙書:特麽滴,老娘剛才是白訓人了是吧??這傻貨一點都還沒有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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