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造謠……”


    謹彥剛想為自己辯護,周泊桐便道,“是不是造謠,不是你說了算。


    你有證據嗎?


    沒有,對吧?


    所以!!


    更何況,有的時候,你不說好過你說。


    你搞得人心惶惶的,你說聖上會怎麽想你?”


    “可我真的沒造謠生事,這苗疆的蠱毒,你真的不能掉以輕心,小看的。”


    謹彥有些急了,怎麽就不信自己呢?


    自己是冒著多大的危險跑來靖南王府的。


    還不知道那蠱毒會不會像感冒菌一樣借著空氣傳播呢。


    自己和周泊桐這麽近距離的接觸,是吧!!


    “你先別急,我找人打聽打聽,到時候再想法子。


    不過,你真的真的一定要切記,別和別人說,樂清波不行,薛公公也不行。


    還有,哪怕真查出些什麽,你也要當什麽也不知道。


    本來,你就不會知道的,不是嗎?”


    “你放心,我不會和別人說的,這不是怕你也中招嘛。”


    至於對十皇子的事上心,一為睡眠,二則是也怕傳染,第三自然是對苗疆的秘藥產生了興趣。


    可她也隻是想拿來給曾太醫讓他去研究罷了。


    她自己本人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


    靖南王聽了暗探的匯報,眼中精光一閃。


    他是知道老十的事,就如謹彥所言,老十被切斷子孫根的事,基本整個京城的貴族圈都知道了。


    隻不過,大家不會談起罷了。


    都是有腦子的,不會拿自己和全家人的小命來開玩笑的。


    至於老十在休養的地兒鬼哭狼嚎的,他也知道。


    可他當時聽了暗探來報,想法也是和自家兒子一樣。


    壓根沒怎麽當迴事。


    可現在謹彥這麽一來和兒子一說,他才覺得,好像事情沒這麽簡單。


    倘若真的是被切斷子孫根,按照慶豐帝的思路,估計是給兒子處理好,再送到皇莊上去休養。


    過個一年半載的,等事兒淡化了,再把老十接出來。


    老十雖說無兒無女。


    可將來隻要過繼幾個侄兒就成,壓根不愁無人送終。


    可為什麽要安置在宮裏,為什麽要派重兵把守。


    連身為通政司的沈謹彥都不知道裏麵的一丁點風聲。


    對,沈謹彥剛上任,對通政司的滲透不夠深入,沒她的心腹。


    可她有心打聽應該還是能打聽到的。


    可從她的話裏能聽得出,慶豐帝是下了封口令的。


    那麽,這事兒就有些玄乎了。


    靖南王招來了自己的密探,低頭吩咐了幾句,那密探就消失了。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靖南王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特別是看見桌上的那盒子點心。


    那盒子是沈謹彥送來的,原先以為是給兒子的。


    哪知,剛才那沈謹彥離開之後,自家寶貝兒子就氣唿唿的跑來,扔下那盒子,丟下一句話就走。


    靖南王看著兒子吃酸撚酸的模樣,很是高興。


    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不一樣,他某些事懂得晚,自己這個當爹的呢,也不敢多開口。


    就怕兒子生出了逆反心理,到時候,反而更加不妙。


    瞧瞧剛才兒子,居然敢黑著臉和自己說,那是沈謹彥孝敬他的。


    生怕自己不明白,那“孝敬”二字還著重強調用重了力道。


    你說自己的兒子傻不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人家沈謹彥找的借口來見你的不是?


    你瞧著好了,下次帶來的東西,肯定是要給自家媳婦的。


    要不然,她怎麽向宮裏交待?


    這愛情啊,果然是世間最強迷惑人心,迷惑心智的東西!!


    謹彥迴宮剛下馬車,那邊,就有小太監匆匆上前來表示,太後娘娘急召謹彥入慈寧宮。


    那小太監還表示,他在宮門口等謹彥已經有大半個時辰了。


    謹彥一聽,便從袖子裏掏了幾粒銀瓜子,一邊笑著,一邊不著痕跡地遞給了那太監。


    看來,待會兒去到慈寧宮,是有場硬仗要打啊!!


    到了慈寧宮,給太後請完安之後,謹彥才發現,這靖南王妃居然也在,還真的是有緣哪!!


    太後先是訓了一頓謹彥沒上班觀念,怎麽可以在當職期間跑出宮,把宮規戒律當什麽了。


    然後又訓謹彥辦事不靠譜,也不給已經過了初選的女官安排複選的時間。


    再訓謹彥拿著雞毛當令箭,不準她慈寧宮的嬤嬤去看望十皇子。


    最後又罵謹彥沒半點規矩,也不知道每天來慈寧宮早晚請安。


    謹彥聽了那是鬱悶到了極點,這太後是不是更年期又再次發作了,還是故意找茬啊。


    要知道,自己是女官,嚴格來說,是歸慶豐帝管的。


    隻不過,由於是女官,所以,很多事比太監宮女處理方便,所以,同時身兼內外廷罷了。


    但編製,那是官員的編製。


    自己呢,也向慶豐帝身邊的薛公公請過假了,出宮呢,也是公差,怎麽就不守宮規戒律了?


    還有,複選女官的時間,那是皇後和太後自己根據欽天監勾畫的日子挑選一個合心意的。


    到時候送到藏書閣,說穿了,自己哪兒就是一個驛站,過路一下的,關自己p事。


    那日子別說自己了,欽天監也是做不了主的。


    至於早晚請安,tmd,自己又不是慶豐帝的女人之一,請個p安。


    這麽喜歡看別人向你磕頭,那你應該早早的翹辮子去太廟。


    到時候逢年過節的,多的是幾千人向你磕頭!


    最要緊的一點是,你的嬤嬤看望不了十皇子關自己毛事。


    那是慶豐帝下的禁令!


    有本事,你找皇帝佬兒去啊,衝自己發火,算什麽英雌好婆?


    謹彥心裏暗罵歸暗罵,不過,麵上是沒顯現出來的。


    隻不過,神情更加恭敬,姿態也更加放低的表示,太後的意思她明了了,有些事兒一定會幫著向慶豐帝匯報請示。


    到時候,慶豐帝有了旨意,自己一定會第一時間來和太後匯報的。


    太後敲打了謹彥一番,見謹彥的那樣兒倒是還算滿意。


    又念叨了幾句,才把謹彥放走。


    謹彥離開慈寧宮的時候才迴想起,好像當時,楊玉冰也在場的。


    而站在楊玉冰身後的,應該是自家姐姐沈謹沅吧?


    雖說她低著頭,容貌沒有看清。


    不過,看那身段,應該是吧?


    好像更加瘦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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