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裏男人?”


    看著這倆人越靠越近,秋杏花振奮的就差沒扛著旗幟呐喊。可旋即,她就想到這麽好的戲,咋也得把寒初夏叫來呀。


    依著那肖家不安分小媳婦的算計,顯然,這會兒是要勾引雷成楓的。


    哼,這個時候她若是不立功!


    這麽一想,秋杏花趕緊轉身就跑。


    拽住寒初夏,“大妹子,來來,我跟你講,真是看不下去了。哪有人這樣幹的,居然不顧人家有媳婦兒的胡來。”


    一這,老村長原是關注著寒初夏這邊兒的。看秋杏花把人拽住往後院兒拖,便也跟著往後麵去。


    一行人來到後院,便看見肖大媳婦兒,正拽住雷成楓說個不停。


    倆人的姿勢,咋一看還是挺熱乎的。


    這一下,老村長嚇的麵色都變了。


    今天村裏的人是他帶來的。


    如今秋杏花嚷嚷著,“大妹子,我說了吧,我說了吧,這男人一定要看住了。瞅瞅,就這麽轉眼的功夫,便有不安分的粘了上來。唉呀喂,我聽著那婆娘可不要臉了,一個勁兒嚷嚷著要貼上去。什麽,我就想和你說話啊……我就想跟你談你家娘子跟我家男人的事兒啊。”


    她這圖嘴快,說的歡喜了。


    可是,四周聽的人,則眼神複雜地看向寒初夏。


    早前,寒初夏與肖憶文的有關係,其實也不是太明朗的。


    尤其是老村長。


    對於肖憶文在寒初夏成親的時候表現,也是記憶猶新的。


    當時,憑著男人的直覺,他就覺得這事兒不對。


    貌似,肖憶文對寒初夏有些不得勁兒。


    可是,這種事情事關著人家幾個人的名節。


    他就算是怎麽混,也不能胡亂猜測說道吧。


    今天可好,被秋杏花這婆娘大嘴巴子當眾說道出來。


    一時,老村長急眼兒了。


    “我說秋杏花你嘴沒把的,在胡說八道什麽呢?”


    前麵,那還在抓扯的倆人,也被驚動。


    雷成楓氣的一巴掌拂開還死拽住自己的女人,“你離我遠點兒。”


    那肖家大兒媳婦兒則是委屈巴拉地看著寒初夏,“求妹妹成全則個,反正你也是喜歡我家大相公。而我,則心儀著你家男人。與其這麽相互折磨,還不如彼此相互倒換則個。望娘子成全。你是有能力的人兒,離開了雷相公也會活的極好。可是我不一樣啊,我這麽弱……離開了男人,我怎麽活!”


    呃,這弱也是一種本錢啊。


    四周的人看著這個仿佛風一吹,便能吹倒的媳婦兒。聽著她說的話,整個的都懵圈了。


    “娘子,你別聽這瘋子胡言亂語。她一上來就跟我說,有事兒要和我說。我想走,她也強拽住不放。後來不耐煩問她何事兒,她一會兒扯這,一會兒扯那的。現在更是說的好笑死了,什麽我跟她情誼倆生,我這情也太不低級,對著一個女人就能發出來呢。”


    他說著快速跳到寒初夏身邊,盯著肖家大媳婦兒跟盯著鬼一樣。


    然而,那肖家大媳婦兒則是滿麵黯然。


    “我知道的,從看見我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你是喜歡我。隻是,我們中間隔著一肖大,還有這位妹妹。你之所以不承認,肯定是因為不好意思提出來。我都了解的,可是,你這樣,我的心會難受啊。雷朗,你不要這樣對我,就算,你心裏有我,可是,在人前,也莫要這般對我呀。”


    這小媳婦兒說著說著,眼圈兒一紅。


    小肩膀也輕輕聳、動,一方繡花小手巾兒,被她輕輕掏出,那哀怨的表情,看的寒初夏眼睛一亮。


    “啊,我是覺得有何不對了。你們有看過如此無恥之人沒?”


    她拍掌,詢問一邊看熱鬧,又覺得挺難為情的鄉親們。


    “咳,那個,我也覺得,肖家媳婦兒……這也太不知恥了。見過不少偷情偷歡的男女,可是,就沒瞧見過象她這樣的。”


    “對啊,看她這樣子,就跟在一出戲裏麵,走不出來了一樣。”


    “沒錯。芳嫂子你說的太對了。這女人,明顯的就是生活在自我的臆想世界裏麵的。”


    寒初夏拍掌,有些同情地看著雷成楓,“成楓,很不巧,你就是她故事裏麵的主人公。”


    “我不明白。”雷成楓苦惱。


    這會兒正好也是午時的時候,客人也略少一些了。寒初夏便拱手。


    “這麽的吧,鄉親們從家裏趕出來為我捧場,咱們一邊兒吃飯,一邊說道這些個事。要說來,這女人,也確實是有毛病的存在。走,我們去隔壁酒樓裏麵吃飯。”


    她雖然也節約,但是鄉親們來了,這個麵子是要給足的。


    隔壁酒樓的席,怎麽也得暢亮辦出來。


    老村長等人一入樓,看著這滿滿當當兩大桌飯菜,一時間都覺得麵上特別有光。


    來的時候,他們生怕被人家嫌棄。


    畢竟,一個村裏,才出了一兩銀子。且,還是大家夥兒七七八八湊足的。


    可是現在,以他的經驗,自然知道,光是這一桌席麵,就不下一兩銀了。


    楓子倆口子,確實是把他們村的人當成了鄉親了呢。


    “來,各位入座,我現在就為你們分析一種人。”


    寒初夏瞟一眼還在院外顧自傷感的肖家媳婦兒。


    那秋杏花則跟著她看一眼,大聲嚷嚷起來。


    “唉呀,我說楓子媳婦兒,你就是心地太好。要我說,這種不知羞恥勾引人的婆娘,就是得把人打死才對。哪裏有這麽不知恥啊,當著正室的麵兒,說些這樣那樣的。”


    寒初夏伸手,製止了秋杏花的殷勤討好。


    “各位,其實,肖家媳婦兒應該是這兒有問題的人。”


    說完,她指了指腦袋瓜的方向。


    雷成楓聽的一呆。旋即,便恍然大悟。“啊,我是說有點不對呢。感情,真的是腦子有病的啊?”


    寒初夏用力點頭。


    村長等人則麵麵相覷,一個個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個,大妞兒啊,我不得不好奇問一句。人肖家這媳婦兒,長的嬌弱漂亮可愛的。看著,也是極會討人喜歡的存在。尤其是她在討好婆婆方麵,更是沒得話說啊。你怎麽就非要說……別人是腦有毛病的呢。阿婆我第一個覺得……這理由有些個牽強。”


    阿婆是第一個提出質疑的人。


    村長等人也跟著附和。


    寒初夏則悠哉地緊著飯菜吃。“我這抓緊時間吃,一會兒還得趕去替換明子媳婦兒。那啥,這麽跟你們說吧。有一種人,早前可能是真的喜歡一個類型的男人。


    然後呢,她就會有事無事,肖想的入了迷。到最後,沒看見這樣的男人還略好的一點。可是看見了,就會陷入瘋魔癡狂狀態。


    按照有人的理解,這種就叫狂想症犯了。


    不過,平時這樣的人,表現確實是正常的。可是,一旦讓她碰到自己想要的那一種男人,便會不顧一切撲上來。再使出渾身解數,用她平時想的那些自以為是的情節,再去一一表演出來。”


    “合著!”雷成楓咽了口水,“這女人腦子壞的,剛才一直在把平時的一些片段,在我身上演出來。而我,隻是一個瘋子的臆想對象!”


    他怎麽這麽倒黴。


    一邊,楓子則同情地拍拍他肩膀。“能把你當成了臆想對象,也說明人家是真的喜歡你的。否則,怎麽沒把我們當成臆想的對象呢。不過,這媳婦兒,這會兒還在下麵一個人自圓其說,也真是象極了呀。你們聽聽,她這說的可真是離譜。”


    “雷朗,我知道你心裏有我,一直就想著我。也想為我倒水,更想喂我吃的。我也想為雷郎你繡一方帕子,聽你講書裏的故事。雷朗,我喜歡聽你說書裏的一切事情。更喜歡,你把秋生與蒬姑娘的故事說與我聽。我更喜歡,你把那年我們相遇在一起的事情再講出來,雷郎,你就是臉皮兒太薄,一直不敢直視我跟你的感情。我們明明就是男歡女愛,應當無所顧忌才對的。你怎麽就這麽怕世俗眼光呢,雷郎……”


    眾人聽的雞皮疙瘩一身。


    老村長趕緊收迴眼光。“這婆娘……真是說的夠那個的。我看,真是看戲太多,入迷了呢。”


    寒初夏點頭。


    “沒錯,我估計吧,這個肖家媳婦兒,應當也是個讀書人家出生的女兒家。隻是,打小雖然也被詩書感染,但卻對那裏麵的書生與小姐們的姑娘入了迷。最後,更是把自己當成了裏麵的一個人物。在故事裏麵一直走不出來,但凡是看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隻怕,都會如此的。若是你們不信,一會兒讓村裏的一個年輕點的男人,換上成楓的書生長衫,這女人也會眼神灼熱地盯著人的。”


    “啊?”


    這一下,阿婆是有點信了。


    因為當初這肖家媳婦兒第一次來他們家,看見雷成楓的時候,就是一幅癡迷,又興奮不可自拔的樣子。


    “楓子,你的衣服趕緊脫下來,我去試試。看看這婆娘會不會中毒的樣子。”


    村裏還是有好事者的。當下,便有一個年輕人提出來試試。


    雷成楓也是為了洗脫自己的冤情,趕緊把外套當著人就脫了下來。反正,他內裏還有一套。


    那人興奮換上,再有人借給他一柄扇子,“喏,這樣才象極了書生,風流瀟灑地走過去,看看那婆娘的反應。”眾人興奮極了。實在是,也有點覺得,寒初夏的分析……太過於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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