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晨光灑在倆人身上,仿似渡上了一層金光。


    少女甜甜蜜蜜地笑著,小腦袋蹭啊蹭。


    男子溫雅,俊傑如畫,倆個人兒都美的不似人間的人兒。和諧,唯美的讓人不忍心打擾這一刻的安靜。


    “好了,哥哥把事情談好,你且去玩兒。”


    李書南看著這個愛撒嬌,也愛粘乎人的小妹妹滿臉無奈。


    “咯咯,哥哥你可要多談一些,我要喝多一點。”


    臨去時,小姑娘衝寒初夏甜甜柔柔地笑了。“美人姐姐,你可要多一些這種東西哦,我很喜歡喝。”


    看著小美女漂亮的酒窩兒,寒初夏的笑容也親切的很,“好,隻要你哥哥的價格不太虧我,我定發揚洪荒之力為小妹妹你釀酒。”


    “咯咯,你真有趣,是個有意思的姐姐哦,我喜歡你說話的幽默,比一般的市儈銅臭味兒的商人好多了。”


    說完,小美人衝身後的五少爺眨了眨眼睛,這才咯咯笑著往後院兒去。


    許是因為小姑娘喜歡的緣故,五少爺再對著寒初夏時,麵色也就和善了許多。


    “下一次你可以把酒送來了。價格麽?”


    他略一沉吟便做出了決定。


    “一斤,按照一兩銀子的價格。”


    寒初夏倒吸了口氣。一斤一兩。


    也就是說,她這十壇子酒,可以發財了!


    十壇子的酒啊。


    雖然內心狂喜,但寒初夏還是強自壓迫著表麵淡然地與李書南說起酒的注意事項。


    “這酒,雖然理論上是可以保存較久的,不過,還是適合在一段時間後就飲用完。下一次,我可以再做一些別的果子酒來,想來,味道會各有千秋,但不可否認,都會招小姐姑娘們的喜歡的。”


    李書南頜首,當下,便再掏出了一錠銀子。


    “我提前支付一點銀子,你這幾天早些兒送來。”


    接過那一錠銀子,惦了惦,不下五兩。


    這可真是……一出手就是幾兩。


    走出李府後,寒初夏整個人還是飄的。


    到現在為止,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一想到十壇子酒即將換成錢,一壇子,最少以二十斤計算。


    如此一來,也有差不多二百斤啊。


    這也就意味著,她即將進項——二百兩銀子。


    “發了,我真的要發了。這,好不真實啊。”


    當掏出那一錠銀子後,寒初夏才確定,這一切是真實的。


    “又有了銀子,本來隻打算簡單辦一下的,索性,這一次就奢華一點,哪怕是假的,也弄的真一些。搞隆重一點。”


    這樣一思量。


    打酒,買肉,還是買了一堆的下水,腸頭豬腦,運氣不錯,還真的有豬血售賣。押了一個桶子的押金後,便可以提走一桶子的豬血湯。


    到時候丟上幾片菜葉兒,把豬血湯煮出來,沾著調料吃,那味道……


    想著這些美好的事兒,寒初夏的口水分泌的就更多了。


    糖,也是要買的。


    米,更是要多多的采購,家裏可是有好幾張嘴了。


    這一切采買下來,銀子就用了差不多一半。


    加上從家裏揣著出來的那一兩多銀子,還剩下三兩多。


    尋思著家裏的棉被薄的可憐,而且全都睡的又黑又蹋,寒初夏硬下心腸,走到了售賣棉花的地兒。


    一口氣,買了十斤棉花,扯了差不多二十米的布,把身上的錢用的隻剩下一點零頭了,這才滿意地把東西提著往停靠牛車的地方去。


    還記得,在這大歪脖子樹下麵,有一個距離芭蕉村不遠的三頭村,總是有牛車迴去的。


    隻要到了那邊兒,再往村裏去,也就不太遠了。


    運氣還算是好的,到了地兒,還真有一輛牛車停靠在那。


    那趕車的瞅著她一大堆東西,也幫忙提了上去。


    也算是運氣好,車要開動的時候,上一次坐車的同村的大姑娘也來了。


    “咦,是你啊,大妹子,這可真是巧了呢,看你這也采買了不少的東西,趕緊來,我挪個地兒給你。”


    牛車走在崎嶇不平的路上,其實不是太平穩的。不過,東西太多,坐車就成了必然。


    那大姑娘叫李金花,今天她是跟自己的兄弟一起上街市的。瞅見寒初夏,也是歡喜的緊。


    把東西放上來後,便挨著寒初夏一起坐著。


    “你這買的東西,看著象是家裏要辦喜事呢!”


    瞅著大姑娘的那一背的紅色布料,還有喜燭之類的,寒初夏猜測。


    大姑娘臉蹭地就紅了。


    “那個……”


    瞅她這樣,寒初夏也就明白了。


    “原來是你要出嫁了呀,這可是好事兒。”


    “聽說,你也要成親了!挺意外的呢。”李金花捂住嘴好奇地打量著她。


    寒初夏笑笑,隻說了幾句,便巧妙地把話繞開了。


    因著倆人都是要成親的,是以便就婚事兒說了不少。


    聽大姑娘談起婚事的東西,還有過程,寒初夏也是暗自咋舌,看來,這鄉下辦婚事,規矩其實真不少。還好她隻是湊合著過日子,是以不用太講究。


    到了地兒,看寒初夏東西太多,大姑娘又跟她家兄弟一起幫忙提著東西,這才能順利把豬血湯之類的送到家。


    “小兄弟,明天來喝酒啊,不用隨禮,就來吃口飯就行。”


    臨去時,寒初夏大聲跟李三娃道謝,那小青年聽的臉一紅,瞅一眼她鼓鼓突突的胸.脯,便蹭地跑遠了。


    “嗬嗬,純情的小少年,還真是……”


    正處於發育階段的鄉下小少年,沒事兒就瞄人胸部,顯見的,正是朦朧階段啊。要是熟了,真想逗逗這樣鮮嫩的小鮮肉。


    這樣想著,轉身,準備提著東西走。卻看見樹林裏大步走出來一個欣長的身影。


    “啊,是你啊,呆子,你是專門來接我的嗎,嗬嗬,難得,難得啊,我正愁這些東西怎麽背迴去呢。沒想到,我們家呆子這麽勤快來接我了。”


    來人正是雷成楓。


    瞅著他,寒初夏興奮的一個勁兒把東西往他手裏塞。也不管人臉色有多難看。


    倆人往家的方向去,到半路,雷成楓突然間蹦出一句。


    “別總在男人麵前笑,會讓人誤會的。”


    寒初夏眨眨眼,秒懂了這呆子的意思。


    “你的意思我在人前要繃著臉!”


    “難道不應該這樣!”


    寒初夏冷笑著,“好。”


    雷成楓皺眉,總覺得好象不對勁兒。


    直到,迴到家裏,寒初夏對他不再象以往一樣,有說有笑的。相反的,還嚴肅地繃著張臉,這才察覺到……這女人,好象生氣了。


    她是聽了他的話,可是,這一套法子……卻是用在他自己身上的。這一來,他就不安了。


    平時晚上還能靜心看看書,可這一天,瞅著那個嚴肅著臉,一本正經做事的女人,咋的也覺得不舒服。


    三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娃,看見她嚴肅的臉,還有緊張的氣氛,也察覺到:好象出事兒了。


    於是,雷二妞悄悄跟娃子嘀咕,讓去哄哄嫂子去。


    狗娃是個乖巧的。


    看著親娘這樣嚴肅,也是懼怕的緊,但他很聽小叔叔和小姑姑的話,是以,還是乖乖地蹭到寒初夏麵前。“娘,我幫你盛飯。”


    寒初夏挑了挑眉,這孩子今天主動幫她盛飯了呢。不錯不錯,不過,瞥見另外幾個人悄悄瞄自己的樣兒。


    她麵色依然緊繃。


    幾個人瞅著她這樣,全都無奈地垂頭。


    “嫂子,你吃菜。”


    二妞兒很心驚的挾菜。


    寒初夏拔了拔,嚼了,衝小二妞兒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二妞乖,你也吃。”


    得了嫂子的笑臉兒了,二妞高興壞了。趕緊衝三兒和雷成楓擠眼睛,示意他們也趕緊哄人啊。


    “嫂子,我今天給你唱歌兒吧?”三兒上道的很,打蛇隨棍上。


    但是,寒初夏卻是嚴肅地對著他,沒搭腔,這一下,三兒委屈了。


    “嫂子,要不我給你跳舞?”


    但是,人家還是嚴肅著臉,看也不看他。


    這一來,三兒鬱悶委屈了。


    “姐……”


    二妞兒又打圓場,“嫂子,一會兒我們講故事好不好!”


    寒初夏點頭,“嗯,我給你和狗兒講就好。”


    “啊,我呢,我呢?”雷小三急眼了,嫂子話裏的意思,怎麽象是排他在外呢!


    寒初夏仍然不理會他,隻是顧自舀湯,喝湯。這一下,三兒是真的心傷了。


    委屈地嚎起來,“嫂子,我是做錯了,不應該掏馬蜂,可是姐姐、狗兒不是也跟我一樣去了麽。為什麽姐姐和狗兒可以聽,我就不行?”太委屈!


    寒初夏咳嗽一聲,把眼兒往雷成楓瞅了一眼,“找你哥問去。”


    這一下,三兒更委屈了。


    轉身,衝雷成楓勾勾小手指。“來來,我們進行一盤男人間的對話!”


    寒初夏聽的呆了呆,呃,這小雷三,到是有點氣概啊。


    可惜,小家夥出去的氣勢十足。


    沒一會兒,便傳來嗷嗷的尖叫討饒聲。


    “哥,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啊,你這是坑弟,絕對坑弟呢,嫂子,這家夥壞透了,我要跟他劃清界線,我要投奔你……”


    寒初夏滿臉黑線。


    這雷家小三是上天派來的逗比猴吧,要不咋這麽搞扯的!


    其實吧,到不是她非要如此矯情地與雷成楓計較。


    而,倆人現在處一個屋簷下。


    他若是動不動就幹涉她人生自由,往後這日子咋過。


    人說的,好男人是女人調.教出來的。


    而她,現在就得把這大男人,又封建思想守舊主義的雷成楓,給糾正扳正過來。


    是以,初步的計較,也就成了必然。


    小三兒被收拾後,雷成楓趁著她在洗碗的時候,摸著鼻子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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