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有點明白了,為什麽那個男人在看見她時,會有發呆,也有羞澀……感情,是因為攥了她兇器呢。


    要說來,這具身體雖然瘦弱了一點,但是應該發育的還是發育的滿好的。尤其是那個兇器,更是不大不小剛剛好一隻手。


    “噗,原來是這樣啊……”寒初夏笑著搖頭,又是羞澀,又是好笑。她一個女人家都沒覺得尷尬,那男人到象是做了虧心事一樣的。


    此時,跑遠了的肖憶文,腦子裏麵浮現的,都是那個女人隻著單衣,盈盈望著自己的樣子。


    左手,沒來由地團起。


    那天,他發現自己攥了人家不應該攥的地方後,就逃的遠遠的,生怕那個名聲不好的寡婦會賴上自己。


    但是今天,她居然不認得他了。這令他有些納悶,也莫名的有些煩躁。


    磕磕絆絆地背迴家,寒初夏覺得自己都累癱了。


    隻是,再怎麽累,還是得生活。


    折騰了半天才把火生起,看著那塊紅薯,寒初夏最終決定,就煮紅薯野菜粥得了。


    隻不過,這一次比在娘家吃的要幹的多。沒打算留下餘糧下頓吃,因為在她看來,隻要把那些辣椒弄好了,便可以換錢用。


    飯燒好,讓小狗娃吃飽後。寒初夏就帶著狗娃往柳婆子家去。


    有些情況她得打聽一番。


    “婆子,這種東西可以換錢不?”


    寒初夏亮出手心的木耳,這個可是她費老鼻子勁弄迴來的,要是換不了錢,還得想辦法找別的東西換錢去。


    柳婆子看見她手裏的木耳後,眼睛一亮。“這,這是木耳菜啊,這種東西曬幹了,商鋪裏都要收的。就算拿去零售,不少大戶人家也會收購。能換錢,絕對能換啊。大妞你咋運氣這麽好?居然找到了木耳菜。要知道,咱村裏人很多人沒事就愛往山上跑,隻要找到這樣的木耳菜了,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


    聽這樣一說,寒初夏了解了,這木耳在古代也是個行銷貨。


    “能換錢就好,不知道這樣一斤木耳菜,能換多少錢?”


    “你還有很多?”柳婆子激動地問她。


    “嗯……估摸著,曬幹了能有兩斤重吧。”


    柳婆子啊地一聲尖叫起來,欣慰地點點頭,“大妞啊,真的想不到啊,你居然能采到這麽多。這種幹的,據我所知,差不多頂半兩銀子啊。若真的有兩斤重,那可就得換近一兩銀子,一兩銀,這可是一筆大收入呢。”


    難怪婆子這麽激動,哪怕是寒初夏聽著也熱血沸騰了。她剛才還在愁要做辣椒醬沒缸子之類的,現在可好,有了木耳的錢,就可以換成辣椒缸了。


    當然,鹽也是重點。


    還有豆瓣之類的,滿打滿算,那一兩銀子除了最近的吃食,還得維持著小本營生,這錢,真的好少啊。


    “大妞,大妞啊,你咋一直不吱聲呢?我跟你說的事兒,你覺得咋樣了?”


    “啊,啥事啊?”寒初夏甩頭,剛才想的太專注,真沒注意婆子在說啥。


    “唉,你這丫頭啊,咋還是容易走神呢?我剛才跟你說啊,你還年輕,可以再找一個男人的。你若是鬆口了,我就讓隔壁村認識的幾個老姐妹,幫你物色著。狗娃沒爹,以後可咋整啊。而你,唉,這身體又弱,哪象是能撐起家的人兒……”


    得,感情是要為自己找婆家呢,寒初夏抹汗,“嬸兒,這事兒咱不急,我想先把娃養好了再說。”


    柳婆子到也沒再多說,看向不遠處還在玩貓兒的狗娃,“這到也是,畢竟帶著一個娃,輕易找個男人,誰知道人家對娃好也不好呢。唉,再嫁,也不是太好找男人的啊!”


    看柳婆子愁苦的樣子,寒初夏真想對她說:嬸兒啊,我真不急,男人的事兒也急不來。


    又和柳婆子了解了一些村裏的事兒,還有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等到天黑後,寒初夏才帶著狗娃一起迴轉。


    母子倆蜷縮在四麵漏風的小床上,聽著屋外狂風怒吼,寒初夏內心那個急啊。


    錢錢錢錢,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啊。


    小娃掛在她身上到是睡的香沉的很,不一會兒就聽到均勻的唿唿聲。到是寒初夏,很是折騰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熬到柳婆子家裏的公雞打鳴了,一骨碌就爬了起來。


    跑到灶房看看放在柴火邊的木耳,還真的被火烤幹了。


    收拾好木耳,惦了惦,估摸著還真的有兩斤半的樣子。


    臨要出門,才想起就這樣帶著娃子一起,好象也挺累乎的。看柳婆子對狗娃不錯,索性的,就把娃子再送過去吧。


    如此一想,寒初夏就趕緊抱著娃子,用一件舊衣服裹了,送到柳婆子家裏時,婆子到是歡喜的很。


    “我這孤老婆子啊,就喜歡有人陪著。你不用擔心狗娃在我這兒不好,俺走哪都把他帶著。”


    “謝謝婆子。”


    道了謝,寒初夏背著那些木耳往城裏去。


    距離這兒最近的城鎮,走路也得差不多一個時辰的路途。


    這具身體是被淘空了的,這一走,虛汗不斷地冒。可想著要換錢,寒初夏還是堅定地邁著步伐往前走。


    臨水城的早市天一見亮就人來人往,寒初夏到了市麵時,居然沒找到好位置。


    站在那僻壤的地方好半天,都沒一個人來詢問。


    好不容易來了個有興趣的,但給的價格活活的少了一半,這與婆子所說的價格誤差太多,寒初夏狠心拒絕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這東西肯定售賣不了,看來,還是得吆喝才行啊。”


    生意做的好,全靠吆喝的好。這理兒在現代可是有不少人實踐證明過的。


    “來一來,瞧一瞧,剛剛烘幹的新鮮木耳菜呢。可以保健,還能養生,更可以抗癌治百病喲……一斤隻需要半兩銀子,半兩銀子你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上當……”


    這一清脆的吆喝,原本喧鬧的街市突然間就靜了下來。她這嗓門兒清脆尖利,這麽一賣力吆喝,還真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尤其是一些男人,在看見她俊傑出挑的臉蛋兒時,更是眼睛一亮,使勁地往前麵擠。一時間,這麵前居然有不少人詢問價格。


    “公子,那婦人到是會做生意呢。”


    遠處,李書南搖著扇子,正在這一片逛蕩走訪。


    聽著脆甜的吆喝聲,隻覺得耳目一新,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奔去。


    “喲嗬,公子呀,沒想到那吆喝的婦人還挺俊俏的,這鄉下人家,長成這樣的到也少見啊。可惜,是個為人婦的村婦。”隨行的小廝隨意點評著。


    李書南隻是饒有興趣地站在一邊兒。反正等人,這會兒瞅瞅尋常百姓的生計也是能打發時間。


    “小娘子,你這木耳菜不如你水靈啊,唉,要跟你一樣水靈靈的,哥哥我就要嘍。”


    逗趣寒初夏的是一個滿臉淫蕩的大塊頭男人,這會兒那男人的眼神就差沒粘在寒初夏臉上,胸部等地方……


    寒初夏到是大方的很,麵帶淡笑,“大哥,你要水靈,可以買那些藕啊,隨便一根就足夠你水半天的。小婦人這木耳菜若是水靈了,你老還不得嫌棄俺摻水了呢。俺是賣幹木耳的,不摻水,貨直價實,大家夥兒相中了,就出價,若是沒相中啊,也莫要擋了小婦人的路。”


    這話中規中矩的,拒絕了男人隱晦的意思,更點明了她不賣摻水貨。李書南聽的暗自點頭,這婦人,到也是個精明的。


    “哼,丟人現眼。”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卻傳來一個不屑的冷哼聲。


    眾人看去,便看見一個擺著野兔子正在售賣的大個子男人,正氣憤地瞪著寒初夏,那臉上的鄙視之情,看的寒初夏直皺眉。她招這男人啥了,讓他這麽不待見自己?


    不就是前幾天才被他強行攥了胸脯,她還沒找他算賬,這會兒她吆喝生意咋就惹著他了?


    “公子,其實,我們也好久沒吃過木耳菜了呢?”三耳朵看著那婦人吆喝,還被象圍觀猴子似的猛瞧,想到家裏的寡嫂子,總覺得心裏不落忍。


    李書南搖頭,“想吃就去買吧。”


    “得嘞。”三耳朵歡喜地應聲後,便上前去問木耳菜。


    寒初夏看著麵前這些問價的不少,可是,一聽說要一兩銀子才能把所有木耳菜提走,就全都搖頭。有的嫌棄份量多了,更多的則嫌棄太貴。這下可把她愁的,顯見的,她還是把這個時代的生存空間想的太美好。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降價的時候,一個有力的嗓音響起。


    “這些,多少錢?”


    看著麵前這個長的很精神的小夥子,寒初夏也立馬有了神彩,“迴這位小哥,一兩銀子,連帶著我這提的葉子全都拎走。”


    “喏,給我吧。”


    接到一兩銀子的瞬間,寒初夏隻有一個想法:成了,成了,一兩銀子到手了哩。


    “小哥,你人長的俊,心也好,往後要是我家有好的東西,可都能想著你,不知道小哥你是哪個府弟的,萬一我得了好東西,到時候好來找你呀。”


    三耳朵沒想到這婦人還這麽精靈,略有些靦腆,還是報了自己做事的府第,“我家就擱李府呢,這東南邊兒的李府,一問就知道。”


    寒初夏用力點頭,“得,你慢走。”


    臨走,三耳朵極不好意思地,“我……真的長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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