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她班上了代數、英語、生物、物理。午飯時,她與思慕都買了一素一葷的菜,二份米飯。與美華、靜文坐在一起吃了,她吃飽後,就對美華說道:“美華,你吃快點。我在校門口等你!”並起了身。
“這你還真去呀?”美華咽下飯,直看著她不信地問道。
“哪肯定了!說出的話,哪有當著玩的!好了,你們快吃吧!”她去送過飯盤,就離開了食堂。並向她們招了下手。
美華一直看著她走遠,才夾起一片白菜。對思慕很不解地問道:“唉,思慕!你說倩倩怎麽這麽愛管閑事呀?我還以為她隻是隨便一說,竟沒想到她還真要管了!”十分的愁悵。
“這都是你自找的!倩倩那人,我是很了解的。從來都說一不二!心地很善良,待人真誠、很重感情。她智慧,不過也很倔強、固執!你找不出理由,說服不了他,你就得跟她去!要不然,到時她跟你翻臉,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呀!”思慕說完,才吃了一口飯。
“哪你再說說,翻臉後還有沒有和好的希望?”美華一直吃著。
“翻臉?你要不是一輩子都不想理她了,哪就別想著翻臉後,還有和好的機會!她可不同於一般人,不管是智力還是能力,都比你我強的多吧!這樣的人也很記仇,最不好惹了!”
“是嗎?她真有這麽厲害!我怎麽沒發現呢?”靜文吃了口瘦肉,直不以為然道。
“靜文,你別把她小看了!她現在都能成那樣,是即得名聲又鍛煉了能力。就說這個協會吧,一周就收捐100多塊,還不算東西!她一個人愣是領導的井井有條,還幫助了那麽些可憐的孩子們。這事要擱在我們任何一個人身上,能行嗎?首先以身作則的那個資本,我們都沒有!”
“你還別說,我家要是像她家那樣,我照樣也能!”靜文又似賭氣地說道。
“靜文,我們可都要憑良心說話!像我們學校,家裏比倩倩家差不多的有錢學生也有五六十個吧?但偏偏倩倩做了,而且很成功!其他人怎麽沒聽說有這樣的榮譽呢?所以我說倩倩也真夠不容易的,理解支持萬歲吧!”思慕直為會長解說著。弄的靜文頓時沒話說了!
“唉!思慕,哪你給我出出主意,怎麽說服她吧?”美華也放了筷子。
“美華,你可真逗!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沒有能力,也找不出說服她的理由來!唉,倒是有一人可以。不過他倆的觀點都是一樣的,沒辦法!你我都得陪她去一趟。”二人也一起還了飯盤。走出食堂,又一起去了校門口。靜文一個人吃完,迴了自己教室。思慕也對美華講了昨晚的經曆。美華就有些驚訝道:“果真?她那麽厲害!簡直不可相信,三個女孩三更半夜的,竟做出那樣大膽的舉動來!”
“這都是她鬧的,不過她的膽大!我可是很佩服的。”也笑了下。
“她卻是夠膽大的,不過你的膽子也不小呀!竟瞎編了一個地名,要是那混混知道那地方,你們不就慘了!”
“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我那叫急中生智!再說我也有資本。”
“是,是!急中生智。唉,你看倩倩都在那等著呢!咱們過去吧。”也就拉過思慕,快速出了校門。
“唉!你們吃個飯怎麽這麽慢呢?我都等了快20分鍾啦!”三人也一起沿人行道走了。她手裏直提著籠子!
“吃飯嗎!細嚼慢咽對身體有好處。”美華直反駁道。
“早知道這樣,我就坐在麵前催!”三人又從叉口處上去了。
“倩倩,你知道嗎?昨晚咱們碰見那個提菜刀追咱們的是個精神病患者。”
“是的,那人才二十六!隻因媳婦跟人跑了,他就瘋了。現在跟他母親住在一起。很有暴力衝動!平時他母親把他用一條鐵鏈拴在自家的樹下。昨晚可能他母親疏忽了,所以你們以後萬不可晚上再上來了!很危險的。”美華關心地勸道。
“是嗎!你還挺熟的,哪你一會帶我去他家看看吧!”她也看著腳下,盡量避開髒水坑!
“什麽!你要去看他?你不是有病吧!一個神經病,髒兮兮的樣子,有什麽好看的?”美華很不樂意!
“美華,難道你不覺著他很可憐嗎?”她直有些生氣地問道。
“可憐!他那叫可憐?我看叫活該!不就因為媳婦跟人跑了嗎?就能氣出神經病來,不是活該是什麽?”
“餘美華!我今天才發現,你還有這樣的一葉障目的思維方法!他得神經病,就足以證明他很愛他的妻子!不過就是有些死板,想不開心眼小嗎?就招來你這麽一說,這是一種極不負責的評價!我看他的妻子才是罪魁禍首,我們應該幫助他治好病才對!”她是越說越激動了。
餘美華頓時被說的無言以對了!思慕就勸解道:“倩倩、美華,瞧你們倆,有什麽話好好說不就完了嗎?我看這個事情,倩倩是正確的。不過倩倩,你想過沒有?凡事都得用錢……”
她一聽錢,就立馬不以為然地打斷道:“錢!根本就不是問題,我爸一個月給我一千元生活費!而我用三百元都夠了。再加上我捐出的200元,一個月還有500元的餘額!兩月就是一千,全給他看病,夠了吧?”並停下來直看了美華!
“我看美華還是很會理解的,對吧?”思慕也笑拉了下美華。
“啊!倩倩,我看我們還是先去娟子家吧?我估計她都等急了!那瘋子的家,我一會領你們去。”
“我看就這樣吧,倩倩,走吧。”思慕也拉了她手。三人就一起去了徐娟的租的住處(是一間平房,近二十平米,屋裏隻陳列了兩張單人床,一張桌子、椅子、衣櫃、櫥櫃、茶幾、台燈及舊的長沙發)。
她們來到大門口時,就不由地看了下周圍。正好有一垃圾堆在不遠處,路雖是礪青的,但有許多坑窪。常有髒水!若在夏天,臭氣蚊蠅亂飛一氣!她就甚不解道:“這那是學習的環境呀?學校有房不住,偏來湊這個熱鬧!”
“你不知道,現在的孩子都是獨生子女,家裏人都寄予了全部的希望!因此,怎麽愛護都是預料之中屬正常的事。”美華也推開了門。就看見徐母正蹲在自家門口洗著碗,“阿姨,洗碗呢?”一臉的笑!
徐母才四十歲,一頭橙色的長發,依然風韻時髦!金寶石耳環很是耀眼。見是美華他們來了,就趕緊起身用圍裙笑擦了擦手。“你們來了?快請屋裏坐,娟娟在看書呢!”爾後,又朝屋裏喊道:“娟娟,你同學來了!”
等問候過,三人才進了屋。徐娟自是興奮極了。“呀!倩倩,你還真把籠子送來了!我今天太高興了。”這一接過,就抱住她蹦了起來。
“哎呀!好了,你怎麽跟小孩子似的。”她也努力笑掰開了手。
“唉,你們快坐吧。”徐娟高興完,又朝門口似嫌棄地喊道:“媽,快倒水來!我們渴了。”並坐在了思慕身旁(長沙發)。
“娟子,我們自己倒。”美華便從床邊起身,來到茶幾前,彎腰取過杯子、茶壺、及茶葉,沏起了茶。徐母端著碗也進來了。見美華動著手!也就趕緊放了碗,“美華,你快放下,小心燙著!阿姨來。”並笑著走過去,去接了水壺。但美華沒讓,已給她倒了茶。“阿姨,你說這話不顯得我們特小孩嗎?其實我們都十八歲了,這點小事都用你們操心嗎?”全倒過後,就坐迴了床邊。
徐母聽的很不順耳!剛坐到小凳子上時,她卻立馬起了身!“阿姨,快坐到沙發上來吧!”就笑著走過去,直扶起了徐母。思慕也立馬起身,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您還是坐上來吧,要不然我們都不好意思坐了!”
徐母雖坐了上去,但也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看,你們是客人!應該我謙讓你們才對!現在倒給反了。”旁邊便是女兒。
她就坐了小凳子,“瞧你說的,阿姨,怎麽說你也是長輩呀!”
“瞧這孩子真會說話!你叫什麽名子呀?”徐母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皺紋。雙手叉在一起,一顆碩大的鑽戒,很是顯眼!
“媽,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她叫朱倩,是吳應天的小姨!”徐娟也靠在了母親肩上。
“啊!是嗎?怪不得這麽會說話,原本是天才的小姨呀!想來你也知道,天才的學習經驗和你姐的教育方法吧?去年我去了,但沒見著人。心裏總覺著不是滋味,但沒想到!他小姨今天來了,阿姨向你請教請教,也算是圓了我一個夢想吧!你快給我講講,天才的學習方法是什麽?”也越發的急切了!
同時,女兒像是睡著了!思慕喝過幾口茶,也看了看牆上的錦掛。美華已喝了半杯,見她離的遠,就又專門給送了過去。
她也起身接過了,“給阿姨喝吧,我不渴。”徐母聽後,就立馬坐了起來。“不用,不用!我給我倒。”並趕緊笑拿過了一個杯子。
“媽,你幹什麽呀?”女兒自倒了下,因而生氣道。徐母就對提過熱水瓶,已坐下的她,笑道:“倩倩,你看讓你們見笑了!我們娟娟太不懂事了,她從小體弱多病。我為照顧她,連工作都不要了!一直陪著她上學,為她做飯洗衣服的。可她不但不知孝順我,反而還嫌我礙手礙腳的!你們說說,我對她好,還好出一身的不是來了。哎!這現在的孩子怎麽這麽難伺候呢?”又顯得很愁苦了!
“阿姨,我說一句實話。其實是你管的太多了!”她也喝了一口水。
“是啊!她也嫌我管的太多了,但是!你說我能不管嗎?現在的社會這麽複雜,這麽亂?你說我這個當媽的能不替她多想想嗎?能不處處管緊些嗎!我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孩子,最是希望她能有出息。這我也就放心了,再苦再累,我也受的起!”也越發的激動有理了。
“阿姨,我也知道你很愛娟子。但愛也很得有個尺度才對!像我們都十七八了,你這樣!再像管小孩似的管我們,就有點不大合適了!我們現在都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自控能力,也懂得了社會生活!你幹嘛非要用你的思想來束縛我們呢?”她據理勸著。
“是啊,阿姨!你這樣做就好比把一個正在成長的思想關在了一隻鐵籠子裏,抑止了她生長的空間。外麵的環境也影響不了她了,這樣久了,思想便錯過了成長的機會!還是停留在幼稚狀態,你說她還能有用嗎?”思慕直靈機一動道。
“是的,思慕這個比喻太恰當了!”美華認同道。
“你們這麽說我可不同意!你們怎麽能把我的管教比作蹲監獄呢?我是為她好,害怕她不懂事,出現啥意外才管的!”也有些氣憤了。
她就換了一種方法,“阿姨,你不是特別想聽聽吳應天的故事嗎?”
“是啊!你快說。”徐母又笑著,靠在了沙發上。
“阿姨,其實你並不知道!不是你聽說的那樣,是一個天才。他雖然17歲了,但生活上完全不能自理!甚至連係鞋帶都不會,不會洗衣、不愛說話、對人冷漠、沒有禮貌,情商還不如四五歲的孩子!你說這樣的人,將來走上社會會幸福嗎?是社會的貢獻者,還是累贅呢!”她也越來越後怕了。
“嗨!就那點小事,以後等出息了,掙下錢,雇個保姆不就行了嗎?”徐母說的十分輕鬆。
“可思想呢?沒有思想可是一事無成的!無思想,哪不成了動物嗎?如果智商是工具,那麽情商就是使用的方法。光有工具,而不會使用!那不是等於沒有工具嗎?”
“哪也簡單!等先有了工具,再學方法也不遲呀?”徐母輕鬆得意地笑道。徐娟一直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程餘二人認真聽著。
“阿姨,你說的輕巧!這時間一過,就是再補救,也未必學的會!這個我想你也是深有體會吧?”她依然認真勸道。
“你這孩子,說的那些都沒用!我管的嚴是為她好,總不會有害她之心吧?這也就夠了!”也很有‘理’。坐在身邊的思慕,此時也勸道:“阿姨,你這份關愛,絕對是好的!不過,害人也分故意與無意。你當屬愛過於無意了,不是嗎!”
“其實我們都能理解,可憐天下父母心嗎!”美華剛說完,她就接道:“你也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我們對社會的適應及應變能力。父母的任務是教會孩子怎樣去做的方法,而不是代勞!你也不能害怕出事而不敢放手讓我們去做,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待我們,這個社會總是在變的!我們也如此,大膽放手!也許你會在某一天發現你的娟娟會優秀許多的。”
“行了,別說了!我如果真聽了你們的話,我的女兒就毀了。現在的社會這麽亂,壞人又那麽多!她還不懂事,萬一出了事怎麽辦?哪我還活不活了!”徐母也十分激憤地起了身。
“阿姨,阿姨!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社會,我們終有一天要去麵對的!早一天適應,就有早一天的好處。而且還有年齡限定,如果錯過了!就一輩子也找不迴了。”
“你的理論都是些無稽之談!忽起來似有些道理,但其實是一點都行不通!這樣管孩子的人多的是,我當年犧牲了工作,為了什麽呀?還不是為了精心照顧我的娟娟嗎!這是天底下最無私的愛了,你們懂嗎?”徐母幾乎都要動手了!徐娟就趕緊拉過了母親,“倩倩,你們快走!要不然會出事的。”
“最無私?哼!過了,其實就是一種自私!”她也被程餘二人拉出了屋子。
“你說什麽!……”
“阿姨,你不用這樣!你以為我特願意來,是嗎?實話告訴你,我是看著娟子可憐才來的!我不管你怎麽看我,怎麽想我,這些我都根本不在乎!我隻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別把娟子束縛的太緊了!免得以後後悔晚矣。”她的心胸確是寬廣,等真摯完,就一起離開了。隻聽:“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竟敢教訓起我來了!也真不知你媽是怎麽教育你的,沒一點教養?我今天若是聽了你的話,以後才後悔呢!”
“你聽見了沒?這麽遠還能聽見!我昨天就跟你說,她媽很固執,是聽不進去勸的!可你偏不聽,非要管這等閑事。結果怎麽樣?不僅沒有效果,還挨了一頓吧?”美華直說道,也和思慕一起挽著她。
她一直未見怒,聽怨後,就趕緊說道:“美華,我知道因為我!你也把徐母給得罪了,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倒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你不值。”
“不值?不,美華!你錯了,我恰恰認為這很值得。你看徐娟都那麽大了,還離不開人!這說明什麽?這足以證明她需要咱們的幫助,而咱們來了!並把問題都擺開了,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她媽即使不承認,也得想一想吧?效果也就有了,對朋友盡到了我們應該可以說的!這是很值得的。”
“我算服了你啦!隻要有一分的道理在,你就能說出十分來!”美華剛笑誇完,思慕就接道:“這你就不懂了,倩倩呀!可是很有思想源泉的。”
“源泉!啥意思?”
“思慕,再胡說!小心我揍你。”她笑著警告道。
“思慕,說吧!她要揍你,我幫你。”
“哪好!”思慕就立馬走到了美華一邊。“你不知道,她的思想大部分受她哥向明的影響。”她就立馬去抓了!“好你個朝三暮四的家夥,叫你胡說!看我不揍扁你了哩。”
美華就笑著拉住了她,“倩倩,向明是誰呀?瞧瞧你臉都紅了!”
思慕又美華身後,調皮地笑道:“向明,就是她的情哥哥!你不知道,她天天晚上做夢,‘向明’二字總是喊的最多的!”
“程思慕,你今晚就別想睡覺了!”她一直抓著,美華在中間擋著,三人玩十分開心!全然不顧行人的存在。
但此時卻傳來了兩聲嚎叫聲,三人就立馬停止了。都仔細去分辨是哪裏傳來的?不一會又傳來了——我餓,我餓!快拿吃的來。
她聽出了,就指了路邊和一個小破門!“好像是那裏傳出的,也好像是昨晚那個人的聲音。思慕,你說呢?”並走了過去。思慕也立馬笑道:“是啊,有些像。”並跟了過去。但美華卻上前攔住了,“倩倩,好像在前麵!”
但又叫了兩聲,弄得美華很沒麵子!她便說道:“你不用過去,就在外麵等我們吧!”爾後就拉過思慕,繼續走著。美華倒立馬跟上了,“倩倩,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我餘美華也絕不是什麽膽小的人!”
“好樣的,你們都不錯!我不管幹什麽事,都有你們這些好朋友在身邊陪著我,我很感激!”並已來到了門外。
“因為你很有感召力呀!本來不想去幹的事,結果都被你的人格魅力,所誘惑的不得不去了!”思慕直笑道。
“而且你幹的事,都不是為了自己!是多麽大的奉獻精神呀,我們能不為之追隨嗎?”美華也真誠地笑道。
“好了,我有那麽偉大嗎?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進去吧!”她也敲了幾下門。裏麵除了叫餓聲,再無其它迴音。她又重敲了幾下,但仍無其它響應。也就透過門縫瞅了下!
狹窄的院子裏,幾間破瓦房。牆麵盡是黑垢,中間有一棵老桐樹,底下拴著一個衣服破舊、滿臉汙垢、頭發淩亂,並沾有麥杆。胡子足有一寸長,周圍濕一片,幹一片的!還有幾堆屎,並一直叫喊著。
她看完都想吐了!直驚恐道:“這太不來可思議了!愛的摧毀力,竟如此之大!”
也在此時,一位張60多歲的老婦人走了過來。隻見穿著補舊幹淨,一頭白發,滿是皺折。愁苦的臉,無神的眼睛看了下她們。便有些氣憤地訓道:“你們站在我家門口幹嘛!還不快走開。”爾後就走到門前,掏出了鑰匙。美華就有些生氣了!“唉,你這位老…奶奶,可有點不講理了!我們是來幫你們的,你倒是這個態度!”
她見老奶奶手挎一個籃子(用塑料編織帶編的,但已十分破舊),裏麵盡是些爛菜葉,及發軟的辣椒!就立馬拍了下美華,“別說了,人家已夠苦了!”爾後正要對老人說時,卻聽其憤怒道:“你們來幫我?哼!隻要不看我那苦命兒子的笑話,我就謝天謝地了!”淚在不經意間,也下來了。
“老奶奶,看你說的!我們可不像他們,我們是真心幫你兒子來的。你看,這位就是我們世間真情協會的會長朱倩!”思慕也笑地扶過了老人。
“真的嗎?”老人直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她,淚水也流著兩條深深的淚溝下來了。蒼白的臉上,頓時有了血色!
“當然了,不過我們時間有限,讓我們進屋去看看,了解了解情況。爾後再定,怎麽樣?”她真誠地要求道。裏麵的兒子聽見母親的聲音後,就拚命地吼叫道:“媽!我餓,我餓呀……”
“好了,媽馬上就來!”老人應後,就推開了門。也對她們似感激道:“謝謝你們了!可真是好孩子呀,看你們的年齡,還都是學生吧?”並引向了屋裏。那人見是三個女人,就猛地起身!高興地衝她們喊道:“碧芳,碧芳!你迴來了,迴來了。我給你做飯去!”並朝廚房去了。這自被鏈子拉住了,便又掙紮怒吼道:“媽,你快把我放開!我要給碧芳做她最愛吃的蓮花籽魚,蓮花籽魚!哈……”
她們看後,都很痛心!老人推開房門,就把她們請了進去。“孩子們,屋裏坐吧。外麵髒!”並把籃子放在了門口。
“老奶奶,碧芳是誰呀?是他的妻子嗎!”她直問道。
老人從一黑陶瓷盆中取出了一個較黑的饃來,並讓她們道:“姑娘們,隨便找個幹淨的地方坐吧!”爾後就出去給兒子送了饃。她看了看四周,連個椅子都沒有!思慕就說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窮的人家!”
老人很快又進來了,見三人還站著!便很慚愧地說道:“哎,真對不起你們呀!家裏連個椅子都沒有。”
“行了,老奶奶,我們站著挺好的。你就簡單說一下你兒子的情況吧,我們還趕時間呢!”思慕直催道。她見老人立馬臉色蒼白地像了死人,就立即道:“老奶奶,情況我們都了解知道了些!你就說這病治好得花多少錢吧?”
“這,這……你們可都是學生,我那能要你們的錢呢!”
“好了,我們協會就是專幹這個的!再說,你總不希望看著你兒子就這樣過一輩子吧!還有,如果你兒子病好了,掙了錢!也可以還給我們,另外也可以捐款。這樣我們還可以幫助更多的人!老奶奶,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呀?”她也取出錢包,抽出了張卡!“老奶奶,這是張中國銀行的信用卡,裏麵有二千元。你就拿去給你兒子好好治病吧!”爾後,又取出一本電話薄,寫了密碼。撕下後,就一起交給了老人。老人竟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睛地流著淚。
“倩倩,該走了!時間不早啦。”美華看過表,就拉了下她。她就又笑道:“老奶奶,如果錢不夠!就給我打手機。”並又在電話薄上寫下,交給了老人。“別不好意思,需要錢就打手機!我立馬把錢給你匯到卡上。”爾後便同她倆往外走了。
老人這才大哭起了!並‘感性’地跪在了地上,又‘迷信’地大叫道:“觀音菩薩!孩子,你們就是觀音菩薩在世呀!老婆子我給你們磕頭了。”說著就把頭磕的響亮。
她們就趕緊走近,扶起了‘善良’的老奶奶!隻見額頭直出了鮮血。
“老奶奶,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會長不是都說了嗎?錢,你們以後也可以還給她的!”思慕直攙著老人。她也勸道:“老奶奶,你可千萬不要敢這樣,我們真的下午還要上課呢!”並一起把老人扶坐到了床邊。
“恩人們,我知道你們趕時間!就不多說了,但我要你們活菩薩的幾個字!圖這病能早點好,人能早點正常的吉利勁吧。”
“都什麽年代了,還信這個!”餘美華直小聲道。
“倩倩,我看你就寫幾個激勵的字吧!也許對病有幫助。”思慕貼耳道。
“好吧!老奶奶,哪我就寫幾個吧。”
老人聽後,就立馬起身拉過她手,來到一方桌前。老人又拉開一抽屜,取出了一隻毛筆,一個墨盒及一些皺黃的紙。“這些都是他好時愛動的東西,但自從一夜間氣瘋後!我就從桌上收拾到了抽屜裏,已有一年了吧。家裏的其它東西都賣光了,也沒有賣這些!總希望他將來能再想起來。”等鋪好紙後,就打開了墨盒。從桌下取來一瓶墨汁,倒了些。最後才退到一邊,把卡和密碼放到了抽屜。“恩人,快寫吧。”
她拿過筆,蘸了蘸,也想了想。此時外麵又喊道:“媽,快給我菜刀!我要殺了那個不要臉的賤貨,沒心沒肺、無情無義的臭婊子!”老人便又哭道道:“我那苦命的兒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
美華就立馬勸道:“能好!你老就放心吧。”同時,她也來了靈感!便直用行體寫道:
生命最貴,莫賤待;希望時在,莫輕棄!
世間真情協會
等放下筆,就笑道:“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你收拾好,就去看病吧!老奶奶,再見。”並一起出了屋子。
老人直把她們送出了大門,“你們真是好人呀!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唉!還不知道你倆恩人叫什麽呢?”一臉的感激。
“老奶奶,你隻需記住朱倩就行了!我們是幫不了你們大忙的,但我這裏有50塊錢,請你收下。”思慕也就把錢塞到了老人手裏。美華便也掏出錢包,有些不舍地掏出一大張!也塞給了老人,“老奶奶,你就拿著,全當車費,或者買些營養品吧!”
“老奶奶,她叫程思慕,她叫餘美華。我們都是一樣的心,好了!我們走啦。”她也拉過二人一起往迴走了。還迴頭看了老
“這你還真去呀?”美華咽下飯,直看著她不信地問道。
“哪肯定了!說出的話,哪有當著玩的!好了,你們快吃吧!”她去送過飯盤,就離開了食堂。並向她們招了下手。
美華一直看著她走遠,才夾起一片白菜。對思慕很不解地問道:“唉,思慕!你說倩倩怎麽這麽愛管閑事呀?我還以為她隻是隨便一說,竟沒想到她還真要管了!”十分的愁悵。
“這都是你自找的!倩倩那人,我是很了解的。從來都說一不二!心地很善良,待人真誠、很重感情。她智慧,不過也很倔強、固執!你找不出理由,說服不了他,你就得跟她去!要不然,到時她跟你翻臉,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呀!”思慕說完,才吃了一口飯。
“哪你再說說,翻臉後還有沒有和好的希望?”美華一直吃著。
“翻臉?你要不是一輩子都不想理她了,哪就別想著翻臉後,還有和好的機會!她可不同於一般人,不管是智力還是能力,都比你我強的多吧!這樣的人也很記仇,最不好惹了!”
“是嗎?她真有這麽厲害!我怎麽沒發現呢?”靜文吃了口瘦肉,直不以為然道。
“靜文,你別把她小看了!她現在都能成那樣,是即得名聲又鍛煉了能力。就說這個協會吧,一周就收捐100多塊,還不算東西!她一個人愣是領導的井井有條,還幫助了那麽些可憐的孩子們。這事要擱在我們任何一個人身上,能行嗎?首先以身作則的那個資本,我們都沒有!”
“你還別說,我家要是像她家那樣,我照樣也能!”靜文又似賭氣地說道。
“靜文,我們可都要憑良心說話!像我們學校,家裏比倩倩家差不多的有錢學生也有五六十個吧?但偏偏倩倩做了,而且很成功!其他人怎麽沒聽說有這樣的榮譽呢?所以我說倩倩也真夠不容易的,理解支持萬歲吧!”思慕直為會長解說著。弄的靜文頓時沒話說了!
“唉!思慕,哪你給我出出主意,怎麽說服她吧?”美華也放了筷子。
“美華,你可真逗!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沒有能力,也找不出說服她的理由來!唉,倒是有一人可以。不過他倆的觀點都是一樣的,沒辦法!你我都得陪她去一趟。”二人也一起還了飯盤。走出食堂,又一起去了校門口。靜文一個人吃完,迴了自己教室。思慕也對美華講了昨晚的經曆。美華就有些驚訝道:“果真?她那麽厲害!簡直不可相信,三個女孩三更半夜的,竟做出那樣大膽的舉動來!”
“這都是她鬧的,不過她的膽大!我可是很佩服的。”也笑了下。
“她卻是夠膽大的,不過你的膽子也不小呀!竟瞎編了一個地名,要是那混混知道那地方,你們不就慘了!”
“你怎麽能這樣說呢?我那叫急中生智!再說我也有資本。”
“是,是!急中生智。唉,你看倩倩都在那等著呢!咱們過去吧。”也就拉過思慕,快速出了校門。
“唉!你們吃個飯怎麽這麽慢呢?我都等了快20分鍾啦!”三人也一起沿人行道走了。她手裏直提著籠子!
“吃飯嗎!細嚼慢咽對身體有好處。”美華直反駁道。
“早知道這樣,我就坐在麵前催!”三人又從叉口處上去了。
“倩倩,你知道嗎?昨晚咱們碰見那個提菜刀追咱們的是個精神病患者。”
“是的,那人才二十六!隻因媳婦跟人跑了,他就瘋了。現在跟他母親住在一起。很有暴力衝動!平時他母親把他用一條鐵鏈拴在自家的樹下。昨晚可能他母親疏忽了,所以你們以後萬不可晚上再上來了!很危險的。”美華關心地勸道。
“是嗎!你還挺熟的,哪你一會帶我去他家看看吧!”她也看著腳下,盡量避開髒水坑!
“什麽!你要去看他?你不是有病吧!一個神經病,髒兮兮的樣子,有什麽好看的?”美華很不樂意!
“美華,難道你不覺著他很可憐嗎?”她直有些生氣地問道。
“可憐!他那叫可憐?我看叫活該!不就因為媳婦跟人跑了嗎?就能氣出神經病來,不是活該是什麽?”
“餘美華!我今天才發現,你還有這樣的一葉障目的思維方法!他得神經病,就足以證明他很愛他的妻子!不過就是有些死板,想不開心眼小嗎?就招來你這麽一說,這是一種極不負責的評價!我看他的妻子才是罪魁禍首,我們應該幫助他治好病才對!”她是越說越激動了。
餘美華頓時被說的無言以對了!思慕就勸解道:“倩倩、美華,瞧你們倆,有什麽話好好說不就完了嗎?我看這個事情,倩倩是正確的。不過倩倩,你想過沒有?凡事都得用錢……”
她一聽錢,就立馬不以為然地打斷道:“錢!根本就不是問題,我爸一個月給我一千元生活費!而我用三百元都夠了。再加上我捐出的200元,一個月還有500元的餘額!兩月就是一千,全給他看病,夠了吧?”並停下來直看了美華!
“我看美華還是很會理解的,對吧?”思慕也笑拉了下美華。
“啊!倩倩,我看我們還是先去娟子家吧?我估計她都等急了!那瘋子的家,我一會領你們去。”
“我看就這樣吧,倩倩,走吧。”思慕也拉了她手。三人就一起去了徐娟的租的住處(是一間平房,近二十平米,屋裏隻陳列了兩張單人床,一張桌子、椅子、衣櫃、櫥櫃、茶幾、台燈及舊的長沙發)。
她們來到大門口時,就不由地看了下周圍。正好有一垃圾堆在不遠處,路雖是礪青的,但有許多坑窪。常有髒水!若在夏天,臭氣蚊蠅亂飛一氣!她就甚不解道:“這那是學習的環境呀?學校有房不住,偏來湊這個熱鬧!”
“你不知道,現在的孩子都是獨生子女,家裏人都寄予了全部的希望!因此,怎麽愛護都是預料之中屬正常的事。”美華也推開了門。就看見徐母正蹲在自家門口洗著碗,“阿姨,洗碗呢?”一臉的笑!
徐母才四十歲,一頭橙色的長發,依然風韻時髦!金寶石耳環很是耀眼。見是美華他們來了,就趕緊起身用圍裙笑擦了擦手。“你們來了?快請屋裏坐,娟娟在看書呢!”爾後,又朝屋裏喊道:“娟娟,你同學來了!”
等問候過,三人才進了屋。徐娟自是興奮極了。“呀!倩倩,你還真把籠子送來了!我今天太高興了。”這一接過,就抱住她蹦了起來。
“哎呀!好了,你怎麽跟小孩子似的。”她也努力笑掰開了手。
“唉,你們快坐吧。”徐娟高興完,又朝門口似嫌棄地喊道:“媽,快倒水來!我們渴了。”並坐在了思慕身旁(長沙發)。
“娟子,我們自己倒。”美華便從床邊起身,來到茶幾前,彎腰取過杯子、茶壺、及茶葉,沏起了茶。徐母端著碗也進來了。見美華動著手!也就趕緊放了碗,“美華,你快放下,小心燙著!阿姨來。”並笑著走過去,去接了水壺。但美華沒讓,已給她倒了茶。“阿姨,你說這話不顯得我們特小孩嗎?其實我們都十八歲了,這點小事都用你們操心嗎?”全倒過後,就坐迴了床邊。
徐母聽的很不順耳!剛坐到小凳子上時,她卻立馬起了身!“阿姨,快坐到沙發上來吧!”就笑著走過去,直扶起了徐母。思慕也立馬起身,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您還是坐上來吧,要不然我們都不好意思坐了!”
徐母雖坐了上去,但也不好意思地笑道:“你看,你們是客人!應該我謙讓你們才對!現在倒給反了。”旁邊便是女兒。
她就坐了小凳子,“瞧你說的,阿姨,怎麽說你也是長輩呀!”
“瞧這孩子真會說話!你叫什麽名子呀?”徐母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皺紋。雙手叉在一起,一顆碩大的鑽戒,很是顯眼!
“媽,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嗎?她叫朱倩,是吳應天的小姨!”徐娟也靠在了母親肩上。
“啊!是嗎?怪不得這麽會說話,原本是天才的小姨呀!想來你也知道,天才的學習經驗和你姐的教育方法吧?去年我去了,但沒見著人。心裏總覺著不是滋味,但沒想到!他小姨今天來了,阿姨向你請教請教,也算是圓了我一個夢想吧!你快給我講講,天才的學習方法是什麽?”也越發的急切了!
同時,女兒像是睡著了!思慕喝過幾口茶,也看了看牆上的錦掛。美華已喝了半杯,見她離的遠,就又專門給送了過去。
她也起身接過了,“給阿姨喝吧,我不渴。”徐母聽後,就立馬坐了起來。“不用,不用!我給我倒。”並趕緊笑拿過了一個杯子。
“媽,你幹什麽呀?”女兒自倒了下,因而生氣道。徐母就對提過熱水瓶,已坐下的她,笑道:“倩倩,你看讓你們見笑了!我們娟娟太不懂事了,她從小體弱多病。我為照顧她,連工作都不要了!一直陪著她上學,為她做飯洗衣服的。可她不但不知孝順我,反而還嫌我礙手礙腳的!你們說說,我對她好,還好出一身的不是來了。哎!這現在的孩子怎麽這麽難伺候呢?”又顯得很愁苦了!
“阿姨,我說一句實話。其實是你管的太多了!”她也喝了一口水。
“是啊!她也嫌我管的太多了,但是!你說我能不管嗎?現在的社會這麽複雜,這麽亂?你說我這個當媽的能不替她多想想嗎?能不處處管緊些嗎!我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孩子,最是希望她能有出息。這我也就放心了,再苦再累,我也受的起!”也越發的激動有理了。
“阿姨,我也知道你很愛娟子。但愛也很得有個尺度才對!像我們都十七八了,你這樣!再像管小孩似的管我們,就有點不大合適了!我們現在都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自控能力,也懂得了社會生活!你幹嘛非要用你的思想來束縛我們呢?”她據理勸著。
“是啊,阿姨!你這樣做就好比把一個正在成長的思想關在了一隻鐵籠子裏,抑止了她生長的空間。外麵的環境也影響不了她了,這樣久了,思想便錯過了成長的機會!還是停留在幼稚狀態,你說她還能有用嗎?”思慕直靈機一動道。
“是的,思慕這個比喻太恰當了!”美華認同道。
“你們這麽說我可不同意!你們怎麽能把我的管教比作蹲監獄呢?我是為她好,害怕她不懂事,出現啥意外才管的!”也有些氣憤了。
她就換了一種方法,“阿姨,你不是特別想聽聽吳應天的故事嗎?”
“是啊!你快說。”徐母又笑著,靠在了沙發上。
“阿姨,其實你並不知道!不是你聽說的那樣,是一個天才。他雖然17歲了,但生活上完全不能自理!甚至連係鞋帶都不會,不會洗衣、不愛說話、對人冷漠、沒有禮貌,情商還不如四五歲的孩子!你說這樣的人,將來走上社會會幸福嗎?是社會的貢獻者,還是累贅呢!”她也越來越後怕了。
“嗨!就那點小事,以後等出息了,掙下錢,雇個保姆不就行了嗎?”徐母說的十分輕鬆。
“可思想呢?沒有思想可是一事無成的!無思想,哪不成了動物嗎?如果智商是工具,那麽情商就是使用的方法。光有工具,而不會使用!那不是等於沒有工具嗎?”
“哪也簡單!等先有了工具,再學方法也不遲呀?”徐母輕鬆得意地笑道。徐娟一直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程餘二人認真聽著。
“阿姨,你說的輕巧!這時間一過,就是再補救,也未必學的會!這個我想你也是深有體會吧?”她依然認真勸道。
“你這孩子,說的那些都沒用!我管的嚴是為她好,總不會有害她之心吧?這也就夠了!”也很有‘理’。坐在身邊的思慕,此時也勸道:“阿姨,你這份關愛,絕對是好的!不過,害人也分故意與無意。你當屬愛過於無意了,不是嗎!”
“其實我們都能理解,可憐天下父母心嗎!”美華剛說完,她就接道:“你也完全沒有必要擔心,我們對社會的適應及應變能力。父母的任務是教會孩子怎樣去做的方法,而不是代勞!你也不能害怕出事而不敢放手讓我們去做,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待我們,這個社會總是在變的!我們也如此,大膽放手!也許你會在某一天發現你的娟娟會優秀許多的。”
“行了,別說了!我如果真聽了你們的話,我的女兒就毀了。現在的社會這麽亂,壞人又那麽多!她還不懂事,萬一出了事怎麽辦?哪我還活不活了!”徐母也十分激憤地起了身。
“阿姨,阿姨!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社會,我們終有一天要去麵對的!早一天適應,就有早一天的好處。而且還有年齡限定,如果錯過了!就一輩子也找不迴了。”
“你的理論都是些無稽之談!忽起來似有些道理,但其實是一點都行不通!這樣管孩子的人多的是,我當年犧牲了工作,為了什麽呀?還不是為了精心照顧我的娟娟嗎!這是天底下最無私的愛了,你們懂嗎?”徐母幾乎都要動手了!徐娟就趕緊拉過了母親,“倩倩,你們快走!要不然會出事的。”
“最無私?哼!過了,其實就是一種自私!”她也被程餘二人拉出了屋子。
“你說什麽!……”
“阿姨,你不用這樣!你以為我特願意來,是嗎?實話告訴你,我是看著娟子可憐才來的!我不管你怎麽看我,怎麽想我,這些我都根本不在乎!我隻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別把娟子束縛的太緊了!免得以後後悔晚矣。”她的心胸確是寬廣,等真摯完,就一起離開了。隻聽:“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竟敢教訓起我來了!也真不知你媽是怎麽教育你的,沒一點教養?我今天若是聽了你的話,以後才後悔呢!”
“你聽見了沒?這麽遠還能聽見!我昨天就跟你說,她媽很固執,是聽不進去勸的!可你偏不聽,非要管這等閑事。結果怎麽樣?不僅沒有效果,還挨了一頓吧?”美華直說道,也和思慕一起挽著她。
她一直未見怒,聽怨後,就趕緊說道:“美華,我知道因為我!你也把徐母給得罪了,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倒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為你不值。”
“不值?不,美華!你錯了,我恰恰認為這很值得。你看徐娟都那麽大了,還離不開人!這說明什麽?這足以證明她需要咱們的幫助,而咱們來了!並把問題都擺開了,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她媽即使不承認,也得想一想吧?效果也就有了,對朋友盡到了我們應該可以說的!這是很值得的。”
“我算服了你啦!隻要有一分的道理在,你就能說出十分來!”美華剛笑誇完,思慕就接道:“這你就不懂了,倩倩呀!可是很有思想源泉的。”
“源泉!啥意思?”
“思慕,再胡說!小心我揍你。”她笑著警告道。
“思慕,說吧!她要揍你,我幫你。”
“哪好!”思慕就立馬走到了美華一邊。“你不知道,她的思想大部分受她哥向明的影響。”她就立馬去抓了!“好你個朝三暮四的家夥,叫你胡說!看我不揍扁你了哩。”
美華就笑著拉住了她,“倩倩,向明是誰呀?瞧瞧你臉都紅了!”
思慕又美華身後,調皮地笑道:“向明,就是她的情哥哥!你不知道,她天天晚上做夢,‘向明’二字總是喊的最多的!”
“程思慕,你今晚就別想睡覺了!”她一直抓著,美華在中間擋著,三人玩十分開心!全然不顧行人的存在。
但此時卻傳來了兩聲嚎叫聲,三人就立馬停止了。都仔細去分辨是哪裏傳來的?不一會又傳來了——我餓,我餓!快拿吃的來。
她聽出了,就指了路邊和一個小破門!“好像是那裏傳出的,也好像是昨晚那個人的聲音。思慕,你說呢?”並走了過去。思慕也立馬笑道:“是啊,有些像。”並跟了過去。但美華卻上前攔住了,“倩倩,好像在前麵!”
但又叫了兩聲,弄得美華很沒麵子!她便說道:“你不用過去,就在外麵等我們吧!”爾後就拉過思慕,繼續走著。美華倒立馬跟上了,“倩倩,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我餘美華也絕不是什麽膽小的人!”
“好樣的,你們都不錯!我不管幹什麽事,都有你們這些好朋友在身邊陪著我,我很感激!”並已來到了門外。
“因為你很有感召力呀!本來不想去幹的事,結果都被你的人格魅力,所誘惑的不得不去了!”思慕直笑道。
“而且你幹的事,都不是為了自己!是多麽大的奉獻精神呀,我們能不為之追隨嗎?”美華也真誠地笑道。
“好了,我有那麽偉大嗎?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進去吧!”她也敲了幾下門。裏麵除了叫餓聲,再無其它迴音。她又重敲了幾下,但仍無其它響應。也就透過門縫瞅了下!
狹窄的院子裏,幾間破瓦房。牆麵盡是黑垢,中間有一棵老桐樹,底下拴著一個衣服破舊、滿臉汙垢、頭發淩亂,並沾有麥杆。胡子足有一寸長,周圍濕一片,幹一片的!還有幾堆屎,並一直叫喊著。
她看完都想吐了!直驚恐道:“這太不來可思議了!愛的摧毀力,竟如此之大!”
也在此時,一位張60多歲的老婦人走了過來。隻見穿著補舊幹淨,一頭白發,滿是皺折。愁苦的臉,無神的眼睛看了下她們。便有些氣憤地訓道:“你們站在我家門口幹嘛!還不快走開。”爾後就走到門前,掏出了鑰匙。美華就有些生氣了!“唉,你這位老…奶奶,可有點不講理了!我們是來幫你們的,你倒是這個態度!”
她見老奶奶手挎一個籃子(用塑料編織帶編的,但已十分破舊),裏麵盡是些爛菜葉,及發軟的辣椒!就立馬拍了下美華,“別說了,人家已夠苦了!”爾後正要對老人說時,卻聽其憤怒道:“你們來幫我?哼!隻要不看我那苦命兒子的笑話,我就謝天謝地了!”淚在不經意間,也下來了。
“老奶奶,看你說的!我們可不像他們,我們是真心幫你兒子來的。你看,這位就是我們世間真情協會的會長朱倩!”思慕也笑地扶過了老人。
“真的嗎?”老人直用渴望的眼神看著她,淚水也流著兩條深深的淚溝下來了。蒼白的臉上,頓時有了血色!
“當然了,不過我們時間有限,讓我們進屋去看看,了解了解情況。爾後再定,怎麽樣?”她真誠地要求道。裏麵的兒子聽見母親的聲音後,就拚命地吼叫道:“媽!我餓,我餓呀……”
“好了,媽馬上就來!”老人應後,就推開了門。也對她們似感激道:“謝謝你們了!可真是好孩子呀,看你們的年齡,還都是學生吧?”並引向了屋裏。那人見是三個女人,就猛地起身!高興地衝她們喊道:“碧芳,碧芳!你迴來了,迴來了。我給你做飯去!”並朝廚房去了。這自被鏈子拉住了,便又掙紮怒吼道:“媽,你快把我放開!我要給碧芳做她最愛吃的蓮花籽魚,蓮花籽魚!哈……”
她們看後,都很痛心!老人推開房門,就把她們請了進去。“孩子們,屋裏坐吧。外麵髒!”並把籃子放在了門口。
“老奶奶,碧芳是誰呀?是他的妻子嗎!”她直問道。
老人從一黑陶瓷盆中取出了一個較黑的饃來,並讓她們道:“姑娘們,隨便找個幹淨的地方坐吧!”爾後就出去給兒子送了饃。她看了看四周,連個椅子都沒有!思慕就說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窮的人家!”
老人很快又進來了,見三人還站著!便很慚愧地說道:“哎,真對不起你們呀!家裏連個椅子都沒有。”
“行了,老奶奶,我們站著挺好的。你就簡單說一下你兒子的情況吧,我們還趕時間呢!”思慕直催道。她見老人立馬臉色蒼白地像了死人,就立即道:“老奶奶,情況我們都了解知道了些!你就說這病治好得花多少錢吧?”
“這,這……你們可都是學生,我那能要你們的錢呢!”
“好了,我們協會就是專幹這個的!再說,你總不希望看著你兒子就這樣過一輩子吧!還有,如果你兒子病好了,掙了錢!也可以還給我們,另外也可以捐款。這樣我們還可以幫助更多的人!老奶奶,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呀?”她也取出錢包,抽出了張卡!“老奶奶,這是張中國銀行的信用卡,裏麵有二千元。你就拿去給你兒子好好治病吧!”爾後,又取出一本電話薄,寫了密碼。撕下後,就一起交給了老人。老人竟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睛地流著淚。
“倩倩,該走了!時間不早啦。”美華看過表,就拉了下她。她就又笑道:“老奶奶,如果錢不夠!就給我打手機。”並又在電話薄上寫下,交給了老人。“別不好意思,需要錢就打手機!我立馬把錢給你匯到卡上。”爾後便同她倆往外走了。
老人這才大哭起了!並‘感性’地跪在了地上,又‘迷信’地大叫道:“觀音菩薩!孩子,你們就是觀音菩薩在世呀!老婆子我給你們磕頭了。”說著就把頭磕的響亮。
她們就趕緊走近,扶起了‘善良’的老奶奶!隻見額頭直出了鮮血。
“老奶奶,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會長不是都說了嗎?錢,你們以後也可以還給她的!”思慕直攙著老人。她也勸道:“老奶奶,你可千萬不要敢這樣,我們真的下午還要上課呢!”並一起把老人扶坐到了床邊。
“恩人們,我知道你們趕時間!就不多說了,但我要你們活菩薩的幾個字!圖這病能早點好,人能早點正常的吉利勁吧。”
“都什麽年代了,還信這個!”餘美華直小聲道。
“倩倩,我看你就寫幾個激勵的字吧!也許對病有幫助。”思慕貼耳道。
“好吧!老奶奶,哪我就寫幾個吧。”
老人聽後,就立馬起身拉過她手,來到一方桌前。老人又拉開一抽屜,取出了一隻毛筆,一個墨盒及一些皺黃的紙。“這些都是他好時愛動的東西,但自從一夜間氣瘋後!我就從桌上收拾到了抽屜裏,已有一年了吧。家裏的其它東西都賣光了,也沒有賣這些!總希望他將來能再想起來。”等鋪好紙後,就打開了墨盒。從桌下取來一瓶墨汁,倒了些。最後才退到一邊,把卡和密碼放到了抽屜。“恩人,快寫吧。”
她拿過筆,蘸了蘸,也想了想。此時外麵又喊道:“媽,快給我菜刀!我要殺了那個不要臉的賤貨,沒心沒肺、無情無義的臭婊子!”老人便又哭道道:“我那苦命的兒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
美華就立馬勸道:“能好!你老就放心吧。”同時,她也來了靈感!便直用行體寫道:
生命最貴,莫賤待;希望時在,莫輕棄!
世間真情協會
等放下筆,就笑道:“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你收拾好,就去看病吧!老奶奶,再見。”並一起出了屋子。
老人直把她們送出了大門,“你們真是好人呀!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唉!還不知道你倆恩人叫什麽呢?”一臉的感激。
“老奶奶,你隻需記住朱倩就行了!我們是幫不了你們大忙的,但我這裏有50塊錢,請你收下。”思慕也就把錢塞到了老人手裏。美華便也掏出錢包,有些不舍地掏出一大張!也塞給了老人,“老奶奶,你就拿著,全當車費,或者買些營養品吧!”
“老奶奶,她叫程思慕,她叫餘美華。我們都是一樣的心,好了!我們走啦。”她也拉過二人一起往迴走了。還迴頭看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