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們醒來時已是十點多了!吳靜文的父母都迴來做好了早飯,他們就都吃了點。飯後,靜文便拿出詩給父母看了。自得了一番好評!直到十二點,她才開車送迴了思慕。
他也想迴家,但被妹妹硬拉迴了自己家!因為她先給家裏去了電話,得知父親不在。由於父母又吵了一架,因此兄妹倆勸了母親半天!直到下午五點吃過飯,他才被妹妹送迴了家。
自從靜文那次生日後,他就有了一種對人生命運的困惑與許多的不解!生活學習的前景也變的渺茫了……
衛校是正月十六開學,而其它學校在十二都開了學。他也記起小時候全村的孩子們都點著燈籠,到處亂逛的趣事來。直到十點,才各自迴家!那時的燈籠大多是由紙的,點的是紅蠟。有的沒有燈籠或著了的,就拿一個破搪瓷缸 點上支小紅蠟,也能當燈籠玩!而現在的燈籠大多由電池、燈泡做的。
他連續幾個晚上都推開門,但卻不見了小時候一群群點著燈籠的小孩子玩耍的歡快場景!而是一片寂靜,他又不甘心,沿著村路努力發現著——幾個孩子!但一無所獲。
他吃過元宵、餃子後,就收拾好行李給母親要過生活費(100元,1個月的。由於過年時他接了70多,因此是硬妥協下的,也沒帶饃),就去了衛校。其實他早都盼著開學了!
來到學校,就先一起取了被褥。鋪好後,又一同去校外吃了午飯。隨後也一同上街買了些日用品,他由於從來不用香皂洗臉,因此隻買了肥皂與洗衣粉。
晚自習的紀律即安靜又吵鬧,一個月沒見了,自然要有許多話要說。但又因為許久而生疏了許多!他們搬到了二樓,座位就此自由組合了。但他仍和蘇銳坐在一塊!覺得其人還不錯,可以交往!
班主任也自笑道:“同學們,我先向大家問好了!你們一定過的很不錯吧。”爾後,就拿出了一張單子,看了一下。“同學們,好了。現在我來公布一下上學期期末的考試成績,各科依次為解剖、化學、生物……”此時下麵的學生頓時緊張了起來——不及格一科20元補考費!
他倒顯得很自然,先聽了高強的25、40、30;吳小峰的58、40、72;蔣萍的27。5、65、82;趙雪的54、22、51;餘青青的78、43、72;劉瑩的87、45、88;劉國奇的23、35、70;李娜的87、76、89;婁婷的92、95、95。又聽驚然之音不斷,不及格的人實在太多了!
“徐榮發,48、39、62;張凱,53、35、63;陳興傑,51、37、63;”
他早已拿過筆,等班主任念自己時,就記下88、95、90。便顯得特別高興了,決定一會打電話給倩倩!他也問了蘇銳,有兩門不及格。王玉都及格了。等班主任走後,同學就議論起了!學校光每年的補考費收入,就有兩三萬。他認為,學者的差,還遠大於教者的差!劉振化倒不用交了,隻參加補考。
晚自習下,陳興傑搬到二號,劉振華搬進了一號。吳小峰就當了舍長!
這學期的主課有生理、免疫、中醫,副課有解剖、醫學倫理學,醫學心理學、病理學、語文、英語、馬克思主義理論概述與體育。他都準備認真學好!
開學的第三天,便是情人節。大家正好都有錢,劉振華、劉國奇和李颯都買禮物送給了柳嘉敏、吳娟和蔣萍。他自認為沒有情人,但卻收到了一個大包裹——是吳靜文送的一隻黃毛獅子狗(與真狗大小的玩具)。還有一封信,他見宿舍無人!才打開看道:
一見鍾情的向明:
你好。也許我這樣會有些冒失,也許還會有些衝動,但如果我不這樣,將會錯過機會,一生將留有遺憾。所以我鼓足勇氣決定一試,借情人節,借這隻可愛的獅子狗,與你共築愛的開始,也是我這些天的最大心願。
一見鍾情!我以前是從來不信的,但自從見你的第一麵起,我的心就怦然一動,瞬間對你產生了愛意。我喜歡浪漫,更知道了一見鍾情的威力。使我日不思學、夜不能寐,一直迴想著那夜的情景。一遍遍的再現,一遍遍的不夠。思念的力量,思念的痛苦,時時刻刻都不得有一絲的停頓。但我始終認為,自己是快樂的,很有眼光和精神。
你也許會找出這樣那樣的理由拒絕我的愛!但是,我不怕。我從小建立起來的強大自信,絕不會令我失敗的。我有容貌姿色、聰明才智、美好前程,哪一點不使別人神魂顛倒、醉生夢死。向明,你也許是另類,這也是我愛上你的根本原因。我浪漫,你也是。我知道,你也對我動了心。我們這就是心心相印,多好的緣分情感,我想你不會拒絕了,一定會和我相親相愛下去的。
你先送了我禮物,我很喜歡。隻要一有時間就會拿出來聽的,美妙的旋律,就如你站在麵前。不必說你什麽,我隻送給你,如我時刻在你身邊。
我們雖然隻見了一麵,但像相識了很久的戀人。我的心已隨你而去,希望你能把你的心給我送來!
愛你的靜文
2月14日
他也就一下子高興起了。又看過一遍,卻沉重了!裝好信,目不轉睛地盯了那狗,不知該想些什麽?是欣然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愛,還是斷然拒絕這份近似荒唐的情感呢?在矛盾中,更加困惑!
他在沉思時,劉振華進來了。見到他床上的狗,就立馬關好門,嬉笑地走了進去。“唉,給誰買的呀?你這隻可比我那隻勢大多了!”並坐到他身邊,抱起那狗玩了起來。
他不迴答,劉便又問道:“唉,看你一臉不高興的小樣,人家好像不收吧?”他仍不作答。
“不會吧!像你這樣的,隻要招一招手,就有一連的女孩迴應!誰這麽有勢呀?敢拒收我們向明同誌的愛!”
他這才說道:“你搞錯了,先看看這個吧!”也就把那封信給了劉。劉展開後,看過第一眼就笑問道:“不會是咱班女娃吧?”
“咱班女娃有那樣的遠見嗎?什麽理解水平!再往下看。”他激動完,倒掃了眼表,6:9:57。
“向明,你猛地很嗎!才見一麵就把人家給迷住了,快給我教教你使的什麽魔法呀?”也嬉笑地起身,一把拉住了他!
“行了,你的風涼話這麽多!沒見我正煩著嗎?你這樣像幹嗎呀!是不是嫉妒了?告訴你,我非叫你嫉妒不上來!閃開,我要去教室了!”他也收了信,把狗直放在了床角。劉見他生氣了,但仍硬道:“誰嫉妒誰,還不一定呢!狂什麽狂。”
“班長,我啥時候狂過了?你說狂對我有啥好處?我從來都是實事求是的!我倒看你有點狂,所以我要勸你一句,少些輕狂,對你有好處!”爾後就開門出去了。隻聽:“謝謝你小子,可惜我不需要!”
他來到教室,還是想著與靜文的關係是否發展?他有理想,卻很難實現;即很無心,又看重責任;即圖於一時,又著眼將來。
繼續?顯然是不現實的!不同的背景環境、觀念、人生經曆,怎麽可能在將來相處的好?很會是無結果的傷悲。倒不如不發展;不繼續?又有愛,自己很多情。喜歡她的容貌、氣質、修養,恰好她又一見鍾情於自己。戀愛的時光是多麽多麽的美妙、浪漫呀!在一起散步、一起作詩,多有品味呀!應該活於理想,浪漫的神往、顛倒!愛情應該是最神聖的,不應該得到任何世俗的玷汙。不!這些都是夢想,屈服懦弱的行為,內心將永世的遺憾、痛苦!
又是一天過去了,他還是想著。一廂情願是一種痛苦,不對稱的情也是一種痛苦,而且比前者傷害的更大,也更深!他就是後者,理智與衝動在內心對抗,使他的思想變化著,更趨於成熟。這也與周圍人的差異越加明顯了!
他生了愛情,但又決心抑製住。理性強大於感性,他也想出想出了一個觀點!一切愛情都要經過現實的考驗,否則都是海市蜃樓。並還相信各安天命!
雖然幾天過去,他的心有了些明確。但理想與現實在內心的鬥爭卻是不會停止的,也不會有勝負之分。不管繼續與否,都是一件難擇的事!所以吳靜文一見鍾情式的愛情,對他來說即是上天恩惠,又是痛苦。
他身邊的愛情故事,也越發‘興盛’了起來!韓可可已對陳興傑表態,並兩心相悅著;崔藝與老實的趙剛毅對上了眼;徐榮發與李芳離崩後,卻與四大女金剛之一簫佩舒發展了;蘇銳也收到了‘敘’情書,並還對他笑道:“向明,我這有一封信,你看一下,幫我出出主意!”隻見是一紙團。在晚自習上。
他自很奇怪,“什麽呀?為什麽要叫我看!”
蘇邊展邊笑道:“情書!因為咱倆關係好,你又是一個特有主意並正派的人!就幫我出出主意吧。”並遞給了他。
“我正派嗎?我怎麽一直都沒發現呢!”
“你又謙虛了!就憑你的人品,可比咱班的那些人強多了!”一臉的嬉笑。
同時,他就看道:
蘇銳
我們陳思小姐可對你是愛慕多時了,這幾天連說夢話,都在叫你的名子!我實不忍心再看她這樣痛苦下去了,所以才寫的。這也是幫你,這麽漂亮可愛的一個女孩,我想你不會不動心吧?希望你能趕緊去追!
韓可可
他看完後,就看了下前麵的她們。“你剛才說什麽?”蘇一直等待著!“你先別問,你就告訴我,我該怎麽辦?”他便看了下其臉,“你先說說,你喜歡她否?”
“我,我不知道啊!”也笑撓了下頭。
“你不知道?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別害人了!學好習比較好。”自十分驚訝著。
“對呀!我也是這麽想的。”
“唉,你這麽說就這麽迴吧。以學業為主嗎!”
蘇卻立馬拍了下他肩,“可是你不知道,我還是想!”一臉的小人樣。此一句,倒使他立馬找到了迴絕吳靜文的理由!她的學習不應該因我而毀,當早斷!遲則貽害無窮,自己不能像他,不能像他們數己欲,而害心之前程!
他還想幫助蘇,就把那紙團揉了。“蘇銳,你我的家庭情況可都不行。但家裏人為了咱們能有一技之長!寧願苦自己,把掙來的那點血汗錢供咱們。請問,咱們能不好好學嗎?如果心不靜而談起了戀愛,這是不是對父母的辜負?不要說戀愛不會影響學業,更不能信戀愛可以促進學習,相互幫助!那都是一廂情願的美好願望,現實怎麽可能呢?到時後悔都來不及了!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就打個阻斷針呢!你說對吧?”
“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蘇也緊握住了他雙手。他也為自個的激詞而沸騰了!周圍人依然各幹著各的事。
“向明,我還得求你件事。你能不能先幫我打個草稿呀?”蘇厚著臉皮嬉笑著。
“好吧!我現在就寫,快給我張紙。”並拿起了鋼筆。蘇就直撕了張本子紙!
這第二學期要分護士班,二班的人多,一班原隻有一人,而現在還可以選擇!因此蔣萍、柳嘉敏、畢燕等十幾個女生就想學護士,但她們的戀人卻不想讓其離開。故此這幾天都紛紛勸著!
他不一會就寫完給了蘇銳,“你再抄一遍,就給她。隻要自己認定的,就要做到底!”蘇自邊謄邊笑道:“好,好!還是你對我好。”
他也想給靜文寫封信,但不知該往那裏寄。於是就在晚自習下,打電話給了倩倩。先問候些學習、生活的情況後,才似無意地問道:“倩倩,你的學習可真好呀!唉,你知道靜文家的郵政地址嗎?”
“什麽!靜文家的?你問這個幹嘛?要給她寫信嗎!”
“哪!沒事,隨便問問。”他不知不覺中,就緊張了起來。
“不會吧?這幾天,她可一直在我麵前打聽你的事呢!你們不會有什麽事瞞著我吧?”
“怎,怎麽會呢!我和她隻見了一麵,當時你也在場呀!”
“哥,我是相信你的!可是思慕讓我提高警惕,你說你能讓我放心嗎?”
“放心!放心什麽?倩倩,我可告訴你,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其它……你看,這又扯遠了。好了,你放心!我一切安好,你也一切要好呀!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掛了,再見。”等掛斷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迴到宿舍,便又想:不寫也罷,再過一周迴去,當麵說清!此時,劉國奇正跟王明威說笑著。劉振華也在揍著熱鬧,三人把宿舍弄得是烏煙瘴氣的!當他剛一進去,王就指著他對二劉嬉笑道:“你們看這小子警惕性就是高,那天我要真拿出了白粉,咱班男生可就都栽了!唯獨他沒事。”
“去!就你能有白粉,我們之所以抽,就知道你沒有!”劉直不以為然道,在高強床上坐著。
“得了吧!我當時一說是白粉,瞧把你們一個個嚇的臉都綠了。現在又給老子吹開了!”王直邪笑著,也悠閑地吐了個煙卷。劉振華便笑接道:“好了,好了!海洛因我又不是沒嚐過,你嚇唬我們都不懂事嗎?”並也吐了口霧。在小峰床上坐著。
他聽了這些,就想起了麗紅!對毒品的憎惡,也越加深切了。並沉著臉打開了櫃子。而此時,王卻從後麵拍了下他!“向明,你說劉振華是不是太能吹了?”他便又關上櫃子,扭頭應道:“他要是真嚐過,現在還能在這嗎!”並坐迴了床上,手裏有一本書。
“向明,哪你小子說!我現在應該在那呀?”並很瞅了他一眼。此時,王又笑坐了他對麵,“向明,大膽說!別看他是班長,他找你茬,有我呢!”
劉國奇就笑坐到了他身旁,“向明,咱們可都是一個宿舍的,要一致對外才行!”
“呀嗬!劉國奇,你個小混混!敢在老子麵前紮勢,看老子今天不玩死你了哩!”王說著,就壓在了其身上!“嘿,嘿!你他媽個小混混,我看你就是欠揍!”並亂打開了。劉國奇自是邊擋邊努力翻身求饒道:“好威哥哩呀!小弟知道錯了,小弟給你賠不是了!你就饒了小弟吧。”……
他見把自個的床弄得不成樣子了,但敢怒不敢言!劉振華也是坐在那緊盯著他們,臉色平平的。王繼續是不依不饒的,自盡是些汙言穢語!此時,吳小峰推門而入了,劉國奇就直喊道:“舍長!快來救救我呀,我不行了。”
吳憑著上學期對王的了解!也就嬉笑著走過去,一把抱住王的腰!就拉開了,“好你個王明威,敢欺負我宿舍的人了,還不趕快鬆開!”劉振華也趕緊起身笑道:“還是我們舍長厲害!”
王被拉到櫃子旁後,就怒視了吳。“你小子張狂地很呀!”他們頓時都緊張起了。
但吳卻指著嬉笑道:“快看,快看!他還兇了。”並又走了進去。“他還兇了,啊!哈……他還兇了,還給我急了!”根本就不怯,不在乎!王看到已‘鎮’不住吳了,就也突然笑道:“呀!小峰,你咋知道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其實就是想變臉玩玩!沒想到你配合的還真好啊。”頓時緊張的氣氛就算散了,二劉也都陪了笑!
他們正說著,李兵突然推開了門。但又立馬怯懦地拉住了,吳見此情景,就笑問王道:“唉,你跟他怎麽了?他怎麽見了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上學期你們不是挺好的嗎?”坐在他床上後,就幫著鋪平了單子。
“就是!唉,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劉國奇也問了句。
“什麽呀!他狗日的就是欠打,欠我錢不還!”
“就他!敢欠你錢不還?你唬誰呢!該不會是第二個關鵬吧?”吳直笑道。
“呀!還真叫你給說著了,他媽的我這人心軟?實在不想害他們,可他們瓜屁些個硬往我這槍口上撞!你說誰不摳扳機,誰他媽的就是傻子!”王盡量給自己辯解著,他聽後,不免想起了日本!
“得了吧!就你都壞地沒邊沒沿了,還再自吹心軟!”
“呀!小峰,我有那麽壞嗎?當年我可是個乖娃呀!”說著,便裝起了乖乖樣!他看後,卻覺得惡心。
“好了,好了!你就是再偽裝,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惡狼!”吳又去了櫃前。
“得,得!我知道說不過你,我躲你遠點還不行嗎?”王也就出去了。吳就立馬插了門,“呸!什麽玩意,劉國奇,老子可警告你!你這些天跟他可走的太近了,小心重走關鵬的老路!”並拿起了牙膏。
“就是,你玩不過他!趁早離他遠點。”劉振華也勸了句。
“小峰,你們放心!我會注意的,才不會像關鵬那瓜屁貨呢!”並抽了口煙。
“我的話你小子愛聽不聽,到時別後悔就行了!”
同時,王明威在外麵直大喊道:“國奇,快出來!上女生宿舍逛走。”
“唉!來了。”劉國奇就立馬抽開銷子,開開門,直跑了出去。好像王的話就是聖旨,跑慢了就要殺頭似的!
把吳氣的一腳蹬上了門,“他媽的,那貨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爾後便漱了口。
“哎!你說他幹啥,叫他吃上一迴虧,就老實了!”劉振華也拿起了牙缸。他直去了廁所,在迴來的路上,恰巧碰見了陳興傑與韓可可二人。也就招唿道:“唉!老大,好興致呀!幹什麽去?”並一臉的笑。
“向明,瞧你小子說的什麽話!”陳剛說完,韓就接著打趣道:“向明,別沒大不小了!興傑可跟我說,你倆是最好的哥們呀!”
“你可千萬別說這個,要不豈不顯得老大太重色輕友了嗎?”
“向明,你是不是故意給哥難堪呀!”也直瞪了下他。
“我那敢呀!你不是說咱倆的關係最好嗎?我這是在祝賀你呀,當然也祝賀可可,可真有眼力!花魁一下子就摘到了手。”
韓就捂嘴笑了下。“呀!向明,你說的也太逗人了。”而陳卻嚴肅道:“向明,我就看不慣你們這樣的!沒本事還要嘲弄別人一把,算什麽能耐呀?簡直不知道羞恥!”二人也往小賣部方向去了。
他不肯罷休,就又笑道:“老大,不知你忘了沒有?此理彼理都讓你說了吧!”
陳倒停住腳步,轉身諷刺道:“向明,你小子就會整虛的。我早把你看透了,咋瞧著有些能耐!也弄了一個漂亮的,而實際上還不知道誰玩誰呢!”
“老大,你既這麽說,我還非弄個不可了!”他說完就迴了宿舍。心想:看來在這裏上學,不弄個女朋友!就沒本事似的,什麽生態?
由於班上走了十幾位女生(護士),班主任就重新調了座位。他與蘇被調到了第三排,與王玉、陳思成了鄰桌!王明威去了二班。
又由於蔣萍,劉瑩兩位班幹部已走;劉振華也沒資格再當班長。班主任就任命陳興傑為班長,再由陳興傑推薦的徐榮發當了勞動委員;王玉當了團支委;韓可可當了學習委員。待班主任走後,眾人就都議論開了,但又都恭賀了他們。
他先看了一眼位於右邊同排正得意的陳。爾後,便對身邊的王玉笑道:“恭喜,恭喜了!你現在可是團支委,是越發的先進了!”
“行了!別說啦,我跟你說點正事,咱們坐到一起吧?也算是幫了他們一把!”
陳思聽後,就立馬抓過了王玉手!“快別說了,我是不會跟他坐到一起的!”並注視了下蘇銳。又扭頭看了書!
蘇也扭過了頭,“咱們還是不要換的好!”
“是嗎?哪我還非換不可了!”他立馬笑道。
“向明,這就對了!咱倆明天就換。”王玉又認真了句。
“王玉,你換我也換!”陳思有些不高興了,直看著書!他見其結實的體態,王玉就稍遜些,便小聲問王玉道:“唉,你倆是不是有什麽矛盾呀?”
王玉待要說時,突然!陳思兇地轉過了臉,“向明,你還有完沒完了?別沒事找不自在!”爾後,又扭正了,手直扶著頭!他被弄得一臉的灰,看下窗戶,也盡是些陳思的兇像!
王玉此時直對他貼耳道:“她就是那種人。說好了,明天就換!”
“行,一定!”他應後,倒看了下最後一排一個人坐著的吳小峰。但此時,門突然被一腳跺開了!隻見王明威氣勢洶洶地走到了第一排,“跟我走一趟!”眾人也都注視了。
“幹什麽?”李兵直膽怯地問道。
“走就是了!”並立馬抓過李的衣領,往外拽了!陳倒立馬跑上前去,笑拉開了王。“明威,明威!有什麽話就好好說嘛,先鬆開!”
“陳興傑!你是個聰明人,憑什麽管這等閑事!”也直兇瞪了陳!
“嗨!你還不知道,我現在是一班的班長!有責任管理,雖然你去了二班,但他還是一班的學生!“陳依然笑道。
“好!你有種,你不是要管一下嗎?哪好,他媽的他狗日地欠我錢不還,你說怎麽辦吧!”自越發的威懾有理了!
“好,好!我幫你要。”陳就又轉向了李兵,“唉!你把借人家的錢還了,不就完了嗎!”而李低頭小聲道:“我沒欠他錢!是他欠……”剛到此,王就立馬蹬了過去!緊接著又是兩拳,“你個狗日的!竟敢賴到老子頭上了,老子今天非廢了你狗日的不可!”一臉的兇神惡煞流氓地痞樣。
李兵被打的連退幾步,仍一動不動著!陳自擋住了王,“好了,好了,還上著自習呢!”吳小峰見陳一個人擋不住,就也上前拉了架。緊接著又是徐榮發與劉振華!眾人皆緊張地看著,王見形勢不妙!就指著李惡吼道:“你狗給老子等著!”爾後便出去了。一會兒便平息了下來!
他看後,心中也就歎道:李兵也是早有的預兆!次日就和王玉坐到一起,與蘇銳成了鄰桌。陳思換到了第二排,蘇就與方豔成了同桌;劉寶又因為想考大專,便又迴到了一班。恰好吳小峰那唯有個空位!
劉國奇也上了王明威的圈套,一起亂逛去了!也是過了幾天,王一個人先迴了學校!吳娟便找其談了幾次!吳小峰也就笑問其道:“唉,明威!吳娟找你也是為了國奇的事吧?”在後操場的籃球杆下。
“是的,他媽的他媳婦也太煩了!”
“哪怪誰?誰讓你把人家老公拐走了!”吳直嬉笑道。
“哪呀!他狗日地欠我欠你們班長好多娃的錢,不敢迴來了!”
“他欠你,你給他老婆要不就完了嗎!”也抓了下頭頂的橫杆。
“行了,別提了!他媽的那娘們,還勸我不要給他老公要了!100多呢,我不要我傻呀!“王說著,還打了下鐵杆。
“100多塊?他怎麽欠下你的!”
“這你都不明白?當然是出去後,先花他的錢,不到一天就花完了!然後再花我的錢,但我隻掏二十!然後我去借錢,就說是高利貸!其實是我的錢,每人各還一半!50多幾天後,不就100多了嗎?”王也自得地狂笑起了。
“原來你小子在騙他呀!我現在都懷疑關鵬與李兵也是這樣被你騙的?”
“嘿……你就是聰明!我不騙他們,別人也會騙的!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讓我騙呢!”並又是一陣和狂笑。吳就立馬離開了!“你小子,太毒惡了!我得離你遠點。”
“唉!小峰,你怕個逑呀?虧你還是你們子校裏的老大呢!”王也跟了上來。
“得了吧,我現在可學乖了!”吳也就跑迴了教室。來到他跟前,倒問句:“向明,你有筆嗎?”爾後,又對他前排的吳娟嬉笑道:“還想國奇呢?”
此時同學們大多都來了,還有幾分鍾上課。悶悶不樂的吳娟直迴道:“小峰,你這家夥,
他也想迴家,但被妹妹硬拉迴了自己家!因為她先給家裏去了電話,得知父親不在。由於父母又吵了一架,因此兄妹倆勸了母親半天!直到下午五點吃過飯,他才被妹妹送迴了家。
自從靜文那次生日後,他就有了一種對人生命運的困惑與許多的不解!生活學習的前景也變的渺茫了……
衛校是正月十六開學,而其它學校在十二都開了學。他也記起小時候全村的孩子們都點著燈籠,到處亂逛的趣事來。直到十點,才各自迴家!那時的燈籠大多是由紙的,點的是紅蠟。有的沒有燈籠或著了的,就拿一個破搪瓷缸 點上支小紅蠟,也能當燈籠玩!而現在的燈籠大多由電池、燈泡做的。
他連續幾個晚上都推開門,但卻不見了小時候一群群點著燈籠的小孩子玩耍的歡快場景!而是一片寂靜,他又不甘心,沿著村路努力發現著——幾個孩子!但一無所獲。
他吃過元宵、餃子後,就收拾好行李給母親要過生活費(100元,1個月的。由於過年時他接了70多,因此是硬妥協下的,也沒帶饃),就去了衛校。其實他早都盼著開學了!
來到學校,就先一起取了被褥。鋪好後,又一同去校外吃了午飯。隨後也一同上街買了些日用品,他由於從來不用香皂洗臉,因此隻買了肥皂與洗衣粉。
晚自習的紀律即安靜又吵鬧,一個月沒見了,自然要有許多話要說。但又因為許久而生疏了許多!他們搬到了二樓,座位就此自由組合了。但他仍和蘇銳坐在一塊!覺得其人還不錯,可以交往!
班主任也自笑道:“同學們,我先向大家問好了!你們一定過的很不錯吧。”爾後,就拿出了一張單子,看了一下。“同學們,好了。現在我來公布一下上學期期末的考試成績,各科依次為解剖、化學、生物……”此時下麵的學生頓時緊張了起來——不及格一科20元補考費!
他倒顯得很自然,先聽了高強的25、40、30;吳小峰的58、40、72;蔣萍的27。5、65、82;趙雪的54、22、51;餘青青的78、43、72;劉瑩的87、45、88;劉國奇的23、35、70;李娜的87、76、89;婁婷的92、95、95。又聽驚然之音不斷,不及格的人實在太多了!
“徐榮發,48、39、62;張凱,53、35、63;陳興傑,51、37、63;”
他早已拿過筆,等班主任念自己時,就記下88、95、90。便顯得特別高興了,決定一會打電話給倩倩!他也問了蘇銳,有兩門不及格。王玉都及格了。等班主任走後,同學就議論起了!學校光每年的補考費收入,就有兩三萬。他認為,學者的差,還遠大於教者的差!劉振化倒不用交了,隻參加補考。
晚自習下,陳興傑搬到二號,劉振華搬進了一號。吳小峰就當了舍長!
這學期的主課有生理、免疫、中醫,副課有解剖、醫學倫理學,醫學心理學、病理學、語文、英語、馬克思主義理論概述與體育。他都準備認真學好!
開學的第三天,便是情人節。大家正好都有錢,劉振華、劉國奇和李颯都買禮物送給了柳嘉敏、吳娟和蔣萍。他自認為沒有情人,但卻收到了一個大包裹——是吳靜文送的一隻黃毛獅子狗(與真狗大小的玩具)。還有一封信,他見宿舍無人!才打開看道:
一見鍾情的向明:
你好。也許我這樣會有些冒失,也許還會有些衝動,但如果我不這樣,將會錯過機會,一生將留有遺憾。所以我鼓足勇氣決定一試,借情人節,借這隻可愛的獅子狗,與你共築愛的開始,也是我這些天的最大心願。
一見鍾情!我以前是從來不信的,但自從見你的第一麵起,我的心就怦然一動,瞬間對你產生了愛意。我喜歡浪漫,更知道了一見鍾情的威力。使我日不思學、夜不能寐,一直迴想著那夜的情景。一遍遍的再現,一遍遍的不夠。思念的力量,思念的痛苦,時時刻刻都不得有一絲的停頓。但我始終認為,自己是快樂的,很有眼光和精神。
你也許會找出這樣那樣的理由拒絕我的愛!但是,我不怕。我從小建立起來的強大自信,絕不會令我失敗的。我有容貌姿色、聰明才智、美好前程,哪一點不使別人神魂顛倒、醉生夢死。向明,你也許是另類,這也是我愛上你的根本原因。我浪漫,你也是。我知道,你也對我動了心。我們這就是心心相印,多好的緣分情感,我想你不會拒絕了,一定會和我相親相愛下去的。
你先送了我禮物,我很喜歡。隻要一有時間就會拿出來聽的,美妙的旋律,就如你站在麵前。不必說你什麽,我隻送給你,如我時刻在你身邊。
我們雖然隻見了一麵,但像相識了很久的戀人。我的心已隨你而去,希望你能把你的心給我送來!
愛你的靜文
2月14日
他也就一下子高興起了。又看過一遍,卻沉重了!裝好信,目不轉睛地盯了那狗,不知該想些什麽?是欣然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愛,還是斷然拒絕這份近似荒唐的情感呢?在矛盾中,更加困惑!
他在沉思時,劉振華進來了。見到他床上的狗,就立馬關好門,嬉笑地走了進去。“唉,給誰買的呀?你這隻可比我那隻勢大多了!”並坐到他身邊,抱起那狗玩了起來。
他不迴答,劉便又問道:“唉,看你一臉不高興的小樣,人家好像不收吧?”他仍不作答。
“不會吧!像你這樣的,隻要招一招手,就有一連的女孩迴應!誰這麽有勢呀?敢拒收我們向明同誌的愛!”
他這才說道:“你搞錯了,先看看這個吧!”也就把那封信給了劉。劉展開後,看過第一眼就笑問道:“不會是咱班女娃吧?”
“咱班女娃有那樣的遠見嗎?什麽理解水平!再往下看。”他激動完,倒掃了眼表,6:9:57。
“向明,你猛地很嗎!才見一麵就把人家給迷住了,快給我教教你使的什麽魔法呀?”也嬉笑地起身,一把拉住了他!
“行了,你的風涼話這麽多!沒見我正煩著嗎?你這樣像幹嗎呀!是不是嫉妒了?告訴你,我非叫你嫉妒不上來!閃開,我要去教室了!”他也收了信,把狗直放在了床角。劉見他生氣了,但仍硬道:“誰嫉妒誰,還不一定呢!狂什麽狂。”
“班長,我啥時候狂過了?你說狂對我有啥好處?我從來都是實事求是的!我倒看你有點狂,所以我要勸你一句,少些輕狂,對你有好處!”爾後就開門出去了。隻聽:“謝謝你小子,可惜我不需要!”
他來到教室,還是想著與靜文的關係是否發展?他有理想,卻很難實現;即很無心,又看重責任;即圖於一時,又著眼將來。
繼續?顯然是不現實的!不同的背景環境、觀念、人生經曆,怎麽可能在將來相處的好?很會是無結果的傷悲。倒不如不發展;不繼續?又有愛,自己很多情。喜歡她的容貌、氣質、修養,恰好她又一見鍾情於自己。戀愛的時光是多麽多麽的美妙、浪漫呀!在一起散步、一起作詩,多有品味呀!應該活於理想,浪漫的神往、顛倒!愛情應該是最神聖的,不應該得到任何世俗的玷汙。不!這些都是夢想,屈服懦弱的行為,內心將永世的遺憾、痛苦!
又是一天過去了,他還是想著。一廂情願是一種痛苦,不對稱的情也是一種痛苦,而且比前者傷害的更大,也更深!他就是後者,理智與衝動在內心對抗,使他的思想變化著,更趨於成熟。這也與周圍人的差異越加明顯了!
他生了愛情,但又決心抑製住。理性強大於感性,他也想出想出了一個觀點!一切愛情都要經過現實的考驗,否則都是海市蜃樓。並還相信各安天命!
雖然幾天過去,他的心有了些明確。但理想與現實在內心的鬥爭卻是不會停止的,也不會有勝負之分。不管繼續與否,都是一件難擇的事!所以吳靜文一見鍾情式的愛情,對他來說即是上天恩惠,又是痛苦。
他身邊的愛情故事,也越發‘興盛’了起來!韓可可已對陳興傑表態,並兩心相悅著;崔藝與老實的趙剛毅對上了眼;徐榮發與李芳離崩後,卻與四大女金剛之一簫佩舒發展了;蘇銳也收到了‘敘’情書,並還對他笑道:“向明,我這有一封信,你看一下,幫我出出主意!”隻見是一紙團。在晚自習上。
他自很奇怪,“什麽呀?為什麽要叫我看!”
蘇邊展邊笑道:“情書!因為咱倆關係好,你又是一個特有主意並正派的人!就幫我出出主意吧。”並遞給了他。
“我正派嗎?我怎麽一直都沒發現呢!”
“你又謙虛了!就憑你的人品,可比咱班的那些人強多了!”一臉的嬉笑。
同時,他就看道:
蘇銳
我們陳思小姐可對你是愛慕多時了,這幾天連說夢話,都在叫你的名子!我實不忍心再看她這樣痛苦下去了,所以才寫的。這也是幫你,這麽漂亮可愛的一個女孩,我想你不會不動心吧?希望你能趕緊去追!
韓可可
他看完後,就看了下前麵的她們。“你剛才說什麽?”蘇一直等待著!“你先別問,你就告訴我,我該怎麽辦?”他便看了下其臉,“你先說說,你喜歡她否?”
“我,我不知道啊!”也笑撓了下頭。
“你不知道?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別害人了!學好習比較好。”自十分驚訝著。
“對呀!我也是這麽想的。”
“唉,你這麽說就這麽迴吧。以學業為主嗎!”
蘇卻立馬拍了下他肩,“可是你不知道,我還是想!”一臉的小人樣。此一句,倒使他立馬找到了迴絕吳靜文的理由!她的學習不應該因我而毀,當早斷!遲則貽害無窮,自己不能像他,不能像他們數己欲,而害心之前程!
他還想幫助蘇,就把那紙團揉了。“蘇銳,你我的家庭情況可都不行。但家裏人為了咱們能有一技之長!寧願苦自己,把掙來的那點血汗錢供咱們。請問,咱們能不好好學嗎?如果心不靜而談起了戀愛,這是不是對父母的辜負?不要說戀愛不會影響學業,更不能信戀愛可以促進學習,相互幫助!那都是一廂情願的美好願望,現實怎麽可能呢?到時後悔都來不及了!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就打個阻斷針呢!你說對吧?”
“對,對!對,你說的太對了!”蘇也緊握住了他雙手。他也為自個的激詞而沸騰了!周圍人依然各幹著各的事。
“向明,我還得求你件事。你能不能先幫我打個草稿呀?”蘇厚著臉皮嬉笑著。
“好吧!我現在就寫,快給我張紙。”並拿起了鋼筆。蘇就直撕了張本子紙!
這第二學期要分護士班,二班的人多,一班原隻有一人,而現在還可以選擇!因此蔣萍、柳嘉敏、畢燕等十幾個女生就想學護士,但她們的戀人卻不想讓其離開。故此這幾天都紛紛勸著!
他不一會就寫完給了蘇銳,“你再抄一遍,就給她。隻要自己認定的,就要做到底!”蘇自邊謄邊笑道:“好,好!還是你對我好。”
他也想給靜文寫封信,但不知該往那裏寄。於是就在晚自習下,打電話給了倩倩。先問候些學習、生活的情況後,才似無意地問道:“倩倩,你的學習可真好呀!唉,你知道靜文家的郵政地址嗎?”
“什麽!靜文家的?你問這個幹嘛?要給她寫信嗎!”
“哪!沒事,隨便問問。”他不知不覺中,就緊張了起來。
“不會吧?這幾天,她可一直在我麵前打聽你的事呢!你們不會有什麽事瞞著我吧?”
“怎,怎麽會呢!我和她隻見了一麵,當時你也在場呀!”
“哥,我是相信你的!可是思慕讓我提高警惕,你說你能讓我放心嗎?”
“放心!放心什麽?倩倩,我可告訴你,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學習,其它……你看,這又扯遠了。好了,你放心!我一切安好,你也一切要好呀!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掛了,再見。”等掛斷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迴到宿舍,便又想:不寫也罷,再過一周迴去,當麵說清!此時,劉國奇正跟王明威說笑著。劉振華也在揍著熱鬧,三人把宿舍弄得是烏煙瘴氣的!當他剛一進去,王就指著他對二劉嬉笑道:“你們看這小子警惕性就是高,那天我要真拿出了白粉,咱班男生可就都栽了!唯獨他沒事。”
“去!就你能有白粉,我們之所以抽,就知道你沒有!”劉直不以為然道,在高強床上坐著。
“得了吧!我當時一說是白粉,瞧把你們一個個嚇的臉都綠了。現在又給老子吹開了!”王直邪笑著,也悠閑地吐了個煙卷。劉振華便笑接道:“好了,好了!海洛因我又不是沒嚐過,你嚇唬我們都不懂事嗎?”並也吐了口霧。在小峰床上坐著。
他聽了這些,就想起了麗紅!對毒品的憎惡,也越加深切了。並沉著臉打開了櫃子。而此時,王卻從後麵拍了下他!“向明,你說劉振華是不是太能吹了?”他便又關上櫃子,扭頭應道:“他要是真嚐過,現在還能在這嗎!”並坐迴了床上,手裏有一本書。
“向明,哪你小子說!我現在應該在那呀?”並很瞅了他一眼。此時,王又笑坐了他對麵,“向明,大膽說!別看他是班長,他找你茬,有我呢!”
劉國奇就笑坐到了他身旁,“向明,咱們可都是一個宿舍的,要一致對外才行!”
“呀嗬!劉國奇,你個小混混!敢在老子麵前紮勢,看老子今天不玩死你了哩!”王說著,就壓在了其身上!“嘿,嘿!你他媽個小混混,我看你就是欠揍!”並亂打開了。劉國奇自是邊擋邊努力翻身求饒道:“好威哥哩呀!小弟知道錯了,小弟給你賠不是了!你就饒了小弟吧。”……
他見把自個的床弄得不成樣子了,但敢怒不敢言!劉振華也是坐在那緊盯著他們,臉色平平的。王繼續是不依不饒的,自盡是些汙言穢語!此時,吳小峰推門而入了,劉國奇就直喊道:“舍長!快來救救我呀,我不行了。”
吳憑著上學期對王的了解!也就嬉笑著走過去,一把抱住王的腰!就拉開了,“好你個王明威,敢欺負我宿舍的人了,還不趕快鬆開!”劉振華也趕緊起身笑道:“還是我們舍長厲害!”
王被拉到櫃子旁後,就怒視了吳。“你小子張狂地很呀!”他們頓時都緊張起了。
但吳卻指著嬉笑道:“快看,快看!他還兇了。”並又走了進去。“他還兇了,啊!哈……他還兇了,還給我急了!”根本就不怯,不在乎!王看到已‘鎮’不住吳了,就也突然笑道:“呀!小峰,你咋知道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其實就是想變臉玩玩!沒想到你配合的還真好啊。”頓時緊張的氣氛就算散了,二劉也都陪了笑!
他們正說著,李兵突然推開了門。但又立馬怯懦地拉住了,吳見此情景,就笑問王道:“唉,你跟他怎麽了?他怎麽見了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上學期你們不是挺好的嗎?”坐在他床上後,就幫著鋪平了單子。
“就是!唉,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劉國奇也問了句。
“什麽呀!他狗日的就是欠打,欠我錢不還!”
“就他!敢欠你錢不還?你唬誰呢!該不會是第二個關鵬吧?”吳直笑道。
“呀!還真叫你給說著了,他媽的我這人心軟?實在不想害他們,可他們瓜屁些個硬往我這槍口上撞!你說誰不摳扳機,誰他媽的就是傻子!”王盡量給自己辯解著,他聽後,不免想起了日本!
“得了吧!就你都壞地沒邊沒沿了,還再自吹心軟!”
“呀!小峰,我有那麽壞嗎?當年我可是個乖娃呀!”說著,便裝起了乖乖樣!他看後,卻覺得惡心。
“好了,好了!你就是再偽裝,也是一隻披著羊皮的惡狼!”吳又去了櫃前。
“得,得!我知道說不過你,我躲你遠點還不行嗎?”王也就出去了。吳就立馬插了門,“呸!什麽玩意,劉國奇,老子可警告你!你這些天跟他可走的太近了,小心重走關鵬的老路!”並拿起了牙膏。
“就是,你玩不過他!趁早離他遠點。”劉振華也勸了句。
“小峰,你們放心!我會注意的,才不會像關鵬那瓜屁貨呢!”並抽了口煙。
“我的話你小子愛聽不聽,到時別後悔就行了!”
同時,王明威在外麵直大喊道:“國奇,快出來!上女生宿舍逛走。”
“唉!來了。”劉國奇就立馬抽開銷子,開開門,直跑了出去。好像王的話就是聖旨,跑慢了就要殺頭似的!
把吳氣的一腳蹬上了門,“他媽的,那貨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爾後便漱了口。
“哎!你說他幹啥,叫他吃上一迴虧,就老實了!”劉振華也拿起了牙缸。他直去了廁所,在迴來的路上,恰巧碰見了陳興傑與韓可可二人。也就招唿道:“唉!老大,好興致呀!幹什麽去?”並一臉的笑。
“向明,瞧你小子說的什麽話!”陳剛說完,韓就接著打趣道:“向明,別沒大不小了!興傑可跟我說,你倆是最好的哥們呀!”
“你可千萬別說這個,要不豈不顯得老大太重色輕友了嗎?”
“向明,你是不是故意給哥難堪呀!”也直瞪了下他。
“我那敢呀!你不是說咱倆的關係最好嗎?我這是在祝賀你呀,當然也祝賀可可,可真有眼力!花魁一下子就摘到了手。”
韓就捂嘴笑了下。“呀!向明,你說的也太逗人了。”而陳卻嚴肅道:“向明,我就看不慣你們這樣的!沒本事還要嘲弄別人一把,算什麽能耐呀?簡直不知道羞恥!”二人也往小賣部方向去了。
他不肯罷休,就又笑道:“老大,不知你忘了沒有?此理彼理都讓你說了吧!”
陳倒停住腳步,轉身諷刺道:“向明,你小子就會整虛的。我早把你看透了,咋瞧著有些能耐!也弄了一個漂亮的,而實際上還不知道誰玩誰呢!”
“老大,你既這麽說,我還非弄個不可了!”他說完就迴了宿舍。心想:看來在這裏上學,不弄個女朋友!就沒本事似的,什麽生態?
由於班上走了十幾位女生(護士),班主任就重新調了座位。他與蘇被調到了第三排,與王玉、陳思成了鄰桌!王明威去了二班。
又由於蔣萍,劉瑩兩位班幹部已走;劉振華也沒資格再當班長。班主任就任命陳興傑為班長,再由陳興傑推薦的徐榮發當了勞動委員;王玉當了團支委;韓可可當了學習委員。待班主任走後,眾人就都議論開了,但又都恭賀了他們。
他先看了一眼位於右邊同排正得意的陳。爾後,便對身邊的王玉笑道:“恭喜,恭喜了!你現在可是團支委,是越發的先進了!”
“行了!別說啦,我跟你說點正事,咱們坐到一起吧?也算是幫了他們一把!”
陳思聽後,就立馬抓過了王玉手!“快別說了,我是不會跟他坐到一起的!”並注視了下蘇銳。又扭頭看了書!
蘇也扭過了頭,“咱們還是不要換的好!”
“是嗎?哪我還非換不可了!”他立馬笑道。
“向明,這就對了!咱倆明天就換。”王玉又認真了句。
“王玉,你換我也換!”陳思有些不高興了,直看著書!他見其結實的體態,王玉就稍遜些,便小聲問王玉道:“唉,你倆是不是有什麽矛盾呀?”
王玉待要說時,突然!陳思兇地轉過了臉,“向明,你還有完沒完了?別沒事找不自在!”爾後,又扭正了,手直扶著頭!他被弄得一臉的灰,看下窗戶,也盡是些陳思的兇像!
王玉此時直對他貼耳道:“她就是那種人。說好了,明天就換!”
“行,一定!”他應後,倒看了下最後一排一個人坐著的吳小峰。但此時,門突然被一腳跺開了!隻見王明威氣勢洶洶地走到了第一排,“跟我走一趟!”眾人也都注視了。
“幹什麽?”李兵直膽怯地問道。
“走就是了!”並立馬抓過李的衣領,往外拽了!陳倒立馬跑上前去,笑拉開了王。“明威,明威!有什麽話就好好說嘛,先鬆開!”
“陳興傑!你是個聰明人,憑什麽管這等閑事!”也直兇瞪了陳!
“嗨!你還不知道,我現在是一班的班長!有責任管理,雖然你去了二班,但他還是一班的學生!“陳依然笑道。
“好!你有種,你不是要管一下嗎?哪好,他媽的他狗日地欠我錢不還,你說怎麽辦吧!”自越發的威懾有理了!
“好,好!我幫你要。”陳就又轉向了李兵,“唉!你把借人家的錢還了,不就完了嗎!”而李低頭小聲道:“我沒欠他錢!是他欠……”剛到此,王就立馬蹬了過去!緊接著又是兩拳,“你個狗日的!竟敢賴到老子頭上了,老子今天非廢了你狗日的不可!”一臉的兇神惡煞流氓地痞樣。
李兵被打的連退幾步,仍一動不動著!陳自擋住了王,“好了,好了,還上著自習呢!”吳小峰見陳一個人擋不住,就也上前拉了架。緊接著又是徐榮發與劉振華!眾人皆緊張地看著,王見形勢不妙!就指著李惡吼道:“你狗給老子等著!”爾後便出去了。一會兒便平息了下來!
他看後,心中也就歎道:李兵也是早有的預兆!次日就和王玉坐到一起,與蘇銳成了鄰桌。陳思換到了第二排,蘇就與方豔成了同桌;劉寶又因為想考大專,便又迴到了一班。恰好吳小峰那唯有個空位!
劉國奇也上了王明威的圈套,一起亂逛去了!也是過了幾天,王一個人先迴了學校!吳娟便找其談了幾次!吳小峰也就笑問其道:“唉,明威!吳娟找你也是為了國奇的事吧?”在後操場的籃球杆下。
“是的,他媽的他媳婦也太煩了!”
“哪怪誰?誰讓你把人家老公拐走了!”吳直嬉笑道。
“哪呀!他狗日地欠我欠你們班長好多娃的錢,不敢迴來了!”
“他欠你,你給他老婆要不就完了嗎!”也抓了下頭頂的橫杆。
“行了,別提了!他媽的那娘們,還勸我不要給他老公要了!100多呢,我不要我傻呀!“王說著,還打了下鐵杆。
“100多塊?他怎麽欠下你的!”
“這你都不明白?當然是出去後,先花他的錢,不到一天就花完了!然後再花我的錢,但我隻掏二十!然後我去借錢,就說是高利貸!其實是我的錢,每人各還一半!50多幾天後,不就100多了嗎?”王也自得地狂笑起了。
“原來你小子在騙他呀!我現在都懷疑關鵬與李兵也是這樣被你騙的?”
“嘿……你就是聰明!我不騙他們,別人也會騙的!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讓我騙呢!”並又是一陣和狂笑。吳就立馬離開了!“你小子,太毒惡了!我得離你遠點。”
“唉!小峰,你怕個逑呀?虧你還是你們子校裏的老大呢!”王也跟了上來。
“得了吧,我現在可學乖了!”吳也就跑迴了教室。來到他跟前,倒問句:“向明,你有筆嗎?”爾後,又對他前排的吳娟嬉笑道:“還想國奇呢?”
此時同學們大多都來了,還有幾分鍾上課。悶悶不樂的吳娟直迴道:“小峰,你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