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快到了，互相送賀卡的時候也就到了！劉國奇和陳興傑便在星期三下午上街買迴了許多的賀卡與禮物，劉自是嬉笑地大肆渲染道：“大家快來看呀！老大重色輕友，給咱班女娃每人買了張賀卡，而給咱們連個毛都沒有！兄弟們說怎麽辦呀？把他媽的給搶了吧！來呀，快上啊！”也朝陳衝了過去，但其他站在一號的人都在笑看，無一人動！
“去，一邊去！”陳直把劉推到開了。爾後，卸下書包，又對其訓道：“我要不是看在你為我妹子買禮物的份上，我才不借給你錢呢！”
“老大，你就把賀卡拿過出來讓大家看看吧！”高強在一邊笑道。
“好吧。”陳就笑著拉開了包，然後往吳小峰床上一倒，隻見花花綠綠的一大堆賀卡就全部出現了！眾人也都拿起看了，徐榮發還邊看邊問道：“好逑勢子！你這一共花了不少錢呀？”
“哪肯定了，老大都是誰呢！”吳直嬉笑道。
“咱班女生一人一張，花了32塊吧。我看咱們兄弟間就用不著這個！送這些都是些表麵樣子貨，什麽也沒有！”
“唉！大家快看我這個娃娃怎麽樣？”劉此時在自己上鋪直拿出了一個洋娃娃炫耀道。
“你狗日的借我20塊錢，什麽時候還呀！”陳立馬兇應道。眾人也都去看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欠人的錢多了，就根本沒打算要還過！”劉把洋娃娃給吳後，很賴地笑應道。
“劉國奇，你說什麽呢？你可應好要還給我的！”他立馬嚴肅道。
“向明，你的就放心吧！咱們都一個宿舍的，我再不給誰還，還不給你還嗎！”與此同時，吳拿過洋娃娃就做了各種逗人、黃色的動作，惹得眾人一陣陣的大笑！還有，陳對劉直威脅道：“劉國奇，你小子敢不還！”以及高強的“還有我12塊錢呢！”
天黑後，他就去了教室。盞盞燭光便映入了他的眼簾，他關好門，打著招唿，快速迴了座位，點起了隻剩一小節的蠟燭。然後，取出解剖書就看了起來。但任綿綿卻進來坐在他對麵，微笑著輕聲問道：“向明，學習呢？”
“啊，是的。呆在宿舍沒事，所以就來教室練習練習！”他立馬笑應道。
“你學習可真用功！唉，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呢。”她也用手指頂了下眼鏡。
“什麽事呀？還勞您任書記親自來找我，叫我一聲不就行了嗎！我保證立馬就到。”他直嬉說道。
“喲，聽聽！他可真會拍馬屁。”李娜也扭頭笑了句。
“好了，別開玩笑啦，我說了。”“綿綿，你說吧，我不打擾你們了。”李娜又坐好看了書。
“事情是這樣的，你不是要買一套明信片嗎？”
“是呀，怎麽了？”他這才放了筆。
“現在情況有變，班主任叫每個團員必須得買一張！你是團員，買一張也就行了，所以退還你13，5元錢，同時，我個人對你表示敬佩！”並從口袋裏掏出已折好的錢，放在了桌子上！“給，收好吧！”
“這，這是我自願的！我還是想要一套。”他認真道，隻看了眼桌上的錢。
“這個恐怕不行，我一個人決定不了！要不你找班主任吧。”
“算了，我不想要了，還是把錢收起來吧！”並直把錢裝進了口袋。
“你把錢數數，看少不少！”
“不用，再信不過誰，還信不過你任書記嗎！”也拿起了筆。
“你可真會說！哪就這樣吧，我不打擾你學習了！”並起了身。
“這就走呀？不再坐會了！”
“不啦。”並前去了。
他也就看了她遠去的背影。而此時，李娜卻問道：“唉，向明，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子？”
“啊，是！怎麽了？”他立馬轉頭應道。
“沒什麽，我隻是隨便問問。聽說她還長地挺漂亮的！”
“漂亮？你聽誰說的！”也十分嚴肅了。
“大家都這樣說的呀！聽說她不僅長的漂亮，而且還很有錢，是嗎？”
“李娜！我實話告訴你，我是有一個妹子，叫向春，今年才十一歲！”他盡量的臉色平平！她聽後，隻說句：“啊！原來如此。”就看起了書。他又看了下她，就想：“她這什麽意思？我們隻有兄妹關係呀！再無其它了。啊！一定是她們以為我看上她的漂亮和錢了！還有程思慕說的，我他媽的都成什麽人了！我一向是追求精神的呀，錢算得了什麽？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還是那句話，不是一路人，對！趁早了結了，對她對自己都好！這次迴去，一定得說清楚，了結了吧！
下自習幹完活後，他就和陳閑聊了起來。不一會，高強也提水迴來了。陳今晚卻出奇地立馬上前幫高把熱水瓶放到了櫃上！並笑道：“高強，你說哥對你咋樣？”
“不錯，不錯。”也坐迴了床邊。
“既然不錯，哪你替哥把這些賀卡送上去怎麽樣？”也從自己上鋪取下了一大紅塑料袋，拿到高床邊，打開後又見幾個小塑料包（每舍一包），“你看這上頭我寫了號數，你就照號發給她們就是了！”
“老大，沒問題！你放心吧，我一定給你送到。”高倒爽快地送去了。
“唉！老大，你上麵都寫了些什麽呀？這麽快！四十幾份，而且我見你上自習時並沒寫呀？”他隨口笑問了句。陳關好門，就坐在了高床邊。“什麽都沒寫！叫她們自己填去吧。”
他直脫掉鞋，把腳靠在了暖氣片上。“老大，你可真怪！我還從來沒聽過，還有送賀卡什麽都不寫的呢！”
“你小子才多大呀！見過幾件事？”陳十分的得意。也在此時，吳推門而入了，對陳直興奮道：“老大，你可真猛！竟花大手筆，給咱班女娃每人一張賀卡，哪何等的有魄力啊？我們可都是望塵莫及的！”
“唉…！可不敢這麽說，我也隻是想搞好關係而已！再有呢，就是上次入團的事，也想借機會表示表示。除此之外，可就再無其它了！”也在這時，三號的郭廣禮提了一隻熱水瓶進來了。等關門後，才小聲道：“老大，快給！這可是我趁那些人上廁所時，從床底下拿的！”
吳就趕緊上前插了門！“廣禮，你可真行！這麽快。”並興奮地接了壺。陳也笑著走了過去，“謝謝了，這是誰的壺？”
“這可能是我宿舍萬寶國的，老大，不行，我得過去了！免得他們起疑心。”
“也是，哪你趕緊過去吧，以後我們再謝你！”吳又把壺放在一旁，上前開了門。
“唉…！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氣呢？”郭又趁著無人過去了！吳就插了門，“這郭廣禮還真夠意思，中午才跟他說的，現在就給送來了！”同時，陳從他床下取出那個塑料壺殼，用麻布擦了塵土。“哪當然了，廣禮那娃就是好！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這個壺殼怎麽辦？總不能害了人家吧！”
“老大，不用擔心！簡單死了，等一會熄燈等到十二點，我就把它扔到後操場的溝裏，保證沒人知道！其實咱們也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甚！高強、國奇的壺又是怎麽丟的？還不是一樣給換了膽，扔了殼呀！“二人也換起了殼子。
他一直在床上看著，沒有一句話。但卻想道：郭廣禮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哎，這人心終究難測！麵善並非心淨，以後看人時可要小心了！
當二人正換到關鍵時刻時，卻有人敲了下門！便使他們的神經立馬緊張了許多，陳抖了下手，差點把膽打了！吳抱著殼，直氣憤道：“他媽的，誰呀？”
“是我，高強。”
“先在外麵等著，老子正忙著呢！”吳又降低了語氣，“早不迴來，晚不迴來，非得這時迴來。不是找罵嗎！”爾後，直放下原來的殼子，與陳小心翼翼地塞了膽！但又當擰蓋時，突然有人蹬了下門！這又把二人嚇了一大嚇，吳直大兇道：“他媽的，你狗日的是不是欠揍呀？還敢踢門了！”壺給了陳。
“快開門！”
吳一聽，卻立馬慌了神！一隻腳趕緊把換下的壺殼踢在自己床底下，陳立刻把壺放好在櫃上，驚站在原地。但見是劉國奇時，吳就一把抓進其，氣急敗壞地指道：“你小子，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蒙都蒙到老子頭上了！”並立馬給了一直在嬉笑的劉兩拳！陳也氣笑道：“呀！你狗日的劉國奇，我還以為是張子劍來了呢！”
“好了，好了！我錯啦，小峰哥。”
“你把老子嚇的魂都出來了！我不打你打誰？”吳又把劉按倒在自己床上，打鬧起來，直到累為止。高也迴來了。李少恩也從二號過來了。
熄燈後，還和往常一樣，閑諞到十二點！爾後，吳就立馬起床，把那壺殼用衣服包好去了。不一會，又迴來睡下了。也對陳報告說——大功告成！
晚會又經過一次彩排，請了專門人士指導。星期四晚上正式開演，往日難得一見的噴泉（位於教學樓的前麵的花園裏）也噴起了！
他站在花園欄杆外，隻記得在開學時才開過。但還是白天，遠不及今晚噴出的美麗、好看！他也就盡情欣賞陶醉著，許久許久不願離去！
唉！小時候不是有一篇看圖作文也正是寫這噴泉的嗎？什麽時候？對！是上四年級的時候，看圖作文。隻因沒有見過噴泉，也是語文學的太差勁了，根本就不會寫！唉，還真多虧了小鬆他的一本作文指導。哎！可是連看都沒看就往作文本上謄了一段，等馬宏老師批改後，就把我倆叫了去！‘向明，你可真用功！作文水平一下就提了十倍。你還沒看吧？全顧得抄了！’當時自己都傻了，點點頭。等發下來才認真地看了下，清澈的水柱從鶴嘴裏噴出，射落下來。猶如仙女散花一般，使人迷戀！散進池中，流入心田，而永遠不能忘記！又曉得無數明珠潤思容？
他想著又看了看眼前的噴泉，交錯著、聚合著，噴過三米。多壯麗、多雄偉，但卻沒有了仙女在散花、在嬉鬧！更悟不出、看不透了。他還看了看天空，滿是星星在多情地閃爍著！他認真看著，努力聯想著，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幻想著能出現天馬、大熊、巨蟹、射手來，但始終沒有那種感覺，也根本看不出星與星之間的連係。就連北鬥七星找了半天，也沒弄清！他又有些失落，也不知怎地，一下子想起了倩倩！想法出她也是否在看星星？是否有同樣的好奇與困惑？可他又很快想道：這怎麽可能呢！她怎麽會有我同樣的想法呢？也許她就是那顆最亮的，而自己隻是那顆最不亮的！——直視著南北天邊的兩顆。
他抬頭時間一長，就有些困地低了下來。卻在這一刹那，看見了妹妹！在自己跟前微笑著。——這怎麽可能呢？他就努力睜大去看，確是王玉，並對他微笑道：“唉，你看天幹什麽？還這麽老半天的，晚會都快開了！你還在這裏傻站著。”手裏掂著凳子。
“啊，快開了，謝謝你的提醒。”他也聽見了從禮堂傳出的歌聲，等告別她後，就去教室拿了凳子。來到禮堂，便立馬感覺這裏亮了許多！頂上掛了許多的彩燈，並有十幾盞霓虹燈（像是用紅綠塑料袋罩著）及一條大橫幅。
他來到自己班區域後，隻見王玉在最後坐著。也就笑拍了下她肩，“王玉，陳興傑怎麽沒見呢？”也放好凳子，坐下了。她就似惱地笑迴道：“我怎麽知道！唉，你這家夥！說這什麽意思呀？”
“啊，沒什麽，沒什麽，隨便問問！”他直笑陪道。此時倒覺得想上廁所，就又對她笑道：“王玉，要不你幫我看會凳子？我有些事，一會就來。”
“行，沒問題！你去吧。”一臉的認真。他又謝後，才去了。
當上完出來走到禮堂門口時，卻見後麵開來一輛中巴車，停在了門口。他就和許多人一起觀看了，隻見從車上下來了一個接一個的30多歲、化著濃妝、穿著白色連衣服的女人們，足有二十幾位，直說笑著進了大禮堂。有的還去花園邊，看起了噴泉。聽說這些是學校在外辦的護士班的學生，他覺得新鮮，看過一會才進去！
此時人已差不多來齊了，亂哄哄的甚是吵雜。他看下表，還差二分開始！來到自己班區域後，卻見王玉已在了中間，身旁有一把空凳子。就艱難地往進走了！
由於六個班三百多人坐在一間不過150㎡的房子裏，因此想順暢地走來走去顯然是不可能的。他沒注意腳底下，就還沒走兩步，直踩上了劉瑩（因一會要上台表演，所以在最後坐著）腳尖，隻聽“啊”的一聲！
他就趕緊急切道：“劉瑩，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她彎下腰，揉著腳，隻小聲了句。
“對不起，實在抱歉！沒注意腳下。”他此時已不知怎麽辦了！都有了給劉瑩揉腳的想法，但又不敢，難受極了！幸好劉瑩坐起來，勉強笑了下，“真的沒事！已經不疼了，你快進去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祝你們演出成功。”他也跟一起的柳嘉敏、畢燕等打了招唿。正準備進時，蔣萍卻沒好氣地威脅道：“向明，這下你的禍可算是惹下了！你說怎麽辦吧？”也早已起身瞪了他！
這要在以前，他肯定會硬到底的！但現在他先看了下表，爾後笑道：“呀！這馬上就要開始了，沒時間啦，我就說一句！就是以前吧，咱倆完全沒有必要戧著，大多數都是我的不對！我應該讓你才對，其實呢？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不過就是沒有合適的時間和機會！今晚就借著這個機會，向你說一聲，我們本應該成為朋友嘛！戧著隻是認識的開始，朋友才是我們共同的選擇，願你我，我也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的，你想對吧！”他臉上一直掛著笑，一口氣就全說完了！周圍人也都笑聽著。
蔣萍也忍不住笑了，“向明，你小子也太會說了吧？可我一句也沒聽明白！即油腔滑調，又沒安好心，話裏藏著迷藥！”
“你別誤會，我指的是一般朋友而已！”
“誰願跟你做朋友呀！”蔣萍又笑著坐下了。此時，台上的張子劍，拿過著話筒也喊道：“喂，喂！都坐好了。”他也才立急往進走了，十分艱難地坐到了凳子上！
剛緩過神，王玉便小聲問道：“你幹什麽去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麽會呢，我隻是出去辦了點事！謝謝你了。”他也看了看四周，後一排就是蘇銳！正與身旁的陳思（長的比較胖，一頭的長發，紮個麻花辮；看著文靜，有些厚音。與李娜、王玉都是一個宿舍的）聊著！他就立馬打斷道：“蘇銳，你來時怎麽不叫我呀？”
“你還說，我哪裏找的到你呀！”
“誰說找不到，我就在花園處看噴泉呢！”
“好了，快開始了！你趕緊扭過去吧。”
他又看了下陳思，才扭前去。此時台上正有一對男女學生致開幕詞呢，爾後就是大合唱《幸福時光》，也就認真看了。
晚會上有小品、相聲、舞蹈、及唱歌。他喜歡看小品《小診所》，講的是一位青年醫生，在自己小診所，遇見一位替奶奶買藥的小姑娘，而錢不夠的故事！
另一個小品是二年級一位男生演了個叫花子，開始此人家財萬貫，就是由於不成器，亂揮霍！最終淪為乞丐的故事。表演的滑稽、生動、幽默，得到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不過，他最心急的是自己班的現代舞，七個過後她們才上台表演了。跳的也不錯，可底下的王明威卻對劉國奇大煞風景道：“你快看，哪誰的奶子亂搖晃呢！“他甚感到惡心。
中巴車上下來的女人們演了個《扇子舞》；今晚最厲害的當屬一年級二班的學生了，他們共演了五個節目！十幾名評委在演完十幾分鍾後，才評出了分數。其間，校長、主任也給大家表演了節目！
結果，一等獎被一年級二班一個女娃奪得了；《叫花子》得了二等獎；三等獎裏有《小診所》。獎品是一本證書，一幅鏡框畫。
他班的《現代舞》，得了第七名，沒能獲獎。因此在晚會結束後，當他看見柳嘉敏抹眼淚時，就也上前安慰了句：“你們跳的挺好的，真的！”
他放過凳子，就迴了宿舍。由於明天一大早就可以迴家了，因此他們都聚在二號‘狂歡’著。一號又剩下了他倆，但他卻十分的興奮！趁著平靜，匆忙洗過腳，過早地睡去了！明天也根本不用擔心和緊張。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次日起來，已是九點多了。他們一個個還都睡著，他收拾了該收拾的東西——特別是倩倩送的書、照片及衣服。結果裝了兩大包！十分沉重。他的心又開始複雜和矛盾起來。
他是全宿舍第一個迴家的人！提著包，餓著肚子，走了十幾裏的路，才到車站。並歇了不少次！腦子始終想著該不該了結他們的兄妹關係？這兩個包裏都是她的東西，是對自己那樣的好！而她也是那樣的善良，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傷害她呀？但是，我們畢竟不是一路人！我們再這樣下去，結果隻能是痛苦，是拖累！不同的生活背景，狀態，條件及不同的思維意識。隻是一次偶然的巧遇，又恰巧相識！本沒有什麽的緣，使自己與她彼此了解著，她懷著一種善良報恩的心情接近我的，亦是正常！不過她卻加雜了情感，這是不應該的。感情是什麽？對我和她來說，一對天壤之別的兩個人來說，簡直就是一顆炸彈！要了，就要爆炸。而且一定會把自己與她炸的粉身碎骨！我是不是真該了結？
他迴到家，休息不半天。並給她去了電話，“老地方——周日中午十二點正。”還對她說有件重要的事要說，叫她先作好思想準備！而其內容一字未提。
他下午吃過餃子，就跟父親去了地裏。直到天黑才迴來，這次上去一看，有一大片都被刨平了！他就直歎想道：若是自己，怕半年也平不完。
他一迴來就看起了電視，有線電視信號按下已有兩周了，三十幾個台！一個月十元的信號費，向春、向暉興奮極了！隻要一有空，就準在電視前。
他周六還是幹了一天的活！周日閑了半日，到十一點半，拿過幾個蒸、十幾個蘋果及夠兩周的生活費（再過兩周放寒假）就去見麵了。本來也想帶書的，但又想了結還不一定呢！也隻穿了自己的衣服，及母親第一迴給他買的新皮鞋。
幽清雅屋，他大老遠就看見了。她還是和往常一樣，站在門口，且招著手！他一見她微笑，喊自己樣，就收起了一臉嚴肅的樣子，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盡可能快地穿過馬路，來到了妹妹身旁。
她立馬不顧一切地摟了上去，緊緊的！頭也搭在哥哥肩上，久久的！他倒一動不動地呆站在哪裏，手依然提著包，不說一句話！又聞著妹妹的香氣，隻覺得妹妹的心在跳。此時，此刻的他又想：我是不是應該這樣？是不是應該了結？是不是應該繼續這樣下去？這種純潔的友誼，現在看來已超越了！抱便是最好的證明，其中加雜了許多……
她也想道：他為什麽不抱自己呢？是不是還為前麵的事生氣呢？可是，我還生氣呢！你有什麽可氣的？明明是你先挑起的事！現在倒好，就都成了我的事了！還裝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憑什麽呀？不行，我得問清楚！她因此才鬆開，直用嚴肅的語氣問道：“哥，你想什麽呢？”
“我在想咱們還沒有到擁抱的關係上吧？”他隻平平道。
“你這什麽意思？難道咱們不是兄妹嗎？而且幾個月都沒見，難道擁抱一下就犯了什麽大錯嗎？”她直有些激動了。
“我又沒說你抱錯了呀！我也沒說……好了好了，我是說我們才三個月沒見，你就這樣了！如果以後你在外上學或出國留學，三四年見上一迴時，我看那時你還要把我活吃了不可！”自個都被逗樂了！
她就更樂了，“哥，我發現你這人現在是越來越能說能逗樂了！思慕就叫我緊防著，她說男孩子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解釋！一呢，他肯定戀愛了；另一種呢，就是天天泡在女孩子堆裏！哥，你說她說的對嗎？”
“我承認，我現在是越來越能說了！但是可比程思慕差遠了，她說出的話，可是具有殺傷力的！唉，我倒想問一下，她讓你緊防著，是什麽意思呀？”也笑看著妹妹。
“什麽意思！還不是因為我喜歡……”她又羞紅了臉。
他算是徹底聽明白了，是即興奮又愁悵！半天不說話，臉上平平的，依然提著包。還是她打破了平靜，“嗨！我們不能光站在這裏吧，快走！進去聊，我為你準備了上等的咖啡。”並牽過哥哥手，把其拉了進去。也和以往一樣，坐在了窗戶前的位置上。
他隨手把包放在地上，爾後就對妹妹笑道：“倩倩，你又先付錢了吧！”也在這時，菊姐微笑著端來咖啡，放在了二人桌前，還冒著熱氣！
他也就立馬問候道：“菊姐，你最近還好吧！”
“好著呢，就是幾個月沒見你們還怪想的，怎麽樣？你也一向可學習順利！”
“唉，菊姐！你也坐下，咱們說說話。反正現在也沒幾個客人！”她也就把菊姐拉坐在了自己旁邊。
“菊姐，你在這裏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呀？”他隨口問了句。
“這個嘛，也不好說！像生意好的時候，老板還能多給些。但現在，客人少了，一個月也就三四百元！”也勉強笑了下。
“什麽！一個月才三四百？連我半個月飯錢都不夠，哪你還在這裏幹個什麽呀？直接跳槽得了！”她又十分激動了！他就立馬給其使了個眼色，“倩倩，這人跟人能比嗎？”
“好了，你們別說啦。倩倩說的，我也想過！可是像我們這些農村來的，一沒文化，二沒技術的！在城裏能找到像我這樣，管吃管住，一個月還能拿三四百元的，還不多呢！我也就知足了。”菊姐說著，就紅了眼圈！
“菊駔，你看我吧，也是農村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請願諒剛才倩倩的莽撞言語，不要再難過了！”
“呀！對不起，菊姐。你別難過了，都是我惹的你！還有你談什麽不好，非得談這個！“她又拉過菊姐的手，瞪了下哥哥！
“好了，我沒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看咖啡都快涼了！”菊姐也就站起了身，可她還拉著手不放！“沒事，再坐會嗎！”他也笑道：“我本就不喜歡喝這玩意的，涼了倒省得喝了。跟藥似的，你坐你的！沒事。”
“向明，你可千萬別這樣說！這咖啡裏可有學問了，苦中帶甜，方解人生哲理！再有，這可是倩倩親自為你煮的！你可不能這樣說，要不然會傷人家的心的！”
她也就立馬笑怨道：“菊姐，看你！我不是不叫你說嗎？”
“我看向明還算個不錯的男孩，所以就希望你們能繼續下去！向明，你們既然有緣，可要好好的珍惜！你們年齡還小，更容易散了！我多麽希望你們能長遠下去，千萬別弄散了！”十分的真誠。
“哪能呢！我們可不同與一般的關係，是以生命……”她又止口了。一直沒開口，眼睛緊盯著桌上的糖塊，臉上沒什麽變化，依然平靜著！
“好了，我過去了，你們慢慢聊！需要什麽就叫我。”也就拿過盤子離開了。他也抬頭看了看菊姐。她看著哥哥，就說了句：“哥，喝咖啡呀！都涼了。”並端起喝了一小口。
他聽後，也就放下勺子，端起大喝了口。“苦中帶甜，我怎麽沒感覺到？隻有苦味呢！”
“哪是你沒放糖，來！放塊糖，再試試。”她就夾過一塊，放了進去。
“你別說，還真是的！有點感覺了，這杯中的味道，就是我的味道！不過，我都苦慣了，生活迴憶
“去，一邊去！”陳直把劉推到開了。爾後，卸下書包，又對其訓道：“我要不是看在你為我妹子買禮物的份上，我才不借給你錢呢！”
“老大，你就把賀卡拿過出來讓大家看看吧！”高強在一邊笑道。
“好吧。”陳就笑著拉開了包，然後往吳小峰床上一倒，隻見花花綠綠的一大堆賀卡就全部出現了！眾人也都拿起看了，徐榮發還邊看邊問道：“好逑勢子！你這一共花了不少錢呀？”
“哪肯定了，老大都是誰呢！”吳直嬉笑道。
“咱班女生一人一張，花了32塊吧。我看咱們兄弟間就用不著這個！送這些都是些表麵樣子貨，什麽也沒有！”
“唉！大家快看我這個娃娃怎麽樣？”劉此時在自己上鋪直拿出了一個洋娃娃炫耀道。
“你狗日的借我20塊錢，什麽時候還呀！”陳立馬兇應道。眾人也都去看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欠人的錢多了，就根本沒打算要還過！”劉把洋娃娃給吳後，很賴地笑應道。
“劉國奇，你說什麽呢？你可應好要還給我的！”他立馬嚴肅道。
“向明，你的就放心吧！咱們都一個宿舍的，我再不給誰還，還不給你還嗎！”與此同時，吳拿過洋娃娃就做了各種逗人、黃色的動作，惹得眾人一陣陣的大笑！還有，陳對劉直威脅道：“劉國奇，你小子敢不還！”以及高強的“還有我12塊錢呢！”
天黑後，他就去了教室。盞盞燭光便映入了他的眼簾，他關好門，打著招唿，快速迴了座位，點起了隻剩一小節的蠟燭。然後，取出解剖書就看了起來。但任綿綿卻進來坐在他對麵，微笑著輕聲問道：“向明，學習呢？”
“啊，是的。呆在宿舍沒事，所以就來教室練習練習！”他立馬笑應道。
“你學習可真用功！唉，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呢。”她也用手指頂了下眼鏡。
“什麽事呀？還勞您任書記親自來找我，叫我一聲不就行了嗎！我保證立馬就到。”他直嬉說道。
“喲，聽聽！他可真會拍馬屁。”李娜也扭頭笑了句。
“好了，別開玩笑啦，我說了。”“綿綿，你說吧，我不打擾你們了。”李娜又坐好看了書。
“事情是這樣的，你不是要買一套明信片嗎？”
“是呀，怎麽了？”他這才放了筆。
“現在情況有變，班主任叫每個團員必須得買一張！你是團員，買一張也就行了，所以退還你13，5元錢，同時，我個人對你表示敬佩！”並從口袋裏掏出已折好的錢，放在了桌子上！“給，收好吧！”
“這，這是我自願的！我還是想要一套。”他認真道，隻看了眼桌上的錢。
“這個恐怕不行，我一個人決定不了！要不你找班主任吧。”
“算了，我不想要了，還是把錢收起來吧！”並直把錢裝進了口袋。
“你把錢數數，看少不少！”
“不用，再信不過誰，還信不過你任書記嗎！”也拿起了筆。
“你可真會說！哪就這樣吧，我不打擾你學習了！”並起了身。
“這就走呀？不再坐會了！”
“不啦。”並前去了。
他也就看了她遠去的背影。而此時，李娜卻問道：“唉，向明，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子？”
“啊，是！怎麽了？”他立馬轉頭應道。
“沒什麽，我隻是隨便問問。聽說她還長地挺漂亮的！”
“漂亮？你聽誰說的！”也十分嚴肅了。
“大家都這樣說的呀！聽說她不僅長的漂亮，而且還很有錢，是嗎？”
“李娜！我實話告訴你，我是有一個妹子，叫向春，今年才十一歲！”他盡量的臉色平平！她聽後，隻說句：“啊！原來如此。”就看起了書。他又看了下她，就想：“她這什麽意思？我們隻有兄妹關係呀！再無其它了。啊！一定是她們以為我看上她的漂亮和錢了！還有程思慕說的，我他媽的都成什麽人了！我一向是追求精神的呀，錢算得了什麽？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還是那句話，不是一路人，對！趁早了結了，對她對自己都好！這次迴去，一定得說清楚，了結了吧！
下自習幹完活後，他就和陳閑聊了起來。不一會，高強也提水迴來了。陳今晚卻出奇地立馬上前幫高把熱水瓶放到了櫃上！並笑道：“高強，你說哥對你咋樣？”
“不錯，不錯。”也坐迴了床邊。
“既然不錯，哪你替哥把這些賀卡送上去怎麽樣？”也從自己上鋪取下了一大紅塑料袋，拿到高床邊，打開後又見幾個小塑料包（每舍一包），“你看這上頭我寫了號數，你就照號發給她們就是了！”
“老大，沒問題！你放心吧，我一定給你送到。”高倒爽快地送去了。
“唉！老大，你上麵都寫了些什麽呀？這麽快！四十幾份，而且我見你上自習時並沒寫呀？”他隨口笑問了句。陳關好門，就坐在了高床邊。“什麽都沒寫！叫她們自己填去吧。”
他直脫掉鞋，把腳靠在了暖氣片上。“老大，你可真怪！我還從來沒聽過，還有送賀卡什麽都不寫的呢！”
“你小子才多大呀！見過幾件事？”陳十分的得意。也在此時，吳推門而入了，對陳直興奮道：“老大，你可真猛！竟花大手筆，給咱班女娃每人一張賀卡，哪何等的有魄力啊？我們可都是望塵莫及的！”
“唉…！可不敢這麽說，我也隻是想搞好關係而已！再有呢，就是上次入團的事，也想借機會表示表示。除此之外，可就再無其它了！”也在這時，三號的郭廣禮提了一隻熱水瓶進來了。等關門後，才小聲道：“老大，快給！這可是我趁那些人上廁所時，從床底下拿的！”
吳就趕緊上前插了門！“廣禮，你可真行！這麽快。”並興奮地接了壺。陳也笑著走了過去，“謝謝了，這是誰的壺？”
“這可能是我宿舍萬寶國的，老大，不行，我得過去了！免得他們起疑心。”
“也是，哪你趕緊過去吧，以後我們再謝你！”吳又把壺放在一旁，上前開了門。
“唉…！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氣呢？”郭又趁著無人過去了！吳就插了門，“這郭廣禮還真夠意思，中午才跟他說的，現在就給送來了！”同時，陳從他床下取出那個塑料壺殼，用麻布擦了塵土。“哪當然了，廣禮那娃就是好！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這個壺殼怎麽辦？總不能害了人家吧！”
“老大，不用擔心！簡單死了，等一會熄燈等到十二點，我就把它扔到後操場的溝裏，保證沒人知道！其實咱們也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甚！高強、國奇的壺又是怎麽丟的？還不是一樣給換了膽，扔了殼呀！“二人也換起了殼子。
他一直在床上看著，沒有一句話。但卻想道：郭廣禮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哎，這人心終究難測！麵善並非心淨，以後看人時可要小心了！
當二人正換到關鍵時刻時，卻有人敲了下門！便使他們的神經立馬緊張了許多，陳抖了下手，差點把膽打了！吳抱著殼，直氣憤道：“他媽的，誰呀？”
“是我，高強。”
“先在外麵等著，老子正忙著呢！”吳又降低了語氣，“早不迴來，晚不迴來，非得這時迴來。不是找罵嗎！”爾後，直放下原來的殼子，與陳小心翼翼地塞了膽！但又當擰蓋時，突然有人蹬了下門！這又把二人嚇了一大嚇，吳直大兇道：“他媽的，你狗日的是不是欠揍呀？還敢踢門了！”壺給了陳。
“快開門！”
吳一聽，卻立馬慌了神！一隻腳趕緊把換下的壺殼踢在自己床底下，陳立刻把壺放好在櫃上，驚站在原地。但見是劉國奇時，吳就一把抓進其，氣急敗壞地指道：“你小子，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蒙都蒙到老子頭上了！”並立馬給了一直在嬉笑的劉兩拳！陳也氣笑道：“呀！你狗日的劉國奇，我還以為是張子劍來了呢！”
“好了，好了！我錯啦，小峰哥。”
“你把老子嚇的魂都出來了！我不打你打誰？”吳又把劉按倒在自己床上，打鬧起來，直到累為止。高也迴來了。李少恩也從二號過來了。
熄燈後，還和往常一樣，閑諞到十二點！爾後，吳就立馬起床，把那壺殼用衣服包好去了。不一會，又迴來睡下了。也對陳報告說——大功告成！
晚會又經過一次彩排，請了專門人士指導。星期四晚上正式開演，往日難得一見的噴泉（位於教學樓的前麵的花園裏）也噴起了！
他站在花園欄杆外，隻記得在開學時才開過。但還是白天，遠不及今晚噴出的美麗、好看！他也就盡情欣賞陶醉著，許久許久不願離去！
唉！小時候不是有一篇看圖作文也正是寫這噴泉的嗎？什麽時候？對！是上四年級的時候，看圖作文。隻因沒有見過噴泉，也是語文學的太差勁了，根本就不會寫！唉，還真多虧了小鬆他的一本作文指導。哎！可是連看都沒看就往作文本上謄了一段，等馬宏老師批改後，就把我倆叫了去！‘向明，你可真用功！作文水平一下就提了十倍。你還沒看吧？全顧得抄了！’當時自己都傻了，點點頭。等發下來才認真地看了下，清澈的水柱從鶴嘴裏噴出，射落下來。猶如仙女散花一般，使人迷戀！散進池中，流入心田，而永遠不能忘記！又曉得無數明珠潤思容？
他想著又看了看眼前的噴泉，交錯著、聚合著，噴過三米。多壯麗、多雄偉，但卻沒有了仙女在散花、在嬉鬧！更悟不出、看不透了。他還看了看天空，滿是星星在多情地閃爍著！他認真看著，努力聯想著，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幻想著能出現天馬、大熊、巨蟹、射手來，但始終沒有那種感覺，也根本看不出星與星之間的連係。就連北鬥七星找了半天，也沒弄清！他又有些失落，也不知怎地，一下子想起了倩倩！想法出她也是否在看星星？是否有同樣的好奇與困惑？可他又很快想道：這怎麽可能呢！她怎麽會有我同樣的想法呢？也許她就是那顆最亮的，而自己隻是那顆最不亮的！——直視著南北天邊的兩顆。
他抬頭時間一長，就有些困地低了下來。卻在這一刹那，看見了妹妹！在自己跟前微笑著。——這怎麽可能呢？他就努力睜大去看，確是王玉，並對他微笑道：“唉，你看天幹什麽？還這麽老半天的，晚會都快開了！你還在這裏傻站著。”手裏掂著凳子。
“啊，快開了，謝謝你的提醒。”他也聽見了從禮堂傳出的歌聲，等告別她後，就去教室拿了凳子。來到禮堂，便立馬感覺這裏亮了許多！頂上掛了許多的彩燈，並有十幾盞霓虹燈（像是用紅綠塑料袋罩著）及一條大橫幅。
他來到自己班區域後，隻見王玉在最後坐著。也就笑拍了下她肩，“王玉，陳興傑怎麽沒見呢？”也放好凳子，坐下了。她就似惱地笑迴道：“我怎麽知道！唉，你這家夥！說這什麽意思呀？”
“啊，沒什麽，沒什麽，隨便問問！”他直笑陪道。此時倒覺得想上廁所，就又對她笑道：“王玉，要不你幫我看會凳子？我有些事，一會就來。”
“行，沒問題！你去吧。”一臉的認真。他又謝後，才去了。
當上完出來走到禮堂門口時，卻見後麵開來一輛中巴車，停在了門口。他就和許多人一起觀看了，隻見從車上下來了一個接一個的30多歲、化著濃妝、穿著白色連衣服的女人們，足有二十幾位，直說笑著進了大禮堂。有的還去花園邊，看起了噴泉。聽說這些是學校在外辦的護士班的學生，他覺得新鮮，看過一會才進去！
此時人已差不多來齊了，亂哄哄的甚是吵雜。他看下表，還差二分開始！來到自己班區域後，卻見王玉已在了中間，身旁有一把空凳子。就艱難地往進走了！
由於六個班三百多人坐在一間不過150㎡的房子裏，因此想順暢地走來走去顯然是不可能的。他沒注意腳底下，就還沒走兩步，直踩上了劉瑩（因一會要上台表演，所以在最後坐著）腳尖，隻聽“啊”的一聲！
他就趕緊急切道：“劉瑩，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她彎下腰，揉著腳，隻小聲了句。
“對不起，實在抱歉！沒注意腳下。”他此時已不知怎麽辦了！都有了給劉瑩揉腳的想法，但又不敢，難受極了！幸好劉瑩坐起來，勉強笑了下，“真的沒事！已經不疼了，你快進去吧！”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祝你們演出成功。”他也跟一起的柳嘉敏、畢燕等打了招唿。正準備進時，蔣萍卻沒好氣地威脅道：“向明，這下你的禍可算是惹下了！你說怎麽辦吧？”也早已起身瞪了他！
這要在以前，他肯定會硬到底的！但現在他先看了下表，爾後笑道：“呀！這馬上就要開始了，沒時間啦，我就說一句！就是以前吧，咱倆完全沒有必要戧著，大多數都是我的不對！我應該讓你才對，其實呢？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不過就是沒有合適的時間和機會！今晚就借著這個機會，向你說一聲，我們本應該成為朋友嘛！戧著隻是認識的開始，朋友才是我們共同的選擇，願你我，我也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的，你想對吧！”他臉上一直掛著笑，一口氣就全說完了！周圍人也都笑聽著。
蔣萍也忍不住笑了，“向明，你小子也太會說了吧？可我一句也沒聽明白！即油腔滑調，又沒安好心，話裏藏著迷藥！”
“你別誤會，我指的是一般朋友而已！”
“誰願跟你做朋友呀！”蔣萍又笑著坐下了。此時，台上的張子劍，拿過著話筒也喊道：“喂，喂！都坐好了。”他也才立急往進走了，十分艱難地坐到了凳子上！
剛緩過神，王玉便小聲問道：“你幹什麽去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麽會呢，我隻是出去辦了點事！謝謝你了。”他也看了看四周，後一排就是蘇銳！正與身旁的陳思（長的比較胖，一頭的長發，紮個麻花辮；看著文靜，有些厚音。與李娜、王玉都是一個宿舍的）聊著！他就立馬打斷道：“蘇銳，你來時怎麽不叫我呀？”
“你還說，我哪裏找的到你呀！”
“誰說找不到，我就在花園處看噴泉呢！”
“好了，快開始了！你趕緊扭過去吧。”
他又看了下陳思，才扭前去。此時台上正有一對男女學生致開幕詞呢，爾後就是大合唱《幸福時光》，也就認真看了。
晚會上有小品、相聲、舞蹈、及唱歌。他喜歡看小品《小診所》，講的是一位青年醫生，在自己小診所，遇見一位替奶奶買藥的小姑娘，而錢不夠的故事！
另一個小品是二年級一位男生演了個叫花子，開始此人家財萬貫，就是由於不成器，亂揮霍！最終淪為乞丐的故事。表演的滑稽、生動、幽默，得到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不過，他最心急的是自己班的現代舞，七個過後她們才上台表演了。跳的也不錯，可底下的王明威卻對劉國奇大煞風景道：“你快看，哪誰的奶子亂搖晃呢！“他甚感到惡心。
中巴車上下來的女人們演了個《扇子舞》；今晚最厲害的當屬一年級二班的學生了，他們共演了五個節目！十幾名評委在演完十幾分鍾後，才評出了分數。其間，校長、主任也給大家表演了節目！
結果，一等獎被一年級二班一個女娃奪得了；《叫花子》得了二等獎；三等獎裏有《小診所》。獎品是一本證書，一幅鏡框畫。
他班的《現代舞》，得了第七名，沒能獲獎。因此在晚會結束後，當他看見柳嘉敏抹眼淚時，就也上前安慰了句：“你們跳的挺好的，真的！”
他放過凳子，就迴了宿舍。由於明天一大早就可以迴家了，因此他們都聚在二號‘狂歡’著。一號又剩下了他倆，但他卻十分的興奮！趁著平靜，匆忙洗過腳，過早地睡去了！明天也根本不用擔心和緊張。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次日起來，已是九點多了。他們一個個還都睡著，他收拾了該收拾的東西——特別是倩倩送的書、照片及衣服。結果裝了兩大包！十分沉重。他的心又開始複雜和矛盾起來。
他是全宿舍第一個迴家的人！提著包，餓著肚子，走了十幾裏的路，才到車站。並歇了不少次！腦子始終想著該不該了結他們的兄妹關係？這兩個包裏都是她的東西，是對自己那樣的好！而她也是那樣的善良，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傷害她呀？但是，我們畢竟不是一路人！我們再這樣下去，結果隻能是痛苦，是拖累！不同的生活背景，狀態，條件及不同的思維意識。隻是一次偶然的巧遇，又恰巧相識！本沒有什麽的緣，使自己與她彼此了解著，她懷著一種善良報恩的心情接近我的，亦是正常！不過她卻加雜了情感，這是不應該的。感情是什麽？對我和她來說，一對天壤之別的兩個人來說，簡直就是一顆炸彈！要了，就要爆炸。而且一定會把自己與她炸的粉身碎骨！我是不是真該了結？
他迴到家，休息不半天。並給她去了電話，“老地方——周日中午十二點正。”還對她說有件重要的事要說，叫她先作好思想準備！而其內容一字未提。
他下午吃過餃子，就跟父親去了地裏。直到天黑才迴來，這次上去一看，有一大片都被刨平了！他就直歎想道：若是自己，怕半年也平不完。
他一迴來就看起了電視，有線電視信號按下已有兩周了，三十幾個台！一個月十元的信號費，向春、向暉興奮極了！隻要一有空，就準在電視前。
他周六還是幹了一天的活！周日閑了半日，到十一點半，拿過幾個蒸、十幾個蘋果及夠兩周的生活費（再過兩周放寒假）就去見麵了。本來也想帶書的，但又想了結還不一定呢！也隻穿了自己的衣服，及母親第一迴給他買的新皮鞋。
幽清雅屋，他大老遠就看見了。她還是和往常一樣，站在門口，且招著手！他一見她微笑，喊自己樣，就收起了一臉嚴肅的樣子，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盡可能快地穿過馬路，來到了妹妹身旁。
她立馬不顧一切地摟了上去，緊緊的！頭也搭在哥哥肩上，久久的！他倒一動不動地呆站在哪裏，手依然提著包，不說一句話！又聞著妹妹的香氣，隻覺得妹妹的心在跳。此時，此刻的他又想：我是不是應該這樣？是不是應該了結？是不是應該繼續這樣下去？這種純潔的友誼，現在看來已超越了！抱便是最好的證明，其中加雜了許多……
她也想道：他為什麽不抱自己呢？是不是還為前麵的事生氣呢？可是，我還生氣呢！你有什麽可氣的？明明是你先挑起的事！現在倒好，就都成了我的事了！還裝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憑什麽呀？不行，我得問清楚！她因此才鬆開，直用嚴肅的語氣問道：“哥，你想什麽呢？”
“我在想咱們還沒有到擁抱的關係上吧？”他隻平平道。
“你這什麽意思？難道咱們不是兄妹嗎？而且幾個月都沒見，難道擁抱一下就犯了什麽大錯嗎？”她直有些激動了。
“我又沒說你抱錯了呀！我也沒說……好了好了，我是說我們才三個月沒見，你就這樣了！如果以後你在外上學或出國留學，三四年見上一迴時，我看那時你還要把我活吃了不可！”自個都被逗樂了！
她就更樂了，“哥，我發現你這人現在是越來越能說能逗樂了！思慕就叫我緊防著，她說男孩子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解釋！一呢，他肯定戀愛了；另一種呢，就是天天泡在女孩子堆裏！哥，你說她說的對嗎？”
“我承認，我現在是越來越能說了！但是可比程思慕差遠了，她說出的話，可是具有殺傷力的！唉，我倒想問一下，她讓你緊防著，是什麽意思呀？”也笑看著妹妹。
“什麽意思！還不是因為我喜歡……”她又羞紅了臉。
他算是徹底聽明白了，是即興奮又愁悵！半天不說話，臉上平平的，依然提著包。還是她打破了平靜，“嗨！我們不能光站在這裏吧，快走！進去聊，我為你準備了上等的咖啡。”並牽過哥哥手，把其拉了進去。也和以往一樣，坐在了窗戶前的位置上。
他隨手把包放在地上，爾後就對妹妹笑道：“倩倩，你又先付錢了吧！”也在這時，菊姐微笑著端來咖啡，放在了二人桌前，還冒著熱氣！
他也就立馬問候道：“菊姐，你最近還好吧！”
“好著呢，就是幾個月沒見你們還怪想的，怎麽樣？你也一向可學習順利！”
“唉，菊姐！你也坐下，咱們說說話。反正現在也沒幾個客人！”她也就把菊姐拉坐在了自己旁邊。
“菊姐，你在這裏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呀？”他隨口問了句。
“這個嘛，也不好說！像生意好的時候，老板還能多給些。但現在，客人少了，一個月也就三四百元！”也勉強笑了下。
“什麽！一個月才三四百？連我半個月飯錢都不夠，哪你還在這裏幹個什麽呀？直接跳槽得了！”她又十分激動了！他就立馬給其使了個眼色，“倩倩，這人跟人能比嗎？”
“好了，你們別說啦。倩倩說的，我也想過！可是像我們這些農村來的，一沒文化，二沒技術的！在城裏能找到像我這樣，管吃管住，一個月還能拿三四百元的，還不多呢！我也就知足了。”菊姐說著，就紅了眼圈！
“菊駔，你看我吧，也是農村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請願諒剛才倩倩的莽撞言語，不要再難過了！”
“呀！對不起，菊姐。你別難過了，都是我惹的你！還有你談什麽不好，非得談這個！“她又拉過菊姐的手，瞪了下哥哥！
“好了，我沒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看咖啡都快涼了！”菊姐也就站起了身，可她還拉著手不放！“沒事，再坐會嗎！”他也笑道：“我本就不喜歡喝這玩意的，涼了倒省得喝了。跟藥似的，你坐你的！沒事。”
“向明，你可千萬別這樣說！這咖啡裏可有學問了，苦中帶甜，方解人生哲理！再有，這可是倩倩親自為你煮的！你可不能這樣說，要不然會傷人家的心的！”
她也就立馬笑怨道：“菊姐，看你！我不是不叫你說嗎？”
“我看向明還算個不錯的男孩，所以就希望你們能繼續下去！向明，你們既然有緣，可要好好的珍惜！你們年齡還小，更容易散了！我多麽希望你們能長遠下去，千萬別弄散了！”十分的真誠。
“哪能呢！我們可不同與一般的關係，是以生命……”她又止口了。一直沒開口，眼睛緊盯著桌上的糖塊，臉上沒什麽變化，依然平靜著！
“好了，我過去了，你們慢慢聊！需要什麽就叫我。”也就拿過盤子離開了。他也抬頭看了看菊姐。她看著哥哥，就說了句：“哥，喝咖啡呀！都涼了。”並端起喝了一小口。
他聽後，也就放下勺子，端起大喝了口。“苦中帶甜，我怎麽沒感覺到？隻有苦味呢！”
“哪是你沒放糖，來！放塊糖，再試試。”她就夾過一塊，放了進去。
“你別說，還真是的！有點感覺了，這杯中的味道，就是我的味道！不過，我都苦慣了，生活迴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