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還是一個人——高強,躺在自己床上,蓋著被子。見他迴來了,就立馬坐起來問道:“向明,你幹什麽去了?這會工夫。”

    他把包把放到床上,就打開細看了遍。發現什麽也不少,才應道:“沒事!你趕緊睡覺吧。”也把包放在了床角。爾後便洗刷起了自己,也準備睡覺。心想:她還挺不錯的!一樣也沒少……

    等他剛鑽進被窩時,陳卻推門而入了!見了他,也就笑問道:“唉,向明,你剛才去那了?”並坐到了他跟前。隻見換了件灰夾克。

    “找我有什麽事嗎?”他也坐了起來,拿過生物書翻著。

    “沒事,就是想找你聊聊!”

    “啊,唉!關鵬又迴來了,哪他這次又是因為什麽才不是學的呀?”

    “說出來簡直能笑死人,上迴不是因為他爸打了他一下嗎?而這迴則是因為他媽不給他買皮鞋!你說那貨是不是幼稚到極點了?他媽的,上周還騙了我20塊錢呢,剛才跟他要,沒有!全是飯票,哎!真倒黴。”

    “老大,你說的是真地?哪他也太不是東西了吧!”高也坐了起來。但陳卻立馬笑擊道:“大人說話,小娃別插嘴!沒大沒小的。”

    “老大,你就會欺負我!”高又低頭小聲嘟嘮了句。

    “什麽!我看你就是欠劉國奇那種貨色的收拾,他說你一句,你敢頂嘴嗎?”陳就喜歡跟高強‘玩’!

    “你把他叫來,看我敢不敢頂嘴!“高直大聲兇道。

    “是嗎!哪我可叫了?”

    “叫,叫。叫,叫去!他媽的誰怕誰呀?”高極力大吼道。也一下揭去被子,一臉的怒氣!

    “好,好。好,有種!”陳嬉笑指畢,就大喊道:“國奇,國奇。”

    “唉!來啦……老大,叫我幹啥?”竟沒想到劉真的推門而入道。高頓時都不敢喘氣了!人蔫了大半截,厲色全然改了怯實樣,一動不動!陳也給蒙了下,原本是想嚇唬嚇唬高的,誰知‘那貨’真的就出現了!又看了眼高,爾後才笑應道:“啊,沒事,沒事!”他也就笑了。

    “不會吧!是不是高強又欺負你了?”劉也坐到了高的床邊,看著其!高的頭就低的更下了。

    “沒有!別亂猜,我隻是想叫你過來聊聊。”從這可以看出,陳也算不壞!

    “唉,國奇!你不是和關鵬是一個地方的嗎?哪就說說他的情況吧。”他也解圍道。

    “唉!向明,你小子就是厲害。老大,你是不知道呀,向明這迴可給咱宿舍露臉了!”劉也起床了身。陳便急問道:“快說,快說!什麽事?”“不值一提,有什麽可說的!”他也示意了下劉不要說。可其興奮難捺地偏嬉道:“什麽不值得一提!你可知道,你把蔣萍氣成啥德性了?連耳朵裏都直冒火呢!”

    “是嗎?這下可算是出氣了!給老五說說,也保證解氣!”陳脫掉鞋,就把腳塞進了他被窩。他也笑了兩下,“真有那麽慘嗎?”

    “可不!自從你走後,她就坐在床上發呆!誰勸也不管用,足有六七分鍾。後來才罵了你一句:‘向明,你個驢日哩,等本姑奶奶幾時叫人來收拾你!’還有就是柳嘉敏好心勸了她一句:‘舍長,好了!都是一個班的,幹嘛要結深仇大恨呢!’而她卻破口就罵人家:‘行了!你個小丫頭片子別再給我裝好人了。自打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覺得他小子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你看著,我今後定要和他拚個雌雄成敗不可!我也知道,你小丫頭對他有點意思了!不過我可告訴你,你倆肯定成不了,他早已有情妹妹了!你還是趁早死了心吧,不信你問國奇!’問我,我就說:‘沒有啊!’她呢,也就怒氣衝衝地站起來,指著我叫我出去呢!‘你給我滾!什麽東西。’你們說我豈能叫一個潑婦給罵了嗎?我也就大罵了她:‘你母瘋狗啊?怎麽見誰咬誰呢!’然後我就走了。唉!你們知道嗎?那賣屁貨說的最可笑的一句話是什麽嗎!”劉說的繪聲繪色,精彩搞笑。像極了相聲大師!爾後立馬跑到櫃前,拿起一杯水,就咕咚……喝了起來。

    陳見是自己的水,就大聲道:“大膽,老六!你小子連我的水都敢喝了。”

    “唉!我實在渴的很呀,再給你倒上不就是了嗎!”劉喝爽後,才添了水。陳就令道:“我自從倒上還沒喝一口呢!快給我端過來。”

    “唉,你們到底認為是那一句呀?”劉也端了過去。而此時,吳小峰推門而入了,手裏嬉拿著一根煙,“老大,快給你一根煙,是我們搶關鵬的!”

    “快給我,我都抗死了!”劉就立馬嬉搶了。吳便躲閃著,並罵道:“滾一邊去,小娃娃不能抽煙!知道不?”也扔在了陳背上,卻掉在了地上。劉又趕緊去拾了,吳也極力阻止著。陳倒笑著彎下身子去撿了!一時間,爭的難解難分。結果劉撿到了,興奮地坐到高床邊,吹了吹煙上的髒垢。噙在嘴裏,掏出了一次性打火機。但剛打著,吳就在一旁吹滅了!劉便推了下吳,繼續打了。吳也繼續嬉吹著!如是三四迴,劉仍無法‘享受’,才撥了煙,大吼道:“老五!你到底想幹啥?”也起身狠推了一下。

    “你說呢?你說呢!你老六還翻天啦。”吳又挑起了嬉鬧,二人相互推扯打罵開來!高笑看在眼裏,解恨在心裏。他此時已無心看書了!便對正看二人打鬧的陳叮囑道:“老大,你明天可要請我吃飯的啊!”

    陳掏出一盒煙,抽了起來。也迴應道:“放心!我啥時候說話沒對現過呀?”與此同時,吳把劉壓在自己床上,邊打邊大聲道:“叫你還手,叫你小子胡罵!”劉雖奮力反抗,但沒辦法。直舞著雙手,硬求道:“好了,我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了?哪好,叫聲五哥!就饒了你。”

    “好,好!五哥,好五哥,饒了六弟吧?”劉又哀求著,吳才漸漸起身嬉道:“你小子,以後學乖些!千萬別惹你五哥生氣,聽見了嗎?”

    劉起來後,發現煙已在了髒水裏!就特別懊惱。這會吳拿過牙刷,對正蹲在地上的劉嬉道:“小子活該!誰讓你惹老子生氣呢?”劉一聽這個,立馬起身,把煙扔掉,對吳惡狠狠地勢道:“老五,你別太張狂了!把老子惹極了,可給你動真格的了!”就這樣,新的一輪又開始了!他倆經常這樣打鬧,眾人已經都看的沒了興趣!有時十一、二點都睡著一會兒了,他們隻為一句磣話!就大動幹戈,抽皮帶地打鬧謾罵起來。結果也都是以吳製服劉而告終!這次也不例外,吳又把劉壓在高的床上,高隻有一頭盡量拉著被子,很是無奈!陳還是坐著在抽煙,也對他倆喊道:“好了,好了!你倆不要打了,老五,先鬆開!”

    “好!看在老大的麵子上,就饒了你小子。”吳就所喘籲籲地起了身,劉此時都沒勁了!就躺著道:“哎呀,哎呀,不行了!”但見陳在抽煙,就立馬坐站起來,嬉皮笑臉地移坐在陳身邊,似怨地推拉道:“好啊!老大,我有煙都給你抽,而你呢?卻在這裏吃獨食!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哪呀!我就剩這根了。不信你問向明!”但卻笑了起來。

    “你騙人!我不信,叫我搜。”劉就立馬摸了陳的口袋,吳就在門口邊刷牙邊說道:“老大,打他!他小子就是欠揍。”陳卻把剛抽幾根的煙拿過了出來,給劉撥出一根,叮囑道:“別聲張!別讓老二他們知道了,哥再多給你一根!這剩下的咱哥倆慢慢抽。”

    高聽著,就也想抽了。便嬉求道:“老大,我也想抽兩口,給我一根吧!”

    “去!小娃抽了對身體沒好處。”陳又點著了一根。

    “老大,就給他一根吧。”劉又上了自己上鋪,嘴直叼著煙。

    “不行,我可不害人!高強,聽話,不能抽!我們是沒辦法,已經上癮了。而你沒癮,可千萬別學我們呀!”

    他一直用眼看著書,而心卻沒看到。隻是想些汙七八糟的事,看過表,此時已快熄燈了,就問陳道:“唉,老大,你今晚還睡過去嗎?”

    “狗日的關鵬迴來了,不過去啦。”

    此後就鈴響燈熄了,吳就點了蠟,劉下來後就對陳道:“老大,要不我們把那貨打過來,你看如何?”

    “哎,這個可不行!我就睡這邊了。”

    “沒事的,老六說的對。叫他過來是看的起他!”吳也說道。

    “別,千萬別這樣!雖然他不是咱們的人,但咱們也不能促使他成為王明威的人吧?”陳深有遠慮地嚴肅道。他倆也就沒在勸地過去了。接著,陳就與他及其他一夥人一起上了廁所。這是陳的嗜好,不管幹什麽,總愛叫一幫子‘哥們’!

    “老大,今晚你不過來睡了?”張凱邊走邊問了句。

    “是啊!”陳又似無奈地笑應道。徐榮發就立馬問道:“老大,為什麽?是不是因為那貨迴來了?”

    “要是這樣也好辦,咱們把那貨攆到一號去!”張又張狂道。但陳還是勸令道:“此事不妥!咱們不是硬把他推向咱敵人的那一邊嗎?”二人便又想了其它的辦法。

    但最終,陳還是睡在了一號!和他諞了很長時間,班裏的那個女生漂亮、各自喜歡幾個、誰跟誰都有意思及盛文樂二班一些人的風流韻事。十一二點才睡去!

    次日的三四節,是生物學課。代課老師不僅年輕,而且個高漂亮!皮膚黑黑的,眾人都稱她——黑美人!今日她一上課,就跟學生說道:“同學們,本來咱們生物,學校是要出卷考試的。不過,今年情況有變!學校不組織期中考試了,但並不等於說生物成績就不要了!還是要進入檔案的,所以呢,我想到了一個考試的辦法!大家看,我手裏有副牌,我在每張牌的正麵都寫了題!你們每人隻抽一張,迴答上麵的問題。好了,下麵就開始吧。”隻見她又走到第一排第一桌前,就開始了!又見被考者,先站了起來,抽取一張,爾後就迴答開了。她根據答道的情況,打著分數!

    眾人都覺得很稀奇。他也是有生以來,第一迴這麽考!紀律就有些亂了。

    “大家靜一靜,還沒考的同學,抓緊時間複習!”並去了第二排。這一排一排地考完,離他越近,他也就越緊張了!手不停地翻著書,定義概念如閃電般在腦海中飛過。雖然已很熟了,但唯恐把那個漏掉,而又偏抽到那個,豈不慘了!

    “唉,唉!向明,你怕什麽?你看我都不怕!”陳直小聲笑了句,也把書合了。此時已考到張凱那了,隻見其站起來,手放在牌上,不知該抽那一張!又像那些牌都是些剌蝟,摸那一張都紮手似的。剛抽出一點,又放迴去!如是三四迴,很不像徐榮發直抽出一張就交給了老師,不會就說不會!幹淨利索。

    這樣把老師都逗樂了,“隨便抽一張,題都不難!”張就紅了臉,也才不好意思地抽了張。眾人也都觀注了!

    “問題很簡單!它問你,如果一位a型血的婦女與一位b型血的男子結婚,哪婚後所生的孩子,不可能出現那種血型呢?”

    “嗯……”張一直撓頭思索著!眾人也都‘好心’地小聲道:“a 型”;“b型”;“ab型”;“o型”最多的便是o型。

    “答的出來,答不出來?”老師也笑問道。

    被如此幫助後的張,倒更拿不定主意了!沒辦法,就吐了個“o型吧!”

    “好,坐下吧。”也在名冊外記了個0,然後就來到了他桌前,把牌洗好後,直放在了桌上。也問了他名子,他就立馬起身答道:“向明。”

    “什麽?”等看過他本子才記上,“抽一張吧!”

    他此時想到其實抽那一張,還不都一樣嗎!也就摸過第一張遞給了她。

    “什麽叫多基因遺傳?”

    他聽後,隻閃過一念!就答道:“由兩對或兩對以上等對基因組的共顯性的性狀遺傳,叫多基因遺傳。”也能記起那一頁是什麽樣子了!

    “好,坐下吧。”並在格內記了85分。爾後就考了陳,其也順利地抽了一張!

    “蛋白質的的合成過程?請簡要說明。”

    陳是自然不會了!一邊撓頭,一邊使眼色給他。可老師就站在跟前,大膽作弊!顯然是不敢,也不可能的!但他想到中午飯,就小聲提醒著:“信使rna,反密碼環,核糖體。”

    陳也才答道:“啊!信使rna把密碼帶出核外,然後交給核糖體,就照著密碼合成出蛋白質了!”老師一直笑著二人,眾人仍極力幫助著!

    “還有嗎?”老師又問了句,陳也迴答的幹脆!冊上格外隻記了40分。

    陳一坐下,就翻開了書。看後竟然情不自禁地大聲句:“哎呀,怎麽會是這樣呢?”此一句自立馬招來了老師與同學的笑聲。陳就又尷尬地深埋了頭!

    等全考完,老師就走上了講台。“好了,經過考試大家都走不錯!隻有個別人不及格。那麽下來補考,叫到誰的名子誰上來。”

    隻見高強、關鵬、趙雪、崔藝及老大、老二、老三、老五、老六、老八都上去了,總共27人!

    這補考完,老師又說道:“基本上都考過了,但還有兩個同學沒補考及格!我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你倆上來吧!”

    隻見高強與張凱就很無奈地上去了,這時眾人的眼神也都很奇特。鈴聲響後,眾人便圍了上去!他此時倒想起張凱剛才與老師討價還價的表情,很是滑稽。

    王明威根本就沒有考,也沒有學。但眾人卻把其看成一種榮耀!豈不知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正常病態圈。深究……

    最後一節,老師坐在講台上看起了書。學生們便預習起了即將開講的生化學。老師直到快下課時才離開,他也才又問陳道:“老大,中午你準備請我吃什麽呀?”早就等不及了!

    “哎,沒錢了?下周再說吧!”

    “不可能吧?你今早我還見你有一百六呢!”

    “你是知道的,我這人花錢花的兇!兩周160還有些不夠呢。”

    “是嗎?我一個月才……”陳卻立馬打斷道:“我這上一趟街,花上七八十。就哪還不知道都買了些啥!所以我現在都不敢上街了。哎!他媽的老覺得錢不夠用。”

    他聽後,就立馬想起了倩倩。哪也是一位花錢很大手的人,但陳又是遠不及的!也就不信地問道:“唉!下迴是什麽時候呀?”

    陳此時已收拾完了書本,就盼著鈴聲!聽他問,也就不耐煩道:“下迴就是有錢的時候!”剛完,鈴聲倒響了!陳就立馬迴了宿舍,全然不顧他在說些什麽!而他就此懷疑了不少,認為其說話跟放屁似的!也有些心痛那四塊錢,但他又很快認為不應該心痛。倒認為自己心胸開闊,像個男子漢!不被錢財所累。因此,他又高興了起來!猛地抬頭一看,同學們已走光了。

    他迴到宿舍,還想到錢應該花在自己的喜歡處,有用處!飯錢可以省,為了喜歡有用的事而省!這並不是一種不平衡,錢終將是要花的!

    他的午飯,還是一包麵一個饃!根本顧不上有沒有營養,隻管填飽肚子及能維持多久。吃完後,就躺下了!

    “唉,向明,怎麽剛吃過飯,就躺在床上了?”陳推門而入道。還有徐榮發、吳小峰、李少恩。

    “唉,你現在準備幹什麽去呀?”他又坐起來,剛問完。門卻被一下子跺開了!隻見是三號的任峰(個頭不高,但很胖!留著胡子)及拿著相機的王明威,二人先進來了,後麵還跟進了三號的李兵、盛文樂、小矮個榮南等十幾人,皆嘲笑著。

    王手持相機張狂地對任峰奪笑道:“有本事你狗日地把褲子脫了!老子不照,都跟你姓。”

    “脫就脫,老子還怕了你嗎!”任峰似兇完,還真解了褲帶!盛等幾人也就趁機上前扒了,直騷動著!

    “快扒,快扒!多上幾個人。”王手舞足蹈地狂笑著,囂張盛極!陳坐在一旁,怒在眼中!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在我們一號,猶如在三號一樣囂張自狂!看來必須給他點顏色不可了?但在這裏他有他老子撐著,除非自己不想上了才可以收拾!看來還是忍一下吧。也一直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連一些十分滑稽的場景都走不能使其笑!一臉的嚴肅。徐吳二人也都站在一邊,似怒地注視著,就等待陳的一聲令下!但隻過了一會,王一夥又都‘沒意思’地離開了!

    吳插門後,就罵道:“他媽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嗎!竟敢來我們一號撒野。”

    “是啊,這簡直叫目中無人,嚴重的挑釁行為!所以我們必須提高警惕,看來他跟三號那些人已打成一片了?不過,咱們也用不著擔心!他也不敢把咱們怎樣?三號隻不過是些汙合之眾!再說老四、老十一也都是自己人。”

    “老大,他們這樣器張!不把咱們放在眼裏,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吳端著一杯水,坐在了他床邊。陳便直訓道:“咽不下又能怎樣?記住,不能憑一時衝動!”

    “唉!老大,關鵬那貨啥時和跳蚤攪在一起了呢?”徐也坐在陳的身旁。高倒接了句:“還有李兵那小子!”

    “老大,要不咱們先拿關鵬開刀!如何?”吳又喝了口水。

    “這樣不好吧?”他倒勸道!

    “就是,咱們又沒有一個很好的理由!”李少恩也認同道,在自己上鋪。

    “那貨也太沒心眼了!真就看不出王明威是個什麽東西。”徐又氣憤道。陳點了根煙,才決定道:“還是先不要動的好!關鵬終歸是傻了點,但不是咱們的敵人。”並給徐點了火。

    他這時又憋的慌了,因此就出了校外。沿著公路,往水庫方向走著!心情鬱悶地低頭踱著步。忽聽見有人在喚自己,也就抬頭望了下。隻見趙雪、崔藝和李景芬站在水庫邊上。

    又聽趙大喊道:“明哥,幹什麽呢?上來諞諞!”

    “算啦,免得影響不好!”也停住了。

    “怕什麽?我都不怕,你怕個鳥呀!快點上來。”趙又似兇道。崔藝卻接道:“向明,好大的架子!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呀?”

    “不是,不是!我這個人有個毛病,怕跟厲害的女人在一起聊天!”

    “你既然知道厲害,哪還不快上來!”趙又似兇了句。

    “趙雪,你知道你厲害到那一點上了嗎?”他隨口笑問道。

    “哪一點?”

    “唉,李景芬!詩集看完了嗎?我還等著用呢。”

    趙見他不應,就又兇道:“向明,你小子把話說清楚!你爺我到底厲害在哪了?”並跑了下來。李走到他跟前,倒應道:“怎麽,又有新詩作了?”一臉的期待!

    崔藝隻用勾心的眼神笑問道:“向明,你好才華,也好風流呀!”他自有些招架不住了,趙卻又搭在他肩上,似兇地問道:“姓向的!我告訴你,你小子今個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

    他直抖了下,也想到陳興傑評此人的一句話——女二逑!什麽話都說的出口。也就對她笑道:“你呀!威似張飛,臨頭一聲吼,十萬雄將退;壯似孫二娘,林林獨白尋,夫夫皆膽寒!怎麽樣?夠厲害吧!”

    此一句,立馬使得崔李二人笑聲歡起了!趙雖笑了一下,但又搭上他肩,不解道:“唉!唉,整點普通話!你那鳥詩,我呀,聽不懂。”

    “是嗎?哎呀,哪可太可惜了!”他又抖了下。

    “唉!向明,你小子果然高明。把她汙辱了,她們還傻愣著不知道呢?真是好才華呀!”崔直嬉笑了句。趙一聽就來了勁,直兇捏了他下脖子!“好啊,你敢罵我!藝兒,他罵了我些什麽?”

    “崔藝,我可沒得罪你呀。等我走以後你再說!”也就立馬向迴跑了。趙並沒有追,隻兇了句:“向明,你小子等著!”他又停了下來,嬉笑而擊道:“趙雪,祝你想開些!”心情已舒暢多了,就直接迴了教室。雖一點零二,但考試的壓力仍在,坐著不少的人。也雖已第十三周機率不大了!他也是如此,把解剖認真地看著。

    大約十分鍾後,他忽然覺得有人拍了自己下,剛一抬頭,倒嚇了一跳!趙雪怒目而視地大勢道:“向明,你小子是不是想死了?都敢罵到爺爺頭上了!”一手扶著他頭,一手指著他。甚是驚動了四周!也弄得他很沒麵子,就趕緊起身似兇道:“我就是想死了,有本事你把老子弄死!”

    “這可是你說的!”她又從他身後來迴走著,尋找下手的機會!幾迴過去,他就坐下了。可就在這坐下去的一刹那,她直給他來了個劈頭蓋帽!爾後就歡實地跑開了,同學們也都笑著。他撓撓頭,覺著很沒麵子!就立刻站起來,指著已跑出門的她,大罵道:“ 趙雪,你真是個女二逑!”

    “你才男二逑呢!”倒沒了人影。他見眾人都笑著,也就跟著笑了。並為自己解圍道:“等一會,那貨來了!再說。”也坐下了。

    此時,坐在他後排的蘇銳(年齡較大的農村人)卻勸道:“你盡量不要招惹她,我想就會沒事的!”一臉的真誠。

    “是嗎?我哪裏敢招惹她呀!再說我為什麽要招惹她呢?我吃飽了撐的呀。”他立馬迴頭迴擊道。

    “你看你還生氣了?”蘇又走到他身邊勸道:“我這也是好心不是!我看你這人不錯,才跟你說這些的!”

    “唉…!不是,我說你什麽意思呀?我原本也沒有氣,被她打一下,也屬正常!可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好像我就是那種小肚雞腸,小心眼的人似的!”他嚴肅論道。

    “好,好,好!是我不應該說。可是我不是想找個機會和你聊聊交個朋友嗎!”蘇依然客氣道。

    “可你也不能這麽說,多令人懷疑呀!不過,你想交朋友,我也是很高興的。農村人吧!”

    “是啊,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也是農村人,咱們都穿著很土。一件西服一半個月不換,身上都有一股寒酸味!”他又笑道,全然沒了怒氣。

    “你怎麽能這樣說呢?”蘇倒沒了笑容。

    “你不知道,還有呢!我都不好意思說。但是,你再看看人家城裏人,一般情況下,誰老穿西服呀!你說是不是?”

    “嘿…你說的還真對!”蘇又笑應道,一臉的憨實勁!

    “哪是!不過,咱農村人可都有個好處,就是老實!你比如說我吧,就不敢參加由我同桌領導的幫派!”剛到此,陳興傑一夥就進來了!蘇便坐了迴去,陳一坐定,就嬉罵他道:“好啊,你小子現在也不叫哥了!真是咱哥倆的關係不如以前了?”他便似怨了句:“不是!現在你有這麽多的兄弟叫著,還用的著我嗎?”也翻開了解剖書。

    “生氣了?肯定是生氣了!看你還是個小心眼、記仇的貨色,不就沒請你吃飯嗎?至於嗎!哥不是跟你說了嗎?等幾時有錢了,再請你嗎!”也抱了抱他,一臉的嬉笑。可他卻一下推脫開,似兇道:“好了,你誤會啦!我向明是那種人嗎?好了,好了。不說啦,快上課了。”他剛說完,鈴聲便響了。

    到下午自習時,他的肚子就已經餓了!而且越來越難受,但堅持到了放學!這迴到宿舍,他就先提了壺開水。然後泡開麵,又泡進去烙饃(因為此時的烙饃已又硬又糟的,幹啃甚愛掉渣,他看著可惜!就隻好一起泡了),這就是下午飯。他邊吃邊還想道:我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呀?這才剛剛開始,至少還得三年!隻要習慣,對!隻要習慣了,就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覺得了!堅強是我的本性,隻能把這一種生活當成一種磨練,一種意誌的考驗!這樣完全能活的下去,這樣不丟人吧?怎麽會呢 ?自己比他們……

    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了。還是算算這一個月下來,能省多少錢吧!一共36片烙饃,一天兩片,可吃18天,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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