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周末,向明仍不想迴家。但無奈生活費已所剩無幾了!他不敢見她,也沒給她打過一次手機。心平淡不懈著!心裏是苦是酸,卻也不知了滋味。他堅持學了一個月,便第一次迴家了。

    他在乘坐的車上,倒碰見了一位小學中學時的同學。頓時就來了興趣!走過去便笑拍了下,“唉!範磊,你小子怎麽也在車上呀?”這裏也正好有一個空座。

    此時,範磊正聽著音樂,眼睛閉著,大腿壓著二腿;嘴裏還嚼著什麽,全然不管周圍!他這一巴下去,倒把其嚇了一跳,十分本能地站起來,上好了戰鬥狀態!但見眼前是故友,又立馬破怒為笑道:“原來是你小子呀!可把我嚇的膽都破了!”並取下了耳機,手又打了個‘請坐’。

    坐下後,範磊就笑問道:“你也在學校混呢?”

    “什麽叫混呀!叫上學。你……,告訴你!我這可是真正的上學,為下頓飯而學!”

    “好,好。好!哪你就好好學吧。”

    “哎!不過,真學起來,也沒啥逑意思!”

    “你這話,他媽的還真些!一點逑意思都沒有。”

    “哎,我想咱們班的大多數同學。也都和咱們一樣吧?”

    範磊聽了這個,就頓時興奮了起來!可算得了話題。於是便笑道:“哪也不一定吧,想咱們可出過天才的喲!”

    他聽後,也沒多想。隨口笑道:“天才!你是算一個,不過是混世的天才罷了。你小子勾引女娃的本領比誰都強!這不知現在又勾搭上那位小姐了?”爾後就大笑起了。

    “去!我一猜你都忘了。一天盡記些陳年爛事,怎麽?連你的同桌吳應天都忘了!”他這下,倒真想起了。也確是如此,吳每迴考試都是全市第一。平時兩眼中隻有書本!雖說那時隻有七八歲大,卻比個大學生都要認真!

    範磊見他在深思,就打斷道:“怎麽樣?你知道吳應天現在在哪嗎。”

    “知道,略有所聞。聽說上大學呢!”

    “唉!哪裏,現在人家已經是研究生了!你也不知那年聽說的。”也生了幾分神氣,隻當自己就是!

    “你們是說那個小神童吳應天吧?”隻見是坐在範磊旁邊的一位約有50歲的老者。也總是笑嬉嬉的,略胖些;頭頂已禿的差不多了,明光的很!隻聽又笑道:“那孩子我還教過半年呢,他可是第一等的聰明呀!也第一等的聽話。雖然我隻教過半年,但我確信他定會前途無量的!”

    “大叔,您的觀點我同意。那個小天才,可最是一流的棒啊!”這個是坐在他旁邊者。身材高大魁梧,見眾人都在談論,也就忍不住了!又見其一臉的和氣,微紫的皮膚,顯的與眾不同。也接著道:“哎,也不知人家的父母是怎麽教的。竟出了個寶兒!我也有個男孩,不過!整天隻知道調皮貪玩,哎!要是的人家的十分之一也都好了。”

    “哪是你不會教育!我聽說他的父母可會教他了,一歲就開始識文斷字了,三歲就開始教小學課本,五歲又學初中的了!八歲在區裏上高中時,也考了個滿分呢!”這又是一位40多歲的女人,衣服很新潮,她又用尖細的聲音道:“他媽平時叫他什麽都不幹,什麽也不許玩。什麽書也不許看!隻準看課本。是非常的……”老教師聽到此,就有些傷感地打斷道:“也許這倒是個危機!怎麽能這麽單調呢?孩子的天性都沒有了!”

    “這有什麽好音調的!像我們搞科研的,一坐進實驗室就是一整天,甚至幾天!但還是有一種時間太短的感覺。”坐在老者前排的一中年人轉頭插了句。

    這時的車裏,盡是了議論吳應天的話語。範磊很是掃興,本來想著是自己‘廣大’的顯示!現在可倒好,隻有聽別人說的份了。知道的他們說了,不知道的他們也說了!似乎在誇大。就想別尋一話題。

    他聽他們如此說,心裏倒有些高興了!‘自己竟有這樣一位天才同桌!’這時,範磊拿過自己的單放機。直向他炫問道:“你看我這單放機能值多少錢呀?”

    他就接過了,並仔細端詳起來。隻見有七八個按鈕,機蓋上有兩個喇叭,鋃白色的外殼。正放著《九月九的酒》,聲音特別逼真。也就笑了起來!

    “不知道吧!告訴你,可別嚇著。”

    “不就是個破玩意嗎!老哥我豈能不知。我上街逛一小時,就能拾倆!”

    “小子!牛皮可不是吹的,火車也不是推的。實話告訴你吧,我這一個能頂你仨月飯錢。320元哩!”也早就有些盛氣淩人了。

    “狗磊子!你他媽的當我是弱稚呀,真就沒見過世麵?這個爛貨頂多二百多,是與不是?但要不是!我把頭擰下來給你。”他直爭的耳紅目赤,情緒激動。範磊見此,也知道他是個爭強好勝,極愛臉皮的‘種’!以前甚吃過不少虧,也就轉而笑道:“是二百多,行了吧!我算服你小子了,真太……哪咱們還是聽歌吧!我有周華健、劉德華、黎明、李玟、陳慧琳的專輯!啊,還有傑克遜的搖滾樂呢!”正放著李玟的歌。

    他聽過幾首後,才平靜了些。也就互說了了各自學校的情況。最後互留了聯係方式,便各自迴家去了。

    這時的家裏正忙著收蘋果、玉米及種麥子!雖多放了兩天國慶節假日,但也真正休息不了!他迴家的當晚,她就打來了手機。他接過後,倒先笑道:“是倩倩呀!我很想你,你還好嗎?”

    “哥,我也想你!我可是給你和你家打過好幾次電話了。可是你……真叫人家太失望了!”

    “我這不是忙嗎!瞧瞧,我這剛迴來。你就來電話了!這……,失望也是曆史了。”

    “你!哥…這我也知道你們家忙,要不改日你忙完了,上我家來吧!”她又想著等見麵後再說。

    他是再不想見朱父了,就堅定道:“不!我是再不會去你家了。咱還是換個地方吧,等過兩天幹完活,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的敘敘!”

    “行!哥,就在幽清雅屋吧。你說個時間,我等你!”

    他倒想著,怕花錢太多!但更怕被她看不起。他凝神了,在兩難中!他又下定決心‘大不了多肯幾天幹饃,方便麵!’頓時覺著麵子又迴來了。“倩倩,你聽好了,10月3號下午5點整。我準時到!”

    “好的,哥,我我記住了。那天我等你!不見不散。”

    “好,倩倩,不見不散。再見!”

    “哥,你可一定!我等你。不見不散!再見。”

    這時他又想起了麗紅,於是就趕緊問了句。之後,也專門去了個電話。但覺著關係已淡了!

    10月3號,活就基本幹完了!他便洗了衣服,身子。4點時,向母親告了假。換好衣服就去了!並向母親先要了100元的生活費。——要的十分艱難,這樣的境遏,能使他看到艱心,倒使他成熟了許多!

    她4點整就坐在了咖啡屋靠窗戶的椅子上!並吩咐好一切。預定了二杯,又先付了錢!然後,便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來去的行人與車輛。也時不時看一下表,十分急切!

    她此時的打扮甚是耐看,細長的發上卡一隻由多顆鑽石(人造)組成的漂亮梅花形發卡;白潤的臉顏,口紅淡雅,眉毛彎如柳葉,眼睛朦朧含水,長長的耳墜在優美地舞動著;時興的衣衫,纖細的牛仔。正顯青春年少、嫵媚動人!隻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微瘦些,看著柔弱。她忽然愣了一下,立即跑了出去!

    此時他,已出現在了對麵街上。她就在門外高興地招手道:“哥,快過來!”路上的行人還是匆匆而過,有的也隻是看一眼。

    他也看見了,於是便快速過了馬路。來到她麵前,直微笑道:“倩倩,幾天沒見長漂亮了嗎!我都有些不敢認了。”

    “是嗎?哪就說明,你已經把我忘的的差不多了!怕是你這個幹妹妹以後就隻有獨自傷心的份嘞。”她臉色也煞白的甚是可怕了。

    他見此,自趕緊道:“唉…!怎麽會呢。我妹子可永遠都是哥哥心目中的第一人物呀!”倒像前八世的情人似的。她就又有了陽光!並微笑道:“去!是第一人物又如何?是第一仇人也未必可知吧!”

    “這……你要不信!我就,就……”他平日裏可是很能說的!

    “好啦!就別就了。”又笑拉過了他,“快進去吧!也總不能一直站在大馬路上就吧。”仍輕鬆地笑了笑。他就被她拉了進去。看看這裏,倒覺得跟以往來的感覺不一樣了。總有些害怕,再生了些奢侈的想法。也許是環境變遷的……

    兄妹倆坐下後,女服務員就趕緊端來了兩杯咖啡。並笑道:“向明,很高興見到你。唉!快嚐嚐吧,這可是倩倩親自為你選的本店最好的咖啡了!讓我也長見識啦,敢情這見情哥哥都是這樣呀?”

    “菊姐,快別說了!”

    “哎呦,我的小姐!你也有臉紅的時候呀。”這時,她的小臉就更紅了!菊姐才止道:“好了!我也不逗你們了。你倆好好談談知心話吧。這一月沒見,怕是都想瘋了吧?”也笑著去了。

    “菊姐這人可真有趣。”他也往窗外掃了下。

    “是,是。”她的臉這會才淡了些。他又笑品了口咖啡,“我這個人,本是不喜歡喝這玩意的!但和你來過幾次後,也就漸漸喜歡上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不管什麽樣的咖啡都是一個味。一樣的苦!心裏又一樣的甜。”也放了一塊糖。

    “哥,這個嘛!小時候我爸也教過我怎麽去品味的。可,我和你一樣!總也覺得一樣的苦。不過沒有甜的存在!”她舀過一小勺,送進了嘴裏。此時的音樂,也十分的優雅。

    他又喝過一口,並問道:“啊,麗紅怎麽沒跟你一塊來呢?”

    “她本來想來的,但昨天她陪她父親迴了老家。所以就……唉!不如你用我手機跟她說幾句吧!”她也就掏出手機,遞到了桌上。

    “不啦!她好就好。也就不打擾了。”但眼神裏有些想!並又趕緊看了一下她,“唉!對了,不如你先說說你上高中的情況吧。”

    “哥,我知道!你才是上高中的料。其實我爸也都給你辦好了!哥,要不咱們現在就去見……”他直打斷道:“行了!倩倩,我!你聽我說,我的學習成績本身也就一般。沒考上也屬正常!這不怪你,你本身並沒有錯!好了,咱們以後誰也不準再提了!你和麗紅就好好上,我也好好學我的醫生。我現在又喜歡學醫了。唉!還是說說你上高中的情況吧?”他的心早已沒了奢望!

    她太熟悉哥哥的脾氣了,也就徹底認了命!眼與心皆在流淚。更恨起了父親!“哥……我聽你的!一定好好的學。隻是沒有更多的時間和你聯係了。”想了一下後,又趕緊道:“哥,要不你把我的手機拿去。也好聯係些!”

    “打住!倩倩,你這叫什麽話?我怎麽能要你的手機呢?你家裏人知道了,又該怎麽說?還有,我學校裏的娃,還沒有個帶傳唿的呢!你說我要要了這個,不是剌激他們嗎?這個社會壞人已夠多的了,還需要再增加些嗎?”

    “你可以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打呀。我爸有的是錢!別說一個樣破手機了,就是一輛汽車,也會毫不在乎的!”她也有些激動了。

    “我是不會要的。君子絕不受她人之無道!”

    “哥,你……”此刻二人都沉默地低了頭。

    她太了解這個‘哥’了。自尊、好強!並死愛麵子,是個正人君子!但她也很任性,倔強!他聽著音樂,便有些緩解了。再望去窗外,夕陽正下著天邊,光照在他臉上特顯溫妙!又轉眼看了她,是低頭不語,連續喝著已快涼的‘苦水’。於是,他覺得大顯君子風度的時候到了!便笑道:“倩倩,你想聽聽我學校裏的情況嗎?”

    見她沒反應,就又笑道:“倩倩,咱們完全可以寫信呀!電話裏不好說的,完全可以寫在信裏。你說呢?”她仍是不動!他依是笑道:“你看,我們學校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女生要比男生多三倍!”

    “真的?!”她立馬抬了頭。顯得十分驚呀!

    “當然!”他笑的有些怪異。

    “哪有漂亮的嗎?”她問的十分急懼!

    “費話!你說呢?哪麽多女生中,還沒幾個長像相對好看的!”

    “這麽說,還有你喜歡上的了?”

    “你看你哥是哪種輕率的人嗎?雷池是不好越的。再說,現在還是以學業為主的好!”

    “好了!妹妹知道哥哥的為人。提醒的好!”也多看了幾眼他,並沒發現什麽。他倒有些氣了,但沒有發出來。喝口後,又微笑道:“倩倩,你還有沒有好看的書了?我想讀讀。“

    她也就希望這樣!自然笑應道:“當然有了。“並無意地看了眼窗外,卻有她表姐正走過了!於是就趕緊站起了身,”哥,你不是要看書嗎?走!上我表姐家拿去。剛過去的就是她,她的兒子叫吳應天。你知道吧!”

    “你,你表姐就是吳應天的媽媽!你知道嗎?我和吳應天還是小學同桌呢!”他也興奮了。於是便往外走了。她與菊姐也打了再見。他被她拉著,卻甩停下來急道:“等我付了錢,再走也不遲!”她就笑應道:“我早知道你準會這樣,所以早付過了!咱們就快去追吧。她可是個急性子!“並又拽著他,,直出了門。他欲要說什麽,但卻沒了機會。很是尷尬!

    他們直追趕了(約300多米),起初是她拉著他跑。到後來就變成他拉著她,也接過了她的小背包。她喘著氣,還大喊道:“表……姐,表……姐。等等!我是倩倩呀。”三遍過後,前麵的人才站住了。由於夜幕臨下,也隻能看到這些。當跑近時,其便對已喘的厲害的她肅道:“倩倩,你從哪裏來呀?”也瞅了眼他。

    他也看了下其,見一臉的嚴肅!就連忙鬆開了她手。可此時,也不知叫什麽好了!就隨口道:“阿姨,我們隻是一般的普通朋友!”

    “叫什麽呢?這是我表姐,哥!”她這才緩和了些。

    “可你表姐,比我媽的年齡都似乎大呀!還有,我和吳應天也是同學啊。”

    “好了!還是叫我表姐吧,這樣也顯得我年輕些。你說呢?”也有了些笑容。

    “好是好!不過和吳應天……”似乎有些為難。

    “不過什麽呀?哥,是咱們近,還是你跟我外甥近呀?”

    “唉!你若不是倩倩常說起的哪個向明吧?”這才略有了些驚喜。

    “當然是了!若不是他,我很可能三年前就升天了!”也深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不說這個了,誰都會的!”十分的謙遜。也似有幾分傷感!她知道,他為了救自己而毀了未來!因此她在心中暗暗發誓著,要報答他一輩子!現在又知道了,這是他遠不能提及的傷心處。所以,為了不再讓他傷心!就轉而笑道:“好了!不說了。表駔,好久沒見還真怪想你的呢。不如我去你家逛逛吧?咱姐倆也敘敘舊嗎!”

    “好的,姐也想你了!不過,你哥也去嗎?這天可都黑啦!”

    “當然去了。我哥可是很早就想見見我哪天才外甥呢!”也似撒嬌地拉過了表姐。他就立馬生了這個‘欲望’。

    “不行!應天在家正學習呢,他不喜歡人打擾。”

    “真不夠意思!我哥又不是外人,哼!”

    這會,他甚怕她們爭怒了。也就解圍道:“倩倩,學習要緊!我看我還是不去了吧。”

    “去!什麽不去了。”爾後,又搖晃了表姐胳膊,撒嬌道:“表姐,你看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哥可是很仰慕您這位偉大教育家的,難道你想把我哥拒之你的榮庭外嗎?我想您一定不會吧!”

    “要不改日吧?”

    “算啦!我還是迴去吧。”他也微笑了下。可她卻堅持道:“姐!你不叫我哥去,我可就生氣了!”雙手突然放了胳膊,並噘實了嘴。這下也才起了效!

    “好,好!我算服你啦。我的小乖乖,真是個天生的強丫頭呀!”也笑著輕拍了她兩下。她就又突然地笑出了聲,並對其訓道:“還不快走,這天都要黑盡了。”天確實很灰黑了,路燈也不太亮。

    他就跟在了她們後麵,姐妹倆直談了朱母的病情。可見她們的關係是很好的。

    一路走來,三人都很開心。她還說了句:“隻有我哥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有安全感的存在!”他聽過,竟不知該說什麽了!隻是笑笑,並沒有過多的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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