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風平浪靜過了幾天,今天傳出張雄不治身亡的消息,地球不會因為人就不會轉,所以政府很快找到一個代理局長,對內更加廉政。

    言羽晨一幹人等都沒事,大家也鬆了一口氣,也沒有糾結是誰把張雄拉下馬的。

    言羽晨迴到崗位上班,背後的人對她指指點點,但沒人敢對她怎麽樣,無關痛癢的事,還是不要浪費腦筋。

    於麗穿著一身正裝,款款走來,“羽晨,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好,你說吧,大家互相學習。”言羽晨對她沒有什麽好印象,但大家也是同事,所以能幫就幫。

    “我們先出去說,這個不太方便。”於麗小心看著房間裏的陳邵。

    言羽晨起身,鎖定了電腦,跟她走出去,她這個人是毫無心機的,不會把人想到那麽壞。

    於麗看似不經意間往樓上使了個眼色,又繼續笑著向言羽晨請教問題。

    兩個坐在一張小圓桌上,言羽晨嘴角冷笑,她不是笨,而是她不想耍手段。

    “於麗,你人長那麽可愛,而且那麽聰明,哪有問題難倒你?”

    於麗不在意笑了笑:“我聰明不聰明,我自己知道,但是你羽晨,所有公司的人都誇你做事能幹,如果不是能幹,怎麽做到總經理特助呢?”

    言羽晨很舒服一笑,“於麗,剛進來公司那會謝謝你教我。”

    於麗稍微愣了一下,隨即沒有所謂道,“不客氣,是你當時對公司業務流程不熟悉,我就是提點了一下。”

    哼,就憑你一隻菜鳥,還想跟我鬥,隻會幾個字就學人家班門弄斧,這裏的資曆誰都比你高,憑什麽是你當總經理特助。

    言羽晨把她神色收盡眼皮,機會給了你,是你不好好珍惜,能怪誰,她輕輕把頭仰了一下,諷刺笑著。

    “於麗,你看看這方案…”

    話還沒有說出,言羽晨眼疾手快,把她言按在原來自己的位置,羽晨立刻彈出幾米遠。

    於麗始料未及,甚至來不及驚唿,一桶肮髒的水從樓上傾倒下來,從頭到腳,無一處地方幸免,她狼狽的樣子真的好滑稽,水帶著屎尿的味道,頭發上還掛著黃黃的東西,令人惡心不已。

    “於麗,你幹嘛?到底是誰做的?”言羽晨驚慌失措望著周圍,求救的眼光。

    辦公室的眾人終於把眸光移了過來,都紛紛皺著眉頭,捂著鼻子嘴巴,一副

    嫌棄的樣子,但沒人上前詢問。

    辦公室的人果然是冷血的,前一分鍾是朋友,後一分鍾就是敵人,從沒有人為其他人著想過。

    於麗足足懵了十幾秒,大叫了幾聲,怎麽不是言羽晨,為什麽潑到她身上,滿身的屎臭味,她抓狂著亂拍頭發,手心充滿淡黃色的東西,她受不了,繼續狂叫,然後發瘋一般走向洗手間。

    言羽晨無辜看著,心裏一直偷笑,剛給你機會,是你不要,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耍你,是你按耐不住,對一個不相幹的人出手。

    辦公室的人見於麗走了,放下雙手,終於可以唿吸到新鮮空氣,連忙招唿搞衛生的阿姨過來清潔。

    真的很冷血,沒人過問,誰在辦公裏倒屎尿,仿佛這一切都習以為常,鉤心鬥角,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也沒有多在乎,反正受傷的不是自己。

    言羽晨冷掃向樓上,兩個各自提著桶,還沒有來得及走,被言羽晨瞪著一眼後,才反應過來,他們倒錯人了,然後灰溜溜走。

    言羽晨也進去洗手間,看著於麗發瘋的洗臉,她已經換上幹淨的衣服,但還是聞到騷味。

    “於麗,你沒事吧?”好心問道。

    於麗手猛地停下,狠淚望著言羽晨,“你少在這裏貓哭老鼠。要不是你,我能有今天嗎?”

    “於麗,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麽。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好姐姐。”

    “呸,姐姐,虧你還說得出口,如果不是你把我按到你的位置上,我能這麽狼狽嗎?”

    言羽晨這刻也不裝了,“原來你一早就知道有這樣的結果。是你叫人來,想讓我難堪嗎?你自己也沒有想到,最後難堪的被別人恥笑的,是你,是你。”

    “言羽晨,我也不跟你廢話,我就是看不慣你,我辛辛苦苦為老板賣力,隻求他能有一天能看我一眼,可是他沒有,可你並沒有做什麽,就能得到老板賞識,我不甘心。”於麗衝紅著眼道。

    言羽晨很諷刺,一字一板道,“因為同人不同命,就怪你命不好。”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卷進去勾心鬥角中,即使自己一直低調做人,但別人還是不肯放過你,所以她也沒有必要低調了。

    於麗突然猙獰的麵孔撲了過來,雙手直接扯著言羽晨的頭發。

    言羽晨也不留情,直接往她臉上,狠啪幾巴,鮮紅的手指印交錯著,於麗徹底沒有氣,扶著牆邊,言羽晨驀然笑了出聲,沒人那個能力,學什麽逞強

    呢?都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

    “言羽晨,你笑什麽?”

    “沒有,我隻是笑你不自量力。”言羽晨冷冽的氣息逼近著。

    於麗霎時也覺得她不容侵犯,但又想起可惡的笑聲,隨手一摸,把東西往言羽晨身上砸。

    言羽晨冷笑看著她,好像就是一個小醜,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螺絲刀扔掉,這次她真的不能再容忍了,不能像校園時代那麽心軟。

    言羽晨高跟鞋踩在她的手上,“以後別招惹我,方便的話告訴你的同伴,讓他們好自為之。”

    於麗明顯聽到手骨折的聲音,但痛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就這樣流著。

    言羽晨淡定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廁所裏的梁雅儀心驚聽著外麵這一切,不小心按著馬桶衝水的按鈕。

    “誰,誰,在裏麵?”於麗艱難站了起來,啪著門。

    梁雅儀害怕低著頭,打開門,從裏麵走出來,“於總管,我可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什麽都不知道。”

    “雅儀,平時我也待你不薄吧。”於麗在梁雅儀身邊走了幾圈,陳述說著。

    梁雅儀早已經顫顫巍巍,為了控製好她的情緒,“是的,於總管一向對我都好。”

    “那你應該懂得怎麽做?”

    於麗說完,把螺絲刀猛地砸來,梁雅儀捂著嘴巴尖叫著。

    梁雅儀拖著血淋淋的於麗來到陳邵辦公室,於麗經過言羽晨時眼神還不忘狠毒一瞥。

    言羽晨也驚訝著,於麗的頭怎麽會流血,她剛走的時候分明還好好的,她隻是把她的手弄到脫臼,也不至於真的那麽傷害她,難道她這次栽贓陷害?

    不出一分鍾,陳邵把言羽晨叫到辦公室。

    “羽晨,於麗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嗎?”陳邵保持沉穩說道。

    於麗不屑,我選擇自殘的方式拖你下水,何況我手上還有個證人,這次輕而易舉把你敢出公司,而且還會將你送進監獄。

    “我也不知道,我剛和於總管談了話就迴來了,看到她這樣我也吃驚了。”言羽晨委屈又真誠說道,就隻有你會裝嗎?

    “於麗,你說說經過。”

    “是的,老板。我剛剛向言羽晨請教問題,突然樓上倒了桶髒水下來,髒水潑到我身上,然後我去洗手間換洗,言羽晨也跟著進來,說那髒水是她找人潑的,是給我一個教訓,因為我平

    時說話對她不客氣,還放狠話道,如果我說出來,她就把我從公司踢出來。我立刻反駁,你說這個權利把我解雇,言羽晨揚言,這公司遲早有一天是她的…”

    於麗繼續道,“她還說老板您固步自封,把公司弄得死不去活不來,我也是公司一名員工,我知道老板的能力,所以我跟她大吵一架,沒想到,她就用螺絲刀敲我的頭。”

    言羽晨聽後真的很想很想笑,這根本就是自相矛盾,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和陳邵的關係,又怎麽要他的公司呢?

    陳邵頓時黑著臉,冷漠問道,“於麗,你說的是事實?”

    “千真萬確。”

    “你敢發毒誓嗎?”

    “如果我有半句假話,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於麗狠狠說道,說得多麽真實。

    原來發毒誓真的比吃生菜還容易,真的不怕遭天譴。

    陳邵緊握拳頭,散發著讓人敬畏的氣息,“你再敢說這事是真的?”怒火已經衝到眼上。

    於麗頭還滴著血,也不知疼痛,聲音弱了幾分,“老板,您不相信,自己問雅儀,她可是一直在洗手間裏麵,把我和言羽晨的事聽得一清二楚。”

    “梁雅儀。”陳邵大喝著。

    “老板。”聲音顫抖著。

    陳邵見她沒有說話,繼續吼道,“於麗說的是真的嗎?”

    梁雅儀被老板嚇得險些跪下,心裏權衡著利弊,哭腔道,“於總管說得不是真的。她在洗手間裏一直威脅言特助,處處詛咒她,言特助自此沒有半句怨言,然後言特助走了之後,於總管發瘋地把螺絲刀往自己頭上砸,被我恰好看到,如果我不保守這個秘密,她就會殺了我…”

    “梁雅儀,你不要血口噴人。”於麗一把扯開梁雅儀。

    “不要殺我,於總管,我真的不敢了。”梁雅儀猛地退後,往角落裏鑽。

    陳邵深寂開口,“於麗,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老板,真的不是我,我沒說話,是梁雅儀和言羽晨一起誣陷我。”

    陳邵冷漠得嚇人,“羽晨才來公司幾個星期,和梁雅儀根本沒有交集,怎麽會害你,而是你讓你不得好過,你好之為之。”

    陳邵隨後打了電話,叫保安過來趕人,連她的傷口也管不著。

    梁雅儀出門後,心有餘悸,冷汗直流,如果當時已經真的幫了於麗,她真的不知怎麽死,沒有想到老板竟然那

    麽信任言羽晨,4好在她思維夠敏捷。

    處理這件事後,陳邵安慰著,“對不起,羽晨,讓你受驚了。以後不管誰來欺負你,盡管告訴我,我看是哪個想找死。”

    “我沒事,我隻是想不到人竟然那麽可怕。”

    “人的欲望無止境地大,所以每樣東西都不會滿足。”陳邵繼續寬慰道,他沒有懷疑過羽晨,因為她在他心中一直都那麽單純可愛。

    言羽晨走出辦公室,拿著杯走向茶水間泡著咖啡,把今天的事逐一消化。

    “言特助,對不起,今天的事讓你造成困擾了。”梁雅儀關上茶水間的門,一臉歉意道。

    言羽晨淡淡看了她一眼,她這個人也是充滿心機,要不然又怎麽會偏袒自己,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沒事,應該是我謝謝你。”

    “不敢當,這是事情,能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梁雅儀畢恭畢敬說道。

    言羽晨拿著咖啡,走過她身邊低低說了幾聲,“你的人情我記住了。”

    “那我先謝謝言特助。”

    言羽晨大步走出去,梁雅儀這人貪得無厭,看來還要小心這個小人。

    梁雅儀也心情頗好,剛剛隻是一念之差,於麗說過,事成之後會給她一筆錢,但她知道這錢對於她來說是毫無作用的,隻要攀上一棵大樹,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下班了,陳邵陪言羽晨到超市,他主動推著小車,這是他第一次來逛超市,家裏的事從來不用他擔心,吃住都有傭人負責。

    “陳邵,你沒有來過超市?”言羽晨看著他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嗯,第一次。”就算是小時候也不會跟著父母來,因為他知道時間的重要性,一刻都不想浪費在無關重要的事情上。

    言羽晨隨意看了其他一眼道,“陪我來會無聊嗎?”

    陳邵對上她的眼睛,很認真道,“不會,有你在,一切都是晴天。”

    言羽晨震驚了一小秒,他說話能別那麽藝術嗎?

    對於這所謂的指腹為婚,她根本就是不屑,一直有個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是,戀愛自由,婚姻自由。

    遇到蘇淩後,她更加坐實這種想法,甚至有些反感陳邵,因為他表現得無動於衷,他應該和她一樣對抗這婚約,對抗這陳舊的思想。

    然陳邵他一直默默堅守著,毫不

    動搖守護著,有時候她真的真的很感動,感動歸感動,理性也是不了缺失的,如果這樣冒然和他在一起,對他不公平,要等她真正放下,才會一心一意向他敞開心扉。

    她有時真的很自私,既然不愛,為什麽不推開,因為自己怕一個人,怕一個人獨自麵對困難,怕最需要有人在身邊時,突然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這人沒有安全感,一直以來安全感都是別人傳遞給她,如果真的沒人陪在她身邊,她不知道未來的路應該怎麽走。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陳邵輕輕拉著她,要不然頭就要撞到貨架裏。

    言羽晨對陳邵的手並不反感,相反,她想要隻更有力更溫暖的雙手,給予她支持,她不禁反握陳邵。

    “我在想,應該買什麽菜?”

    “陳邵,你會做菜嗎?我猜你肯定不會,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言羽晨自問自答。

    陳邵也不惱怒,反而笑道,“我確實不會,如果你想吃我做的菜,我會嚐試。”

    言羽晨就這樣眼巴巴看著陳邵說的每個字,如果自己想吃,他會嚐試做,他怎麽可以對一個人那麽好。

    “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

    “傻瓜,對你好需要理由嗎?如果非要一個理由,就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對你好。”陳邵煽情說著,他出來的每句話都是肺腑之言,因為愛所以愛。

    “陳邵,謝謝你,謝謝這一路都有你。”

    “你未來的路都會有我。”陳邵推著車,手自然地握緊言羽晨繼續向前。

    蘇淩與商場負責人走過來,負責人向他介紹這架構為了讓他對商場的了解,從而方便接手。

    蘇淩看著他們甜蜜拖著手,眼眸微暗,一向很平靜的他,這刻也按耐不住。

    “陳邵。”

    “蘇淩,你也在?”

    言羽晨叫到他,心還是會漏跳一下,手不自然從陳邵手心撤出,但陳邵沒有給她機會,反而握得密不可分。

    “我跟商場負責人談著事情。”蘇淩看著陳邵波瀾不驚道,餘光實則是向著言羽晨,她滿眼表現得無所謂,不在乎,真的刺痛他的心。

    商場負責人適時也走了過來,看到陳邵,嘴角一笑,“陳老板,您好。”

    陳邵也禮貌伸出手道,“您好。”

    “唐經理,你不是說有事要請教陳老板嗎?”蘇淩淡淡轉頭對商場負責人說。

    唐經理馬上反應過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陳老板,久仰您大名,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耽擱您幾分鍾?”

    聰明的人一看就知道怎麽迴事,蘇淩有意叫唐經理帶著陳邵避開他們。

    陳邵望了一眼言羽晨,言羽晨點點頭,示意他去,她看看蘇淩還有什麽話要說。

    “言羽晨。”蘇淩過了好一會兒突然來了一句。

    言羽晨自然道出,“在。”後來反應過來了,帶著怒意看著蘇淩。

    雋美的五官,溫潤的眉眼有著一些笑意,她沒有看錯吧,如果這是笑的話,那當然是不屑,嘲弄的笑意。

    “有事嗎?”

    “沒事。”不在乎說道。

    言羽晨一怒,“你…”高跟鞋狠狠踩著地板,憤憤走了。

    蘇淩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對,外人看來是一對小情侶鬧別扭。

    “蘇淩,放手。”言羽晨一刻也不想跟他接觸,她不是一唿而去一唿而來的人,動了動,怎麽也撤不迴,泄氣了,“你這是什麽意思?”他給她的羞辱還不夠嗎?他到底還想幹嘛?

    蘇淩就定定看著她,沉默,這樣心就不用那麽浮躁,喉嚨哽咽著,有些話是注定說不出來的。

    言羽晨也不掙紮了,眼眶不禁又紅了,他這是什麽意思,上一刻把自己毫無顧忌地推開,下一刻又帶著情未了的神情,她真的好好耍嗎?

    眼淚無聲流入臉頰,她全然不顧,反正她在這個男人麵前,真的沒有什麽形象可說,任憑眼淚肆意流出,她就是不爭氣,就是心軟。

    蘇淩一怔,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有意或者無意,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手裏的淚越來越多,從口袋拿出一條手帕,細心擦著。

    言羽晨哭得越來越兇,任由他,心再一次又被攻破,一個小小的動作竟然讓她淪陷,無法自拔。

    她向前輕輕走了一步,頭很自覺靠在他的肩膀上,還是熟悉的氣味,很安心,即使他等下繼續說傷害她的話,她也不管,她隻要短暫的快樂,她好想好想靠在他身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蘇淩並沒有推開,身體有些細微的變化,他不反感她的擁抱,多少年來,他注定了一個人生活,把所有的人都隔絕了,一貫的冷漠,不需要考慮別人的看法,都是做自己的事。但今天有些事是他自己不能控製的,然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傷害她。

    “凡事

    要量力而行。”蘇淩輕拍她的背道。

    言羽晨一邊嗅著他的味道,一邊思索他的話,她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但對於他,是有偏差的。

    “遇到事情,不要逞強,一個人的力量是很小。”蘇淩淡淡說道。

    言羽晨感動得稀裏嘩啦,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又摟緊一分,“我知道了。”

    蘇淩又思索著幾分,“不要輕易相信別人,這世上壞人有很多。”

    “嗯,我都明白。”言羽晨直點頭,第一次說那麽多關心的說話,他是發現自己的好,想通了?

    “一直以來,我都是把你當成妹妹來照顧,之前的,對不起。”蘇淩捏緊手指,壓抑著心中的情緒。

    言羽晨聽後,輕捶他的肩膀帶著撒嬌道,“我不要做你的妹妹,不要做你的妹妹…”

    所以的一切,不是由他一個說得算,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你姐姐言羽馨的原因,之前才照顧你,讓你誤會,對不起。”蘇淩翻滾的情緒又表現得雲淡風輕,“你姐姐和我以前是玩伴,她一直都很疼愛你,自從她五歲出事後,我心裏難受,我出國一段時間又迴來,去了你的學校…”

    “你的意思是,你對我的一切完全都是因為我姐姐?”言羽晨靜靜聽完,靜靜把自己退出他的懷抱,“真的沒有對我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嗎?”

    “我都是因為你姐姐。”蘇淩說得多麽真實。

    言羽晨嘲笑,此刻眼裏沒有了淚,原來所以的一切都是自導自演,當你一顆心撲過去,反而得到的是心被支離破碎,她做事不夠果斷,過於懦弱,所以一而再再而三被傷害,但是她知道並不是他的錯,而是自己太無知,別人給顆糖果,以為他對你有意,嗬嗬,愚蠢真的不能治。

    “謝謝,剛才太失禮了,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不用麻煩你。”言羽晨疏遠說道,“何況我姐姐已經不在了,你大可不必這樣。”

    蘇淩用力攥緊手帕,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對你來說也是好事,世界並不是那麽單純,他的存在是因為這世界需要。

    兩人就相隔幾米默默無言。

    陳邵和唐經理也過來了,唐經理一直都在拖時間,他不耐煩地走了,他就擔心蘇淩會說出什麽話來,畢竟羽晨的心還是有他。

    言羽晨見陳邵過來,她熟練地勾住他的臂彎,“我們去別處逛逛,不打擾他們談事情。”

    陳邵看了蘇淩

    一眼,再看看言羽晨,她臉上很平淡,他心放下了,“蘇淩,下次聊。”

    蘇淩看著依偎著兩人,眼眸席卷著黑霧,不能拋開他的身份,不能為所欲為,最終傷害的是最親的人。

    “淩少,我們去另一邊看看吧。”唐總小心翼翼說道,蘇淩雖然看起來很平易近人,但冷漠高傲由身發出,讓他不得不靠近。

    蘇淩點頭,緩緩走了,無論遇到什麽事,他的步伐始終不變,那麽優雅尊貴。

    言羽晨從貨架拿出一袋意麵,當平常的逛街,她一向不喜歡把自己真實的一麵隨意給別人看到。

    陳邵看著她,擔心說道,“蘇淩,跟你說了什麽?”絕對不會什麽都沒有說,越平靜越嚴重。

    “他隻是讓我更加死心。”言羽晨不在乎說道,隻是陳述一件事,沒有悲傷之色。

    “他這人我看不透,但絕情不留情麵他會做得不拖泥帶水。”

    陳邵繼續說道,“他究竟說了什麽,我去幫你理論。”蘇淩毒嘴毒舌,什麽話都可以說,

    言羽晨平靜說道,“陳邵,我不希望你的介入,從而影響你們的友誼,況且這是我跟他的事,由我自己解決。”

    陳邵沉默著,她一向都替別人著想,不肯對人袒露自己的心聲,“無論遇到什麽事都告訴我,因為我怕你受傷,我舍不得…”

    言羽晨知道陳邵對自己的好,對於她來說,這好無關情愛,隻是單純的友情,她承認她放不下蘇淩,也承認自己對陳邵有種依賴的感覺,但她分得出來。

    “他告訴我,他和我姐姐的事情。”言羽晨看在貨架旁,脆弱著,“可是我姐姐已經不在世了,他這樣做,會更加讓我誤會,沒有結果為何要給希望,我受不了這種感覺。”

    她以為她不會再為他流淚了,想不到剛收迴的淚再次襲來,隻是心比之前沒有那麽痛,是麻木的感覺,她想要一個能夠陪她說話,能夠懂她的人。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陳邵抿唇,她的痛,也是他的痛。

    言羽晨哭了一下,就當是無事人,她並不是個矯情的人,她也有自己的尊嚴,然後大大咧咧說道,“走,我們去買菜,我有點餓了。”

    陳邵對於她的轉變,也很無奈,他不擅長安慰,但他用行動來表現,做她一個堅實的後盾。

    安傾睡到傍晚才起床,發覺肚子餓,家裏冰箱空空如也,他習慣一個人居住,傭人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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