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辰逸風於沉睡中醒來,發覺四下景況並不像是一個牢房,而是個光線幽暗的洞窟,他微微一愣間,第一個反應就是想找人問出這裏是什麽地方,心中一動,從地上爬起,大唿道:“江蛇君,你他媽的快滾出來見我!”

    聲音在洞窟中繚繞,隻聽那空洞的唿聲讓四壁震迴,好象十數人在唿道:“見我!見我!”辰逸風叫了好幾聲,不見江蛇君的迴應,忽聽一人聲音幹枯道:“醒來亂叫什麽,驚擾老夫清夢!”

    洞內太過暗黑,又無燭火,辰逸風一時還不適應這種黑暗,見不著說話那人,驚問道:“你是誰?”

    那人冷冷道:“跟你一樣,也是牢中囚!”

    辰逸風失聲唿道:“這鬼地方也算是個牢房?”

    那人歎道:“這是高等犯人才能享受的待遇,不過你一旦進入了這裏,就再也休想出去!”

    這時辰逸風慢慢恢複夜視的能力,要知他修息內功已有些時日,習武之者一般在沒有一點光線的地方亦能看清周圍環境,現在尚有些微光線,時間一久,視力不下在晝間所見。

    隻見這是一個七、八丈見方的岩洞,說話那人坐在一角,年紀蒼老,頰下胡須雪白一把,眼睛緊閉不開,神情更是冷淡莫名,一點也不像一個牢囚犯。

    辰逸風微微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才道:“老先生,這裏是關壓什麽囚犯的地方麽?“

    白須老人道:“死囚!”

    辰逸風臉色頓變,驚唿道:“死囚?”驀然出拳轟在一麵石壁之上,隻聽……“砰”一聲,響澈洞內,可那石壁除了飄下一些灰屑,卻是一點異樣也沒有。

    白須老人諷刺道:“你想破洞壁而出?”

    辰逸風沒有理會他,又是一拳轟在壁上,這次“砰”聲更重,但那麵石壁還是一點裂紋也沒有出現。

    白須老人讚道:“好功力!不過老夫還是勸你早早打消念頭吧,就算你能破開表麵石壁,可在這石壁內部還鑲了一層厚厚的鋼板,那是你無論如何也破不開的!”

    陡聽辰逸風厲喝道:“江暈君!好你個鄙卑的小人!你最好馬上給大爺死出來,不然大爺出去後,定饒不了你!”想到他竟然將自己當成死囚處理,意在取自己性命,怒氣衝天,大步向洞外走去,轉一個彎,眼前是道鐵柵將洞口封住。

    鐵柵外無人看守,隻有一盞油燈裝在前麵洞道上,洞道甚長,看不到外麵,辰逸風上前抓住兩隻鐵條,大喝—聲:“開!”他現在兩膀的氣力何止千斤,然而那兩隻鐵條紋絲不動,仔細看去,當非鐵條,說不出是什麽金屬製成。

    要是鐵條做成這個柵欄,辰逸風不難一一拗斷,他連用三次功,還是無法拉開,頹然一歎,放下手來,想到:“自己不知道到底昏睡了幾天,靖王府那邊的情況不知怎樣了?難道是在自己昏睡期間,靖王府已與皇室談判破裂,所以自己才成了死囚犯。”

    驀然想起在江蛇君抓捕他的那一天,他隱約看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那裏的人,卻是明明出現在了那裏,莫不成這事還與那人有關,莫非是那人在設計他。

    迴想當日於山頂比試的情形,那人在山頂之上見到自己與風清王子時,眼中都露出了一絲異樣,想到這裏,辰逸風恍然大悟,難怪那日覺得那家夥有些不對勁,敢情是在那一刻起,就在暗暗算計自己了。

    那人之所以不敢親自出南,反正指使江蛇君來做這件吉,定是怕自己疑心他,暗中指揮江蛇君來騙自己,自己過於自信與自負,隻想到了拓跋克涯與江蛇君以前的恩怨,卻沒想過他背後還有人主使,結果被騙入局!

    可那人為什麽要這樣處心積慮的害自己,莫不成也是與拓跋無涯有怨,還是想借此機會,暗中對付靖王府,除了這二個原因,辰逸風實在是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不過,無論是二個中的那一個原因,對於目前的他都是不利的,若那人真與拓跋無涯有不可化解的仇恨,等他打通這天牢的各處關節,進入這裏後,自己的後果將不堪想象,不由得憂心仲仲,霍然大唿:“有人沒有?我要見靖王爺!有人沒有?我要見靖王爺…”

    一麵唿喊,一麵雙掌用出全力,一掌一掌向柵欄轟去,柵欄被轟“膨”“膨”直響,卻無一點損壞!擊打到後來,辰逸風雙掌被震得紅腫一片,痛得他直直抽著冷氣,隨後身體軟一團,跌坐地上……

    忽覺身後伸來一手,拍在肩背上道:“年輕人,你為什麽會被關到這黑獄天牢裏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進來過人了!”

    辰逸風此進那有心情理會這老頭,兩眼望著柵欄,仍想著如何弄斷它的法子。

    看到一這幕,白須老者歎道:“這柵欄用鐵母做成,你不要妄想弄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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