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林小月確實沒做到自己的承諾,讓人受了傷,心存愧疚,也難得伏低做小給小老頭做足了賠禮。


    最後還是春杏悄悄祭出了關在後院柴房裏的“罪魁禍首”,才總算將老頭子的怒火從林小月身上轉移開去。


    但是看到那個蜷縮在柴房裏,被折騰得再無精氣神的狼崽子時,喬老頭竄到天靈蓋的滿值怒意卻無處發泄。


    喬大夫:我特麽倒是想發泄,但對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崽子還泄個p。


    林大花為了替兒子贖罪,精心照顧兩位寶媽的同時,也在各種照顧幾個被兒子傷害到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春杏。


    眼瞅著人家母代子償,方方麵麵盡心盡力做到位了,喬大夫再大的怒火也隻能憋了又憋,全咽在肚子裏,氣得他一連好幾天,總在排矢氣(放屁)。


    沒辦法,一肚子火撒不出去,隻得有個發泄口不是。


    鬧得眾人幾天看到橫眉怒目的喬大夫總悄摸的憋笑,也是很辛苦的。


    當然,林小月也發現了大寶的異常。


    殼還是那個殼,但是對方明顯與她眼神對上的時候,不複先前那般,有著孩童最直白怨憎分明的“單蠢”,而是更內斂深沉,學會隱忍隱藏情緒的假意神色。


    林小月斷定,此時的大寶定然換了芯子,至於換了哪來的芯子,以己度人,隻要不傷害林大花,不傷害莊子裏的其他人,打哪裏來的孤魂野鬼,林小月根本不在意。


    甚至,新換的芯子若是能夠孝順林大花,能夠讓莊子裏的眾人都對他改觀,願意接受他的話,林小月反而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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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就是,莊子上的八戶人家如今在萬寶鎮上都添置的幾處宅子。


    麵積大些的地段好的,像春杏在拍賣會上拍下的東街三進三出的宅子,那就一個字——貴。


    沒辦法,門麵當當,黃金地段,不貴都對不起那價。


    林阿爺家和大山家拍下的西麵的宅子靠東些,同樣是三進。但,地段不同,內裏的裝潢也樣對普通,兩家人人口多,也住得舒坦。


    林小月拍下的兩套宅子,離阿爺和大山家隔了兩條街,不過都是二進的,其中一套之前在鎮上學藝時和小草一起住過一段時間,迴來後也交給還給了二姐。


    至於其他幾家,也在那之後陸陸續續在鎮上買了空宅,都是半新不舊。


    獵戶家的小娘子作主買的是商鋪帶個小院的,兩口子看的長遠,一到手就把鋪子托給人牙子租了出去。這樣一來,除了莊子上的活計每月分得銀錢外,還能再有些租金收入。比著其他幾戶將宅子賃出去,租金要高上不少,惹得眾人羨慕的直拍大腿,心疼的嗷嗷直叫虧了虧了。


    其實真虧嗎?倒也不見得,不過是沒對比就沒傷害罷了。


    當然,這些小細節並不影響莊子上的人相處,反而事後還津津樂道,八卦誰家的租戶咋樣咋樣。


    方便麵和蒸餾酒的定單越發的多,眾人忙得腳打後腦勺,卻也因為經營得越發紅紅火火而樂在其中。


    光十月單個月,每人分到的手的收益就有七十兩(扣除了小麥子、兩個月子裏的寶媽以及兩個新生兒),林小月一人獨得兩成,分到了五百兩,餘下320兩充入公中,算做日常開銷用。


    而十一月的分紅,到時還會加上軍隊那邊給的方便麵的銀兩,隻要不出錯,往後每個月的營收至少會穩在五千兩以上。如此,於莊子上的每個人而言,都算是有了更穩定的收入來源。


    大家都有了生活目標和奔頭,每一日都過得充實無比。


    偶爾,大夥也會擠出些零碎時間,將莊子裏裏外外都鋪上水泥。


    如此一來,就算是降雨天,也不會泥濘一片,踩得到處都是泥印子。


    每到這時候,眾人都忍不住誇讚三丫頭就是腦子好使,還能整出水泥這玩意,可替大夥省了不少心,家裏也能更幹淨些。


    看著眾人將日子過得有條不紊,林小月便琢磨著,再過兩日,等自己買的莊子修繕好了,便可以搬過去。


    到時有了自己專門的打鐵室,就可以開始製作各種想要的工具。不像現在,但凡她弄點東西稍微過了飯點沒出來,就會被她娘打斷,在外頭喊話讓她趕緊出來吃飯……。


    這就跟玩遊戲上分,馬上就能拿下對手boss的時候,突然被人拔掉電源插頭的那種抓麻一樣。


    受不了受不了。


    而且,有了自己的地盤,閑時上山打點野物,拿迴來加加餐,搞點小酒,泡泡溫泉,小日子不要過得太美。


    果然啊,穿越的生活就應該要舒適愜意,鹹魚打挺,才不枉她重生一遭。


    是的,她承認自己就是這麽沒出息,從來沒想著穿越一迴,就可以拿個什麽大女主的劇本。就算擁有力量變異和空間的加持,她也不想卷生卷死。


    前兩世已經拚夠了,當然,不拚不行,否則就要淪為喪屍口中的獵物。


    好不容易穿到這個架空位麵,沒有喪屍的威脅,也不需要宅鬥宮鬥,不好好享受閑魚人生,都對不起自己重生一迴。


    這期間,春杏骨折的手,在喬大夫小心翼翼的將養下,拆了木板,恢複如初。


    拆了板子的春杏如同解開了某個封印,她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第一時間就拉著林小月上山去耍,急得喬大夫衝著林小月可勁的擠眉弄眼,瞧你,我嫻靜恬淡的孫女被你帶成什麽樣了??還我乖巧聽話的小孫女。


    林小月拿著炭筆在畫板上圖圖畫畫,感受到一道能戳死人的目光,抬頭對上喬老頭黑如鍋底的臉,撓了撓臉,抱著畫板果斷溜走。


    經過月餘堅持塗抹春杏研磨的藥膏,小草臉上的傷疤淡化褪去了許多,喬大夫看過後,讓春杏給藥膏再重新調配下,換了幾味藥,說是效果會更好。


    見到小草快要恢複如初的小臉,大山嬸不由心動,尋了春杏,請她幫忙給春花也給治治臉。


    當初林小月和要招弟去河西村尋人時,將遍體鱗傷,毀了半張臉的林春花從廢墟下扒拉出來,一家人死裏逃生重逢後,大山嬸也隻先顧著將人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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