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儒法的世界中,知書識禮,這是最基本的概念,也是每個讀書人的行為準則。


    夏德仁一代大儒,卻要當眾果奔,此事,自然是石破天驚,讓人嘩然。


    不過!


    在眾人眼中,葉秋隻是一個學渣,就算略微有些文采,又豈能堪比夏德仁?


    刹那間,眾學子都豎起耳朵,都想要聽聽葉秋,究竟給寧大家,寫了什麽文章。


    ……眾


    目睽睽之下,白如雪纖手流轉,拿起結拜的宣紙,輕輕念出了,第一局詩:“北國有佳人。”噗


    嗤!


    聲音落下,正在喝水的甄大人,頓時喉嚨一甜,剛喝喝到嘴裏的水,頓時噴在了坐上。


    “叔叔,你過了!”甄俊,頓時不悅。


    “慚愧,失禮了。”甄大人,頓時臉紅,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對於甄大人的無禮,貴賓席上的眾貴賓,都表示理解。畢


    竟!


    葉秋的第一句詩,也實在是——太挫了!“


    世人皆知,寧大家,行走於各國,人送雅號——北國佳人!”


    夏大儒,一聲大笑,眼中滿是鄙夷:“桑缺,你城北書院的弟子,就這垃圾水平?”


    “你……”這一次,輪到桑夫子,氣的白胡子一抖一抖,氣的幾乎吐血。然


    而桑夫子怒歸怒,他卻啞口無言,壓根說不出一句話來。畢


    竟!


    葉秋這一句“北國有佳人”,隻是將寧大家的“北國佳人”,增加了一個“有”字而已。


    我曹!


    這也叫詩?你


    逗我?


    就算桑夫子,非常欣賞葉秋。


    但葉秋這句詩,說實話,桑夫子,不敢苟同。就


    連二樓上,學識不高的蘇嫂,也不禁皺眉:“小姐,公孫公子的詩,怎能如此……”


    “你是想說,如此不堪?”寧大家,微微一笑:“但我卻相信,公子的才華,一定驚天動地。”


    “蘇嫂,你看一首詩,不要隻看第一句,要結合上下語境,且聽便是。”“


    是,小姐。”蘇嫂點點頭,但眼中卻疑惑依舊。就


    這句“北國有佳人”,這算哪門子詩?


    就算真是詩,這也算文采好?


    坐在高台下方,第一排喝酒的江勃,很不厚道的笑了:“公孫秋,你也不過如此,渣渣!”


    無論葉秋運氣多好,但在洛城第一天驕江勃的眼中,葉秋的文采也是等於零。


    而此刻,在眾人的搖頭鄙夷之中,白如雪朱唇輕啟,繼續念道:“絕世而獨立!”“


    好垃圾的詩!”西門祝縱聲大笑,直接拍著桌子,樂個不行。


    然而西門祝,他這樣一鬧,卻忽然發現,四周的眾人,都沒理睬他。


    反而!


    眾人的目光,匯聚成流水,齊刷刷的,望向白如雪。靜


    !全


    場,死一般,的沉靜!


    這一刻,就連夏大儒,也是瞪大眼睛,感覺不可思議。


    “我似乎,錯過了,什麽事情?”西門祝,頓時一愣。


    “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坐在一旁的江勃,在自言自語的同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公孫秋那學渣,居然能寫出,如此厲害的文章?”轟


    隆!


    刹那間,西門祝,如雷轟頂:“這……這怎麽可能!”“


    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反複咀嚼這兩句詩,桑夫子,不禁大笑:“夏德仁,你不是說我城北書院,沒有什麽人才嗎?此詩如何?”


    “哼,不過是取了個巧,也就‘出縣’的水平罷了,這沒什麽了不起!”夏大儒,目帶不屑。


    “夏大儒,您這話,說的別太滿。”徐


    淩一,聽不下去了:“我師弟公孫秋,隻是兩句詩,便已經能‘出縣’,那他這一首詩結束,又當如何?”


    “古往今來,開頭取巧,中間爛尾,的垃圾詩詞,難道還少了?”夏大儒,不屑說道。“


    夠了!”元監正的威嚴聲音,隨風滾滾而來:“你二人不要爭吵,讓白丫頭繼續念!”…


    …眾


    目睽睽之下,白如雪,繼續念道:“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什麽!嗡


    !聲


    音落下,全場震動。“


    叔叔,你觀此詩,何如?”貴賓席上,甄俊一直緊繃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此詩僅此四句,就足以‘達府’,可讓那公孫秋,威震方圓千裏。”甄


    大人,目帶笑容:“諸位道友,來來來,讓我等滿飲次杯,慶祝文壇之中,又有佳作的誕生。”


    “請!”


    “請!”…


    …


    “請!”刹


    那間,十幾個貴賓,無不端起酒杯,縱聲大笑,頓覺此番藍樓之旅,果然是不虛此行。而


    此刻,洛城第一天驕江勃,他手中的酒杯,咣的一聲落地上,摔了個稀巴爛。敗


    了?敗


    了!


    本公子,堂堂一等及第,居然連在文采上,都不如那公孫秋?蒼


    天呐!


    這一刻,江勃抬頭望天,那帥氣的臉上,滿是憂傷的淚水。


    “這……這不可能,公孫秋為何,如此的恐怖!”高嘯球,直接崩潰。“


    這公孫秋寫情詩的水平,貧僧自問不如也。”就


    連桀驁不孕的大儒,花國的國師——巾三大師,也不禁一聲長歎,心悅誠服。


    “本太子自詡風流,但今日聽聞如此佳作,這才明白,在今年的學子之中,我不如公孫秋也。”花


    國太子劉傳風,不禁一聲長歎:“師傅,南人有此人傑,我極西之地的番人,未來堪憂!”


    “若南人不要公孫秋,那貧僧就去劫法場,將他弄迴花國。”在巾三大師的虎目中,滿是淩厲森芒。


    這一刻,三千學子的嘲諷聲音,徹底消失不見。取


    而代之的,乃是無盡的讚美,以及各種驚歎。而


    在這一刻,夏大儒的臉色,徹底變得難看,黑的發紫。“


    夏德仁,如此佳作,如此人才,你卻說他,交了五張白卷?”


    輕撫白須,桑夫子,縱聲大笑:“在場所有人,請你們大聲告訴老夫,公孫秋是交白卷的庸才嗎?”不


    是!


    轟!刹


    那間,成百上千的怒吼,匯聚成滾滾雷霆,震懾整個蒼穹。


    “為何如此佳作,卻並無任何,天地異變呢?”


    高台上,蓉姨眉頭一皺,問出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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