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大的山穀,綠草如茵,古樹參天,宛若一個世外桃源。尤


    其是!


    這分明剛2月出頭,外界還是一片冰寒,可這山穀之中,卻已經是十裏桃花。


    這一切的一切,看的桑夫子、徐淩一、許肅,這師徒三人,無不驚歎。


    “夫子,這地方,不似邪惡之地?”許肅,忽然說道。


    “看樣子,應該不是。”桑夫子,點點頭。


    本來,這師徒三人,以為小徐墮落了,走向了邪惡。


    但如今看來,小徐並非來這裏,應該另有原因。可


    是!這


    一群乞丐,究竟要做啥?


    一時之間,師徒三人,有些好奇。


    ……


    在老乞丐的帶領下,眾乞丐浩浩蕩蕩,繼續往前走。穿


    過一片桃花林之後,前方的場景,赫然開朗。


    前方,一個小溪,躍然眼前。


    夾道數百步,芳草萋萋。而


    後!一


    條飛瀑,如銀河落九天,飛流而下。水


    花濺落大地,濺起陣陣白霧。白


    霧之中,一座高台,若隱若現。


    高台之上,一座蓮花蒲團上,一道巍峨身影,讓人看的不是很清楚。但


    在高台四周,密密麻麻,到處都坐滿了人。


    “先生講法在即,爾等過去之後,一定不要喧嘩。”那


    腰間掛著九個破碗的老叫花,指著遠方水瀑,目帶嚴肅:


    “除非是先生,允許你們提問,否則,一旦講法開始,一個字也不要說,都聽明白了嗎?”明


    白!刹


    那間,眾乞丐,紛紛點頭,目帶激動。“


    夫子,我怎麽感覺,這事兒有些不對勁?”徐淩一,忽然說道。“


    二師兄,你看這些人,要麽是叫花子,要麽就是窮人,太奇怪了。”許肅,也皺起了眉頭。“


    一個神秘莫測的先生,召集了幾千人匯聚,他究竟要做什麽?”桑夫子,也有些疑惑。桑


    夫子有教無類,以育人為樂,幾十年之間,培育了無數寒門子弟。


    但這山穀中的人,匯聚了三教九流,而是都是最底層的百姓。他


    們一個個跪坐在地,望向高台水瀑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激動。


    這究竟,是為何?一


    時之間,師徒三人,都有些茫然。“


    我說你們三個,還愣著做啥?走啊!”一個胖乞丐,推了推桑夫子,沒好氣說道。


    “小哥,那高台的先生,究竟是何人?”桑


    夫子,抱拳說道:“我有些頭暈,不太記得清楚了。”


    桑夫子此刻,穿的的叫花衣服,冒充的是乞丐,又混入了眾人之中。再


    加上,桑夫子說話之時,用了一絲儒道的力量。


    所以!


    那胖乞丐,在一時之間,倒也沒有察覺到,此事,有什麽不對勁。


    此刻,胖乞丐壓根不知道,他熟悉的戰友,已經變成了他人。“


    老瘦,你這都不知道?”搖


    搖頭,胖乞丐,解釋說道:“臥龍先生,那可是咱們儒界,最厲害的存在。”“


    你胡說!”徐淩一,頓時怒了:“儒界之中,稷下劍聖,那才是最強!”雖


    說,稷下劍聖,對葉秋而言,代表了邪惡。


    但至少!在


    儒界之中,稷下劍聖,在眾生心中,依舊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所以!


    眼見一個胖乞丐,居然敢褻瀆劍聖,徐淩一焉能不怒?


    然而!


    麵對徐淩一的喝斥,胖乞丐卻笑了,笑的很是不屑:


    “沒錯,在咱們儒界,稷下劍聖代表了天道,乃是儒界的蒼天。”“


    但那是讀書人的天,不是我們窮人的天,懂不?”


    這話一出,徐淩一,頓時皺眉,陷入了沉默。在


    儒界之中,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稷下劍聖雖強,但他如太陽一般,照耀的光芒,隻給了讀書人。然


    而讀書人的數量,在一百個人中,也隻有一個而已。


    而能通過科考,獲得文位的讀書人,一百分之一不到。


    如此一來,稷下劍聖的榮光,這給了儒界之中,不到萬分之一的人。但


    那9999個人,難道,他們都不是人?


    當然是人!但


    是!這


    些大部分的百姓,他們出身低賤,目不識丁,隻是被人奴役的存在罷了。


    故而!


    對這些底層而言,誰對他們最好,他們自然崇拜誰。


    “可這儒界的主人,終究是稷下劍聖,我們這樣做,是否會引發,來自劍聖的震怒?”許肅,提出了疑惑。“


    稷下劍聖,都八十年沒出關了,就連尊貴的馬城主,都看不到劍聖,更何況是我們?”胖


    乞丐,頓時笑了:“再說了,就算稷下劍聖出關,他高高在上,坐鎮稷下學宮,會理睬我們這些,他眼中的螻蟻?”“


    這天終究是天,無論你是否認可,他都是天!”桑夫子,也說話了。


    “狗屁!”胖乞丐,不屑冷笑:“我們都吃不起飯,淪為了乞丐,稷下劍聖他就是個——屁!”這


    ……


    聲音落下,師徒三人,頓時沉默。“


    師父,我覺得劍聖大人,辜負了他們。”許久,許肅,這才說道。


    “住口!”桑夫子,一聲喝斥:“若無劍聖坐鎮人族,儒界早就天下大亂。”


    “若無劍聖賜予書籍,我們人族的安寧和繁榮,焉能如今日?”


    這話一出,徐淩一,卻說道:“夫子,若劍聖真仁慈,那為何此地,會有那麽多乞丐,以及——那麽多的窮人?”這


    ……聞


    言,桑夫子,頓時沉默。“


    諸位!”卻見高台下方,一個老大爺,忽然站起來。這


    話一出,在場坐著的眾人,無不起身,目帶嚴肅。“


    夫子,那不是……李大爺嗎?”許肅,頓時一愣。


    “不但是李大爺,他後方的人,不就是——夏老媽,還有咱書院的眾員工?”徐淩一,頓時驚呆了。


    “難怪小徐,會急匆匆的,跑到這裏來。”桑


    夫子的眼中,頓時多了一絲怒色:“


    卻不曾想,我城北書院的員工,居然是這山穀大會,召開的牽頭者之一!”怒


    !繞


    是桑夫子,修身養性多年,更是進階“修身”大儒。但


    此刻!


    在桑夫子的心中,卻湧起了滔天怒火:“


    也罷,就然老夫看一看,那所謂的‘先生’,究竟是何許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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