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這是冷光燈。即便照在鬼身上,也不會對鬼有什麽影響。”


    男人,哪怕是再不行,他們也不願意讓女人知道自己不行。


    死撐!絕對是在死撐。


    “哦!這就好!”


    不過陶藝又何嚐不是在死撐?


    她是多麽希望,江小豬告訴她,他這燈一開,諸鬼辟易。


    燈光照射下,原本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此時明亮清晰地驚人。一塊塊墓碑上麵有的帶著照片,有的隻是簡單的刻上去名字,望著這些墓碑,江小豬真的想關上燈。


    看不見,怕。這看見了,也不好受。


    不過他一開口卻是:“想起來非誠勿擾裏麵孫紅雷說墓地就像是大通鋪,現在看來還真的差不多。


    活著人擠人,死了也難得清靜,關鍵是這地方還賊貴,真不知道那些花大錢把自己親人埋在這裏的人是怎麽想的。”


    “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發牢騷的?”


    陶藝很不開心江小豬的胡說八道,因為她自己的哥哥就葬在這兒。


    “好吧!你不想聽,我就不說好了。”


    江小豬閉口不言,心想:墓地說話就不怕了,這是騙人的。聽到我自己空曠的聲音,我怎麽更害怕了。


    兩人就這麽默默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江小豬問道:“還不行嗎?趕緊完事兒,好迴去了。”


    “吵什麽吵?我找不的路了,都怪你!”


    公墓的墓大體上是一樣的,不要說晚上,就是白天都不好找。


    江小豬一聽,吞咽了下口水,說:“陶,陶姐,你先前來時,這兒有守墓人嗎?”


    江小豬實在是不想說那個詞-鬼打牆。


    陶藝想了一下說:“先前在墓地接待我的是個身材佝僂的老頭。姓劉,他讓我叫他劉伯。


    他身材幹瘦,背部微駝,臉上都是皺紋。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我都懷疑刮陣大風能不能把他給吹倒了。


    劉伯把我帶進值班室,說這兒到了晚上,他都不敢出門,沒想到我年紀輕輕的居然敢晚上到這兒來。


    先前我笑著說自己從小膽子就大。從來不怕這些東西,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鬼。誰知道我剛說完,那劉伯臉上的笑容就突然消失了,臉上的皺紋因為緊張都擠到了一塊,對著我猛擺手,說年輕人可別亂說話,古語說了,舉頭三尺有神明,老頭子我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稀奇古怪的事情見過不少。在這地方千萬不要亂講話,小心衝撞了不幹淨的東西。


    我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像劉伯這種上了年紀的老頭,總是喜歡神神叨叨的,我並沒有在意。”


    “可現在,你說我們會不會是……”


    “絕對不會是鬼打牆。”陶藝還沒說出來,江小豬卻先說了出來,他說,“所謂鬼打牆。大家都知道,就是在夜晚或郊外,會在一個圈子裏走不出去。這種現象首先是真實存在的,有很多人經曆過。


    閉眼或在夜晚或郊外時。兩腳邁出的長度不知不覺中就會有微小的差異,之後,人們就會陷入一個半徑大約3km的圈中。”


    “這是一種生物的本能。生物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是圓周。


    這是因為生物的身體結構有細微的差別,比如鳥的翅膀,兩個翅膀的力量和肌肉發達程度有細微的差別。人的兩條腿的長短和力量也有差別。這樣邁出的步的距離會有差別,比如左腿邁的步子距離長,右腿邁的距離短,積累走下來,肯定是一個大大的圓圈,其他生物也是這個道理。


    但是為什麽生物能保持直線運動呢,比如人為什麽走出的是直線呢。因為我們用眼睛在不斷的修正方向,也就是我們大腦在做定位和修正。不斷的修正我們的差距,所以就走成了直線。


    說到鬼打牆了,這個時候肯定是你失去了方向感,也就是說,你迷路了。你的眼睛和大腦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給你的修正信號是假的是混亂的,你感覺你在按照直線走,其實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必然是圓圈。


    也有人在固定的地帶,比如墳場,會遇到鬼打牆,這好象更神秘。其實這是因為這些地方的標誌物,容易讓你混淆。因為人認清方向主要靠地麵的標誌物,當這些標誌物有時候會造成假象,也就是給你錯誤的信息,這樣,你覺的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實也已經迷路了。當人迷路的時候,如果不停下來繼續走,那麽一定是本能運動,走出來是一個圓圈……”


    身為神秘組織的一員,而且還是陪人來見鬼的。江小豬這麽解釋,真的就好嗎?


    他這麽解釋,到底是在騙鬼,還是在騙人?


    不過這樣的江小豬卻更像一個科研人員了。人在恐懼的時候,會本能地利用自己的技能與學識。江小豬是情報收集員,他同樣也是一個科學家。這時候的江小豬渾身都洋溢著科學研究的光芒。


    “你說真的?”


    已經六神無主的陶藝根本不知道自己聽到的是什麽,她隻是想聽到有人開口出聲。


    安靜嚇人,說話也嚇人。可是說著說著,突然不說了,而她又找不到路,就更嚇人了。


    “當然了。萬事其實都是有其內在道理的。據說,我們古代的風水術士,其實早就掌握了這個簡單的科學秘密,他們在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時候,會運用這個規律,人為的布置一些地麵標誌物,讓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覺遇到了鬼打牆。還有個行家更熟悉,也精於此道,那就是桃花島主黃藥師,他能用些樹枝和石頭,擺一個陣,人一走進去,就轉不出來,其實也是這個道理。有時候,科學和靈異一樣有趣。”江小豬保證道。


    但是江小豬的保證一點兒用也沒起到。


    發現自己說了什麽的,江小豬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兒本就夠嚇人的了。他卻又是風水術士,又是古代陵墓的。


    怎麽?嫌棄氣氛不夠恐怖是吧!


    陶藝驚恐地看著江小豬,她想逃走,可是雙腳卻有如灌了鉛,怎麽也動不了。她想抬手,雙手也不聽使喚。


    她所能做到的隻是昂著頭,拚命地昂著頭,哪怕是與江小豬身後的黑影多遠離一分,也是好的。


    陶藝的動作,讓江小豬也嚇到了。結結巴巴說道:“我,我身後是不是有什麽?”


    他不希望這個答案是“是”,可是這個世界往往就是你越不想什麽,它越來什麽的世界。


    江小豬想迴頭看一下,但是他又想到遇到鬼,千萬不要迴頭。


    人身上有三把陽火,傳說人的身上有三盞油燈,一盞在頭上頂著,另兩盞在肩膀上。說是人身上的陽火,晚上走夜路的時候,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千萬不要向兩邊張望,若給吹滅了,便給鬼招了魂。


    “喂!你們在這幹什麽?”身後的黑影問。


    “不要迴頭!千萬不要迴頭!”江小豬喃喃自語道,“我隻是路過,我什麽都沒有做。”


    “喂!胖子,跟你說話呢!”


    身後的黑影不耐煩江小豬的不迴答,伸手在他肩上一拍。


    看到拍在自己肩上烏七八黑的手。江小豬隻有一個念頭:完了!這鬼太兇,直接滅了我一盞燈。胖哥這會兒栽了。


    說栽,他還真栽。咕咚一下,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以他的噸位,是砸的地麵都顫了三顫。


    江小豬也不知道他昏了多久。反正他一醒來,就聽到一個老人在訓陶藝。“年紀輕輕,在哪兒玩不好,為什麽偏偏到墓地玩?不想活了……”


    “年輕?”“墓地?”“玩?”“活?”


    這樣的字眼在江小豬的腦海中閃過,讓江小豬發現拍自己的可能不是鬼。就算是鬼,現在他們遇上的也是人了。


    開心,這可真是件開心的事。


    不過自己好像昏倒了。不行,自己得好好表現一下,絕對要挽迴自己的形象。


    老人還在訓陶藝。他說:“你啊!前幾天,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沒事,晚上千萬不要到這地方來。這地方跟別的地方不一樣,要小心點。”


    江小豬是怕鬼,但是他卻不怕人。他從地上一邊爬起來,一邊說道:“看你這老頭神神叨叨的樣子我就感到好笑,心說這地方全都是死人,還是被燒成了灰的死人,還能有什麽動靜。”


    剛才那個嚇昏倒的江小豬不見了,他顯得是那麽的勇敢。他已經看清了劉伯,就像是陶藝介紹的那樣,整個風一吹就倒的老人。


    “怎麽?你不信?”劉伯看向江小豬。


    “當然不信了,要知道自從建國以來,我們國家就沒有精怪,更沒有什麽鬼。”江小豬說完,氣憤地指責道,“倒是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劉伯,你走路無聲,真的會嚇死人的!”


    江小豬已經想明白了。他的燈太亮,所以才看不清他,隻看到一個黑影。從光亮處看不到光暗處,這同樣有著科學的理論。


    “你瞎說什麽?要不是劉伯看到光,出來找咱們,咱們恐怕真的會出不去了。”陶藝對江小豬說,又對劉伯道了謝。


    江小豬,劉伯是不喜歡,不過陶藝這麽客氣,劉伯也不好說什麽。


    “走!我帶你們出去。”劉伯說。


    “劉伯,等一下。我這次來,是想看一下我哥的墓。你能不能芾我去。天這麽黑,我找不到。”


    好容易遇上了劉伯,陶藝顯然並不想這樣迴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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