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似乎一時間僵持住了。兩個警衛自以為可以輕鬆拿下林楓,卻不知道真正的情況其實是林楓沒有出全力罷了。


    他們以林楓出全力來評估他,自然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了。


    “楓,加油!打他們!”


    “楓,踢他褲襠啊!踢啊!”


    “對對,廢他的腿。”


    林楓這邊雖然是以一對二,但是他身邊還有個加油的--孫敏。


    這孫敏真的是越說越過分了。這褲襠是能踢的嗎?


    不要忘了,林楓不是打不過他們,他隻是不想打死他們。


    這就是真正的武功與人為的“強身健體”的武功不同之處了。


    林楓以靈魂悟道,雖然他悟的也是太極拳,但是卻已經與強身健體的太極拳不同。


    無論是卸,還是引,在“道”的引導下,林楓的太極都是殺招。


    而他隻要打出去,這暗合道的力,就會鑽進他敵人的身體中,破壞。


    也就是說,兩個警衛聯合,才可以以力搞死豬所用的絕招。林楓隨便一出手便是。


    這便是真正的“道”與人的區別。


    人是有感情,是可以手下留情的,為了手下留情,可以刪改殺招,使其不具備殺傷力。


    然而這樣的刪改對“道”是一點兒用也沒有。麵對這本身就存在的殺傷力,人為的刪改,隻不過是臨時掩蓋了它的真實殺傷,其殺傷性依然還在,並不會你改它,它就消失。


    這也是為什麽修煉中華武術要悟,悟性越好,越厲害的原因。而西洋技擊技卻是標準。做的越標準,殺傷力越大的原因了。


    林楓以靈魂悟,本身便是道悟。人為的刪改並不能影響到他,相反,他越是修為高深,“道”越是會顯示他學習技法的真正實力。真實殺傷力。


    畢竟“道”代表的是真理。它不管你人是好意,故意降低殺傷也好;還是想惡意地提高殺傷性。


    它隻會忠實地展現這一刻。它所展現的殺傷,隻會因為你修為不高,領悟不了,而不會故意隱藏。


    不過正因為如此,這才會讓林楓這麽束手束腳,和他們打一場,簡直比和恐怖分子交手還累。


    “敢在我兒子的病房鬧事?你們警衛是怎麽當的?還不殺了他!”


    這時候,一個貴婦人急急趕來。還沒進病房,便讓兩個警衛下死手。


    “黃主任……”


    “你閉嘴!”孫敏顯然知道她的身份,有心代林楓求情也被她無情地打斷,“你這個女人,你未婚夫躺在床上,你在幹什麽?”


    未婚夫?又不是我想要的。


    孫敏覺得自己非常委屈,然而她又可以說什麽呢?


    人類社會是一個秩序的社會,無論是親情道德。還是官本位、勢力,這都是秩序的一種。


    而秩序的力量有多大呢?


    孫敏寧願死。也無力反抗,便知道它的厲害了。


    不過林楓畢竟是一個修真,他也許無力對抗整個的秩序,但是他卻有了掀動強壓在他身上秩序的能力。


    特別是兩個警衛互相看了一眼,一個一手纏向林楓,發動他們撕豬絕招的時候。


    那特殊的扭轉力。林楓感覺到了,他甚至看到了貴婦人殘酷的笑容。


    於是,林楓出手了。


    “砰”,“砰”。


    她隻聽到兩聲撞擊聲,看到兩個人撞進對麵的牆中……就再也看不到什麽了。


    林楓雙臂借力打力。把兩警衛的力狠狠打進他們體內,他們的身體為那力擊飛。這可不是一點兒武功都不懂的貴婦人,可以看明白的,準確來說,她連看見的眼力都沒有。


    不過這並沒有完,打飛兩個警衛,林楓向貴婦人走去,一身殺氣凜然。


    林楓沒打算殺人,他已經夠留手了,可是這個貴婦人一來,便喊打喊殺,完全打破了他和平收場的念頭。


    “你想幹什麽?我可是教育局主任!”她顯然察覺了什麽,一臉緊張,搬出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的搬出,讓她有了底氣。“你敢碰我一下!你就是造反,就是與黨國做對。你必將為人民專政……”


    卟卟卟……


    簡直像機關槍一樣,數落著林楓的罪行,林楓的邪惡,一條又一條,不帶打愣的。


    牛!太牛了!不愧是玩教育的。都說什麽占著毛坑不拉屎,她,絕對是一個合格的教育局官員。


    不過……


    “怎麽?你殺我就行。我殺你就不行了?”林楓忍不住問她。


    “那是當然。我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我下命令,那是正當防衛。而你是以下犯上!”


    她的臉驕傲地昂著,那語氣那神態,簡直像是對自家的包衣奴才一樣的高傲。


    “那可真是巧了。”林楓在自己懷中摸了摸,摸出一個帶鋼印的本,對他說,“我是朝廷有關部門的教官。我懷疑你對我出手,是有心刺探朝廷有關機密。按照有關部門的規定,我有權對你擊殺。”


    “什麽?”黃主任的臉一下子慘白無血。


    身為體製中人,他們從不怕外界對他們的評價,或是打擊,但是體製內的一聲號令,卻可以嚇的他們屁滾尿流。更不用說,林楓竟然帶有組織的殺人令了。


    她沒有直接嚇尿了,是因為這時候又有人來了。“等一下。”


    這是一個威嚴的人,一身簡單的服裝,卻不減他威嚴的氣勢。這是一個久居上位的人。


    他進來看了林楓的證一眼,他當場便後牙根疼。


    林楓手中的就是國安剛送來的國安證。老實說,身為國安的教練,或者教官都是沒想殺人權的。


    除非上級有特殊命令,比如需要他們協助,追捕個恐怖分子什麽的。他們才可以出手。在平時,不要看他們人手一本國安證,但是他們卻隻不過是平頭百姓罷了。


    這一下李嵐當然明白。


    雖然他們老李家,由於國老死的太早,不是什麽頂級家族,但是借著祖上餘蔭,他現在也勉強副部級了。自然知道國安證不等於殺人執照。


    但是話又說迴來,這兒可是兔家。


    兔家與別的不同之處,便是藏東西。


    如果是國外,擁有殺人執照,絕對是個特別的組織。可是兔家不一樣,國安有行動需要,可以配殺人執照嗎?可以。


    那麽軍人呢?同樣也可以。


    也就是說,除了上麵頒證的那幾人,國安、軍隊,到底哪幾位有殺人執照?不知道。


    兔家太會藏東西了。藏一棵樹,他使其藏在森林中。藏一滴水,他會藏在大海裏。


    帶著一樣的證,過著一樣的生活。或許每天與你笑著打招唿的人,他或她便有一本殺人執照。


    退一萬步說。林楓就算他沒有殺人執照好了,他的國安證總是真的,也就是說他是國安的人。


    國安是什麽?明朝的錦衣衛喂!無緣無故得罪他幹什麽?


    更何況以林楓的身手,以及他果斷的反擊。如果他沒有背景,沒有依仗,他敢出手嗎?


    隻是瞬間,李嵐便想到了這許多。


    “大伯,救命,他要殺我!”黃主任向李嵐求救。


    剛才林楓真的是嚇到她了,她畢竟隻是個教育局的主任,哪怕她平日裏有多麽的高高在上,她也沒有遇到過有關生死的大事,還是她自己的生死。


    李嵐示意一下,讓自己的秘書照顧自己弟妹,然後對林楓說:“這位同誌,還請你看在一位傷心欲絕母親的份上。這場誤會就這麽算了吧!”


    打成了這樣都,還可以是誤會嗎?


    林楓下意識地看看這打亂的病房,以及嵌入牆壁的兩個警衛……


    好吧!他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這大概便是他們這些人說的大局觀了。雖然林楓一點兒也不喜歡這樣的大局觀,但是這與自己有害嗎?


    沒有。似乎還有利,那麽為什麽不同意。


    想到這,林楓點了點頭。


    見林楓點頭,李嵐鬆了一口氣。


    國安之所以可怕,除了他們可以代表國法,是真正的代表,可不是某某長老說自己代表本市幾百萬人民的假代表。他們那代表,人民根本都不知道。


    然而國安不同,他們如果說:“我代表國家……跟我走一趟吧!”


    那可是真的代表了。國家一準兒知道了,而且是走了,便難迴來那種。即便可以迴來,也會一線退二線,二線直接內退那種。


    除此之外,他們不僅真的代表,還認死理。就像剛不久的劫機案,國安那態度,好家夥,管你是什麽領導,全都帶走,強硬的是一塌糊塗。


    這樣的國安哪個不怕。


    如果林楓真的強硬到底了,李嵐還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不要看他副部,但國安卻是直屬上麵,說不給你麵子,你又怎麽樣?


    即便你去告國安,被告的國安即便當時被教訓了,然而上麵卻隻會表麵教訓,暗地裏獎賞。


    為什麽?


    因為他們是國安,是明朝的錦衣衛。如果錦衣衛與大臣們打成一片了,上麵才會真的發火啊!


    “唉!這孩子倒黴啊!什麽事都被他遇上。現在他又得了這怪病,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就像個活死人一樣。他媽是每天以淚洗麵啊!”


    李嵐沒有說別的,而是訴說著親情,以他那沉重,富有感情的聲音,真的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看!孫敏的眼睛便紅了。


    而黃主任更是淚人一般。


    呃-弄的林楓簡直像是個邪惡的大反派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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