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形者,獸之最義者也,有疾蹄之功,又有垂韁之義,在腹內則為意,出於心源,在拳中而為馬形,其拳順,則意定理虛,其拳謬,則意妄氣努,而手足亦不靈矣……”


    一段文字對應一個招式,每段文字化作瑩光,散入常樂“光體”之內後,他就自動學會了這一招,並不受控製的將這一招演練出來,然後再出現下一段文字……


    此時正是馬形,常樂將左足往前墊步,足落地如九十度之形式,將左右手卷上拳,兩手腕朝裏裹勁,裹的手心向上,兩肩鬆開抽勁,左胳膊不可迴來仍挺住勁。


    他再將右手向左手背下出去,此時兩手心仍向上,兩手分開之時,右手向前推勁,左手向後拉勁,至心口前停住,兩手腕皆向外扭勁,扭至手背皆向上,兩拳相對。


    他右足與右手同時極力向前進步,左足隨後微跟步,不可離前足太近,兩眼看前手食指根節,兩胳膊如陰陽魚形式,兩肘平抬起,兩肩均向外鬆開抽勁。


    “嗖!”


    常樂裹手墊步,出手。


    “鼉形者,水族中身體最靈者也,此形有浮水之能,在腹內則為腎,而能消散心火,又能化積聚,消飲食,在拳中則為鼉形,其形能活潑周身之筋絡,又能化身體之拙氣拙力。”


    “其拳順,則筋骨弱者能轉而為強,柔者,能轉而為剛,筋縮者,易之以長,筋弛者,易之以和,則謂順天者存也,其拳謬,則手足肩胯之勁必拘束矣……”


    漸漸的,常樂也對於文字中所表達的意思,有些模糊的理解了,比如這所謂拘束,則身體亦必不輕靈,不活潑,而不活潑即欲如鼉之能,與水相合一氣而浮於水麵,則千難萬難矣。


    瑩光散盡,常樂將左手裹在下頦處,手心朝上,肘緊靠脅,左足與左手同時至右足踝骨處。


    他再將左手從口斜著與足並出,與連環包裹相同,然後在手足似落未落之時即出右手,再將右手從右脅裹著勁鑽出至口,肘靠著脅,從口前鑽出去尺許,手心朝上,右足同時與右手起至左足踝骨處,似靠未靠之意不落地。


    然後常樂再將右手右足向前,斜著連翻帶橫出去,再出左手左足,仍與右式相同,兩眼看所翻之左右手之食指,雖然兩手之分合,總如一氣連環不斷之意,又兩手兩足分合,總是與腰合成一氣,


    他在橫出右手右足之時,右足不落,即速極力迴扣,身子隨著左手向左轉,裹手仍向斜著出去右手,右足隨後跟著,裹鑽起落相同。


    ……


    “雞形者,雞於世最有益者也,能以司晨報曉,又有單腿獨立之能,抖翎之威,爭鬥之勇,在腹內而為陰氣初動,又為巽卦,在天為風,在人為氣,在拳中謂之雞形,又能起足根之勁上升,又能收頭頂之氣下降,又能散其真氣於四體之中。”


    “其拳順,則上無腦筋不足之患,下無腿足疼痛之優,其拳謬,則腦筋不足,耳目不靈,手足亦麻木不仁矣。”


    常樂先將右手從左手下出去,腰胯肩隨著右手去,他右腿屈膝,足後根欠起,右手抽迴,肘靠著脅,右足再往前進至左足前,足高矮與左足踝骨相齊。


    然後他再將右手從左手上邊抽迴來,左手亦於右手下邊出去,兩手俱是掌,右足落時,左足同時提起,靠至右足踝骨處,兩足起落,皆與兩手均要齊一。


    他的腰亦同時塌勁,此時兩胯兩肩俱陰陽相合著抽住勁,右腿屈著,左手往前往下斜著推住勁,右手拇指根在心口處靠住,兩眼看左手拇指根食指梢,身子如摽住一般勿動。


    然後常樂右肘靠著脅,左手極力推住勁,再將左足極力前進落地,右足亦再極力前進步,未落地之時,左足提起,仍靠右足踝骨,如前式穩住。


    常樂左手仍極力挺住勁,再將右手卷上拳,向前出去,左足直著,極力與右手同時向前進步,惟左手不可迴來,於左足出時,同時扣在右手腕上,右足亦隨後緊跟至左足處,兩眼看右手食指中節,兩肩向後抽勁,兩胯裏根亦然。


    然後常樂再將兩手抱在胸前,手心向裏,左手在裏邊,右手在外邊,離胸前二三寸許,兩肘往下垂勁,兩肩亦往下垂勁,又往外暗著開勁,身子如同捆住勁一般,兩胳膊如十字形式,右足撤迴,兩腿如同騎馬式,兩足向外扭,不可顯扭,兩膝向裏扣勁,不可顯扣,兩胯根向裏抽勁,亦向外開勁,亦不可顯露。


    “嘿!”


    常樂輕叱一聲,右手順著麵前正中往上鑽去,至正額處再翻,左拳與右拳同時向下,向後拉勁,至左脅後邊手心向下,與劈拳拉手相同。


    常樂兩足扭成順式,身子隨著右胳膊扭勁,扭至心口與右膝並右足尖相對為度,此時兩眼隨著右手看食指根節,兩肩向外均齊開勁


    他再將右手張開,手腕向裏扭勁,至手心朝裏,即靠著身子,向左胳膊下邊極力穿去,手腕緊靠著左脅,左手心仍向下著,與右手同時緊靠身子,往右肩極力穿去,兩手如同用繩子將身子捆住,二人兩頭相拉之力一般。


    常樂兩肩下垂勁,又兩肩暗含著往外開勁,身子陰陽相合著,三折形式,左足與左手同時進至右足前,未落之時,右足即抬起,與左足落地同時提起,緊靠住脛骨,兩手相穿,相抱,兩足起落,均要相齊如一,不可參差,腰極力塌住勁。兩眼順著左手往前看。


    再將右手極力從下邊如同畫一圓形往上挑去,高與頭頂齊,兩眼跟著右手,看食指梢節。


    常樂左手與右手同時如劈,拉至左脅後邊,右足與右手同時往前進步,兩腿兩足形式與劈拳相同,兩肩前後順著開勁,兩胯根亦前後順著開勁,此時身體如同一四方物,四麵用繩子相拉,均一齊用力相爭一般,腹內空空洞洞,如天氣之圓,身外如地形之方。


    常樂定住勢子,隻覺得自己渾身陶陶然,有一種自內而外散發出的舒適感。


    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光體”急速下墜,那種完全不受控製的感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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