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隻是覺得這血咒門的人很有意思。【零↑九△小↓說△網】”薑秦說道。


    “哦。師弟覺得此地還要搜查嗎?”葉思韻問道。


    “此地恐怕已經被他們翻遍了,但還是有必要再仔細搜查一番,免得錯過什麽。”薑秦說道。


    “嗯。”葉思韻應了一聲後就和薑秦分開搜查起來。


    結果跟他們預料的差不多,除了那尊雕像外,這裏什麽都沒剩下。


    薑秦來到雕像正麵,觀察起雕像來。


    雕像雕刻的是一個昂首望天的中年儒生的模樣,他濃眉大眼,劍眉星目,雖然隻是一個雕像,但那股心懷天下的氣質還是展露無遺。


    在往下看,儒生單手拿著一卷竹簡置於胸前,隻不過此時這竹卷一片漆黑,像是被火燒過,又像是被雷劈過,看不清上麵是否有字。


    儒生的另一隻手藏於袖袍中,但工匠沒有偷懶,仍然很仔細的雕刻了出來。隻是這隻手的動作讓薑秦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因為它看起來就是女子常用的蘭花指。


    如果沒有袖袍遮擋的話,這尊雕像看起來就十分古怪了。一個大氣凜然的中年男子捏著一個蘭花指,如果不是暗示著什麽的話那就隻能說明這雕像的原型在生活中有些特殊愛好了。


    這時薑秦想起了縈香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中心島上中心花,天道無情枉為它。不知這句話中的花與男子手上的動作有無關聯。


    薑秦把這個想法用傳音之術告訴了葉思韻,然後兩人出了主殿,開始在眾多的偏殿中尋找起來。


    就在薑秦二人走後不久,那尊雕像的一隻眼睛忽然睜了開來,露出了一隻毫無感情的棕黃色眼珠。


    片刻之後,兩名灰袍男子走了進來。


    其中一名灰袍男子看了雕像一眼,然後伸手一招,一隻三寸許大小的類似老鼠的妖獸就從石像頭部鑽了出來,飛到了他的肩頭。【零↑九△小↓說△網】


    此獸隻有三寸長短,但一雙眼睛幾乎占了身體近半的長度,著實詭異無比。如果近距離觀察可以發現此獸雖然有兩隻眼睛,但其中一隻暗淡無光,看起來沒有視物的能力,而另一隻眼睛就是先前所見的那隻棕黃色眼睛。


    “齊兄為何將這化石鼠召出來?難道你找到合適的目標了?”另外一名灰袍男子問道。


    “可以這麽說,也可以說再把此獸布置在這裏已經沒什麽用了。”齊姓男子拿出了一顆丹藥喂給那隻小獸後說道。


    “哦?齊兄何出此言?難道是有人發現了此獸行蹤?”另外一名灰袍男子說道。


    “不錯。化石鼠的特殊楚兄是知道的,一旦被人識破化形之術就會現形。所以把它留在這裏也是無用。”齊姓男子說道。


    “這不可能吧,先前來的那個築基後期的盛靈門修士都沒發現,憑他們一個初期,一個中期又怎麽可能發現的了。”楚姓男子說道。


    “楚兄剛才不是也附了神識在化石鼠身上嗎,最後那名男子使用傳音之術來跟同伴交流,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況且化石鼠不是自行解除的化形,而是被迫顯形的。怎麽?楚兄害怕了?”齊姓男子說道。


    “沒錯,要在此等人物手裏搶東西害怕是自然的。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來看,此人實力很有可能排進進入荒域眾人的前五名,齊兄可想清楚了?”楚姓男子有些遲疑的問道。


    “楚兄放心,此次出發前家師特意把青蛟剪交與我,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的。”齊姓男子自信滿滿地說道。


    “什麽!齊兄帶了青蛟剪?那我就放心了。不過這裏的修士還是太少了些,水還不夠渾,不如讓那些島外的修士也進來如何?”楚姓男子說道。


    “哈哈!英雄所見略同,我這就布置陣法。說起來這套陣法能使用還多虧了先前出現的那杆巨茅,如果不是那時中心島和外界相連了,我也無法感應島外麵預留的陣法。而且也多虧了它中心島外圍的陣法才削弱了這麽多,讓此計劃得以實施。”齊姓男子說道。


    ……


    一天之後,在沒有進入中心島的修士中傳出了這麽一個消息:有人在一個山洞中發現了上古傳送陣,憑借它可以直達放置上古傳承之地。


    原本有很多修士質疑這條消息的真實性,但隨著一名灰袍男子多次使用這傳送陣,並且每次都平安無事後,一些膽大的修士終於心動了。


    僅僅半天之後,留在外麵的修士已經隻手可數了。雖然他們都知道外麵有人在渡小天劫,也都想去趁火打劫,但看那人的樣子天劫真正降臨還要些時間,他們自然不會在那傻等。


    薑秦何葉思韻二人現在處於一個地下通道中,這是葉思韻在一處快要倒塌的宮殿中發現的。


    這處地道的出口設計的非常隱秘,不僅使用了隔絕神識的材料做遮蔽,開啟的方法更是使用了凡人的機關術,這也難怪這麽多年來都沒人發現這裏。要不是葉思韻素來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要開啟這處地道還不知要等多久。


    在地道中穿行了半個時辰後,滿懷期待的薑秦二人看到的卻是一片廢墟。


    地道盡頭是一處並不高大的地下大廳,從地麵和四周牆壁上鐫刻的密密麻麻的陣紋可以看出,此地原本應該是個重要場所。但此刻這些陣紋早已失效了不知多久,西北邊的牆壁更是整個垮了下來。


    在大廳的中間散亂的堆著很多焦黑的類似木頭一樣的東西,一縷手指粗細的光透過大廳頂部的小洞射了進來。


    薑秦上前拿起了一塊木頭,想要研究一番。誰知這木頭入手十分沉重,比同樣大小的金子重了百倍不止,沒有準備之下差點出醜。


    “師弟可看出這是什麽了?”葉思韻問道。


    “如果我們看錯的話應該是傀儡,而且是等階很高的傀儡。”薑秦看著手裏的木頭說道。


    “傀儡?為何古修沒有帶走反而要毀了它?”葉思韻不解的問道。


    “可能不是他們毀的。”薑秦看著大廳頂部的小洞說道。


    “師弟的意思是敵襲?難道這就是古修放棄這裏的原因?”葉思韻問道。


    “這個問題師姐要去問那些古修了。”薑秦扔掉木頭後調侃道。


    “哼!不說就不說!”葉思韻對著薑秦做了個鬼臉後轉身向大廳的另一邊走去。


    葉思韻剛走過去沒多久就驚唿了一聲,然後招唿薑秦趕快過去。


    薑秦過來後發現在一塊比較大的木頭下有兩件青色的道袍,看式樣正好是一件男式,一件女式。


    這兩件道袍不知在這裏放了多久,但它表麵沒有一點灰塵,看起來跟新的差不多。


    薑秦拿出長棍,輕輕的撥開道袍,發現在道袍下還有兩個古樸的手鐲。


    看到沒有陷阱後,薑秦收起了長棍,然後屈指一彈,一顆火球就從指尖冒出,飛向了道袍。


    就在火球要砸在道袍上時,道袍表麵青光一閃,彈開了火球。


    “果然如此。師姐我們撿到寶了,這是兩件法袍,可以自動護主,還有不弱的防禦能力。”薑秦撿起那件女式的道袍遞給了葉思韻。


    然後他也不客氣的收起了另外一件男式道袍,並順手撿起了那兩個手鐲。


    “這是什麽東西?不是儲物鐲,也不像是靈器。算了,以後再研究吧。師姐我們一人一個吧。”薑秦拿著手鐲說道。


    葉思韻見到這個手鐲後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抬起頭來盯著薑秦,眼睛都不眨一下。


    “師姐怎麽了,難道你認識這個東西?”薑秦見葉思韻這個樣子,問道。


    “認得。可是我不會告訴你它是什麽,你還要給我嗎?”葉思韻說道。


    “當然。此處是你發現的,不給你給誰?”薑秦說道。


    “好,我收下了,不過你能幫我戴上它嗎?”葉思韻說道。


    “哦,好。”薑秦雖然感覺葉思韻此刻有些奇怪,但他知道問也白問。因為葉思韻骨子裏是十分倔強的,她說不會說就不會說,薑秦也不會自找沒趣真的去問。


    薑秦輕輕的拿起葉思韻的右手,幫她戴上那個手鐲。奇怪的是平常十分害羞的她此刻卻沒有臉紅,隻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後拿過另一個手鐲幫薑秦戴在了左手上。


    接著葉思韻用右手上的手鐲碰了碰薑秦手上的手鐲。


    就在這時,薑秦忽然感覺手腕一疼,那個手鐲切開了他的皮膚。出於對葉思韻的信任,薑秦沒有掙脫,任由自己的鮮血流出。


    片刻之後,手鐲上白光一閃,薑秦手上的傷口就愈合了。在這同時他的腦海中多出了什麽,仔細感應了一番後,他明白了。


    “原來這東西是跟感應珠差不多的東西啊,這樣也好,萬一我們在這裏走散的話,也可以憑借著這個找到對方,還不用怕是別人偽裝的。”薑秦晃了晃手上的鐲子,說道。


    葉思韻聽到薑秦這話,歎了一口氣,然後狠狠一拳打在了薑秦胸口上,接著轉身的向外走去了。


    薑秦被這一拳打的有些懵了,倒不是有多疼,而是他不明白葉思韻為何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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