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鑼聲,拍賣會正是開始了。


    主持拍賣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勾人無比,一身開叉至腰部的裙裝更是還沒開場就掀起了一撥高潮。不過此女築基期的修為也讓一些人口中的調戲之言停在了肚中。


    “小女女青裳見過諸位道友,歡迎大家來參加本次拍賣會,如果小女哪裏沒有做到位,還請多多包涵。”女子俏聲說道。


    青裳這番客套話雖然老套,可架不住她人美,台下應聲的不在少數。


    “多謝各位賞臉,話不多說,下麵開始拍賣本次拍賣會第一件拍品,紫河車!這件紫河車可不是普通的紫河車,它是從一名正道金丹期修士腹中取出的。而且它的母體經過了長達九九八十一天的酷刑折磨,導致這紫河車吸收了很多怨氣,是煉製鬼道靈器、靈丹的不二之選!現在開始拍賣,這件紫河車底價五十萬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青裳拿出一個尺許大的木盆說道,在木盆中有一團紫黑色的肉團在不停的遊來遊去,十分活潑。


    這件紫河車雖然離開了母體,可好像並沒有死去,可也感應不到有絲毫的生氣,有的隻是濃的化不開的怨氣。


    薑秦看著木盆中的紫河車眉頭緊皺著,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殺一個人,他想把取出這件紫河車的人殺掉。薑秦自認不是什麽善人,對殺人也不抵觸,可對還沒出生的嬰兒下如此重手超過了他的底線。


    可他現在隻能把這個殺念壓在心底,因為對方既然能從金丹期女修身上取出紫河車,要殺他的話不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到哪去。


    就在薑秦愣神的時候,這件紫河車已經被炒到了接近百萬的天價,這個價格已經可以買到一件真正的法寶了,看來薑秦對此物的吸引力還是低估了。


    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雖然有些人同樣遮掩了修為,可並沒有發現那種讓他明顯感到壓抑的人出現,這也說明這裏沒有金丹期修士。這樣說來,這些參加競價的人要麽是大勢力的後人,要麽就是替別人跑腿的,否則薑秦可不認為有如此多的築基期修士都能拿出這筆巨款來。


    最後這件紫河車以一百一十七萬的價格成交,接著青裳又拿出了一件頂階靈器,同樣引起了一番哄搶。不過接下來的拍品明顯質量就下來了,甚至還有一件中階靈器,但是依靠著前麵兩件精品炒起的氣氛,再憑借著青裳的魅力,這些東西都以比平時高很多的價格拍出去了。


    “接下來的東西有些奇特,說它是療傷聖藥也不為過,說它一無是處也對,那就要看你怎麽用它的,這就是造脈草!”青裳拿出一株足足有一人高的植物說道。


    “仙子沒搞錯吧,你認為這種東西這裏會有人需要嗎?而且這玩意要整株吃下去才有用,但那個味道實在是難吃的要死,還不如花點時間慢慢調養。”台下有人說道。


    “哈哈,這位道友看來是吃過嗎,不過我們雖然買青裳仙子的帳,不過這造脈草太過分了吧。”另外有人說的。


    “小女子多謝各位道友的照顧,可這些拍賣品都是上頭定的,小女子隻負責介紹,哪裏有選擇的餘地。”青裳說完抽了抽鼻子,一幅泫然欲泣的樣子。


    她這番動人的樣子自然又是惹得台下一幫精蟲上腦之輩的安慰,原本尷尬的氣氛也緩和了下來。


    就在這時,薑秦說話了,“不知仙子可否介紹下這造脈草的用處?”


    “啊?好的,你看我一時來了情緒,對不住大家了。造脈草,顧名思義,服下它後可以在體內憑空生成一些經脈,而且這些經脈跟其他的經脈沒有不同,完全可以運行法力,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修煉一些特殊的功法或秘術。”青裳解釋道。


    “剛剛仙子不是這麽說的吧,仙子剛才說它是療傷聖藥,不知是怎麽迴事?”薑秦追問道。


    “這是因為它在恢複一些經脈的損傷上麵有奇效,比如因為透支法力造成的經脈扭曲,又比如使用秘術造成的經脈斷裂,絕對一株就可以痊愈了。”青裳說道。


    “這東西又叫複脈草吧,恢複經脈傷勢自然沒得說,但如果拿來造脈的話,能不能造出一寸的經脈還是個問題呢。”一個女聲譏諷的說道。


    聽到有人這麽說,饒是青裳經曆過許多大場麵,可此時還是有些臉紅。“這株造脈草兩萬、不,一萬靈石起拍!”為了掩飾尷尬,青裳趕忙說道。


    在場的人聽到這東西如此雞肋,自然不會有人出價,一時間原本熱鬧的拍賣場變的安靜了下來。


    “造脈草雖然味道差了點,但療傷真的好用,而且曾經也有人在小拇指上曾經造出了一條經脈,創出了名揚天下的螺旋勁,大家都知道吧。”青裳眼見冷場,趕忙拉出一些隻在傳說中的事,希望能打破僵局。


    但是還是沒有人出價,青裳又問了幾遍依然無人搭話後,她把嘴巴一癟,就要把造脈草收起來,這時有人說話了。


    “一萬塊。”薑秦淡淡的說道。


    “哪位道友出價一萬塊,快快上前來交割。”青裳瞬間來了精神,趕忙說道。


    薑秦走上前去,拿出了一百塊中階靈石,然後把那株跟他差不多高,有他手臂粗細的造脈草收入了儲物袋。


    完成了這次交易後,青裳明顯高興了不少,介紹起拍品時也更加起勁,或是俯身,或是走動間也滿足了那些兩眼放綠光的人。


    因為這次拍賣會要舉行三天,所以第一天肯定不會把最重要的拍品拿出來,但也不會全拍些垃圾,要時不時的拿出一些精品,這樣才能吸引別人出手競拍,同時也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第一天的拍賣結束後,薑秦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下了。


    白天他之所以拍下那株造脈草是因為他想到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如果這個辦法成功的話他以後就不用再為了無法自由使用法術而煩惱了。


    不過這個方法可能存在一些風險,所以他得等拍賣結束,見過了那位管事弟子後才能進行,否則他無法安心服用造脈草。


    第二天的拍賣會薑秦算是開了眼界了,這些東西有些幾乎顛覆了他的認知,讓他知道原來這東西還能這麽用。


    因為這裏是西域,所以拍賣的東西大多以魔道所有的靈器丹藥為主,比如一些旗子,布幡之類的靈器,還有就是各種各樣的骷髏頭、煉屍,以及爐鼎。


    這些女修大多修為不高,隻有煉氣期三四層的樣子,以薑秦築基期的修為都足夠她們仰視了。而且她們大多也不是被強迫來做爐鼎的,而是自願的。


    她們大多都是資質不好,想要找個高階修士做靠山。以她們的修為就算拿來采補也效果不大,所以隻能買來做侍妾。即使是這樣,她們以後的安全和處境也比現在好很多。


    薑秦對這些不感興趣,也沒有英雄救美的意思,她們既然自己選擇做爐鼎,後果就得自己承擔。


    爐鼎的買賣在東域是禁止的,至少表麵上是禁止的,但薑秦還是見過有人在交易,西域隻是做的更明顯了一些而已。


    現在拍賣的東西對薑秦都沒用,他也懶得看青裳在台上騷受弄姿,於是他漫無目的的觀察起參加拍賣的人起來。


    這些人大多黑袍照麵,看不出容貌,也有些人大剌剌的露出真容,一點都不忌憚會被別人盯上,那位同樣妖嬈的血櫻就在其列。


    突然,薑秦的眼睛一眯,有一道身影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他又想不起是誰,在哪裏見過,隻知道他給自己留下了強烈的印象。


    “這個人是誰呢?”薑秦盯著那道人影思考個不停。也許是薑秦肆無忌憚的眼神驚動了此人,他迴頭看了薑秦一眼,雖然帶著鬥笠看不見他的表情,可薑秦能感覺到對方朝自己笑了一下。


    薑秦也隔著鬥笠笑了笑,他不確定對方能不能接受到他的善意,但能不結下仇家還是不要結下的好,因為薑秦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接著兩人各自轉開了頭,薑秦也不再胡亂看了,而是盯著台上唾沫橫飛的青裳。


    很快第二天的拍賣業結束了,長坊島上的修士也達到了高峰。一些私下的交易會或是修煉經驗交流會隨處可見,薑秦也參加了好幾場,換到了一些靈草,也得到了一些修煉經驗。單單就此來說,他就已經不虛此行了。


    此時在長坊島的一座庭院中,幾個帶著鬥笠的人正說著什麽。


    “怎麽樣?你想好了沒有,以你的資質,再加上我們提供的秘術,結丹絕對輕輕鬆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好吧,為了結丹,我答應你們。說吧,要什麽樣的投名狀,可不要告訴我,你們就這樣相信我了。”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你隻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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