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終於確定下來請長老出麵解決了,安陵天佑也不耽誤功夫,叮囑陸家人臨時組成的醫療團篩選一下眾人拿出的丹藥,然後挑選有效的給幕遮服下,就趕緊去叩金長老的門。


    然而也不知道是靈劍宗的禁製太高級還是救治過程真的正在緊要關頭,總之叩了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


    安陵天佑看了看手中的令牌,這是金長老留下的,據說是唯一可以無視禁製,自由出入的東西,當初留下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卻沒成想真的用上了,竟然還不管用?


    “怎麽?”金玲玲跟了過來,金長老畢竟是金家人,這種時候金玲玲的地位就顯得尤為重要。


    “令牌失效了,我根本聯係不上長老們。”安陵天佑沉聲說。


    “失效?”金玲玲錯愕的接過令牌研究了一番,奇道,“這令牌並無不妥呀?怎麽會聯係不上?”


    “三叔,您看看。”安陵天佑將令牌遞給一個安陵家族的築基修士,擅長煉器的金玲玲已經確定令牌沒有被人做過手腳,那麽現在令牌失效的原因也就剩下陣法被破壞這一點了。


    被喚作三叔的青年男子接過令牌仔細的


    推演了一番,搖了搖頭,“陣法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和長老們的禁製也能吻合。”


    “那為何就是聯係不上呢?”安陵天佑有些焦急,這就好像身後一直都有的退路突然被阻攔了,從進可攻退可守變成了背水一戰,這種變化任誰都有些恐慌。


    三叔搖了搖頭:“原因很多,但肯定對咱們眼下的狀況都是不利的,最不利應當是這禁製被人為修改過。三位長老此時都被困在內。”


    “被困?”金玲玲失聲叫了出來。


    “對,我剛剛檢查過,我們房間的的禁製都是三階陣法,而金長老房間的禁製卻是六階,靈劍宗的選徒我也是第一參加,這種情況是不是正常無法判斷,隻是我本身是五階陣法師。也無法從外破解這個陣法。”三叔無奈的聳了聳肩。


    除了精神力異常強大的陣法天才。一般人的陣法級別和本身修為都是持平的,比如築基期的修為一般最高就是五階陣法師了,想要繼續往上突破就需要結丹期的修為做輔助。隻有結丹期的精神力和領悟力才有可能突破六階陣法師,這件事屬於修仙界的基本常識,即便不精通陣法的人也都知道,所以對方是連這件事都算計在內了嗎?


    “如今該怎麽辦?”安陵天佑也慌了神。


    “要不。咱們將這件事上報靈劍宗?”金玲玲提議。


    “誰有實力可以將北地三位長老困住,又是誰有實力可以挑動所有和咱們對戰的人都對咱們下死手?去上報靈劍宗就是自尋死路。”司馬景思不讚同的搖搖頭。


    “那你說怎麽辦。明日就輪到我比賽了,我比還是不比?”金玲玲賭氣的一跺腳。


    “瞧把你嚇的,不比你想當縮頭烏龜?”司馬景思撇撇嘴,一臉的鄙視。


    “你。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你不用比賽也可以進入靈劍宗。”金玲玲氣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哼,你以為我稀罕進?”司馬景思瞪著眼,也動了怒。


    “好了。都別吵了!我不讚成玲玲參加明日的比試。”安陵天佑開了口。


    “表哥?你……”司馬景思一愣,沒想到平日裏一往無前的安陵天佑竟然會選擇退縮。


    “現在不是逞義氣的時候。明知是送死還要往前衝是愚蠢的表現,在聯係上金長老之前我們暫且按兵不動,輪到誰的比賽就主動棄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家都是各家各族的精英,即便不進靈劍宗也能進其他宗門,就算真的留在家族裏,也能逍遙一生。”安陵天佑拍了板,金玲玲趕緊表示自己要棄權。


    “哼,女人就是膽小,我們司馬家族的人寧死不降,決不當縮頭烏龜!”司馬景思打定主意的唱著反調。


    “天佑不能代表所有人做決定,同樣景思你也不能代表司馬家族的人做決定,是棄權還是繼續比賽這關係到每個人日後的前程,所以我看還是由各自決定吧,輪到誰比賽誰就到我這簽一個申請,日後無論出現任何狀況一切自負。”三叔不愧年長幾十年,做事也更穩妥些。


    安陵天佑和司馬景思對此都無異議,金玲玲也點頭認可,“三叔,我現在就簽一個棄權申請吧。”


    說著取出一枚空白玉簡,抵著額頭錄下了一段意念,最後還留存了一縷神識作為印證,都做好後就交給了三叔。


    安陵三叔也不客氣,這個時候還能沉著思考的人都有些領導才能,自然也知道現在不是推諉的時候。


    “好,現在是特殊時期,棄權並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我虛長你們幾歲,既然有心給你們做個見證人,也不能什麽表率作用也不起,現在我也當眾簽一個棄權申請,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三叔收好金玲玲的玉簡後也拿出了一枚,和金玲玲手法類似的錄入了自己的棄權意念,同樣留存了神識作為印證。


    有了三叔帶頭,氣氛相對輕鬆了些,很快就有幾個快要上場比賽的也跟著遞交了棄權申請,司馬景思在一旁氣的胸脯鼓鼓的,


    “你們這是在丟烏丸城的臉知道麽!上了兩場,兩場都被人打的連親娘都認不出來,接下來的又都棄權,以後別人會怎麽說咱們烏丸城?迴去以後就等著被人戳脊梁骨吧!”


    “想被戳脊梁骨也得有命迴的去才行。”雪兒涼涼的開口。


    “你什麽意思?”司馬景思一瞪眼。


    “我看大家也不用急著遞交棄權申請,明日就是玲玲姐比賽的日子,先看看她的棄權能不能批下來再說吧。”雪兒並沒有理司馬景思,而是轉頭對著三叔說。


    三叔一愣,隨後了然的點點頭,“雪兒想的更通透些,這一次的劫難如果用棄權可以免除那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自古也沒聽說還不許人家棄權的呢?”金玲玲不解的搖搖頭。


    “靈劍宗收徒數以萬計,也沒聽說有人被困防禦禁製裏呢,且行且看吧,凡事做最壞的打算總沒有錯,好過到時候措手不及。”雪兒將眼神看向安陵天佑,“幕遮需要有人看護,你自己不行,需要找個懂些醫術的,先排個班吧。”


    “他既然住我的房間了,那自然由我盯著,至於懂醫之人,就有勞陸家幾位朋友輪流幫忙啦。”安陵天佑對著陸家的陣營一作揖。


    “不敢當,份內之事。”陸家幾個人客氣的迴禮,此事就算定下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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