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雪兒所料,隨著雪兒轉身賽場上騰起一陣七彩光罩,光罩慢慢收縮,死死的將那大鐮刀困在裏麵。


    “安陵天洋,你說話不算話,比賽之前你說過不用陣法的!”大鐮刀惱羞成怒。


    “嗬嗬,我隻說讓你看看安陵世家的攻擊力可沒說不用陣法,攻擊陣法也是不能小看的喲”安陵天洋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更何況我安陵世家就以陣法著稱,不用陣法打敗你那我還有臉姓安陵麽!”


    說完話安陵天洋虛空中手下一握,那困住大鐮刀的陣法突然升起一陣雲霧,再然後,台上就隻剩下安陵天洋了。


    台下的觀眾睜大眼睛四處尋找,最後終於在賽台下麵找到了已經昏迷的大鐮刀,一時嘩然,這安陵世家了不得呀,安陵天洋雖然沒有秒殺對手,但是麵對比自己修為高一小階的對手可以贏的如此舉重若輕,甚至詭異的恐怕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不得不說從第二關在混戰中見縫插針布設陣法到第三關輕鬆的越級挑戰,安陵天洋充分的將安陵世家的陣法深深的刻在每一個人心裏了,原來陣法可以攻防兼備,可以直接對戰,也可以偷襲。


    “不錯喲,看來我的名聲又要被你壓過了。”雪兒抱著肩靠在一根石柱上。


    “你又不在台下接我,太不夠意思了,萬一我要輸了呢,都沒個人照顧。”安陵天洋撇撇嘴,對於雪兒的冷清恨恨的控訴。


    “哪裏有萬一,一直關注著台上的動態呢,從你一出手我就知道贏定了,”雪兒沒心沒肺的笑著。“更何況你現在可是家族的寶貝,真輸了那族長絕對第一衝上去,我就算站台下都沒我啥事。”


    “行啦,說不過你,這次贏隻不過是僥幸,勝在他不了解我,就像你說的了解我的人一看我出手就知道贏定了。可是這一場我已經暴露了最大的底牌了。剩下的就都是苦戰了。”安陵天洋情緒有些不高,五局三勝,還都是越級挑戰。並不容易呀。


    “你該不會隻有這一張底牌吧?”雪兒好奇的問。


    “當然不是,但這個最好用,也最保險,其他的底牌對付同級的還可以。越級挑戰就不容易了。”


    “我分析一下局勢哈,同級的你應該是穩操勝券了。越兩級之上難度太高暫且放棄,所以如今你隻需贏了剩下的那個五階就可以,難道沒有把握麽?”雪兒也難得嚴肅起來。


    “我查過,那個五階是陸家嫡係。陸千刃,難得的好戰分子,在陸家同階中實力備受吹捧。對戰經驗也很豐富,關鍵是同為四大世家。他對我的情況也非常了解,想要出其不意很難。”


    “他對你了解,你也同樣對他了解,這也算公平,這場比賽是什麽時候?”


    “明日午時。”


    “既然如此就去找族長討點好處呀,你獲勝也是為家族爭光,族長哪能沒點表示?”雪兒笑的甚是奸詐。


    “這,不好吧?”安陵天洋有些猶豫。


    “有什麽不好,你以為陸家就不會給陸千刃準備寶物了?沒準現在陸城主就正在叮囑那個陸千刃一定要贏了你為陸家爭光呢!而且族長都結丹後期了,煉氣期的寶物他也用不上,還不如給你物盡其用呢,關鍵是你必須給我贏了陸家人,聽見他們的姓就來氣。”雪兒哼哼的說。


    “呃,好吧,我去試試,盡量。”安陵天洋無奈的說,陸家和安陵世家世代交惡,任何小爭鬥都能提升到家族榮譽,如果他輸給了陸千刃那說是家族的罪人也不為過。


    雪兒刺激安陵天洋的話確實是蒙對了,此時陸青鬆正一臉慈祥的關照後輩:


    “千刃呀,明日的比賽有多大把握?”


    “迴族長,十分,明日千刃一定狠狠的挫敗安陵天洋!”陸千刃激動的都有些找不著北,雖說本身也是嫡係,但畢竟輩分隔的遠,又不是族長一脈,平日裏見到族長也都是威嚴的樣子,根本沒機會湊上去說話,如今族長竟然召見自己,還如此和藹的跟自己講話,這簡直是天大的殊榮呀。


    聽聞此話陸青鬆卻微微皺眉,“安陵天洋是個很有才華的少年,你可不要小看了他,雖然你的修為比他高,但是切記大意輕敵。”


    “是,千刃知道了。”雖然嘴上應著,但心裏卻是不服的,陸千刃是金火雙靈根,資質上佳且脾氣暴躁,平日也愛惹是生非,打來打去竟然練就一身好武藝,陸家同階根本無敵手,而且偶爾還能越級挑戰,這種經曆的人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傲慢,誰都看不上,尤其看不上動不動就躲陣法裏的安陵家人。


    “諾,這枚戒指裏封印了築基期的劍意,望你妥善運用,給陸家爭光。”陸青鬆遞過來一枚古戒,神情突然一變,“區區安陵天洋,你若贏不了也不必再迴族地了。”


    “是,千刃必定全力以赴,不負族長厚望。”陸千刃被嚇的一哆嗦,族長的氣勢實在太可怕了,捏緊手中的戒指暗暗發誓,“安陵天洋,這局我必須贏!”


    安陵天洋得了雪兒的指點跑到族長處討賞,安陵晉鵬嗬嗬笑著,感慨道:“你小子可算開竅了,這麽多年自打你和你母親迴了夏家就再也沒找我老頭子撒過嬌,討過賞啦。”


    安陵天洋一愣,抬頭看著族長有些說不出話來,他的身份特殊,自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與旁人不同,雖然被定為安陵皓宇的接班人,但是因為母親的原因安陵天洋從不敢和安陵家族的人走太近,他怕別人的鄙視,也怕付出的親情得不到迴報,可是族長的話讓他震驚,難道族長一直都把自己當親孫子看待?難道是因為自己主動封閉才隔絕了安陵家族的親情?


    “族長……”


    “叫我爺爺,你遲早都會入我族長一脈的。”安陵晉鵬慈祥的摸了摸安陵天洋的頭。


    “爺爺!”簡單的兩個字叫出來安陵天洋的淚水也流了下來,那麽多年的委屈好像找到了發泄口一發不可收拾。


    安陵晉鵬靜靜的等著他哭完:“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


    安陵天洋隻是搖頭,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他想要成為真正的安陵家族的人,想要靠自己的實力得到大家的認同和讚賞,如今他終於成功了。


    一番感人淚下的敘舊結束了,話題很快就引到了正事上。


    “族長爺爺,陸千刃各方麵都比我強悍,這局我心裏沒底呀。”


    “放心,於公於私我都會幫你拿下這局的。”安陵晉鵬掏出一條金絲扭轉的項圈,“這個乾坤圈就贈與你了,他最大的功效就是防禦力高且是自動激發的,根據你受到攻擊的傷害他可以自行開啟相應的防禦,最高可以防禦築基後期的攻擊。”


    “多謝族長爺爺,有了乾坤圈我就還可以用這局的方法贏了陸千刃。”安陵天洋鄭重的接過乾坤圈。


    “以小連大這種陣法拆分你運用的十分到位,隻是僅用這一種方法太過單調,對方修為若是高些,戰時拉的太長,對你反而不利。”安陵晉鵬一針見血的指出破綻。


    “天洋明白,可是陣法布設耗時耗力,在這種比賽的形勢上尤其不利,也隻能拆分成為小陣法還有成功的機會。”安陵天洋歎了口氣,這也是陣法師共同的弱勢。


    “也許你不必將陣法拆的那麽基礎,那樣至少節約了一半的時間。”


    “可是這樣我布陣也要多出一倍的時間呀!”


    “有乾坤圈你還怕什麽?即便是站在那慢慢布設三階陣法也沒人攔的住你,難道他還能拆解的了陣法?”安陵晉鵬豪氣的說。


    “呃……”安陵天洋有些見傻,對他這個級別來說布設三階陣法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麽容易,一次就會耗盡所有的心力,如果不成功也沒有任何自保能力了,所有他才想出以小連大的方法,就是為了將消耗減少至最低,安陵天洋是個一向看重穩妥的陣法師,除非到了決一生死的地步不然不會輕易嚐試一次性布設自己的極限陣法的。


    不過族長說的也有道理,賽場上性命安全還是有保障的,即便真的精疲力竭。


    賽場上陸千刃轉動著手中的古戒,如一條毒蛇般陰狠的盯著安陵天洋,


    “小子,現在認輸還來得及,跪下給刃爺磕兩個頭準你‘全屍’下台。”


    像這種正規的比賽賽場都有防禦陣法的,各家子弟的性命各家都愛護的緊,所謂“全屍”也不過是一種比喻的說法。


    “別廢話,要打就打,怕了就認輸下台。”安陵天洋拋過去一個不屑的眼神,若說兩人的真正實力也是不相上下,若說拚寶物,乾坤圈絕對可以秒殺一切煉氣期。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刃爺我不顧念兩家情義了。”陸千刃雖然暴躁卻也不是沒腦子的,古戒的威力看族長的神色也能猜出是巨大的,安陵天洋地位特殊,萬一出點什麽差頭那安陵家還不得讓自己抵命?不如事先將話擺在明麵上,萬一有了意外自己也好有托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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