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祭出聯絡玉符,雪兒就等在原地,小蓮在丹田中晉級還未清醒,目前那什麽治愈技能雪兒也用不了,如今隻能幹著急,雪兒第一次發現小蓮的技能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至少在麵臨在乎的人生命有危險時還是能起到作用的。


    安陵皓宇的速度還是極快的,十幾息的功夫就從學堂最內部的貴族院落趕到了這裏。


    “怎麽了?”一出現安陵皓宇就關切的問。


    “娘,娘不行了,你快看看呀。”雪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倒不是在演戲,也不是什麽母女情深,隻是陸瑤終歸掛著母親的頭銜,雪兒也因此想到了前世的親生母親,有感而發。


    安陵皓宇低下身子皺著眉頭檢查了一遍陸瑤的身體,“南疆金霊莽的毒,不會一下子致命,卻是最難解的。”


    “你有辦法?”聽到不會立刻致命雪兒本能的奇怪了一下,但隻要還能救過來總歸是好的。


    “辦法自然有,隻是…….”安陵皓宇眉頭皺的更深了,欲言又止。


    “隻要有一線生機總該試試,她是我娘,也是你名正言順的雙修道侶。”雪兒輕聲的提醒。


    聽到雙修道侶時安陵皓宇虎軀一震,臉色也有些尷尬,有些事不好啟齒,旁人眼中看到的總是那表麵的事實而已。


    “金霊莽生性膽小,不會主動攻擊別人,它的毒可以說是所有毒蛇中最溫柔的一種,以腐蝕性見長,慢慢的損害它接觸過的部位,所有我們隻要趕在這毒將你娘的身體侵蝕透之前解掉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樣來說我們有大把的時間了?可是我娘總是這麽流血不好吧?”雪兒低頭看了看這麽一會兒功夫已經變成了血人的陸瑤神色有些為難。


    “時間並不如你想的多,而且被毒侵蝕過的地方是無法複原的。所以拖的時間越長即便救治迴來也是廢人一個了。”


    “那,那該怎麽治?”雪兒心下震驚,這毒下的,可真狠!


    “藏紅花是金霊莽的伴生靈植,也是此毒的唯一解藥。”


    “從哪裏可以得到?”


    “我這裏就有。”


    “那不正好?我娘有救啦!”雪兒開心的拉住安陵皓宇的衣袖,隻是安陵皓宇的表情卻是極尷尬的,雪兒鬆口衣袖。有些遲疑的開口:“難道藏紅花很名貴。你舍不得?”


    按理說是不該懷疑安陵皓宇小氣不願意拿出解藥的,畢竟人家那麽多極品靈石都隨手給了,而且還有前些日子那些法衣材料。哪個不是價值不菲?隻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耐人尋味又讓雪兒不得不往這方麵猜測。


    “並非舍不得,隻是這金霊莽毒明顯是內服的,若想解毒自然也得從內解決。”安陵皓宇的眼神有些躲閃,臉頰也浮起可疑的紅雲。


    雪兒看的納悶。讓你貢獻朵靈植而已又不是讓你獻身,至於搞的氣氛這麽曖昧麽?


    “需要內服就灌下去呀!”雪兒有些著急。多耗一分鍾陸瑤就多危險一分呀。


    “她的食道已經損壞,喪失吞咽能力了。”


    “雪兒湊過去仔細看了看,還真是如此!這下可怎麽辦?如果不能吞咽,解藥就隻能治表不治裏。毒藥還是會從內部侵蝕陸瑤的身體,”雪兒冥思苦想也就沒有發現安陵皓宇的異常。


    從內部解毒,除了口服還有一種方法。就是通過男女交合來實現。


    本來陸瑤和安陵皓宇就是夫妻,這種方法自然是再好不過。但可惜他倆在一起對安陵皓宇來說本就是個錯誤,成親後更是沒有再碰過陸瑤,如今用這種方法解毒自然是有些尷尬。


    更何況安陵皓宇也懷疑這毒根本就是陸瑤自己下的,目的就在於逼自己就範。


    前段時間安陵皓宇得了幾樣非常適合煉製女性法衣的材料,因想著祭祀快到了老祖應當也要收雪兒為徒了,所以就著人送到了陸瑤那裏想給雪兒做幾套拿的出手的法衣。


    這烏丸城畢竟偏遠,修為最高又到結丹,所以相對的這裏的修士並不那麽排斥凡人的生活,有些更是效仿凡人的奢華來消遣,比如說年輕的小女修都很愛打扮,頭麵首飾一應俱全,法衣也是很多套,出席正式場合更是要比著看誰的樣式更新穎,誰的材料更昂貴。


    安陵皓宇自然不能讓雪兒出了醜,所以早早備下材料送去,然而事情卻壞在他隻是送了卻沒解釋清楚。


    布料是送去陸瑤處的,安陵皓宇也沒說清是給雪兒還是給陸瑤,仆人自然是要恭維陸瑤一番的,結果就導致陸瑤想叉了。


    等陸瑤興致衝衝,滿心歡喜的想用這些高階材料將自己打扮成烏丸城第一美人閃耀亮相的時候,安陵皓宇又差人送來了一套華貴的首飾,這次可是點明是送給雪兒的了,然而陸瑤旁敲側擊的一打聽才知道,合著之前的高階材料也是送給雪兒的,根本沒自己什麽事!


    這人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要是沒念想的時候也就那麽渾渾噩噩的過了,但有了念想又被打破,這個坎卻是最難過的。


    陸瑤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天下女人都最愛的材料就那麽做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衣服,雖然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女兒,但心中還是那個恨呀,妒呀,最後終於爆發出給自己下毒的事件了。


    不得不說陸瑤此招倒也真狠,給自己用的是南疆金霊莽毒,這是算準了解藥隻能通過那種方式來用,這是在用命來打一個賭。


    賭安陵皓宇心中是否還有那麽一點夫妻情分!


    安陵皓宇雖然不了解事發的誘因,但是以他通透的玲瓏心一眼就能看到此事的本質。


    陸瑤在用命逼他!若是以往安陵皓宇對此事絕不會妥協,但是如今女兒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難道真要在女兒麵前不顧陸瑤的死活?安陵皓宇堅固的道心出現了一絲裂紋。


    原來陸瑤之事早已在心中留下那麽深的影響,借著這次的事更是引動道心不穩。難怪閉關這麽多年卻一直未曾突破結丹,看來根源竟在此。


    這次的事對安陵皓宇來說應是一個轉折,解決好了自然有望衝擊結丹,解決不好也許一輩子就隻能停留在築基了。


    雪兒自是不知安陵皓宇已經腦補了那麽多,隻是一心想著如何才能將解藥送進陸瑤的身體內部,雪兒畢竟年歲還小,前世也未經男女之事。所以根本也沒想到還有那種方式可以使用。雪兒的思維方向一直是模仿前世的西醫。像輸液打針一樣將解藥直接注射進靜脈,或是像下胃鏡一樣拿個大吸管將要藥液直接送入食道?


    終歸前世不通醫術,雪兒心裏也沒底。反複推敲著可行性。


    然而時間不等人。


    “爹,我有一個想法,您看這樣可行麽?”雪兒喚過安陵皓宇,將這兩種方法連比劃再描述了一番。


    安陵皓宇聽的兩眼冒光。這個想法太大膽,卻又那麽合乎情理。天衣無縫,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將開啟了醫術界的一個先河!


    “雪兒,你的提議非常好,隻是之前從未有人操作過。為父心裏也沒底,不如讓我再推敲推敲?”


    “我隻怕時間不夠,來不及救娘呀!”


    “但是如今你隻有這個構想。如果貿然這麽做了很有可能反而給你娘帶來不可挽迴的傷害,或者說你已經有自信這事可以有*分的成功率?”


    雪兒搖搖頭。前世又沒學過西醫,這事哪能有把握!還是交給安陵皓宇這種心細手穩,修為高,年紀老,本身醫術又好的人來做更穩妥,再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嘛,若實在不行也是陸瑤該著命有此劫的。


    “雪兒沒有把握,還是交給爹來吧。”


    雪兒退到了一邊,安陵皓宇就地推衍起輸液和下管的可能性,言老頭始終坐在那麵無表情的聽著看著,讓人揣測不出意味。


    大約半個時辰,安陵皓宇終於睜開了眼睛。


    “怎麽樣?”雪兒湊了上去。


    “食道受損,如果貿然下管可能會戳傷或者位置不對,這個最好不用,使用針頭將解藥送進靜脈的方法倒是可行,咱們試試。”


    “好”雪兒一口讚同。


    安陵皓宇去拿解藥連並尋找合適的材料,雪兒就坐在原地抱著鮮血直流的陸瑤。


    終於放下了心,雪兒也有了時間思考一下事情的經過。


    然而一想就想了個透心涼,因為雪兒發現此事能有作案時機的隻有一個人——陸瑤。


    難道真是陸瑤自己給自己下的毒?可是為什麽呢?前兩日不還是興致高高的要做衣服呢嘛,怎麽突然就想自殺了呢?


    想到了衣服雪兒眯起了眼睛,難道和安陵皓宇有關?但是剛剛看他的神情倒不似作偽,好像對此事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呀。


    百思不得其解,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


    這麽會功夫安陵皓宇已經急衝衝的趕了迴來,


    “走,迴家去救,這裏人多。”


    安陵皓宇果然不負雪兒所望,僅僅是聽著半生不熟的描述竟然將針管器具都做的似模似樣了,而且手法嫻熟的完全不像第一次。


    輸液打吊瓶速度太慢,打針安陵皓宇又怕找不到準確方位,所以最後結合了雪兒開刀的提議,然後再配合針劑靜脈注射。


    雪兒在旁邊看的驚豔,這雙手哪裏是在動手術,簡直是在演奏一曲優美的生命之歌呀。


    解藥打入體內,陸瑤果然不在繼續出血,安陵皓宇完成手裏的工作丟下一句“你來照顧她”就沒了蹤影,看他急匆匆的樣子大概是這次手術中得到了感悟要去閉關了。


    房間裏隻剩下陸瑤和雪兒兩人,雪兒一邊給陸瑤擦著身子一邊感歎:“傻女人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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