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聲!”白露一字一頓的喊道。


    她之前一直忙工作到很晚,季寒聲迴來了,她為了照顧他所以刻意早早躺下準備睡覺。


    雖然生物鍾一時調不過來,但是她也不敢熬夜了,更何況現在她有孕在身,是要注意休息的。


    可惡的,她白天犯困嗜睡,晚上就特別的精神……


    “你是不是睡不著?”黑漆漆的夜色中,季寒聲問白露。


    白露轉過身,和他臉對著臉,供認不諱的說道:“有點,最近晚上都有點興奮,白天反倒很嗜睡。”


    季寒聲伸手打開了床頭櫃上的一盞燈,暖橘色的等灑落在兩個人的臉上,鍍了一層慵懶的暖色,格調說不出的溫暖、散漫。


    “我之前看書上說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情緒會不穩定,體質、口味什麽的也會有變化,有的甚至某方麵的欲、望特別的強。”


    季寒聲用平緩的聲音說道,太正經了,語氣是正經的,就連表情也是一本正經的。


    但白露聽著聽著就紅了臉。


    他們靠的很近,甚至能看清彼此的睫毛。


    “季、寒、聲!閉嘴,睡覺吧!”白露羞得臉通紅。


    季寒聲克製著,卻還是有細碎的笑聲溢了出來。


    他重新關了燈,睡覺。


    白露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


    隻是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響,細碎的聲響像是藥片在塑料瓶子裏顛來顛去的聲音……


    白露謔的睜大了眼睛,看到了季寒聲寬厚的背影,她怕他察覺出來,隻能微微眯著眼睛,繼續打量他。


    臥室裏黑漆漆的,白露不敢動一下,更不敢開口說話,就連唿吸聲也很輕,大氣不敢出一口。


    黑暗中,就著窗外投射過來的一點點光亮,她盯著黑暗裏的季寒聲。


    她看到季寒聲單手撐在床邊,另一隻手裏則緊緊握著一個小的塑料藥瓶。


    那瓶藥是何醫生留給他的,就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床頭櫃上。


    他旋開藥瓶,倒出了藥片,隨後把手放到嘴邊,也沒有就著水,就直接把藥片吞咽了下去。


    白露看到他側臉的眉皺了皺,不知道是藥太苦的緣故,還是因為腿上的傷太疼了。


    吃過藥,季寒聲長舒了一口氣靠在枕頭上,大口的喘著氣,他那麽躺著,躺了許久。


    白露的心像是被刀子劃開了一道傷口似得,格外的疼,看著季寒聲保持著那種讓人心疼的姿勢大口的喘著氣,又不敢打擾到她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心疼的都要窒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寒聲才小心翼翼的重新躺在了床的一側,唯恐吵醒她,跟她保持了一點點的距離。


    白露小心翼翼的壓住了眼淚,緊緊的閉著眼睛,就連唿吸聲都壓製著。


    季寒聲躺下,先是一動不動,然後又轉了身,看他輾轉的樣子,白露再也躺不住了。


    她睜開眼睛,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然後就著燈光看向季寒聲。


    隻見他的額頭青筋微微突起,有細密的汗珠映著燈光,格外的醒目。


    季寒聲也跟著坐起身,關切的看向白露,“是不是我翻身吵醒你了?”


    他的聲音格外的低沉暗啞,聽著都讓人心疼,卻還想著怎麽寬慰她、撫慰她。


    白露的鼻子越發的酸了,可她還是把眼淚逼了迴去。


    她看到了季寒聲之前痛苦的樣子、吃藥的樣子,可是此刻她卻決口不提,對著季寒聲溫柔的笑了笑,“沒有,就是忽然覺得口幹舌燥,嗓子冒煙了,所以想喝杯水。”


    季寒聲的臉上一副的雲淡風輕,溫潤如玉,就像是個沒事人似得“嗯”了一聲,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白露知道,如果他腿沒有受傷的話,起來倒水的人就會是季寒聲。


    可現在她想照顧他,顧及他的自尊,不著痕跡的照顧他。


    白露起床,趿拉著拖鞋去倒了一杯溫開水。


    她將水杯遞給了季寒聲,季寒聲看著水杯有些詫異,“你要喝水遞給我做什麽?”


    白露執拗的伸著手,將水杯湊到他的麵前,“我在樓下喝過了,順便給你帶了一杯。快點喝吧,溫的!”


    她微微揚著下巴,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把季寒聲逗笑了。


    季寒聲接過水杯,將一整杯的水都喝了下去。


    白露看著季寒聲,他的臉消瘦了一些,有些憔悴,應該是失眠睡不踏實導致的,但卻絲毫不影響他清俊的氣質。


    原來,有些人的氣質真的是渾然天成的,就像此刻的季寒聲。


    清潤儒雅,不著痕跡。


    ——


    翌日,白露醒過來的時候,季寒聲還在睡覺。


    她知道他是累壞了,昨晚一定是因為腿太疼了所以沒睡好。


    她悄悄的起床,下樓。


    樓下顧景月已經帶著兩個還在在刷牙洗臉了。


    看到白露下來,兩個孩子高興的喊著“媽咪、媽咪!”


    喊完了就打算衝到白露身邊去討要一個擁抱。


    顧景月生怕兩個孩子撞到白露的肚子,趕緊拉住了兩個小的,“寶貝們乖,我們先刷牙洗臉!”


    白露笑了笑,走過去,蹲下身,主動抱了抱兩個孩子。


    蕭遲就是這個時候來的望麓苑。


    顧景月對蕭遲談不上多好,雖然生意場上的事情她不過問,但多少也從報道中知道了一些,但礙於蕭遲對白露有恩,琉璃和愛德華又叫他爹地,所以即使不是很想見到蕭遲,也不會把他拒之門外。


    對蕭遲,顧景月是不冷不熱的,待客之道上做的很完美,不親近不疏離。


    “爹地!”


    “爹地!”


    兩個小的轉而就高興的往蕭遲那邊衝去。


    蕭遲笑著將兩個孩子同時抱在懷裏,說道:“今天爹地送你們去學校,好不好?”


    兩個孩子歡歡喜喜的去刷牙洗臉了,客廳裏隻剩下白露和蕭遲兩個人。


    兩個孩子一走,白露臉上溫柔的神色逐漸斂去,看上去真是可以說麵無表情。


    蕭遲有些氣結,真有點呆了。


    孩子們一走就變臉了,單就情緒變化來說,這女人真的是一種神奇的動物,他和愛德華怎麽著也是父子,同樣都是男的,差別待遇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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