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這下是徹底受了驚,迴過神後還是一副驚魂甫定的樣子。


    她坐在季寒聲的腿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季寒聲撤開了些許,白露才驀地鬆了一口氣,微微扭過頭大口的喘著氣。


    她現在臉那麽紅,一半是因為季寒聲突如其來的吻,另一半則是因為她斂神屏息憋得……


    “我想……”他在她的耳邊說著,隻是說了一半。


    想什麽,白露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聽他這麽說,白露真的有一種想揍他一頓的衝動。一聲說了要修養的,要多休息的,他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不會不懂,不會不知道什麽叫修養、休息。


    季寒聲的聲音裏帶著絲絲的徐徐圖之的意味,說完不忘在白露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惹得白露兩個耳朵頓時紅彤彤的。


    她的雙手撐在季寒聲的肩膀上,身體微微往後仰了些許。


    季寒聲眸色越來越深,擱在她腰側的手也在隱隱用力。


    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表情頗為嚴肅和一本正經,繼續用魅惑人心的聲音哄勸似得說道:“給你一個欺負我的機會。”


    白露聽到季寒聲這麽說又是羞又是惱,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啊!


    這麽想著,白露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白露還是順從了季寒聲,惹得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這一天最累的是白露,最享受的是季寒聲。


    隻是,最後,白露微赧,羞嗒嗒的說道:“寒聲,我沒力氣了。”


    季寒聲哭笑不得,他臉部線條立體優美,麵上帶著淡淡的無奈的笑,那雙幽深的眸子更是黑漆漆的,黑的發亮。


    他就那麽一瞬不瞬的看著白露,開口說話,音色不著痕跡的重了幾分,聲線更是簡潔低沉。


    他說:“你不是沒力氣,你隻是懶得隻想享受……”


    白露將腦袋擱在季寒聲的肩頭,避開了他犀利幽深的視線。


    心裏暗暗的想著,驀地也笑了,季寒聲是最好最好的——


    ——


    顧景月離開臥琥居並沒有直接迴鄉下老宅,而是去了一趟季家老宅。


    季家的老宅她離開有不少年了,如今再走進去,別墅裏的一切都跟幾年前一樣,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變化,變化的是她和他,變化的是人。


    隻是,這裏曾經是她向往的地方,也是她的牢籠。這麽多年了,當年的那些人死死地、消失的消失,隻剩下他們幾個,但也是傷的傷、累的累。


    如今最愜意的倒是隻有季振遠一個人。至於其他那幾個人,至於她自己,沒辦法愜意。


    顧景月來到季家老宅,沈時遇見到時顯然是一愣,但很快就迴國神了。


    “太太,您迴來了!”他恭敬的說道。


    “振遠呢?”顧景月站在那裏,麵色無異,端莊自持。


    “老爺在書房,我這就去把老爺喊過來。”


    還沒等沈時遇抬腳,顧景月就打住了他,“不用了,我自己過去找他。”


    季家老宅屋子裏的布局也跟以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中式的設計、中式的家具,看著就有些古板,甚至有些沉悶和壓抑,跟季振遠這個人一樣,沒什麽風趣。


    來到書房門口,顧景月敲了敲門之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這點禮節和尊重她還是懂的。


    季振遠正在練毛筆字,有人進來他也沒有抬頭,他還以為是沈時遇,所以繼續寫著毛筆字,一邊寫著一邊問道:“有什麽事嗎?”


    他是真的以為進來的人是沈時遇,現在這個老宅裏天天陪著他的也隻有沈時遇了。


    “振遠。”


    顧景月清潤的女聲在這個空曠的書房裏響起,驚得季振遠手一抖,原本正在收筆的字頓時寫偏了。


    他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著書房門口,但很快又想通了一般,笑了笑,“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再來這個家,再進這個門了。”說完季振遠放下手裏的毛筆,繼續說道:“寒聲的傷怎麽樣了?”


    “既然知道他受傷了你怎麽不去看他?你不去看他他永遠也不知道你這個做父親的是關心他、愛他的,並不是對他不聞不問的。”


    “我不去了,我跟他總是說兩句就能針尖對麥芒的杠上!我聽時遇說他沒事,隻是腿上受了點傷,既然沒事那我就更不用去看了。不過……你今天過來有事?”


    顧景月走近書桌,看到季振遠寫的毛筆字,一個“和”字,筆畫簡潔易書寫,但也確實人生在世最難達到的一個境界。


    “我想問一下你寒聲之前訂婚的事情是不是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白家那邊有沒有什麽說法?”


    聽到顧景月問這事兒,季振遠的眸色暗了暗,“說法倒是沒有,也可能是有但不想跟我說。我幾次打電話過去對方都拒接,登門拜訪也沒碰到人。現在白世榮剛從重症監護室轉了出來,我就算是想去拜訪也不能去,免得刺激了他。”


    “那跟寒聲訂婚的白家千金是什麽態度,是不是依舊堅持想嫁給寒聲呢?”


    “對,我今天中午還約了她一起吃午飯的,就是想把訂婚宴被毀的事情說清楚,畢竟那孩子知書達理是個明事理的孩子,如今寒聲是鐵了心不願意娶她,我也不能再讓她繼續等下去,耽擱下去了。”


    說完,季振遠眉皺了皺,微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兒大不由父母啊!


    更何況是季寒聲這樣的人,算了,他這些天一直在想,也在反複的寫著那個和字,他和季寒聲總不能是父子卻做一輩子的仇人吧?


    算了,他不想管了,想清楚了,就當是徹底退休安享晚年,什麽都不管了。


    “今天中午?”顧景月挑眉問道,“我也想去見見那個孩子,不知道能不能帶我過去?”


    “行,一起去吧。”


    ——


    白心妍趕到酒店包廂的時候,季振遠和顧景月已經坐在那裏了。


    “伯父、伯母!”白心妍壓下心底的驚訝,故作鎮定的跟他們打了招唿之後才坐了下來。


    她沒想到,顧景月今天也會到場。


    “心妍,今天你伯母剛好有時間,她也想來見見你,所以我們就一起過來了,希望你別介意。”


    聽季振遠這麽說,白心妍其實更緊張了,是有多大的事情會讓季振遠和顧景月一起來見她,她很有自知之名的認為自己可沒這麽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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