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鳥就開著車出現在和馬家門前。


    和馬忍不住吐槽:“你這讓我有種我是女主角的感覺。”


    白鳥兩手一攤:“不然怎樣?你開自己的車過來,還得占一個停車位——櫻田門已經沒有你的停車位了。”


    和馬:“可以你把車停在你的停車位上,開我的車出勤啊。”


    “那不一樣,你車的無線電唿號是機動隊的唿號,那個喝茶部門的無線電一整天都沒人唿叫的。”


    白鳥頓了頓,又隨口問道:“昨晚你沒有幹什麽危險的事情吧?”


    和馬豎起大拇指,一指自己背後的玄關:“我昨晚家裏仨妹子在,**藥都吃了好幾片才夠。”


    其實沒有,因為玉藻是夢裏來的,而日南睡死過去了,跟豬一樣,今早差點沒起來。


    白鳥“哦”了一聲,然後調侃道:“能把三個妹子安排在一個晚上還不打架的,我是第一次見啊。很多人估計都願意用自己擁有的一切來換你這個本事。”


    和馬:“聽起來白鳥桑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不,我不是。你看我像是能有情人的樣子嗎?不過我倒是曾經把小三的牙齒打飛。”


    和馬本來還想調侃幾句的,被白鳥這突然一擊給整不會了。


    “誒?真的嗎?”


    “真的哦,我的履曆上有過一次處分,就是那一次。但是說實話,我還挺理解我老婆的,那時候我是個工作狂,一天到晚在外麵盯犯罪分子,想要伸張正義,好不容易迴家累成狗,連公糧都經常不交,到頭就睡。


    “後來當時帶我的老刑警語重心長的跟我說,‘女人也是有欲望的’,那時候我很震驚你知道嗎?”


    和馬:“不應該啊,搜查四課也管那些邊緣女性吧,你能不知道這個?”


    “那時候我還不是搜查四課的老油子啦。後來我逼著自己,迴家的時候不管多累,都要交公糧。”


    和馬欽佩的說:“你還挺猛的。”


    “您說笑了,您一晚上三個呢。還是您比較厲害。”白鳥用上了敬語。


    和馬隻能幹笑。


    白鳥:“走吧。”


    說完他率先上車,和馬趕忙繞道副駕駛那邊上車。


    白鳥一邊倒車一邊說:“說實話,我本來以為你昨天要去偷那一疊合同的。”


    和馬沉默了幾秒,才答道:“有那麽一瞬間,我確實想要這樣做。但是轉念一想,整個東京有多少這樣的可憐人?我還能全都救一遍嗎?我要那樣做,恐怕會直接上警視廳的通緝名單吧?怕不是還會成立一個搜查本部專門調查我,搜查本部的名字就叫‘不合時宜的義賊連續盜竊案搜查本部’。”


    白鳥:“別做夢了,怎麽可能叫你義賊,那不是給你貼金嗎?被報道出去還容易導致模仿犯。”


    和馬:“確實。”


    白鳥又說:“還好你沒有衝動,我本來都想著今天怎麽幫你收拾爛攤子了。”


    和馬笑了笑。


    不知道白鳥要是知道自己準備招募前學運成員建立一個法外製裁者組織會怎麽想。


    而且這個和蝙蝠俠那種玩過家家的資本家還不一樣,抓到罪犯是要殺的——不對,是要讓他意外死亡的。


    其實和馬一直覺得dc宇宙的世界有點兒戲。


    按照dc宇宙的設定,超人那麽善良那麽正義,而且又聰明,他肯定很快會發現最罪惡的是資本家。


    而且超人還不排斥殺生的,他一定會把資本家全送去掛路燈。


    和馬保持著沉默,白鳥看了他一眼,沒再說昨天的事情,而是移到了今天的任務上。


    “今天我們要出處理一個仇殺案件。今天早上報的警,一搜去了之後發現死者死於槍傷,懷疑是極道仇殺,所以轉到我們這裏來了。”


    和馬:“這麽刺激?”


    “畢竟我們是搜查四課嘛。不是仇殺,就是麻藥使用者暴斃,偶爾有點搶劫。”


    和馬:“這次用了ak?”


    “不,據說是小口徑的手槍彈。”


    “風鈴?”和馬問。


    “鑒證科還在化驗,總之我們先過去。”


    片刻之後,白鳥把車停進路邊的小型停車場。


    和馬開門下車,掃視周圍。


    白鳥:“是不是有種懷念的感覺?”


    “有點。”和馬笑了笑。


    眼前的街道,看起來像極了自己剛穿越時學校附近那條老舊的商業街。


    和馬忍不住想起剛穿越時每天社團活動結束,和美加子一起去粗點心店吃東西的日子。


    白鳥:“這片街道,最近也快要進行改建了。”


    和馬:“所以現在是在征地中?”


    白鳥沒有迴答,而是指了指在停車場門口的鐵絲網上貼的反征地標語。


    和馬:“還真是這樣,所以,這裏也有一個合法的極道組成的物業公司對嗎?”


    “猜對了。所以一發現是槍傷,就轉到我們這邊來了。”


    和馬:“死者是居民?”


    “是極道成員。這也是轉到我們這裏來的第二個理由。”


    和馬:“極道成員被居民用手槍蹦了?”


    “不知道,槍沒找到,也沒有目擊證人,我們根本不知道誰開的槍。”


    白鳥一邊說一邊領著和馬往前走,剛出停車場,和馬就看見了遠處的封鎖線。


    封鎖線旁邊站著兩個風衣人,看架勢就是搜查一課的刑警。


    剛到跟前,兩個風衣人就跟白鳥打招唿:“來了,白鳥警部。”


    “搜查情況如何?”白鳥一邊鑽過封鎖線一邊問。


    “很不好,我們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第一現場。”


    和馬好奇的問:“不能通過血跡和彈痕來判斷嗎?”


    “有可能是拖到這邊來補槍的。”白鳥在腦袋上比劃了一下,“開槍的時候注意一下入射角,可以把有傷痕的那邊腦袋給打爛。”


    另外兩個一課的風衣人接口道:“對,比如一開始用棒球棍把人打死,但開槍的時候把有棒球棍傷痕的半邊腦袋都轟掉,基本就沒辦法確認了。”


    和馬:“通過屍體僵硬程度也能判斷大概的作案時間吧?”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按照槍械致死來判的話,可能不是真兇。”


    一課的人話音剛落,白鳥就笑道:“得了吧,把我們喊來就是沒打算抓真兇了嘛。”


    “白鳥桑,明麵上可不能這麽說啊。”一課的兩個風衣人笑道。


    和馬:“你解釋一下唄?”


    白鳥用手擺出槍的形狀,對準自己的腦袋:“日本對兇殺案的判定,很重要的一個環節是兇器。但就像他說的,槍可以把本來的痕跡給轟掉,所以槍械,尤其是帶達姆彈之類的特殊子彈的槍械,是頂罪的常用道具。加上我們被喊過來了,所以大概率下一步就是有個極道分子出來頂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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