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劍道館,已經有幾個妹子在訓練了,而且因為是女校,還有妹子就直接在劍道館換劍道服的。


    和馬一進來,立刻劍道館雞飛狗跳的。


    混亂持續了幾分鍾,等和馬開始裝備越川女子劍道部給來訪問教學的“特邀師範”準備的男性尺寸的護具的時候,偌大的劍道館隻剩下和馬與廣賴總教練,以及幫他們倆著裝的妹子。


    和馬這邊自然是他妹妹千代子,廣賴教練那邊則是一名紮著日式公主發型(姬發型)的高中女生。


    和馬對姬發型有點偏見,因為大河劇裏還原過真正的戰國公主的造型:也就是把眉毛剃掉,原本眉毛的位置用顏料塗兩個點,然後把牙齒塗黑……


    說實話,看起來完全就是恐怖片裏的角色。


    於是一看這高中女生的發型,和馬就懶得看她的臉了。


    不對,準確的說,是下意識的迴避去注意她的臉。


    武裝完全之後,和馬拿上千代子的竹刀——他的竹刀昨天打大門的時候斷了,今天他往竹刀袋子裏塞了一把木刀,做防身武器。


    等到學校練習就用劍道社的共用竹刀,雖然缺乏維護,但是暫時湊合一下也夠了。


    擺好架勢之後,千代子和那個日式公主頭型的姑娘就拿著裁判小旗,分別站到了兩人兩側。


    “請多多指教。”廣賴教練畢恭畢敬的說。


    和馬也行禮,然後他打斷了就要喊開始的公主頭型妹子的話,問廣賴:“等一等。廣賴教練,呃,你……”


    和馬想問:“你不爆氣嗎?”


    但轉念一想,現在是1980年,說這個沒人懂,現在街機還隻能玩很弱智的打蜜蜂遊戲和柏青哥,那些膾炙人口的格鬥遊戲連能承載他們的街機基板都沒誕生呢。


    爆氣的概念根本沒出現。


    而且,就算爆氣的概念已經流行起來了,別人也是看不到爆氣效果的。


    隻有和馬能看到狀態欄的詞條和詞條引發的視覺效果。


    所以和馬把話又憋了迴去。


    “好吧,可以開始了。”他對公主發型妹子點頭。


    於是妹子舉起旗子:“第一試合,開始!”


    聲音還挺好聽,讓和馬想起上輩子挺喜歡的一個聲優小倉唯。


    和馬的計劃很簡單,先來個牙突,看看會不會把這個人也打進狀態2。


    沒準人家也突然就迴憶殺然後爆氣呢?


    如果真的如同和馬所想,這個世界的人可以從生活經曆中獲得臨時的buff,那這個廣賴應該也可以。


    畢竟,誰還沒有個生活呢?


    而且廣賴是個騙子啊,感覺上這種大騙子都會有點人生經曆的。


    和馬的牙突出手了。


    昨天打大門五郎的時候,大門是看到牙突直接後退,用這個走位緩衝了牙突的威力。


    廣賴根本沒後退,他反而上前了——


    和馬看清廣賴動作的瞬間,就知道完了,千代子的竹刀可能——


    但是,千代子的竹刀居然沒有爆開!


    命中的瞬間,和馬感覺自己看見竹刀上有溫柔的光籠罩著。


    那光非常微弱,和馬的感性都懷疑這可能是幻覺,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沒錯,就是有光,而且這八成是和馬的金手指的效果。


    這竹刀,應該是被附魔了——附魔的途徑,可能就是千代子在維護竹刀的時候傾注的感情。


    千代子年複一年,滿含感情的維護竹刀,於是竹刀就變得不一般了。


    不管是中國還是日本神話,都有這樣的設定,物品長時間被放置在家中,或者被主人滿含感情的對待,就會妖化,變成妖怪。


    在日本,這種妖怪一般被叫做“付喪神”。


    而日本傳統文化中,刀匠鍛刀的時候傾注的感情和意誌,也會讓刀獲得靈性。


    當然,武士在長期和愛刀生死相伴的過程中,讓刀獲得靈性的故事,在日本更是比比皆是。


    與之相應的是各種靈刀和妖刀的傳說。


    錯不了,千代子的竹刀因為多年來傾注的感情,所以強度被強化了。


    然後,問題來了!


    竹刀被設計得會斷裂,是為了在對練稽古中,保護劍士。


    那如果它在該斷開的時候沒有斷開的話……


    廣賴總教練,整個人向後飛去。


    和馬嘴巴張成了o型。


    媽蛋,昨天好像大門五郎專門叮囑過我,劍道比試中,不要用牙突,會出問題。


    和馬想扶額,但是戴著頭盔沒法扶額。


    壞了壞了,這下出事了。


    廣賴教練哐的一下掉地上。


    越川女子高中也是有錢,這劍道館的木地板打了蠟,鋥光瓦亮的。


    廣賴教練落地之後,還滑出去老遠。


    和馬甚至想衝上去,用一招足球的停球姿勢,把教練踩停在地上。


    但是他的理智阻止了他這樣做——那太羞辱人了。


    終於,廣賴停下來了,然後他癱在地上,沉默了好幾秒,才發出悲鳴。


    和馬以最快速度脫下頭盔夾在腋下,跑了過去。


    “沒事把廣賴教練?”


    廣賴教練沒脫頭盔,而是舉起右手指著和馬:“你……你犯規!”


    和馬:“抱歉,是我犯規了,這一局判我負好了。”


    於是公主頭型的妹子舉起旗子:“廣賴教練一本!”


    和馬伸手,把廣賴拉起來。


    “抱歉,第二局我不會用這招了。”


    廣賴脫下頭盔,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和馬:“什麽第二局?不是叛你負了嗎?”


    “第一局我負了啊,但是劍道稽古,是三局兩勝啊……您得拿到二本,才會贏。”


    廣賴直接出哭腔了:“我還要在你手上再拿一本?不是吧?”


    和馬笑道:“您是霞流的免許皆傳,肯定很簡單的。”


    廣賴盯著和馬,麵如死灰。


    “桐生同學說……桐生千代子同學說,您還沒有拿到免許皆傳,您父親就……”


    “別,別用敬語稱唿我,我是晚輩,您不至於這樣,不至於不至於不至於!”和馬打斷了廣賴總教練的話,把他強行拉到了起始位置,然後搶過他手裏的頭盔,給他戴上。


    然後和馬迴到自己的位置,戴上頭盔:“另外,我確實沒有拿到免許皆傳。所以才要向您這種有免許皆傳的強者討教啊,來來來,第二迴合。”


    和馬刻意觀察廣賴頭頂。


    沒有詞條,沒有進二階段。


    難道是我打得不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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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疑惑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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