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這麽一番作為,倒是讓一直掙紮的徐大娘安靜了下來。


    冬至轉頭對著一旁的丘井道:“那茶沒泡好,再給我重新泡一杯吧。”


    丘井聽令,趕緊小跑出去,倒後頭泡茶去了。等他走了,冬至一手撐著桌子,歪著頭瞧著麵前跪著的徐大娘,卻是一句話也沒說。一會兒丘井又是端了杯茶過來,捧到冬至跟前兒,冬至將杯中的茶接過後,喝了以後,將杯子放下,笑著對丘井:“丘井,你這泡茶的手藝可真是好,這杯茶可是比之前的茶滋味兒好多了。”


    丘井得冬至的誇讚,對著冬至抱了拳,笑著應道:“東家要喝茶,小的如何敢應付?這可是我的看家本事。”


    “往後這酒樓的茶水就歸你管了,小鍾就管那果酒了,有事兒便去找樓青拿主意,往後你們好好兒幫著樓青管著酒樓,至於工錢,樓青會拿主意的。”冬至“嗯”了聲後,當著眾人的麵兒將兩人抬了上去,一時之間酒樓除了樓青和掌櫃的之外,竟是他們二人最大了。掌櫃的也就管銀子記賬,所以他們主要還是服樓青管。


    兩人一喜,趕緊抱拳向冬至道謝,之後又是對著樓青行了禮。


    兩人這邊兒歡喜著,那頭地上跪著的徐大娘卻是滿是恨意地盯著二人。


    她這多年大風大浪都見過,可如今卻是陰溝裏翻船了,被這麽兩個小毛頭給騙了,也是這兩個人狡猾,竟然沒露出一絲破綻,就是後來還在追著她讓她趕緊幫他們脫離奴籍,若不是這般,她至少會有堤防,如今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東家,你突然提丘井和小鍾好似不合規矩吧,兩人可是沒做啥子事兒呐?”那掌櫃的提出了異議。他這話一出口,站在兩邊兒的人都是豎起了耳朵聽著。這小鍾和丘井二人平日裏也沒做什麽出彩的事兒,為何東家偏偏將這兩人提起來了卻是不提他們?這下掌櫃的提出來了,他們就要聽聽東家如何說法。


    “掌櫃的這就有所不知了,咱們酒樓藏著的奸人可是這二人揪出來的,至少是將果酒保住了,往後的菜式也是保住了,咱們往後也用不著提心吊膽的,你說我們是不是得將兩人給提拔上來?”冬至笑著向掌櫃的解釋道。


    那掌櫃的聽到冬至的解釋,對著小鍾和丘井二人抱了拳,向著他們點頭示意後,便是站在一邊兒不再開口了。他作為掌櫃的,自是知曉冬至抓奸細的動作的,此刻這般多此一舉地問,不過是將大家的心聲問出來,讓冬至告知大家二人做的事兒,這樣是為了服眾。如今冬至都說清白了,他也就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下頭的人聽到冬至的話,都紛紛歇了心思。這兩人可是幫著東家做了這般大的事兒,兩人被提拔上去那是他們應得的。不少人此刻也在暗暗後悔,若是他們自個兒將這徐大娘抓出來,那此時被提拔的不就是他們了?


    冬至可是不管他們的心理,此刻她就是要拿丘井和小鍾二人來告知他們隻要他們幹活幹得好,他們就有可能被她提拔上去,也是調動他們的積極性。


    處理好了這二人,冬至再次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徐大娘身前,蹲下身子盯著徐大娘的雙眼,一字一句道:“徐大娘,既是做出這事兒,讓我失了那般多的生意,你便是該做好死的準備,這臨死的你要說什麽事兒,我就讓你說。不過你若是沒話了,那你的命我就要收了!”


    說完,冬至將她嘴裏塞著的布條幫著她去了,那徐大娘吸了口氣後,便是冷笑一聲,應道:“李冬至,你想殺了我可是沒門兒,我真實身份是章草,賣身契可不在你手裏,你手裏的賣身契是假的!你若是將我殺了,官府便是會斷定你殺人,到時候我死了,你也逃不了幹係!”


    說完,她好似已是斷定冬至拿她沒辦法般,哈哈大笑了好一陣。


    冬至站起身,一抬手,舞夜會意,一個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大笑不止的徐大娘臉上,直接打得她嘴角出血。


    吃痛的徐大娘一下被打蒙了,等她抬眼瞧向冬至時,發覺冬至抱著雙手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眼中滿是嘲諷。


    “哦?章草是何人,我可是沒聽說過呐,你們誰人聽說過?”冬至環視了四周一圈以後,問正低著頭的眾人。眾人聽到自個兒東家的問話,齊聲迴答自個兒沒聽說過。


    冬至伸手指著徐大娘,開口問道:“這人是何人?”


    樓青率先接口:“徐大娘!”


    站在一旁的人會意,異口同聲大喊“徐大娘”。


    徐大娘雙眼猛地一縮,眼中全是恐懼。


    她已是猜到了冬至的意圖,卻是不敢相信。她可一向是因著自個兒的賣身契不在冬至手裏才這般有恃無恐,如今冬至竟是這般指鹿為馬,她如何不怕?


    “章草是誰我不知曉,我隻知曉一個徐大娘,那可是我真金白銀從牙婆子手裏買來的,賣身契嘛,我還放得好好兒的,瞧,這賣身契可是白紙黑字呢,你要不要瞧瞧?要不你老糊塗了不記得了,說些胡話,那我可不是冤枉了啊?哦對了,你好似不識字兒呐?既是這般,那就作罷了。”


    冬至從袖口逃出一個賣身契,在徐大娘眼前晃了晃後,又是將那賣身契塞進了袖口。徐大娘瞧見她這般,伸手要去搶,卻是被舞夜捏住肩膀,一個用力,她便是痛得哀嚎一聲,一句話都是說不出來了。


    “這徐大娘賣身契在我手裏,卻是背叛我,將酒樓的鹵水給偷了出去,賣給了外頭的酒樓賺取銀兩,還殺死了酒樓的夥計,如今又要偷盜果酒,還將果酒的方子賣了出去,若不是小鍾和丘井,這方子可就真被她偷了。還好,如今她賣的不過是個假方子,等那老板知曉了,不知曉會不會恨死她了。既是她找死,那我就得如了她的願。”冬至站在中間兒,將這事兒說了一遍,讓大家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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