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句話,卻是沒人動彈,再瞧沈墨軒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好似一切都盡在掌握一般,他心裏一驚,知曉自個兒被沈墨軒設計了。他轉身瞧去時,發覺身後抓著那丫頭的人已是拿了刀子抵在了她脖子上。


    “放了王爺,否則這丫頭性命不保!”那黑衣人一手抓著冬至的胳膊,另一隻手握著匕首抵著冬至的脖子,惡狠狠地對沈墨軒說道。


    宣王想到身後的冬至,趕緊往那邊兒靠過去,此刻他那些人已是叛變了,他還是抓住那個籌碼,這樣才好全身而退!


    見那些人的動作,二郎三郎心裏一緊,這些圍著他們的人應是被世子的人換了,可守著冬至的人卻還是沒變,這麽一來,冬至危險了!兩人不自覺往前一步,正這時,聽到沈墨軒淡淡道:“今日便是帶你們見識見識何為計策。”


    說著,他咳嗽一聲後,這才悠悠上前一步,對對麵兒的宣王說道:“你將李冬至交過來,我放你安然離去。”


    “你果真是看重這丫頭,這殺我大好的時機竟是放我走?不過你的話一向是不能信的,你放我們走,等到了安全的去處,我再將這丫頭放了!”宣王聽到沈墨軒的話,當時心裏便是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他猜對了,隻要有這丫頭在手,今日他便是能安心脫身了。他一抬手,麵前便是多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雙生子,這兩人沈墨軒認識,正是宣王的貼身暗衛冷刀與冷刃。兄弟兩人一出來之後,便是去幫被圍攻的國字臉男子。因著他們的加入,那國字臉男子壓力驟減,三人雖說還是極為艱難,到底招架住了十幾人的圍攻。


    那挾持冬至的蒙麵男子架著冬至慢慢兒地往宣王身後靠過來,等到了他身後時,突然一把將冬至推開,將手中的劍直接刺向了宣王的背後。宣王一時不察,一時閃避不及,隻得避開要害,卻還是被身後的人從後背刺過去一劍。


    這一變故,讓宣王這邊兒是措手不及。宣王掙脫開之後,立馬推到他那三名護衛的背後,盯著那蒙麵人的眼神已滿是陰狠。如今若是他還想不明白到底是怎的迴事,那他就不是宣王了。


    “好本事!竟是這般不聲不響將我山莊的人全給換了,我還懵然不知!你這畜生倒是越發能耐了!”宣王,凝重地盯著正站在他不遠處的蒙麵人,那話卻是對背後的沈墨軒說的。


    他瞧著外麵兒的人叛變了,當時還有些疑心身後的人,可那人卻是拿著刀架著那丫頭,還想著幫他脫身,他這才放下戒心,可如今才發覺這確是那人故意這般做的。此刻,他不得不佩服他那畜生不如的兒子沉得住氣!以往倒是小瞧了他!


    冬至被推開之後,後頭的黑衣人便是過來接住了她,將她圍在中間退到一角,把她護了起來。剛才她還想著要找機會逃離,可那架著她的蒙麵男子卻是悄悄向她示意,她這才知曉這人是來救她的,便是沒掙紮,任由他將自個兒退到宣王身邊兒,可是一轉眼便是瞧見他一劍刺向宣王了。


    宣王剛說完這話,那蒙麵男子拿著劍便是向他刺了過去,招招狠毒,毫不留情。


    原本還在前頭擋著攻擊的三人,瞧見自家主子受傷了,那攻過來的人又是個高手,隻得分出一人去擋住那蒙麵人的攻擊。


    沈墨軒見此,一個手勢,那些原本圍著他們的人便是全往前衝。


    眼看著自個兒這邊已是抵擋不住了,那國字臉男子轉過頭,對身邊兒的人喊道:“快帶王爺離開,這兒有我們擋著!”


    他身旁那人也知曉這般下去不是法子,如今王爺又受傷了,他們三人身上也已帶了不少傷,再這般下去,隻能全軍覆沒。隻是留下來,必定是沒命的,他如何能丟下自個兒的兄弟?


    “快走,莫要再耽擱!”那正與刺傷宣王的蒙麵人對打的男子抽空迴過頭,對著他兄弟大喊一聲。


    那人一咬牙,抽身出來,提著宣王的胳膊,施展輕功便是往外逃。


    沈墨軒見他們要逃跑,抬起右手,那手指間已是夾著四把刀片。他對著那往外逃的人一揮手,那刀片便是飛了出去,直接插入了那黑衣人的背後,那黑衣人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下來,可到底還是飛快逃走了。


    若不是答應了祖母,今日便是能將那宣王留下!


    沈墨軒直視著逃出去的宣王,良久收迴視線,咳嗽兩聲,這才瞧向那莊子裏頭的戰局。此時那兩人已是支撐不住,在眾人再次壓過來時,他們直接迎向了那些人的劍,刺中要害,倒地不起。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血腥氣,初次聞到這股氣味兒的二郎三郎受不住,蹲在地上吐了起來。而一旁被護著的冬至已是見過數次這場景,此刻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竟是毫無異色。


    冬至此刻被綁著,晃動了好幾下身子,示意身邊兒站著的蒙麵人們給自個兒鬆綁,至少將自個兒口中的饅頭拿下來,可那些人就如同木頭一般,直接無視她的示意,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


    一時間,場中除了二郎和三郎的嘔吐之聲外,便隻剩下冬至的“哼哼唧唧”和沈墨軒時不時的咳嗽聲。


    沈墨軒一步一步,慢慢兒地朝著冬至這邊兒走過來,每一步都極是沉穩,冬至被綁著難受,又加上被倒吊了大半日,此刻身子都是不舒坦的,自是沒將注意力放在沈墨軒身上。


    待沈墨軒走到她跟前兒,伸手將她口中的饅頭取下來時,她對沈墨軒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沈墨軒,你的這些下屬真得好好兒教導教導,全是木頭!”


    知曉她是難受了,沈墨軒也不與她多說話,隻是拿了一把匕首,將她身上的身子一點兒一點兒割開。那動作極是輕柔,好似怕傷著她一般。


    “怕嗎?”這是沈墨軒幫冬至將身上的繩子取下後問的第一句話,而冬至卻因著他這句話紅了眼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農女王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楠木左左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楠木左左並收藏農女王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