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這也是沒法子,太趕了,啥都沒備著,隻能先這般做了。雖說這做著簡便,可咱這滋味也是不錯的,一會兒讓他們帶了幾瓶醬料過去,讓那些人沾著自個兒喜愛的醬料吃拜年罷了。”冬至應聲道。


    若是有功夫,她定是做些精致的小吃,如今這般趕,她隻能做這些個簡單的了。


    這麽多年,冬至一直是有分寸的,柳氏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等這做完,冬至用了一個竹盒子將這些裝好,放到一旁,吃完早飯後便是讓二郎和三郎帶著走了。


    吃完飯,李小柱和柳氏便是開始指揮著小廝清掃屋子,馬氏在一旁照看著,冬至帶著幾個小廝準備去京城晃晃,瞧瞧有些啥子好東西,買迴來往後做好吃的。


    京城可是不比團山鎮,這兒人來人往,街道上也都是些華貴的馬車轎子,瞧著便不是一般人家。街道雖說寬敞,可除了兩邊的鋪子之外,竟是沒小攤子,這倒是稀奇了!


    “讓開!讓開!”冬至正左右張望著,後頭突地傳來一陣陣急促的喊聲,冬至還沒迴神,一旁的人全都往兩邊兒跑,頓時一陣雞飛狗跳。她手裏提著籃子,下意識地跟著人群往一旁躲去,等到了路邊兒,她迴頭去瞧她家那兩個小廝時,卻是瞧見其中一人已是倒在地上掙紮著,而他一旁的一匹馬已是躍起了雙蹄,正要踩下去。


    冬至一甩手將手裏提著的籃子扔了,往那邊兒衝去,想要去將那小廝拉出來。她離得不近,哪兒有那快,眼見著那馬蹄要猜到那人身上了,這要是真一腳踩下去了,那他怕是要沒命了!這一想,她心裏一慌,情急之下,隻得大喊:“王二,快躲開!”


    冬至能瞧見那馬蹄,王二自是也能瞧見了,此時他瞧著自個兒上方的馬蹄,已是被嚇傻了,哪兒還知曉要往一旁躲?


    那馬長嘶一聲後,兩隻馬蹄終是放了下來,一隻猜到了往後身子前頭,另一隻則是直接踩中了他的腿,他一聲尖叫後,便是暈了過去。


    那馬背上的人拉緊馬韁,馬便是往後退了兩步,離開了王二的身子。


    “何人竟敢擋著本公子的去路,還驚擾了本少爺的寶馬?”那馬背上的人握著馬鞭,指向地上已是昏迷了的王二,怒罵了一句,發覺他已是昏迷不醒後,他大喝一聲:“來啊,將這膽敢擋本公子去路的賤民給本公子拉去喂狗!”


    那馬背上的人瞧著也是十七八歲,眉目俊朗,冬至瞧了那人一眼,竟是有熟悉的感覺,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她四處張望了一番,瞧見她家另外一個小廝正站在她身旁。冬至一把拉住那小廝,湊近他耳邊低聲吩咐道:“迴去找懶懶!


    丟下這一句後,冬至幾步走過去,擋在了王二的身前,“這位公子,地上躺著的是我家小廝,他無意冒犯公子,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饒過他!”


    如今王二已是昏迷了,斷不能讓他被帶走,要不他這條命便是真沒了!這公子能在京城的街道上縱馬,不用問便知曉來頭不小,她這迴怕是得遭殃了。


    那馬上之人可是沒料到竟會是這麽個小丫頭站出來,這姑娘一瞧著便是個鄉下丫頭,瞧瞧那衣裳那鞋子,哪樣都比他家最低等的粗使丫鬟差!此時她低著頭,瞧不清神色,隻是這丫頭竟是沒在自個兒跟前兒跪下,這倒是讓他極為惱火。


    “喲,這兒還出來這麽個丫頭呐!這人氣運倒是差了,竟是有這麽個連丫鬟都不如的主子!既是你憂心你家奴才,那便與他一塊兒去吧!我今兒就讓你們瞧瞧,膽敢擋本公子去路的,究竟有何下場!”


    那人說完這話,抬起手裏的馬鞭,一個用力,狠狠地抽在了冬至身上。冬至原本是站著的,被他這一馬鞭直接給抽到地上,那左邊手臂已是動彈不得了。這人,應是下了狠勁了!


    手上的痛感清晰地傳到冬至的腦子裏,她掙紮著用右手慢慢撐起自個兒的上半身子,想要坐起來。人就是這般,若是自個兒躺下了,往後便是不易站起來了,平日裏倒也罷了,這種時候,她是不能退讓的!


    “喲嗬,這臭丫頭倒是有些能耐啊!吃了我一鞭子竟是沒暈過去!既是這般,那我便來瞧瞧你有多硬氣!”那馬背上的人抓起馬鞭,昂首挺胸地坐在馬背上,朝著冬至身上用力地揮舞著馬鞭,一鞭、兩鞭、三鞭、四鞭……


    一下下,狠狠地抽在冬至身上,冬至的外衣已是被抽破,中衣也是慢慢被血給侵透了,連臉頰都被抽到了兩鞭子。


    此時的冬至,隻能感到渾身上下要裂開般的疼痛,其餘的已是意識模糊了。


    “公子,這丫頭怕是不能再打了。”一旁的下人湊到馬上那人邊兒上,小聲地勸說道。


    那馬背上的人抬起鞭子便是抽打了他兩下,“本公子何時輪到你來教訓了?莫以為你是父王派下來的便是能在我跟前兒說話!”


    說完這話,他猶不解氣,又是抽了那下人一鞭子,與冬至比,這鞭子倒是沒啥氣力。


    抽完這人後,那自稱公子的轉過頭,瞧向冬至,發覺她身子竟是動了下。


    “這丫頭倒是有意思,這般都沒打死她!”那人雙眼一亮。臉上都是嗜血的神情,“既是你這般耐打,那我便瞧瞧你能挨多少鞭子!”


    一說完,他將手抬起,再狠狠地甩下,這鞭子便是落在了冬至的身上,冬至已是被打得沒了知覺,她隻剩一股子意識撐著,如論如何都不能倒下去,定是要坐起來!隻要她暈過去了,那她和王二兩人怕是真的地喂狗了!


    周圍的人瞧見這馬背上的人時,便是紛紛退開,躲進了各個鋪子,假裝沒瞧見這兒的情形。


    那人正打得興起,突地,一個略帶沙啞的清冷之聲響起:“二弟好雅興,竟是跟這兒煉鞭法,隻是不知你父王知曉這事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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