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今日來,是來賣酸辣粉的方子的?這酸辣粉賣得如此之好,為何李老板要將它賣出去,難道是有何隱情?”王管家跟在王家掌權人身邊,見過多少大風大浪,對於李小柱突然找上門來賣方子這事兒,他是直覺著不對勁的。他也不和李小柱周旋,直接開口問道。


    李小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道:“我們家這酸辣粉能掙錢,我想這事兒是逃不過王管家的雙眼的。這酸辣粉在我們手裏,每日也就能掙個一兩銀子的,要是在王家手裏,那可就大大的不同了。王管家,你們李家在外地也是有不少酒樓的,到時候一塊兒全推出酸辣粉,那掙的,怕是極大一筆了。”


    來王家的人,一向都是畏畏縮縮的,畢竟王家家大業大,可這李小柱是個例外。他明知王家的勢力,卻還找上門來,最要緊的,是他還拋出了一個足夠吸引他們的誘餌,這點倒是讓他另眼相看了。


    冬至站在李小柱身邊,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如今自己爹竟是有如此氣場,就是麵對王家的管家,那也是絲毫不差的,就衝這點,她爹就是頂厲害的了。


    “李老板是何意思,是要將方子賣給王家?”王管家不動聲色地開口問道。


    “不是賣,是送,我們將酸辣粉的方子送給王家,隻要王家點頭,我今日便可將酸辣粉的法子教給你們。”李小柱說得斬釘截鐵,這倒是讓王管家猜不透了。


    這酸辣粉的方子掙錢,為何他要送出去?要是賣給他們王家便也罷了,畢竟可以大撈一筆,可他說是直接送,這就讓他想不通了。這人,做這事兒,究竟是何目的,他為何要這般做,這對他有何好處呢?


    越想,王管家越覺著自己進了一個死胡同,出不來。做生意時,難免是要耍心機的,王管家見多識廣,一般人的心思他都能猜透,可這次,李小柱的心思,他竟是猜不透!


    “李老板說話直,我有些想不通,你將這酸辣粉的方子給我們了,你們靠什麽掙錢?莫不是放著掙錢的生意不做,迴去種莊稼?”王管家這話說得有些刻薄了,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便是瞧不上莊稼人了。不過他可不是真瞧不上莊稼人,他這是激將法,目的自然是將李小柱激怒,讓他喪失理智。人在極度氣憤下,會不經過大腦說些不該說的話,隻要李小柱被他激怒了,他就能從他嘴裏套出什麽,這樣他就能扭轉局勢了。


    此時的王管家處於下風,被李小柱死死地壓住了,要想翻身,隻得出狠招。


    可惜,他小瞧了李小柱。


    “王管家說話也是直,既是不知曉為何我要將酸辣粉的方子送給王家,那何不去請教知曉的人?”李小柱不動聲色,將王管家頂了迴去。


    這話,可是讓王管家氣著了。不過這激將法是他先用的,他自是知曉這激將法的效果,所以他刻意忍住,將自己的怒火又全憋了迴去,同時心底對李小柱,也產生了警惕。


    冬至欣喜地瞧著李小柱,以往李小柱沒機會,冬至自是瞧不著如此有頭腦,說話又如此恰到好處的李小柱的,今日與這王管家的幾句對話,竟是讓冬至對他有了新的認識。


    王管家知曉自己不是李小柱的對手,便打定主意,去請示王老爺。


    王管家一走,李小柱便癱坐在了椅子上。就這麽一會兒,他身上可全是汗。這王管家到底是闖南走北多年的人,那氣場自是不一般的。他要思索自己該說啥,不該說啥,還不能輸了,這對於他來說是個極大的考驗。


    “爹,您真是太厲害了!”冬至對著李小柱豎起了大拇指。


    李小柱笑著搖了搖頭,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平複自己的心緒。


    他們今日過來,是要談大工程的,若是與王管家談,那他們是不會有好的結果的。所以第一步,他們要先將王家的掌權人逼出來,這是冬至與李小柱前一天晚上就商量好了的。


    不一會兒,王管家迴來了,隻是他是跟在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身邊的。這名男子,衣著華貴,精氣十足,眼中偶有精光閃過,一瞧便是個能幹難對付的。


    這應是王家老爺了,也是王清源他爹了。不過這父子兩到底是大不相同的,王清源與王老爺相比,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李老板幸會幸會,我是王賀,李老板要逼我出來,這點你已經如願達到了,敢問李老板所說的,是何意?”王賀對李小柱一抱拳,問了好之後,便直接了當地問李小柱。


    李小柱起身,給王賀迴了個禮,然後將他與冬至商量好了的說出來。王管家直到這時,才明白過來,李小柱他們的意圖便是直接給王家送貨。


    “不知王老板意下如何?您要是同意了,那咱們就這麽辦,要是不情願,那我們便就此作罷,若是別家想要,那也得先問清楚了王老爺子的想法。”李小柱這話的意思,便是說,我這方子是定要送出去了,若是你不收著,那我就去找別人。


    王老爺聽了這話,心裏頓時有些不喜。在這團山鎮,可沒人敢這般與他說話!


    “你這是威脅我?”王老爺雙眼一瞪,盯著李小柱的雙眼,仿若隻要李小柱敢點個頭,他就要置他於死地般。


    “王老爺,這是在商言商,我相信王老爺也明了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想法。王家一向重情重義,這整個團山鎮,甚至是整個大越王朝都是知曉的。我們今日敢走進王家,就是因著王家的重情重義,信守承諾。要是王老爺果真要逼著我們,那我們也沒法子,隻得說是我爹和我們整個大越王朝的人看走了眼。”王老爺那招一出,冬至便直接開口,用王家的信守承諾拿來當擋箭牌。


    冬至這手,可謂是正中要害。商者。尤其是王家這般國商,最是重承諾,這是他們的立足之本。若是不重承諾,不守信用,那麽他們也就隻剩家道中落一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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