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是三堂會審,逼他們呐?這些人話裏話外的意思,無非是她們一家子悶頭發財,不帶著他們。這事兒,又是李大柱一家子折騰出來了,怎麽著,是想用人數壓著他們就範?這些人憑啥子就這般肯定,他們這麽一鬧騰,就能逼著她呢?


    “小柱,我這個當大姐的,這麽多年了,也沒要過你一根繡花針,你咋就這般不情願和我這個大姐親近親近呐?這麽是一家子,你咋就要這般生硬?你這是要甩開咱們這些個兄弟姐妹,自己個兒一家子人過,連娘都不管了還是咋的?”前麵一波責備過去後,李春芬開口,語重心長地感歎著。她這麽一開口,好似這理兒全跑她那麵兒去了,倒是李小柱這一家子,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了。


    這李春芬,真是個心腸狠毒的!不說別的,就是這幾句話,一般人就說不出口。


    “小柱啊,你在家裏是吃了些苦頭,你心裏對我們這些兄弟姐妹的有看法我也知曉。可畢竟咱們這麽些個姐妹,也都不好過。我們可是苦水泡著的,自是沒顧上你,可如今你也不能這般要丟下我們呐!我們但凡有那能耐,也不能不管你們,這不是沒法子的事兒呢嗎?”一向不咋說話的李夏芬,這次也開口了,有次可見財帛動人心呐!


    這些人說完,那些姐夫妹夫們也紛紛開口了。有一半唱白臉,一半唱紅臉,軟硬兼施,一齊逼著李小柱。


    李小柱這次是一句話也沒說,靜靜地站那兒,就聽著。柳氏轉頭看了李小柱一眼,瞧見他不吱聲,她自是也不說話。這種場合,可輪不到她開口。


    這些人,她不開口,他們就當她是病貓,越說越起勁兒了是吧?


    “各位姑姑姑父,你們這是聽誰說,我們在鎮上掙了錢,要丟下你們自己一家子過了?我咋不知曉這些個事兒,難不成是我爹將我這個閨女也丟下了不成?”冬至對著這些人說完之後,轉過頭,裝作疑惑的模樣,問李小柱:“爹,難不成我不是您親生的,如今你掙錢了就不要我這個閨女了不成?”


    李小柱沒料到冬至竟會問他這麽個問題,不過他腦子也是個好使的,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知曉冬至話裏的意思後,他張口就訓斥道:“你這丫頭,胡說啥子,這話往後可不許再說了!你是我閨女,我就是掙錢了你也是我親閨女,我能不要你?”


    冬至和李小柱這麽一問一答的,話裏話外就是不認他們掙錢了。這都是大家夥都知曉的事兒了,還能賴掉?


    “你們沒掙錢?整個團山鎮的人都知曉你們掙了大錢了!就你們賣的那酸辣粉,十個銅板一碗,你們每日裏得賣出多少?這些可都是錢哪,你們沒掙錢,說出去傻子都不信!”一直坐在後邊兒沒開口的李大柱,瞧見李小柱父女睜眼說瞎話,竟是不認賺錢了,他怒火中燒,話一下就出口了。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驚了。他們隻知李小柱在鎮上賣啥子酸辣粉,掙了錢,可大柱沒告訴他們這般掙錢呐!一碗十個銅板,十碗不就是一錢銀子了?這要是每日裏賣一百碗,那不是要掙一兩多銀子了?


    “哦,原來今日各位姑姑姑父這般興師動眾地來我家,是聽了大伯的話,說我們掙了這些個錢了?大伯,咱們不是不往來了嘛,你瞧大郎哥中了秀才我們都沒去你家,你這咋一聽說我家掙錢了就跑過來了?這麽說,大伯你說話是不算話了?”冬至直接將他們決裂的事兒拿出來,讓李大柱閉嘴。


    李大柱早就料到會被冬至這般追問,之前就和李春芬商量好,隻要冬至說出這件事兒,李春芬就開口,所以這次李春芬開口了:“你這丫頭,是恨不得一家子不得安生是不?大柱好歹是你大伯,你咋說話的?沒大沒小的!再說,爹死前可是交代過,要讓大郎考科舉的。如今大柱供不起大郎了,你們家又有銀子了,咋就不能幫襯幫襯了?是不是要你爺晚上來找你們,你們才將他的話當一迴事兒?啊?”


    這李春芬倒是真把自己個兒當迴事兒了,她連馬氏都不在意,何況是個瞧不起他們一家子的大姑?總拿考科舉的事兒來說,是把這當殺手鐧了是不?這些人,就不能有些新花樣?


    冬至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沒錯,爺是說咱家定要出個官兒,光耀門楣。可我不記得爺說這人定得是大郎哥,不能是別個了啊!既是如此,我哥和三郎現如今也在村學讀書,過兩年就去考秀才去。這麽一想來,我們家為了完成爺的心願,可是供養了兩個讀書人呐!就是我哥沒考上,還有三郎呐!這麽一對比,我們可是比大伯更是念著爺呐!再者說了,大伯如今隻供養一個讀書人,竟是來找我們供養兩個讀書人的人家要幫襯,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冬至這話,再次讓大家無聲了。李家隻需要有人能當官,光耀門楣,至於是誰,又有啥不同?以往是隻有大郎一人讀書,大家就將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了,所以就全照顧李大柱一家子,可如今,二郎和三郎也在讀書了,他們要是能完成爹的心願,不是一樣的?


    不止李家的閨女們,就是李大柱和楊氏,也是從沒想到這一層。如今冬至突然點明了,倒是讓他們慌亂了起來。以往他們一向是將李老爹的心願往大郎身上套,也因著這種想法,他們就要求李小柱一家子為他們家付出,如今這種優勢突然沒了,往後咋壓製李小柱一家子?


    “你……你這死丫頭!你大郎哥如今是秀才了,二郎和三郎可還是童生,誰知曉這輩子能中秀才不?我家大郎就不同了,他如今在屋子裏準備著下場考舉人,這要是考中了,往後可就是舉人老爺了,就能當官了,到時候,不就完成你爺的心願了。既是如此,為何不專心供大郎?”楊氏剛開始說時,結巴著,說著說著,就越發覺著自己個兒在理,底氣也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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