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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樣子暫時遮掩過去了!”


    方行離開了忘俗山之後,一遁幾萬20裏,身形化作了流光,隱藏在雲間飛掠,直到了幾萬裏外的一處深山處,才飛身降臨了下來,迴頭看看,虛空寂寂,沒有半點氣機波動,抬頭望天,也未感覺有什麽人在施展神通搜索自己,這才確信,自己暫時脫離了那幾位尊主的掌握,又或許者,那三位尊主實在是對他們自己的神通道法太有信心了,認為自己隻要接受了傳承,便不會有逃脫的希望,因此反而不再表麵上緊緊的盯著他,以免自己反而生出了疑心


    “倒要先趁這機會,探究一下這仙境的玄妙”


    方行心裏想著,暗運鬼遮眼神通,自深山之中再飛掠出來時,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從那忘俗山逃出來,他自己一開始也沒有什麽想法,隻是覺得繼續呆在忘俗山,實在是一件非常兇險的事,一靜下來,便忍不住會去想那三道神功傳承的事情,就忍不住心裏會有一種去修煉的渴望,而偏偏他自己知道,這種渴望是非常危險的,因此在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鹿叟和敖烈兩個鎮壓了之後,就幹脆的溜了出來,一為探究這仙境,二也是為了分心。


    遮掩了自身氣息之後,方行行走仙境大陸之上,雖未飛掠,也是一走便是萬裏。


    他觀察著這仙境大陸的構建,也在觀察著大陸上方的星空。


    在這仙境裏,讓人琢磨不透的地方太多,若要繼續廝混下去,卻有種勝負難料的感覺,方行從來都不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因此在發覺了這仙境裏的對手皆如此詭異,無法好生對付之時,便有了逃離之心了,他將鹿叟與敖烈扯入了識界,卻又讓兩個築基的肥豬弟子去扮成他們的模樣在忘俗山充數,便是決定到了必要的時候,便遁入星空逃走


    隻是想要逃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星空茫茫,又豈能隨便找一個方向開溜?


    萬一失落在了無垠星空裏,怕是比繼續呆在仙境裏還要受罪!


    現在方行要做的,卻是想看看,究竟從哪裏離開,才會繼續進入下一段的仙路。


    “那九頭蟲,似乎是逃入了某個名喚十絕之地的所在,莫非那裏便是仙路的下一段?”


    方行心裏暗想著,倒覺得九頭蟲的選擇,頗有值得自己參考的地方。


    隻不過讓人無奈的是,九頭蟲的事情在這個仙境乃是絕秘,他很難問得清楚。


    一連行走了半日,方行在這仙境裏遊蕩,倒覺得一切如常,便與天元也沒什麽兩樣,同樣都是凡人國度在下,修家道統在上,一片欣欣向榮之意,看不出有任何不妥之處,偶爾間,倒是發現,這一片仙境裏的生靈甚是種類繁多,甚至還從這裏看到了一些神族生靈,此時卻也都如傳說裏的仙界一般,與人、妖、佛陀處之泰然,倒是沒有半點不協之意


    “九頭蟲三十年前便已逃走,不好探查,那龍母如今卻又去了何處?”


    方行在行走於這片大陸上的過程中,心裏漸漸升起了某個疑問。


    他從一開始,便不相信那幾位尊主所說的什麽提前三十年推算到了他們來臨的鬼話。


    這裏的人之所以知道他們會來,定然是有人告訴了他們三人在後麵。


    而且說破了這個消息的人,定然便是龍母!


    因為九頭蟲就算是心生懷疑,卻根本不可能準確的說出要來的是他們三人。


    知道他們三人在後麵的仙路上的,定然便是龍母,而且從這裏的人等了他們三十年來算,龍母當時也估計並不確定他們要不要來,隻是說他們有可能來而已,更說不準來臨的時間!


    隻是,龍母若是早就來臨了這一方世界,為何卻全然沒有聽到她們的半點消息?


    種種問題思慮不通,方行心裏的疑慮也越來越多。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問題他其實是不可能靠著自己的猜測來達成的,隻是現在的他,不敢停下來,因為一停下來,那種經文的強烈誘惑便會侵入他的識海,讓他把持不住。


    在這種過程中,方行也就隻能信馬由韁,隨意在這片仙境裏遊走了。


    “求仙一世竹籃水,三分感歎七分悔。若再輪迴得一世,靈丹怎比美人嘴”


    卻也就在這麽信步亂闖的過程裏,第三天上,方行耳間卻忽然傳來了這樣一句歌謠,聲音清越,但卻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玄妙氣息是,聽在方行耳朵裏,竟覺得非常熟悉,登時讓他渾渾噩噩的頭腦為之稍稍清醒,下意識便循著這歌謠走了過去,漫漫山路,漸行漸低,到得最後時,卻來到了一處細雨淒迷的山穀,隻見得前方燈火飄搖,極是奢華。


    循著燈火向前,卻看到前方赫然是一座輝宏宮閥,而在殿前,則正有一名文人雅士盤坐撫琴,長發披肩,不盡瀟灑,更可怖的是一身的修為,赫然便已經達到了某種近乎於道的玄妙境界,他似是也感應到了方行前來,待到方行走至殿前百丈,便抬頭向前笑著看來。


    這麽一看之下,方行卻頓時怔住了。


    那人氣宇軒昂,玉樹臨風,卻赫然是一個他的熟人


    “淒風苦雨亂心緒,泥爐熱茶遇故知方行小友,好久不見了”


    那人嗬嗬一笑,伸手邀請方行前來。


    方行的臉色,在經過了最初的震驚之後,也頓時變得微微陰冷了起來,半晌之後,他卻是低聲的一笑,邁步向前走來,道:“確實是故知啊,文先生,沒想到在這裏遇見”


    這名雨夜撫琴的文士,赫然便是文先生。


    他當時與龍母等人一起上路,自此再未見過,卻未想到,如今竟然會在這一處仙境再見,而且此人竟然成了這等仙風道骨的模樣,此前他分明也是渡劫八重的修為,怕是比起鹿叟來還有幾分不如,但如今看看,那修為似乎已經今非昔比,有了一種難言的道蘊在身


    “你未想到,我卻是早就在等你來了!”


    文先生笑了起來,將瑤琴拿開,輕歎道:“從聽說了你到了仙境,我便在等你了!”


    “怎麽隻有你,龍母羽魅兒和藍先生呢?”


    方行踏進了宮閥,緩緩在一個蒲團上坐了下來,目光一轉,聲音低低的發問。


    “嗬嗬,不必看了,這殿內就我一人,他們兩個或許已經死在星空之中了吧!”


    文先生抬手招來了兩杯熱茶,一盞輕輕放在了方行身前,微笑說道。


    “嗯?”


    方行聞言,頓時略略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向文先生看了過來。


    論起神魂之強,感應危機,龍母強過文先生甚多,而論起實力更盛,又有小世界護身,藍先生卻也比文先生強了甚多,要死也應該是文先生死在頭裏才是,卻沒想到會從文先生嘴裏說出這句話來,卻一時使得方行心間有些疑惑,目光忍不住滿是狐疑的望在了他臉上。


    “嗬嗬,說來話來!”


    文先生輕輕一笑,道:“星空之中,著實太多兇險,不過要說起來,卻是人心更險,當初橫渡星海,魅姬拿老妖婆煉了陰陽丹,雖然那丹確實可以抵禦黑暗物質,但卻還不足以橫渡星海,沒想到,那時候的他們,卻盯上了我,要把我煉化作這第二枚陰陽丹,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想要反抗也做不到,可誰能想到,那星海卻忽而發生了巨變,四下飛散?”


    “殞石如潮,四五分裂,襲卷向後,我倒是因此得了一命,不過卻也因此與他們二人分散了,後來曆盡艱辛,才逃進入了這一片仙境,又得遇明師,求得大道,隻是那兩個當初想借我的命活下來的道友,卻在星海之中失散,自那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了,造化弄人啊”


    “合著當初竟然是我救了他一命”


    方行心裏倒是微微一怔,知道文先生所說的星海劇變是指什麽了!


    當初引動星海劇變的,可不就是自己麽?


    於此深夜,重會故人,方行心裏疑惑滿滿,實在是有太多問題要問。


    但一時又覺得遇到他實在太容易了,心下狐疑,竟不知該先問些什麽,遲疑半晌之後,他索性放開了,笑道:“看樣子你因禍得福,過的不錯啊,在這裏等我,又想問什麽?”


    “哈哈,方小友果是快人快語,一句話便問到了關竅!”


    那文先生一笑,道:“實不相瞞,某家確實是在這裏等你的,第一個原因嘛,大家既然都來了仙境,又是故人,自然要見上一見,若以前有什麽得罪之處,還望方小友海涵而第二個問題,卻是來點化於你,大道在前,絕世機緣,方小友可切莫在此時踟躕不前呐”


    方行微怔,目光如電,朝著文先生看了過去:“你是來勸我趕緊修煉那三道傳承的?”


    文先生笑道:“那是自然了,修行了有沒有好處,你看我?”


    說著,他兩手一抬,一身氣機展露了出來,確實是道蘊如海,深不可測


    而在此時,文先生滿麵含笑,也顯得意氣風發。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殿外夜空喀喇一聲,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天地如同白晝。


    文先生的神情,在閃電劃過之際忽然間驟然一變,他仍然在笑著,卻無聲的張口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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