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聽完,扶著椅靠,便笑的更加燦爛的道。


    “竟有如此神奇,那到是造福宮裏的諸位娘娘了,哈哈哈,哀家這人老珠黃的,怕是不用如此保養,雀兒啊,把這法子記下來,到時啊,說給皇後娘娘聽聽,讓她們去試試,但這花茶哀家可是不給的,哀家得留著自已喝。”


    看著私下保有童心的太後,劉玲隻覺得,眼前的老人,那就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奶奶,而不是鳳儀天下的一國之母,甚是可愛,下意識的,她就在想,等出了宮,便抽空提煉些花汁,單獨給太後做些膚潤膏。


    其實做起來也不麻煩,隻是費了幾道工序。


    驟然一想,劉玲就有些靈光一閃,趙氏王朝的護膚品,確實匱乏,隻有胭脂和昂貴的瓊膏兩種,或許,她可以在這上麵,再動點心思,畢竟,這天下沒有女人不愛美,任誰也不喜歡皮膚發黃和幹燥,所以這女人的錢,往往是最好掙的。


    趙誌澤看著笑靨如春的皇祖母,接話道:“皇祖母不老,在六兒眼裏,皇祖母永遠是天下最美的人。”


    月涵生也接道:“這是自然,太後娘娘就算是人老,心也不老,所以不管歲月如何沉澱,太後始終青春常駐。”


    這好話有誰不愛聽?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月涵生拍的很有技巧,太後娘娘頓時,笑的臉上的褶子都舒展開了。


    “就你小嘴兒最甜,平時啊,這宮裏的禦醫,沒事也琢磨這些個駐顏的法子,可哀家嫌麻煩啊,用來用去,還是覺得這瓊膏最好使,到是劉丫頭聰慧,這花茶呀,做的真讓哀家是喜歡,劉丫頭你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你。”


    太後一招手,邊上的宮女便趕緊移了條春凳在太後麵前。


    劉玲榮寵不驚的走上前,福了福身,便坐在太後眼皮底子下,任由太後牽過她的手,就像奶奶對孫女那樣輕拍著道。


    “哀家一見你,就知道和你投緣,葉霄那小子,眼神兒果然毒辣,真真是便宜他了,虧得他對你海誓山盟,卻又中途變卦,另娶平妻,你心裏的委屈啊,哀家都知道了。”


    劉玲笑著低了低頭,慢慢的搖了搖:“夫君的心在臣婦這裏,所以臣婦不覺得委屈,要說委屈,隻怕要苦了何家小姐了。”


    太後聽完,充滿睿智的眼底閃過更多欣賞,聰明的女子,深諳男人掌管天下,而女人掌管男人,懂得抓住男人的心,那就是立於不敗之地,她既然明白這個,那讓月涵生在她麵前唱一出金玉良緣,又想跟她求的又是什麽呢?


    轉念一想,太後就想到趙芸菲身上,便有些心知肚明的收了收嘴角,芸菲這丫頭,是該好生管管了,不然怎麽擔得起和親的重任。


    這天家的兒女,雖是榮光,但也多數身不由已啊,平時肆意嬌縱也就罷了,但必須得清楚知道,自已責任和位置在哪,是時候讓她長長心了。


    “要說何家那丫頭,哀家也見過幾迴,挺懂規矩的,原本啊,她是要嫁給哀家的小三兒當貴妾,可突然大病了一場,硬是給擔誤了,哀家還知道,芸菲那丫頭,今天又為難你了,沒有那裏受傷吧?”


    站在最邊上的妙涵,呆滯的看著夫人,神情自然的坐在太後身邊,看那架勢,太後是要閑話家長,再聽到提起那刁蠻的趙芸菲,妙涵就迴過神的深吸了口氣。


    月涵生初聽,沒有那裏受傷,不由自主的就繃起身子,仔細的看劉玲。


    劉玲神情不變,靜靜的道:“臣婦沒有受傷,芸菲郡主是天之嬌女,又在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葉霄,一份情執著了這麽多年,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臣婦也是女人,心裏很明白,隻是……”


    薑還是老的辣,她的心思,瞞不過天底最下有能耐的女人,對劉玲來說,其實她也沒想瞞,她欠的,隻是一個話引子,同時,這也是她費心思見太後的原因。


    何英茜她並不顧忌,真正讓她有些顧忌的,是趙芸菲那個跋扈的瘋子,她想要的,就是一個機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再說這後宮,那其實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血腥戰場,能笑到最後的人,不是光光隻有運氣,更多的是謀劃,太後娘娘如今能安享太平,那是她年輕時,踩著別人的肩,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背後的辛酸,不足外人道也。


    而慈眉善目的後麵,也是看人下菜碟。


    “隻是什麽?”太後不輕不重的接著拍劉玲的手背,鼓勵她往下說。


    趙誌澤眼睛半眯了起來,女人的心思他不懂,但權衡輕重,他那郡主姐姐,確實刁蠻的過頭,劉玲棄何英茜而提防趙芸菲,從理智的角度來說,很正確,眼下在北都,能徹底鎮壓趙芸菲的,也確實隻有皇祖母。


    月涵生聽到這裏,才驚覺,原來師傅是要提防趙芸菲啊。


    劉玲抬起頭,一片赤誠的望進太後眼裏,然後起身跪在腳邊,道:“隻是……”


    早早打好腹稿的話,還來不急說,門外就聽到趙芸菲咬牙切齒的大喊:“讓開,皇祖母,皇祖母,是菲兒來了,求皇祖母見見菲兒吧。”


    劉玲跪在地上微微挑了挑眉,她要的機會來了,驟然,將所有話,全都咽迴了肚子。


    太後擰眉,眼裏滑過一絲不悅,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今天還沒鬧夠?


    驟然,太後一改之前的慈眉善目,鳳目含威的低道:“怎麽,賢妃看不住她嗎?”


    趙誌澤自然知道,早有人提前一步告訴太後,趙芸菲在葉家鬧了一通,至於如何鬧,太後派去的小太監,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說了。


    “芸菲姐姐練過功夫,賢妃娘娘那裏能看得住。”趙誌澤說道。


    月涵生沒有親眼見過趙芸菲欺辱劉玲,但趙芸菲嬌縱跋扈的大名,他是知道的,想開口說什麽,邊上的月冷香就不著痕跡的掐了他一把。


    月冷香以一個女子,撐起宴月樓多年,為人處世,比月涵生更加圓潤,她心知太後喜歡的,就是月涵生不曲意奉承的個性,但天家的家務事,還是不要多嘴為好,私底下太後稍縱隨意,但並不代表,可以讓你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情況的隨意。


    至於這個劉玲,月冷香眼裏也充滿了欣賞,有些東西,那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此女子頗有心機,但希望她不要聰明反被聯明誤,利用太後懲治趙芸菲,要有度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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