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的不動,也僅僅隻維持了一秒,讓劉玲想揮手掙紮,拍開雙手的時間都不到,那種美好的觸感,再次讓白毅陷入瘋狂,瘋狂的再次用力拿捏,粗暴的沒有半點憐惜,睜著腥紅的眼睛,如邪魔般低咆。


    “我很熱,非常熱,你很好,能讓我異常的舒服,別——動!”


    最後兩個字,白毅是低吼出來的,跟他平時的儒雅判若兩人。


    一個本是謙謙如玉的公子,卻因藥物的刺激,變的精蟲上腦,五官扭曲,邪惡粗吼的樣子,讓劉玲驚恐的大腦空白,剩下的,隻有拚命的掙紮和大喊。


    “大哥,真的不要,我真的是纖兒啊,你放開我,求求你,先放開我。”


    “別——動!”白毅繼續大吼,同時將眼前掙紮的雙手,牢牢的交叉在一起,壓到了頭頂上方。


    “不,不要,大哥,你忘了嗎?我滿十歲時,你問我想要什麽樣的生辰禮物,我說,我想五台山頂的一片紅楓,你立馬徹夜趕往五台山,隻是為了幫我摘一片紅楓做生辰禮物。”


    劉玲驚嚇的眼淚掉了下來,她知道襦裙還在,但按大哥被藥物控製的瘋狂程度來看,最後那點防線,就要守不住了。


    她快速的又哭喊又掙紮:“還有,我十二歲那年,因為染上風寒,你剛從京兆府迴來,聽說我病了胃口不好,隻想吃江州的棱角,你聽說後,顧不得大雨傾盆,二話不說,就前往江州給我買棱角,大哥,不要,真的不要,我真的是纖兒,你放開我!”


    白毅睜著通紅的眼眸,緊閉著飽滿的雙唇,右手牢牢的壓住劉玲的雙手,左手本來是在快速遊移,並撕扯到腰上的襦裙帶時,動作再次僵了僵。


    “還有,十三那年,娘帶我去恆山拜訪靜空師太,踏山遊青之時,因滑入附近獵人布的陷井,幾十個家丁都沒找到我,是大哥在日落時分,找到了被摔到昏迷的我,因那次受傷,我的右腿外側,還被樹枝劃傷,留了個手指那麽長的疤痕,當時我傷心的說,好難看,你卻說,那是飛來的梅枝印記,就等冬來花開綻……”放,暗香滿屋……


    最後五個字,她還沒來得急說出口,就嘎然消聲。


    因飛甩臉上的眼淚,她才扭頭看到篝火的不遠處,站著一尊雕像……


    而那尊雕像,全身都在縈繞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好像他眼前即將發生的媾和,隻是在兵戎相見,與他無關!


    那眼神虛無冷漠的讓她如在寒冬蠟月,硬吞了一大塊冰!


    體內因藥物的燃燒的火熱,也驟然變成冰晶,通體發寒。


    葉霄!


    你竟然可以靠在一邊,漠然冷視的看著她被大哥強……


    “夫……君!”劉玲牙齒打顫,一顆寒成冰晶的心,頓時被摔成了碎片……


    再也拚湊不迴來……


    她已經不會掙紮的歪著頭,流著淚,僵冷著全身,定定的望著倚樹而靠的他。


    “為——什——麽?”憤怒而不甘受辱的心髒,讓她全力嘶吼的迸出這三個字。


    為什麽!為什麽你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我受辱,也不上前阻止?


    為什麽!為什麽你明明看的很清楚,大哥和她都被人下了藥,也無動於忠?


    為什麽!為什麽你來了,卻站在那漠然的旁觀?


    難道在你眼裏,我已經不是你的妻,當初煙霞山頂的款款深情,爹爹墳前焚燒婚書的字字鏗鏘,《致遠齋》地下室中的一諾千金,都隻是夢幻泡影,黃粱一夢嗎?


    葉霄撇了撇冰冷的薄唇,似乎在嘲諷白毅突然發呆僵硬的動作,冰冷如刀的吐道:“繼續!”


    繼續?


    他叫她和大哥繼續?繼續在他麵前進行人倫之亂的媾和!


    本來就在淚水橫飛的劉玲,再次潸然淚下,碎成一片又一片的心髒,如同被葉霄狠狠的放在腳底,輾壓成渣一樣的巨疼漫延開來。


    也許因為她迸發了全身的力氣,嘶吼了一句為什麽!大腦燒昏的白毅跨在她的腰上,全身都僵硬了下來,通紅的眼裏,像在拚命掙紮的喚迴一絲理智的收縮,收縮,再收縮。


    同時,白毅的身體也在不由自主的發抖,通紅的手指關節開始泛白。


    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劉玲,心髒真的碎了冰渣,痛不欲生的淚流滿麵,在巨疼漫延到腳尖後,她咬緊牙關的大笑。


    “哈哈哈哈,繼續!你讓我和大哥繼續!”


    縱聲大笑裏,劉玲告訴自已,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大哥犯下這種錯,就算是死,也不能在葉霄麵前受這樣的屈辱。


    身體所有爆發力,全麵的激發了出來,蹭的一下,她掙脫開被大哥禁錮的雙手,直挺挺的坐了起來,一把推開正在天人交戰的白毅,狼狽的合攏被撕碎的上衣,那怕破破爛爛的衣服,並不能再遮掩什麽。


    葉霄冷酷無情的看著她大笑,又從大笑中掙紮出來,薄唇諷刺的揚了揚。


    既然能掙脫開,那為什麽一開始不掙脫,而是說什麽她是白纖!


    她劉玲死了,就是再重生,也是劉玲,知道白纖那麽多事情,不就是因為,她曾在宮中服侍過白纖麽!


    都是重生之人,知道很多,稀奇嗎?


    當然不稀奇!


    不過就是女人欲拒還迎的手段罷了,如果她要沒發現他,下一步,不正是欲擒故縱的媾和嗎?


    劉玲除了在葉霄眼裏看到冷,還看到諷刺,那樣的諷刺,真像他親自拿著霜華月戟,捅進她的心窩還要疼,碎成渣的心髒成了粉末……


    “就算你要休我,也要我在休書上畫壓,才算兩清!你那休書,我並沒有畫壓,也沒有留字,我現在還算是你的正妻,眼看大哥因藥物而迷失心智,你卻袖手旁觀,你真的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葉霄嗎?”


    “你真的還是那個,告訴我,你願意做那隻白頭海雕的葉霄嗎?”


    “你真的還是那個,願意遮風擋雨,不管遇到什麽,都說玲兒別怕的葉霄嗎?”


    “你真的還是那個,嘶吼著說,帶你迴家,你還沒死,我就必須得活著,兩年一生,兒女成群,白頭到老,若敢食言,奈何橋頭等十年的葉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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