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沒投中的玩客,全都目露驚豔和調侃的樂道,本來這上元節,大家就是圖個熱鬧和歡喜,像這樣的小遊戲,許多人也是抱著無所謂中和不中,隻是單純的圖個一樂,但要是看到有人中了大獎,自然是歡唿鼓掌的。


    葉霄目不斜視,伸手一指,點了點那一堆大獎中的淄石硯,胖老板二話不說,屁顛屁顛的便把硯台捧了上來。


    李元鶘眼底劃過一道精光,拿著手中的扇子,點了點胖老板:“這硯台,還有沒有了?”


    胖老板瞄了眼麵無表情的葉霄,衝著李元鶘卑躬屈膝的笑道:“李少爺,這硯台還真沒有了,這是我家祖上的祖上,用過的東西,到了我這一代,肚子裏也沒啥墨水了,隻好拿來當獎品,若是李少爺實在喜歡,不如跟這位公子爺打個商量。”


    說完,胖老板立馬將東西放下,轉身便吆喝起讓大家都來試試手氣,玩一把的買賣話。


    俗話說做生意的人,都有八麵玲瓏的本事,最懂的察言觀色,先不管他家這個硯台是不是寶貝,明眼人都知道,在新城縣,李元鶘不能得罪,但這位氣度不凡,武功卓越的公子爺,也不能得罪,因此,最明智的辦法,那就是將自己屏除在外,把麻煩往外推。


    眨眼,便有其他人,摩拳擦掌的擠了過來,丟下錢,便要試著來圖個一樂。


    袁海寧連忙捧著硯台護著劉玲,出了人群,然後,笑呤呤的將硯台遞到劉玲麵前:“夫人,您的硯台。”


    葉霄清冷的站在邊上,看著劉玲伸手接過硯台,那邊的李家兄妹,便走了過來。


    “敢問這位公子和夫人,貴姓?”李元鶘一如剛才那樣,拱了拱手,臉上的傲慢顯然已消失一空。


    剛才,葉霄用內力震落刀柄上的磁粉,他是看在眼裏的,李家的人,個個都能成為有名的師爺,那就是因為,他們從小便有敏銳的觀察力。


    葉霄眉眼都沒動一下,隻是半搭著眼皮,閑散的盯著腳下。


    袁海寧看劉玲也沒有開口的想法,便隻好硬著頭皮在邊上迴道:“我家公子姓葉。”


    李無鶘看了眼袁海寧,瞬間便把葉霄定位成,不喜言談之人。


    “葉公子,葉夫人,剛才冒犯了,不過,在下是真的很想要這塊硯台,不知兩位能否割愛,當然,做為賠禮,我會拿出三塊造型均不一樣的極品端硯,做為交換如何?”


    這樣的交換條件,確實很誘人,可有道是,千金難買心頭好。


    這次袁海寧不能再硬著頭皮上了,抬頭望天的想著,夫人噯!您就行行好,說句話吧,當一個人的蛔蟲,已經很辛苦了,他那能當兩個人的蛔蟲。


    葉霄反正是打定注意,懶得開口,隻是手掌微微動了一下,將劉玲的手勾在手心,重新牽了起來。


    劉玲再度撇了一下嘴,無奈的接口道:“端硯是好,可我也很喜歡這塊淄石硯,因此,我並不打算交換。”


    “如此說來,是我和舍妹,與它有緣無份了,嗬嗬。”李元鶘幹笑了兩聲:“既然端硯葉夫人看不上,那我用一塊澄泥硯和輝溪鬆墨,交換如何?”


    這可是下了血本了,但凡是識相的,都懂得順流而下,選擇和李家交好。


    劉玲皺眉:“李公子,任何物品在喜歡二字麵前,那都是無價的,何必強人所難?”


    “葉夫人真會說話,可人活著,凡事都得留一線,來日才好相見,就算是喜歡,那也應該有個底線,這淄石硯再難尋,也不如澄泥硯難求吧?”李元鶘這話,帶著絲絲威脅。


    李家祖祖輩輩都是做師爺的,家中底蘊深厚,不論是新城縣,還是潞州府,還沒有人,敢不給李家一個薄麵,更何況,他還用澄泥硯交換,此時,李元鶘就覺得,這對來路不明的夫婦,實在不懂為人處世,於是眼中,露出一抹狠戾。


    這時李元英上前了:“葉夫人,我們見過吧!”


    因為都戴著維帽,看不到五官,但這聲音,劉玲自然是聽過,之前也猜到就是她。


    “是啊,在蘭亭軒見過。”


    “這位就是你未過門的夫婿,巡查府的主事葉大人嗎?”李元英嫉妒了,從看清葉霄五官起,心坎就生出濃濃的嫉妒。


    對她來說,劉玲的字,是寫的極好,她承認自愧不如。


    但論長相和家勢,她那裏比得了她?這些天劉玲閉門不出,她也在打聽劉家的事,可以說從劉玲出生,到現在,李元英心裏都清清楚楚,不過就是一農門秀才的女兒,還有一個不要臉到極至的親娘。


    這樣的女人,居然能高配如此年輕英俊,又卓越不凡的男人,她究竟用了什麽手段?


    難道,真像流言那樣,爬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床?


    葉霄嘴角微不可見的向上一挑,像是極有耐心的在等劉玲迴話。


    雖然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但李元英的聲音,很明顯帶著絲絲嫉妒,她正要說是,就感覺葉霄像是不耐煩的用食指劃過她手心,如電流一般,酥酥麻麻的,瞬間讓她麵紅耳赤。


    “是,他是我未過門的夫婿。”


    站在邊上的李元鶘恰機的接道:“原來你們在蘭亭軒見過,看來葉夫人也是個才女嘍。”


    說這話時,李元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葉霄身上,心底劃過無數詫異,巡查府的主事?原來是他,關內侯的義孫葉霄。


    想到這,李元鶘眼中露出一絲陰霾,據他李家的消息,這次葉霄得罪了八王爺,可是麻煩不小……


    “不敢當。”劉玲謙虛低調的微微頜首。


    “劉小姐,這淄石硯我尋了很久了,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一塊澄泥硯和輝溪鬆墨,若還不能割愛,那我再加上一幅柳公的字如何?”李元英下巴抬了起來,眼中淬滿了勢在必得的光芒,就連語氣,都十分咄咄逼人。


    劉玲樂了,怪不得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兄妹二人,都一個德性呢?


    她還沒說話,葉霄眼底深處,就已經劃過一絲不耐,手心一緊,拉著劉玲便繞開李家兄妹,走人。


    走時,葉霄冷冷的丟下二字:“不換。”


    看到葉霄和劉玲帶著下人,漸行漸遠,李元英嫉妒的粉拳緊握,李元鶘掃了眼妹妹的手,上前拍了拍了李元英,語氣極為陰沉的道:“不識抬舉!元英別著急,這東西早晚有一天,會是你的。”


    “二哥,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李元英隻覺得,胸口悶悶不平,那樣好看到天怒人怨的男子,怎麽就選了她?


    “她那裏比得上妹妹你,放心吧,二哥有辦法,幫你拿到那塊淄石硯,就先讓她保管幾天吧。”李元鶘眼底的陰霾,越發的狠戾。


    這次葉霄自請降職,棄潞州府不選,反而選新城縣,這就隻說明了一件事,他丟掉伸來的橄欖枝,蠢到讓自己孤立無援,等他調令下來,在新城縣,他又能翻起多大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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