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拳頭由遠至近,“碰”的一聲狠狠砸在我臉上,一 股擠壓的力道在臉上按摩了一下,還沒感覺出什麽來就已經失去應有的力道了。我知道,這是我長期挨打練就的,嗬嗬,這也算是一種挨打神功了吧,我自嘲的想。接下來一陣陣的狂風暴雨似的擊打接連而來,我習慣性的雙手抱頭,兩膝蜷縮,側身躺在了泥濘不堪的路麵上。不時一陣陣的拳打腳踢中,身體自然而然的自動調整著肌肉以應對。

    “好了”,一聲猙獰的聲音傳出,我知道每周一次的例行“公事”完成了,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不一會兒,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起。一幫人踩著飛濺的泥水迅速遠去。在心裏默數了60下之後,起身,拿好事先就甩在地上的書包,拍拍身上的泥漿,甩了甩頭,從陰暗的小巷子中走了出來。外麵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天上一道霹靂閃過,雷聲隱隱。

    我無聲的走過了兩條街,一路上很少看到行人,大概都躲雨去了吧。

    推開門,一陣陰暗的氣息撲麵而來。我隨手打開了電燈,一盞小燈閃著灰黃的燈光把8平方米的小屋照亮了。在灰暗的燈光下,一張小桌,一張離地不到5厘米的破木床。床上有一半以上都被書給占了。我一甩手,書包飛到了床上,徑直坐在地板上,仔細檢查我的身體來。

    嗯,全身完好,隻有一些皮外傷,我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挨打了這麽多年,身體不敢說金鋼不壞,也算是不錯了。我站起身來,把身上沾滿了泥水的衣服全脫了,露出了一身肌肉,不敢說是很健壯,但在多年的挨打中已鍛煉成皮粗肉厚了,渾身上下一些傷疤觸目驚心。1米7幾的身材不高,但比例非常勻稱。

    我走出房間,在院子裏昏暗的角落裏打開水龍頭,把身上衝洗幹淨,也不擦幹就迴了屋子裏。

    盤膝坐在地上,開始了例行的練氣。說是練氣,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麽,隻記得以前挨打時因為疼痛難忍,想起了小說中的那些什麽硬氣功之類的,就經常跑去舊書攤找書。倒也給我找了幾本書出來,由於錢不多,隻買了兩本迴來。一本是《特種格鬥》,一本是《養生要決》,由於破損,誰著的已看不清了。我練的就是養生要決中的前半部分。

    按著書上說的慢慢的入定,然後想著一股氣從小腹丹田升起,經過胸口到再到腦後,然後往下,一直到腳底,再迴到小腹丹田處。如此周而複始,一遍一遍的,雖然感覺不到什麽,但覺得渾身放鬆,就連身上的傷也不再有任何的痛了。

    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來,雖然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覺得和白天沒什麽兩樣了,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隻覺得神清氣爽。伸了個懶腰,從床上拿起了那本《特種格鬥》。翻了一會,就開始了鍛煉。先是1000個俯臥撐,然後是500個下蹲起跳。再做了一些基本的訓練。

    做完了這些,順手打開了從垃圾堆裏撿來的一個小收音機,裏麵傳來了一首悠揚的歌,在歌聲中,悄然進入了夢中。

    第二天一早,不到五點,一翻身從床上起來,順手關掉了收音機。穿上衣服,把幾根粗短的鋼筋綁在腳上,出門跑步去了。

    在跑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到了離家20幾公裏遠的一處小山上,然後沿著小山陡峭的石階跳了上去。不到10分鍾就已經跳到了150級的山頂上。打了一套《特種格鬥》中學來的搏鬥術,最後坐在山頂上朝著東方慢慢的按照養生要決裏的口訣行了一遍氣。然後下山跑迴了家

    拿起書包,慢慢的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路上有幾個老大爺正在晨練。

    “早啊,飛揚,這麽快就去上學啦?”

    我抬頭一看,是隔壁的王大爺。

    “恩”我隨口應了一聲。就走了過去。

    身後傳來了王大爺的歎息聲“這孩子,從小就沒了爹娘,苦啊”

    早晨的陽光很明媚,一縷溫暖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照在我身上,一時全身都沐浴在陽光中,感覺暖洋洋的。心中一動,體內的氣息隨著已經運行了幾年的路線飛快運轉起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經轉了好幾圈,越來越快的氣息瘋狂著漲大著。不斷的將全身的經脈撐大,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的臉瞬間扭曲。強忍著痛楚咬緊了牙關。

    那股氣息在瘋狂運轉了九九八十一次後,終於在最後一次中衝破了腦後的一點,隻聽轟的一聲,宛如一場大爆炸在腦子裏發生。此時,全身的毛孔好像都張開了,無限歡欣的貪婪吸收著著養分,不用刻意運功,體內的氣息自發的運轉著。

    睜開眼來,渾身一震,映入眼簾的一切,全都生動起來,花草樹木都好像有了生命,在輕輕的舞動著,微笑著;遠處一隊螞蟻在一棵樹底下緩慢但又有規律地行走著。

    所有的這一切,都好像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覺得我把握住了一些規律,在我的感應範圍內,我想做什麽都可以做的到。套用廣告的一句話“一切盡在掌握”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卻不過一瞬間的事。我知道,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懦弱的飛揚了,我變了,或者可以說我重生了。

    走進教室,我坐在最後的靠牆的座位上。把書拿出來就不聞不問的沉默了。

    我在班上由於孤僻,沒有一個朋友。甚至不知道我的同學是誰,叫什麽名字。一直以來我都很少說話,神情也冷淡。所以班上的人也不肯跟我說話。而且由於我天性懦弱,很多人都以欺負我為樂。

    “砰”的一聲大響,教室的門被踢開,不用看就知道是班上的刺頭。也是學校裏打架鬥毆的混混頭,市教育局副局長的小兒子。綽號叫“金剛”的陳雲了。

    陳雲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跟著幾個同學,有一個專門幫他拿著書包,剩下的幾個都簇擁著,好像是保鏢似的。

    陳雲在經過我的座位時,一伸手,“啪”的一聲打在我的頭上。然後嘻笑著看著我。

    “怎樣,昨晚的桑拿按摩不錯吧。”

    其實在他伸手時我就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麽了,眼睛裏,他的手成弧線向我拍過來,清晰而又緩慢。在這一刹那,我甚至有最少20種以上的方法將他擊倒,但我沒動,我知道,以前的那麽多屈辱都忍受了,不在乎這一點。而他給予我的一切,我將會十倍奉還。我不是什麽偉人,別人給我的屈辱我不會忘的。

    我低著頭沒說話,依舊看著書。這時一聲嬌吒“臭金剛,你又在欺負人了,再欺負人,看我不告訴你爺爺去。”

    說話的是我們班的班長,叫李春。長的嬌小玲瓏的,但聲音卻蠻大,一吼,全班都聽到了。但沒有人說什麽,依舊做著自己的事,看來已習慣了。

    陳雲看了看班長,聳聳肩,迴到座位坐下了。

    李春看著我,眼裏露出一絲不屑。嘴角一撇,也走迴了座位。

    旁邊的幾個女生議論紛紛“看,這個懦夫還是那樣,被人打了活該。”

    我靜靜的聽著,好像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叮鈴鈴”,一陣鈴聲響過,上課了。

    班主任夾著幾本書走上了講台。

    “同學們,我們已到了最後衝刺的階段了,希望同學們抓緊時間,在剩下的時間裏好好的鞏固一下所學的課程。要知道,離高考隻不到兩個月了,好好的努力吧,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們來複習一下上一節課所講的內容。”

    我看著黑板,心思卻早已不在課本上,腦子裏不斷冒出的各種動作。那本《特種格鬥》裏的各種動作匪夷所思的不停的變幻著,不斷融合著,慢慢的,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隻聽的一聲,“下課了”。我才醒過來,看了看周圍,我把頭埋下去,就在課桌上睡起了覺。

    一整個早上我都沒離開教室,在吸收著腦子裏的各種動作。

    中午放學後,我擠出了人群,在街上緩慢的走著。突然心中一動,身後的一切如鏡子般反映出來。一夥人在我身後10步處圍了上來。其中就有那個金剛陳雲。我不慌不忙,緩緩的朝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走去。從今天起,沒有人可以欺負我。我在心裏暗暗對自己說。

    是時候該討迴債了,一陣陰冷的目光從我眼裏射出。

    在我的思感中,一共有6個人,其中三個是我班上的同學,兩個不認識,可能是街上的混混,一個是燒成了灰我也認得。在小巷子的盡頭我停了下來,緩緩的轉過身來,不帶有任何感情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圍上來的幾個人。

    沒有多餘的話,那幾個人習慣性的一擁而上,朝我打來。我一側身,腦子裏一閃而過的畫麵被我實現了。最先衝上來的人被我一手捉住,然後稍為朝左扭了一下,一聲輕微的骨折聲傳出,還沒叫出聲來,我右腳已經狠狠的印在他的腹部上,將他踢飛了三米遠。然後順著慣性,以左腳為軸,一個旋轉,右腳跟重重的磕在右邊的一個混混的耳根上。頓時,一陣煙塵,那個可憐的混混已經仆倒在堅硬的水泥地上,不醒人事。

    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我迅猛的衝了上去,左右開弓,打倒了前麵的兩個,最後向左一衝,躲過揮舞過來的一拳,順著拳頭下的空檔,一拳搗去。一聲悶哼,被打中的那人直接倒下,腋下是神經極其敏感的位置,這一拳下去很少有人能站的住的。

    此時,還剩一個沒有倒,傻愣愣的伸著拳頭,目光呆滯的看著我,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就是陳雲。

    我冷冷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待宰的羔羊。

    “不,這不可能。你,你不可能,一定是在做夢”

    陳雲大聲叫到。

    我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腳下的幾個在地上翻滾著,呻吟著。

    陳雲再也忍不住,一聲大叫,衝了上來。我撇撇嘴,一個直踹,陳雲被我踢的淩空飛起,還沒等落地,衝上去一個雙風貫耳,狠狠的劈在雙耳上,然後提起右膝,重重的撞在下巴上,一聲巨響,陳雲整個身體在空中翻了個筋鬥,叭噠一聲摔在地上。已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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