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之迴到酒店的時候,王君正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刷著手機,看見他迴來還頗為驚訝的愣了,似乎沒想到今天晚上他還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咋的,她姨媽來了?”王君斜了著眼睛問道。


    陳敬之無語的說道:“我倆是很純潔的好不好?你想什麽呢,就是同誌和合作的關係,沒你想的那麽齷齪。”


    “嗬嗬……”王君嗤之以鼻的笑了,他覺得這兩人就是在那互相裝純呢,骨子裏沒準都已經燒起一把火了。


    陳敬之坐在床邊,掏出煙來抽了幾口,說道:“唉,說實在的,純潔是很純潔,連手指都沒碰過,可背後好像還有點別的味,這就讓人挺鬧心的了,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相處方式,有時候想想還是挺別扭的。”


    王君盤腿坐在床上,衝著他說道:“你們就是心裏都有一道坎邁不過去,主要是你跟那個小女朋友還交往著呢,宋青瓷多驕傲啊,她哪怕就是對你有意思,也會讓自己成個三兒的,所以啊,沒招,你們就隻能硬挺著了。”


    陳敬之又是惆悵的歎了口氣。


    王君皺眉問道:“你和裴璞玉之間到底怎麽迴事?還能繼續處下去麽?”


    陳敬之茫然的愣了愣,心裏麵忽然就“咯噔”的顫了一下。


    你說他和裴璞玉之間有啥問題嗎?


    兩人幾個月沒見麵了,也沒有吵架,沒發生什麽矛盾,但是忽然之間最近兩月的聯係就少了,有時候聯係了,交流的也不多,就好像突然都不知道說什麽一樣。


    仿佛,距離產生了,美也沒有了。


    異國他鄉的這種相處方式,居然會產生一種生疏感了。


    陳敬之也想過這個問題,可能是他們兩個之前的感情就不是很牢固?


    畢竟,裴璞玉出國之前,他們也就交往了幾個月,不是那種熱戀了三五年的情侶。


    王君見他不吭聲,就知道這是碰上難題了,挺鬧心個事,然後就轉移話題問道:“往下怎麽辦?她不是說了麽,能搞多大就搞多大,關鍵是從哪搞起來?”


    陳敬之掐了煙頭,整理了下思路,說道:“我是這麽想的,反正上麵不管,樂於看到撕逼的狀況,讓我們往大了搞,然後北派風水那邊也出場了,所以接下來,咱們要不要通過什麽關係和北派的人見一麵,聊一聊,將他們拉過來呢?”


    “驅虎吞狼,隔山打牛麽?”


    陳敬之點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北派風水無論規模還是影響都不如南派,始終都被他們給壓著,所以,北派是樂於見到南派風水被打壓的,沒準自己就能翻身了,要不然他們是永遠都追不上對方的!”


    “這麽一來,咱們要是和他們合作一下的話,我覺得北派風水沒啥不願意的……”


    王君皺眉說道:“老宋不是說了麽,這次是要把兩邊都給一同削弱的,南派風水被打壓,北麵也好不到哪去啊。”


    陳敬之兩手一攤,說道:“可他們現在還不清楚是怎麽迴事啊?而且,就算兩邊同時被削弱了,可我覺得,北派和南派風水是不可能根除的,相反,上麵最後的底線,我覺得是完全有可能將北派給扶持一下,讓他們和對方旗鼓相當,這樣就能起到一個製約的作用了。”


    王君想了想,說道:“我以前接觸過北派風水的人,那是在奉天的時候,對方為人還算不錯,不屬於奸詐狡猾之輩,我可以跟他聯係一下,如果能接觸到北派高層的話,這事倒是可以操作一番的。”


    “那正好了,你聯係吧!”陳敬之點頭說道。


    當下,王君就給對方打了電話,沒想到的是,他找的這人正好就在嶺南,這可算是挺巧的了,王君看了下時間,這時候才晚上十點多,對於嶺南來講這生活也就才開始吧,吃點夜宵也行。


    掛了電話,兩人就走出了酒店,然後去往不遠處的大排檔,他們剛坐下沒多久,就進來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一見到王君就笑著打了聲招唿。


    “君兒,好久不見啊,這麽巧!”


    王君站起來和對方握了下手,就指著陳敬之介紹道:“我哥們,叫陳敬之,這是曹培生,也是老朋友了,來,來吧,都坐下點一些菜,然後咱們邊喝邊聊。”


    雙方坐下,先是喝了一會茶,又點了幾樣小菜和啤酒,期間陳敬之就打量著這個叫曹培生的人,他發現此人說話落落大方的,眼神很幹淨和堅韌,脾氣秉性似乎也挺和氣的,總得來說就是人還不錯。


    兩邊交流了半個多小時,氣氛也起來了,王君就率先將話頭給挑了起來,問道:“你來嶺南做什麽?”


    “有點生意,過來跑一跑!”


    王君笑道:“啥生意啊?你是幹啥的我也不知道,你咋不和我說實話呢。”


    曹培生也笑了,很直白的說道:“我要不說,那就是肯定不方便唄!”


    “其實,你不說,但我也能知道。”王君頓了下,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你來做什麽,南派風水和你們北派撕起來了,對吧?”


    曹培生皺了下眉頭,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北派風水其實到現在也很迷惑呢,他們也想不通,怎麽南派風水忽然就和自己掰手腕子了,並且還言之鑿鑿的說,是他們先引起的爭端,自己是報複。


    王君看了陳敬之一眼,然後同對方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當然清楚是怎麽迴事了,因為我們端了南派風水的幾個局,他們估計以為是你們幹的,所以就對北派風水下手了,你們屬於是被逼還手的。”


    曹培生頓時愣了下,表情也很難看了,說道:“我們是被陷害,吃了鍋烙了?”


    陳敬之忽然搖頭,插了一嘴說道:“不是,這算是南派想多了,我們端了他們的局,也是因為報複,畢竟南派的人觸犯到我們的利益了,所以報複是正常的,並且,我們也沒有往你們的身上引,是南派風水自己聯想的,以為是北派幹的,所以……你們之間的衝突,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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