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你、你說楊叔叔能護住我們嗎?”


    “沒事的!”楊哥強裝淡定的說道:“葉城乃是我們楊家勢力核心所在,隻要我們迴到葉城,我老爸就有辦法把咱們藏起來,就算是蠻山宗也甭想輕易找到我們。”


    “可、可是如果我們藏起來會不會因此牽連到楊叔叔啊?”


    “不、不會吧!”楊哥皺了皺眉:“你還記得剛才那個人說的話吧,除非我們主動招惹修煉者。否則修煉者是不能在城市中心隨便殺人的。


    而且我們楊家可是華夏排名前十的大財團。隻要蠻山宗還需要借助世俗界的力量,那他們就絕不會對我爸不利。”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隨後滿臉鬱悶的說道:“真沒想到萱萱小姐找的那個小白臉竟然是個修煉者,看來楊哥你是徹底沒有機會了。”


    “哼!”楊哥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縷恨意;“那個小白臉就算是修煉者,肯定也不是什麽強大的修煉者。


    你沒看當時龍家的龍簡少爺對他出手之時,他嚇得連動都沒敢動。若非後來那個人出現為他撐腰,你信不信最後死的肯定是他!”


    “我信,可是誰讓人家有強者保護呢!你沒看就連那位龍簡三公子,都不是那個神秘強者的對手。而且我敢說那個人的身份也絕不簡單,否則就算他的戰力在高。也絕不敢單憑一己之力與龍家對立!


    真不明白,如此強者為什麽要為那個小白臉出頭!”


    “嗬嗬,還能為什麽。”楊哥滿臉獰笑道:“你看那個小白臉長得那樣子,還想不明白嗎!要我說,那個小白臉根本就是個賣pigu的。”


    “哈哈哈,楊哥你說的太對了。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


    “哼!”就在二人相視淫笑之時,一聲冷哼突然自他們腦中響起。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一艘百餘米長的巨大戰船便橫在了他們的麵前。


    “啊!楊哥那、那是......。”


    “快、快跑!”楊哥滿臉慌亂的對直升機駕駛員怒罵道:“笨蛋!還不趕緊轉向,老子今天要是有什麽事兒,我定要讓我爸殺了你全家!”


    “是是!”直升機駕駛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強忍住笑心中的驚駭,便控製著直升機掉頭逃跑。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光柱自戰船投射而來。直升機駕駛員隻覺得眼前一亮,下一刻,便恢複了平靜。


    “少、少爺剛才那道光是怎麽迴事啊?少爺?少爺?”見無人迴應,直升機駕駛員下意識的向身後望去,頓時震驚的發現,坐在後麵的二人竟然憑空消失不見了......!


    “這、這裏是哪裏?”楊哥二人癱坐在地上,茫然的看了看左右,他們發現他們似乎甚至於一艘大船的甲板上。聯想到先前的那艘橫立在天空中的大船,楊哥頓時臉色大變:“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修煉者們的虛空戰船?”


    想到這楊哥一個咕嚕跪倒在地,不斷叩首道:“各位仙師饒命!各位仙師饒命!請看在我父親曾為蠻山宗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份上,就饒過小人一命吧......。”


    “在你呱噪之前最好看清楚我是誰!”一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隨之傳來,楊哥二人嚇得一激靈,急忙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就在臨近船頭的位置上,坐著兩個年輕人。


    其中一人帥得有些妖異,而另一人則冷若寒冰......!


    楊哥身後的那人下意識的喃喃道:“是那個小白臉子......。”


    “啪!”一根纖細的血色藤蔓隨之自虛空中伸出,抽在了那人的臉上。雖然王槐極力控製著力道,可還是將那人抽出十餘米,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人張口吐出了一口夾雜著碎牙的鮮血。


    望著自己根本的那副慘樣,楊哥頓時被嚇得渾身顫抖,向著王槐的方向不斷叩首:“仙師饒命!仙師饒命!”


    “哦?!”王槐滿臉戲謔的看著他:“你求我饒命,這麽說來你已經意識到了我抓你們到此的原因嘍?”


    楊哥臉色一變,猛地搖了搖頭說道:“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


    “你不知!”王槐冷冷一笑:“你剛才說了什麽難道這麽快就忘記了?還是說,你以為你們在宴會廳上,引誘潘越暗害三生的經過,能夠瞞住我的神識?”


    “小、小人......!”聽王槐這麽一說,楊哥的臉色頓時被嚇得一片慘白,渾身抖若篩糠,就差口吐白沫了!


    對於這兩個為富不仁的敗類,王槐自然懶得與他們廢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兩根鎖鏈自桅杆上垂下,將楊哥二人結結實實的困在了桅杆上。


    王槐轉頭看向三生:“好了人我已經給你抓來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交、交給我?”三生一愣,茫然的看著他:“交給我幹什麽?”


    “他們引誘潘越來暗害你,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當然想啊!”三生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把他們抓來不就是為了給我報仇的嗎?”


    “不錯!”王槐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過我隻負責把他們抓到你麵前,剩下的則需要你自己動手。”


    “我自己動手?”三生先是一愣,隨即不敢置信的說道:“槐哥、你、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親手殺了他們吧?”


    “正是......!”


    “可、可是、我、我......。”三生頓時慌亂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就知道!”王槐無奈的歎息一聲,拍了拍三生的肩膀,正色道:“三生你要記住,你現在已經是個修煉者了。我記得在你修煉之初我就提醒過你。修煉者逆天而行,要曆經天地人三劫的洗禮,才能證道永恆。


    所以一旦你踏上了修煉之路,那麽你便要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任何的心慈手軟都會害你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本來我不想讓你這麽快就要麵對這一切,可是你既然要隨我進入真龍隕落秘境。那麽你就必須要盡快熟悉殺戮,習慣殘忍。否則進了真龍隕落秘境,哪怕你修為再高,可是遇到比你狠戾的對手也將毫無自保之力。”


    三生沉默許久,咬了咬牙說道:“我、我知道了。”說完三生手中光芒一閃,現出了一把“蝙蝠槍”。正是王槐當初送給他的那把冥搶。


    王槐頓時無語,一把將冥槍搶了過來,沒好氣的說道:“不許用槍,直接用你的拳頭。憑你的修為隻需輕輕一拳,便可將這兩個雜碎打成肉泥。”


    “用......用拳頭......!”三生神色一呆,不禁哀嚎道;“槐哥,這、這太殘忍了吧......?”


    “我讓你學的就是殘忍!”王槐指著被困在桅杆上的二人,沉聲道:“你好好看看他們!他們並非修煉者,可是若論手段甚至於比許多修煉者都要卑鄙,都要殘忍!


    你與他們無冤無仇,可是就是因為爭風吃醋。他們便可以引誘潘越那個敗類來暗害你。你仔細想想,如果不是你我有著足夠的自保之力。你一旦落入潘越手裏,你的下場將會如何?恐怕比直接被打成肉泥還要不如吧!”


    三生眉頭緊鎖,帥氣的麵孔擰在一起,似乎正在做著極為激烈的思想鬥爭。


    “去吧!”王槐拍了拍三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三生你必須要熟悉這一切。否則你將無法在這個殘酷的修煉界立足。我可以保護你一時,可是卻無法保護你一世。況且......。”


    王槐稍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沉聲道:“你我都身懷著天大的因果,可謂是同病相憐。等到了他年清算之日,我若是能夠僥幸存活下來一切都還好說。


    可是如果我不能呢,誰來替你了結你身上的天大因果。如果我不在了,一切就都隻能靠你自己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我......。”三生渾身顫抖的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說完三生瞪大著眼睛,眼中罕見的露出鄭重的神情。緊緊地盯著綁在桅杆上的二人,緊握著雙拳向他們緩緩走去......。


    迎視著二人眼中流露出的哀求與絕望的目光,三生止步在了二人麵前。緊握著拳頭的雙手隱隱顫抖這。


    “快動手!”見閃爍仍有些遲疑,王槐在身後大喝一聲,“不要把他們當成人看待!他們是你的敵人,他們想將你置於死地。他們在你眼中應該與牲畜無異!”


    “啊......!”三生大吼一聲奮力揮出一拳,狂暴的拳風化作一隻凝如實質的金色拳印直奔二人而去。


    然而在二人絕望與猙獰的目光中,金色拳印卻生生的停在了他們的麵前......、


    “怎麽迴事?!”王槐一愣,再看三生不知何時伸出了左手,緊緊地按在了自己揮出一拳的右手上。


    三生渾身顫抖,帶著哭泣的嗓音喃喃道:“我、我做不到!我、我不能這麽做!就算他們是我的敵人,就算他們想置我於死地,就算他們在我眼中猶如牲畜一般。可是、可是牲畜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啊!”


    王槐渾身一震,凝望著三生痛苦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許久王槐歎息一聲,無奈般的揮了揮手。


    被困在桅杆上的二人身上,隨之燃起了一片赤色火焰。他們尚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隨之化為了飛灰......。


    眼見火光消散,三生痛唿一聲,轉身撲倒在王槐身前,抱住了他的雙腿,痛哭流涕道:“對不起槐哥!對不起槐哥!我知道我沒用!我連殺人的勇氣都沒有,我就是一個廢物......!”


    “唉!”王槐長歎一聲,將他扶了起來。望著哭得滿臉淚痕的三生,王槐輕輕一笑:“好了,你並沒有做出,無需說什麽對不起......。”


    三生隱隱抽泣道:“槐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就是個膽小鬼。”


    “我並不是在安慰你。”王槐非常認真的說道:“我從來沒說過殺戮與殘酷就是正確的。準確來說它們是我們這些修煉者為求生存的無奈之舉。”


    見三生一臉茫然的樣子,王槐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你剛才最後說的那句話給我的觸動很大。


    或許是受人欲之念的影響,自我成為鬼修者的那一天起。我便習慣了殺戮與殘忍,甚至於漸漸地失去了人性的一麵。說來可笑,我現在的狀態早已不是人了,還要人性幹什麽......。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在我內心的最深處,對於殺戮有時還會耿耿於懷。不過我常常以“為求生存”而寬慰自己,再加上人欲之念對我潛移默化的影響。這種“愧疚”之感已經越來越弱了。”


    說完王槐凝視著三生,正色道:“不過你沒錯,而我也並沒有錯!你堅持本心不願殺戮沒有錯,而我為求生存選擇殺戮也沒有錯。所以我不會再強迫你去殺人,而我也不會因此而變得心慈手軟。


    你放心,隻要我王槐活著一天,我便會為你遮風擋雨。所以血腥陰暗的事兒,都由我來做好了。不過你卻要答應我一件事......!”


    “槐哥......。”三生嘴角隱隱顫抖著,眼中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王槐凝視著他說道:“我要你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那麽你就要立刻放棄你心中的堅持,我要你學會殺戮,學會殘忍!我要你哪怕殺戮眾生,也要為我報仇!”


    三生猛地搖了搖頭:“不、不、槐哥你、你這麽厲害怎麽會死。”


    王槐無奈的笑了笑:“我雖然厲害,可是我的敵人更加強大。所以我需要你學會殺戮,才能為我報仇雪恨。你知道嗎......!”


    “我、我知道了!”三生鄭重的點了點頭......。


    聽三生這麽一說,王槐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他雖然不願強迫三生變成一個蔑視生命,殺人不眨眼的人。可是他也知道,一個內心軟弱的人根本無法在修煉界立足。


    他活著自然可以保護三生的安全,甚至於可以承擔其他的那份謫仙轉世的因果。可是如果他死了。那麽他必須要給三生一個強大起來的理由!


    否則依舊軟弱的他,根本無法在這個殘酷的修煉界生存下來,更不用說還有那份謫仙轉世的因果在等著他去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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