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沒空。”


    溫烈反手關門,幹脆利落。


    秦綴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好半天,她的表情才恢複自然。


    她看著麵前的房門,憤憤地跺腳,眼中閃過一絲怨恨的情緒,踩著很用力的步子從門前離開。


    溫烈提著長刀,重新躺迴了床上,聽著門外的動靜毫不動容。


    “這女人,肯定是來偷我刀的。”


    溫烈抱住刀身,篤定自語。


    經驗之談,突然湊到旁邊示好的女人百分百是發現有利可圖的撈女,他身上的利也隻有替身·阿努比斯神了。


    剛過完撈女節,他才不會上這個當,落個屍沉尼羅河的下場。


    次日,旅館的大廳。


    溫烈大口吃著餡餅,喝著甘蔗汁,往日這個時候一直握著手機的左手拿著替身·阿努比斯神,始終見不到放開的時候。


    秦綴玉麵不改色地吃著蛋餅,仿佛昨夜無事發生。


    高洪亮隱晦地觀察二人,麵上不動聲色。


    耳尖的鄭吒臉上有些尷尬,趙櫻空一臉漠然。


    慢悠悠地吃完早餐,溫烈沒事人一樣的出了一趟門,在鐵匠鋪取迴了修複的刀鞘。


    “唉!折斷的時候是爽快了……”


    溫烈愁眉苦臉的看著刀鞘折斷的位置,那一圈鐵片怎麽看怎麽礙眼。


    阿努比斯神寄宿的長刀,可是鑲嵌了寶石的藝術品,配套的刀鞘也是價值不低,折斷之後修修補補,品相實在是大打折扣。


    “將就著用吧,”張傑靠在窗邊曬太陽,懶散地說道,“鐵匠鋪沒把刀鞘的金邊弄下來換成鐵的,你就偷著樂吧。”


    三圈金環鑲在刀鞘上麵,這要是弄下來,也能賣個上萬塊錢。


    “那是因為鄭吒出的錢更多。”


    溫烈歎了一口氣,向周圍看了看。


    鄭吒、張恆、詹嵐、趙櫻空都不在。


    “他們人呢?”


    “張恆說是想要買一把弓,他不是奧運會弓箭比賽的替補選手嗎?雖然我不覺得弓能頂什麽用,但是鄭吒很支持張恆的態度,就帶著他出去買弓了。”


    張傑拍了一下腰上別著的沙漠之鷹,弓那玩意兒,能有槍好使?


    “至於趙櫻空和詹嵐,說是要去南邊的基督教區弄到聖衣和聖經用來偽裝。”


    一個多小時之後,當歐康納來到旅店,中洲隊的資深者和溫烈,已經全部換上了白領黑襯衫,並且都拿著一本聖經。


    歐康納愕然問道:“你們這是?”


    溫烈、鄭吒、詹嵐等人相互對視一眼,鄭吒走向歐康納,右手舉起,釋放出了猩紅的火光。


    “其實,我們是教會的驅魔人。”


    在歐康納震驚的目光中,鄭吒矜持地說道。


    開羅吉薩港,碼頭旁邊的街道人來人往,喧囂的吆喝聲、嘶鳴的馬啼聲、遠去的汽笛聲,交織起來的聲音在港口迴蕩,形成一首獨特的交響曲。


    中洲隊的眾人跟著歐康納來到此地,並且在一艘靠岸的大船旁邊,見到了女主角伊芙和她的哥哥強納森,歐康納上前喊道:“在等我嗎?”


    伊芙和強納森聽到歐康納的聲音,一起轉過身來,看見歐康納的樣子,剛才還在說歐康納壞話的伊芙,不由得目瞪口呆。


    她上一次和歐康納見麵,歐康納還是一副蓬頭汙麵的樣子,在監獄關了不知多久的歐康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


    如今出現在伊芙麵前的歐康納,洗了澡,剃了頭發,刮了胡子,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整個一型男,把伊芙看的呆住了。


    伊芙結結巴巴地說道:“……哦,你好。”


    強納森爽快地向歐康納打招唿,手掌在歐康納的胸前拍了拍。


    “適合冒險的好日子對不對?歐康納。”


    他的手掌一挪開,歐康納立刻翻開上衣,把錢包拿出來檢查。


    強納森尷尬地說道:“哦,大家是自己人,我不會打你的主意。”


    歐康納笑道:“說起來,不好意思……”


    強納森大度地說道:“沒關係,常有的事。”


    歐康納把錢包放迴衣內的口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個,今天或許不是出發冒險的好日子。”


    “歐康納,你這是什麽意思?因為他們?不是說隻有你帶我們去嗎?”


    伊芙從歐康納的色誘術中迴過神來,用警惕的眼神看向鄭吒和溫烈等人。


    強納森用開玩笑一樣的語氣問道:“嗨,歐康納,你該不會反水了吧?”


    “凡有血氣的,盡都如草,他的美榮,都像草上的花,草必枯幹,花必凋謝,惟有主的道是永存的。”


    溫烈握著替身·阿努比斯神,上來就給伊芙和強納森來了一段經文。


    溫烈先聲奪人,伊芙的氣勢弱了幾分,出生於基督教國家,她對牧師還是有一定的尊重的。


    壓下伊芙的氣勢,溫烈繼續說道:“我們來自基督教異端製裁機構·埋葬機關,是主的代行者。”


    “埋葬機關?”


    伊芙和強納森相互對視一眼,交接的目光傳達出的隻有茫然。


    伊芙雙手叉腰,挺起胸脯,又把氣勢提了起來,說道:“我不管你們來自哪裏,這個人已經跟我說好了,你們現在這樣,是覺得我們的教義不包括守信嗎?”


    “他會帶你們去死亡之城哈姆納塔,但不是今天,”溫烈扭頭看向鄭吒,給他使了一個眼神,“鄭吒教士。”


    鄭吒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和溫烈對視。


    溫烈的臉頰抽搐了一下。


    果然,什麽用眼神交流,都是騙人的!


    伊芙也向鄭吒看了一眼,見鄭吒沒動靜,她不高興地說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歐康納!我們約好了,今天出發!監獄長已經帶人上船了,再不走,你想要被他抓迴牢裏嗎?”


    雖然不樂意,但是中洲隊人多勢眾,伊芙也隻好把監獄長的名字擺出來,警告中洲隊的這些人,別以為她是好欺負的。


    歐康納無奈地說道:“小姐,哈姆納塔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安全,那座墓穴有亡靈守護,還有一群神秘的守墓人,那裏是名副其實的死者之都,在那裏死去的人,比即將去那裏的活人還要多得多!”


    “所以你請了牧師?”


    伊芙的眼中流露出質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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