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麽那麽會給我找事啊,我這不是剛迴來,您讓我休息休息怎麽了!」小學妹嘴裏抱怨,也動手。


    「疼死了,疼死了。」斯斯哎呦呦的叫喚著。


    小學妹被叫喚得煩了,這才上前推幫忙推一推,手碰到對方肌肉的時候,她都覺得噁心。醫院裏醫生的交代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反正就算記住了也不會去做的。


    「你這小jian蹄子,慢點!」斯斯繼續哎呦呦的叫著,床板上都黏著膿瘡流出來的膿水。


    小學妹沒好氣的,「行了,消停點,要是覺得我不好可以讓你女兒把我換掉。你自己也想到了吧,可是你女兒讓我迴來照顧你了,我對你不好她會不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你懂吧,所以要不換掉我,我也不稀罕,要不你就乖乖的,老老實實不要動。」


    斯斯冷笑,露出發黃的牙,從她癱瘓在床上起就沒有再能刷過牙,她的女兒不會關心,而這小保姆更是不會做多餘的事,也就是因為這小姑娘內心的冷血,傲雪才會看重她,拍她來折磨自己。


    「你啊,知不知道我曾經殺過人的。」


    小學妹嚇了一跳,猛的往後退了幾步,狐疑的看著對方。


    「我可是瘋狗,所以不要惹我,不然連你都殺了。」斯斯忽然哈哈大笑,「就算我死了,也會在陰曹地府看著你的。」


    「神經病啊。」小學妹聽得心驚肉跳的,也不敢再管,奪門而出。


    當天晚上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第二天一邊心裏暗罵老太太神經兮兮,這才去了z大。


    z大到處都可以看到大四的學生在往外搬東西,還有人在賣書和賣些帶不走的用品。


    小學妹看到張曉輝,她可是知道張曉輝和秦小亞之間有貓膩,雖然兩人沒明確說,但又不傻,怎麽會看不出來。


    不過這個老師平時看起來那麽嚴肅,沒想到居然會讓秦小亞流產,還導致子宮都被摘了。


    小學妹一邊想一邊準備打招唿,被張曉輝憔悴的樣子嚇了一跳。


    「老師,您怎麽了?」


    張曉輝一直在想秦小亞的事,昨天葉水墨來找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為什麽事而來,也避開不去見,此時心亂如麻,被人這麽一打招唿,手裏的教材掉在地上。


    「老師?」


    「沒事。」


    他彎腰去撿教案,平時嚴肅的樣子蕩然無存,整個人消沉不少,甚至沒顧得上和學生說上兩句話就匆匆離開。


    小學妹嗤笑,也不再關心。隔了幾天,老太太因為瘡毒又犯了,小學妹無奈隻好又去了一趟醫院被迫學習,不過這次她又偷偷跑到秦小亞的病房,沒想到病房已經空了。


    秦小亞家,葉水墨把好友安頓好,「張老師太忙了,所以才沒來接你出院,等下說不定就來了。」


    後者笑得有些淒涼,「你別騙我了,他不會忙到連幾個小時的時間都擠不出來的。」


    葉水墨隻好笑笑,這些天她也急,可是急也沒辦法,眼看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僵,她是真的沒轍了。


    秦小亞麵色疲憊,她就不敢打擾,打算出門去超市買點東西迴來燉湯。前幾個月她還是什麽都不懂,但這幾個月已經能夠燉湯了。


    桌子上有一些電費物業費的繳納清單,她一張張看著,驚訝原來住宅還需要繳納這些東西啊,不過她從小都沒接觸過這些,自然也不懂。


    不過既然看到了,她想著幫秦小亞把這周的各種費用也都繳了,找了一圈,發現這周需要加納費用的清單都在桌上,而且都已經繳納完畢。


    她拿著清單走出外麵,往街道四周看了看,拿起手機,「劉叔,你就在附近吧。」


    過了一會兒,一輛小車從小巷另外一端行駛而來,劉強下車,「大小姐聰明啊。」


    葉水墨揚了揚手裏的清單,「他讓做的?」


    劉強嘆氣,「水墨,如果你還把我看成叔叔輩的,就別和老闆置氣了,我確實不能想像還有誰能夠比他對你更好的了。」


    見葉水墨不語,他嘆氣,「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了,不過我也實話說了,每天我都會和老闆報告你的行蹤,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麽會安分的呆著不來找你。」


    葉水墨應了聲,她其實隱約也察覺到了,不過沒有說出而已,騙自己說不去在乎對方,但也隻是一目障葉的做法。


    這時候,張曉輝剛好迴來,看見劉強後微微一頓,點了點頭。


    「張老師,剛剛好,我要去超市,小亞在裏麵。」


    「我是來找你的。」找曉輝看向劉強,頓了頓,剩下的話不說了。


    劉強笑笑的,「什麽事呢,水墨就像我孩子似得,我也可以幫你們出出主意。」


    「劉叔。」葉水墨跺腳,後者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雖然很想聽,最後還是走了。


    葉水墨本來想進屋,張曉輝卻指著隔壁的屋子,「去我家吧。」


    她心裏不太爽,明明秦小亞今天還在期待著,結果他剛來連看都不看一眼,再怎麽重要的事都沒有女朋友重要吧。


    張曉輝的家裏也有很多秦小亞的東西,葉水墨看著沙發上的卡通玩偶嘆氣。


    「喝水可以嗎?最近不常在家,所以。。。。」


    「好的。」葉水墨接過,發現水也是秦小亞喜歡的品牌。


    張曉輝自己也拿了一瓶,道:「小亞現在身體不太好,我想拜託你多照顧她。」


    「這些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的,她是我的朋友。」葉水墨看著他,有點奇怪,「你不去看看他媽?」


    「去。」張曉輝頓了頓,「她吧其實遭遇了很多磨難,小時候父母就遭遇了那種事,很多人笑她,她一個人也挺過來了。高三的時候去考試,所有人都有父母在外麵等著,她隻有一個人。」


    葉水墨聽得很難過,咬著下唇忍住眼淚,最近她真的把前半輩子的眼淚都哭光了。


    張曉輝嘆了口氣,「總之這些就是我要說的,她就拜託你了。」


    兩人說了一會話,葉水墨起身的時候差點被沙發旁邊的箱子絆倒,張曉輝解釋說裏麵都是書。


    看著張曉輝進了秦小亞的家,葉水墨這才跑去附近的超市,剛到超市門口就看到正靠在一旁的劉強。


    「嗨。」劉強走過來幫著把她手裏的跨籃拿在手裏,「居然還學會買菜了。」


    「劉叔,您就別總是跟著我了。」葉水墨無奈。


    「不行啊,老闆讓我保護你,這可是命令,畢竟拿著人家的錢,總要幫著人家做事嘛。」


    葉水墨不說話了,走進超市裏開始買東西,劉強就幫著她跨欄。


    超市裏人很多,不過兩個人都不是會逛超市的人,所以都是直奔目的地而出。


    「我女兒今年剛進葉氏呢。」


    「是嗎?那可是真的很不錯,他們那個經常上電視的總裁叫什麽來著。。。。?」


    「那小夥子是吧,我閨女迴家說了,新員工第一場會議的時候他就去了,說帥得很啊,要是閨女能嫁那種男人,我們做父母的也算是圓滿了。」


    葉水墨默默的拿排骨,一轉頭看見劉強笑得賊兮兮的。


    買完排骨,剛迴到秦小亞的家,聽見秦小亞的咆哮,葉水墨趕緊跑進家裏。


    房門打開,地上到處都是摔破的玻璃和枕頭,連被子也被扔在地上,秦小亞坐在床上哭,張曉輝站在門口沉默。


    「這又是怎麽了?」葉水墨急死了,明明她剛開始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那你給我滾。」


    秦小亞咆哮,往門口丟了個杯子,杯子砸到張曉輝的額頭,掉在地上碎開了花。


    張曉輝額頭立刻腫了,他沒動,隻是把插在口袋裏的手拿出來揉了揉額頭,「你很好,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男人,忘了我。」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葉水墨驚。


    「說什麽話?」秦小亞笑了,淚流滿麵,「他要和我分手,他覺得我髒,而且還流掉了一個孩子,而且不能再生孩子了!」


    張曉輝微微皺眉,卻沒有說話,頓了頓便轉身往外走。


    秦小亞大哭,葉水墨兩邊看看,趕緊先追張曉輝,追到門口,硬生生把人拉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她現在情緒可能有些激動,你也知道發生了那麽多事,她情緒難免激動,如果說得過分的,你忍忍。」


    張曉輝搖頭,「沒有用的,就像我今天說的,麻煩你照顧她。」


    葉水墨把她的手臂抓得很緊,「你不能走,她愛你,你要是走了她怎麽辦?!」


    「我也沒辦法!」張曉輝甩開她的手,「你知不知道,現在全校都在宣傳她懷孕流產的事情。」


    葉水墨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想過還有這件事。


    張曉輝疲憊的甩開她的手,「其實她說得沒錯,我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也清楚就算陪著她身邊,以後總會有一個臨界點會把這些不滿宣洩出來。


    我不想自己的女人居然被那麽多人強上過,不想知道她居然還懷孕了。」他頓了頓,「我父母也是很傳統的,如果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就算我能堅持和她在一起,我的父母也不會同意。」


    「啪。」


    葉水墨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手還隱隱做疼,她已經說不出話,氣得渾身發抖。


    張曉輝也沒想到會被甩了一巴掌,楞了楞,捂著臉半天沒說話,最後扭頭就走。


    葉水墨呆在門口看著他走進旁邊的房子,關上大門,呆了好一會才重新走進房間。


    秦小亞已經不哭了,坐在枕頭呆呆看著窗戶外。


    她撿起地上的被子,抖了抖蓋在好友身上,後者順勢躺下,整個人完全縮在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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