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站在他麵前,手裏拿著一瓶水,躊躇著不知道要不要給他,萬一又違反軍令了怎麽辦?


    冬青看她糾結的樣子,主動停了下來,拿著水喝了一口,然後才遞迴去。


    「不要緊嗎?」丁依依緊張兮兮的看著四周,「這算不算違抗軍令?」


    「算?」


    「那怎麽辦?都怪我,你早說啊。」


    「沒辦法啊。」


    冬青心中嘆息著,就是沒辦法看她內疚的神情啊,終於明白葉念墨的心情了。


    「少校!中校讓您去作戰室。」士兵來報。


    冬青利落起身,手臂的傷口已經北開,繃帶都是鮮血。


    「要先去包紮吧!我去喊朱丹!」丁依依想走,肩膀北輕輕壓住,「沒關係的。」


    看著她擔心的麵容,他笑,有些溫柔,「要不就陪我走去那裏?萬一我失血過多昏倒了你還可以把我背走?」


    「去你的。」丁依依笑著砸了他一下。


    作戰室內,安德魯開口,「葉先生,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部隊,你是做將軍的料,一切手續都不需要你操心,隻要你迴答願意還是不願意即可。」


    「不願意。」葉念墨迴答得幹脆。『


    安德魯起身,「你註定不是一個好士兵,因為你不會聽命令,軍隊不需要不聽命令的人,但是你卻可以是發號施令的人。」


    「誌不在此。」


    「如果你真的這樣說,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還希望你能夠協助你的國家做一件事。」安德魯上校看著他,目光像狼。


    終於要說正事了吧,葉念墨等著他開口。


    「請貴夫人和我們走一趟。」


    「不可以。」葉念墨一口拒絕。


    安德魯試圖說服他,「在尋找極樂世界的國家中,你們國家也在隊列裏,這不是個人主義的事情,而是一件為國爭光的好事,發現新的世界,對於現有世界的格局分布是多麽重要!


    即便你不願意從軍,但是這件事對你從商可以說如虎添翼的好事,相信你的夫人也會支持你。」


    「安德魯中校,」葉念墨站起,「我不在乎我的後代要麵對什麽世界,不管在什麽世界,如果沒辦法適應,隻好被淘汰。」


    看著他離開,安德魯握緊拳頭,很快,門被敲響,冬青走了進來,「中校!」


    「冬青,你在作戰中不聽指揮,甚至在剛才中違抗了命令,我可以送你到軍事法庭!」安德魯大聲的書。


    「是!」冬青站得筆直,血浸透了他手裏的繃帶。


    安德魯看他的眼神像狼,「有一個機會能夠讓你戴罪立功。」


    冬青沉默的看著他,下意識覺得他說的不會是好事,果然。


    「這次尋找新大陸並不是一個國家的事情,而是全人類的大事,你看看剛才從聯合國發迴來的信息。」她在電腦上操作一番,然後將電腦轉了一個方向。


    冬青上前,「襲擊我們的居然是他們。」


    「這個國家在當初國際提名的時候被排除在外,沒有想到也在秘密跟進此事。」安德魯合上電腦,「冬青,這個新大陸對這個世界的意義太重大了。」


    他頓了頓,「說服丁依依,讓她跟著我們,事情結束,我可以把她送迴去。」


    「不行。」冬青想都沒想,「她懷孕了。」


    「有朱丹在。」


    「她不是軍人。」


    「這是每一個人類應該做的。」


    「她沒有義務承擔這些。」


    冬青麵色沉靜,隻有這件事,沒得商量!


    安德魯一拳捶在桌上,「把個人私情擺放在第一位,完全不配做個軍人!到碼頭後,自動滾下船,會有人來帶你走!」


    「是!」冬青交出身上的槍和名片。


    他眼裏還是有些不舍,即為了當軍人的榮譽,也為了尋找極樂世界,那個地方已經成為他繼續生活下去的動力,想看一眼極樂世界的麵貌,想得發瘋了。


    丁依依還是很擔心冬青,葉念墨特地帶她去找他。


    「沒事,明天就靠岸了,你們走吧。」冬青道。


    朱丹正在給他換紗布,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


    「真的沒事嗎?」丁依依總覺得事情沒那麽快完成。


    葉念墨攬著她的腰,哄到「軍人有軍人的機密,他們不好說太多。」


    冬青看著他,眼睛裏有感謝,對方迴以一個眼神,男人間的互動,這樣已經足夠。


    夜晚,丁依依睡不著,興許是終於要迴到正常的社會中去,心裏難免興奮。


    海麵很平靜,撒旦究竟怎麽樣了?搶了船以後他又去了哪裏?她望著海麵,有些惆悵。


    有人在身後吹了聲口哨,她迴頭,「還沒睡啊?」


    朱丹往上指了指,她的實驗室正好對著她站的地方。


    「我很好奇,我和冬青共事有幾年了,這個人雖然表麵上看著沒什麽,卻極度難以與人親近,特別是有一段時間休假迴來後簡直消極慘了。」


    朱丹靠著欄杆,她的臉很小,頭髮卻很濃密,風大的時候,她隻好雙手不停的撥撩著自己的頭髮。


    丁依依聽她這麽一說,馬上就想到了傲雨的死,或許那段時間他的消極和傲雨有關。


    「冬青並不是一級一級歷練上來的,有一天,上頭的人帶來了一個男人,身材雖然好,但是和真正戰場上的美國大兵差遠了。」


    朱丹想起冬青剛來的時候,軍人可以是最講義氣的,同時也可以是最無情的,那段時間,冬青來到軍營特訓,被整得很慘。負重訓練,被那些老兵欺負得很慘,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挺下來了。


    「你對他,是個特別的存在。」朱丹抓著自己的頭髮,「我是個細心的女人,也是個關愛同事的好員工。」


    丁依依沉默,「她有一個很喜歡的女生。」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喜歡你呢。」朱丹嘖嘖稱奇,「要知道,他為了你,可是要被送到軍事法庭上去呢。」


    丁依依麵色一緊,「什麽意思?」


    「抱歉,我以為你知道。」朱丹麵上卻沒有愧疚的神色,「他違抗了上級的命令,而且在對峙額時候曾經公開袒護你,與中校對峙,中校決定送他上軍事法庭。」


    她說完,伸了一個懶腰,「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


    欄杆上隻剩下丁依依一個人,她心裏震驚而愧疚,如果是因為她,那麽她要去救他!


    當葉念墨知道丁依依獨自去找了中校,並且答應他協助軍方的時候很生氣,氣她為什麽不先找自己商量。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丁依依抓著他的手,虔誠的看著她。


    葉念墨臉很黑,「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情況嗎!」


    甩開她的手,他煩躁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踢翻椅子,猛地轉身,「能不能不要為別人而活?」


    「我正是為了自己而活,我不想欠別人人情。」丁依依走近,她去牽他的手,被狠狠甩開,狼狽後退。


    葉念墨看得心猛地一緊,等到她再次來牽他的時候,他沒有躲開。


    「在船上的時候,他讓我坐著皮艇離開,告訴我不要讓任何人坐上皮艇,如果沒有他,我根本不能活著再見到你。」


    「隻要能讓我見到你的人,我都想感恩。」丁依依湊上前親了親他,「我知道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


    「不需要!」門口,冬青不知道站在那裏多久了。


    他走進來,臉上是毫不客氣的斥責,「我之所以會受罰,與你一點幹係都沒有,我討厭別人幹涉我的事,你也一樣。」


    丁依依咬著下唇,「就算你這麽說我也····」


    「走開!要我說多少次,你真的很煩人!男人的事情不需要女人插手!」冬青大喝,看著葉念墨,希望他把她帶走。


    「我不喜歡你和她說話的口氣。」葉念墨淡淡的說道,同時側頭看她,「如果有不舒服,第一時間告訴我。」


    冬青皺眉,他以為丁依依不懂,但是葉念墨至少會懂,這明顯是在胡鬧。


    「放心,我會保護好她。」葉念墨輕聲說道。


    船在即將靠岸的時候重新返航,船上人人士氣高漲,不同的國家,不同的人種,都為了同一個理由。


    但是這次行程又是危險的,不僅每個國家虎視眈眈,就連民間組織,就像撒旦這些人,也想找到極樂之地。


    很快,他們到達了那片礁石,當初,撒旦的船就是在這裏北無情的推翻,現在還能隱約看到被石油染黑的石頭。


    作戰室裏,冬青在地圖上標出這一塊礁石,「地圖已經不見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當初那個男人是想直接突破。」


    「從礁石上直接突破?」李逸軒皺眉,「這也太兒媳了吧,船底出問題就完蛋了。」


    安德魯看向丁依依,「你知道怎麽過去嗎?」


    「不知道。」丁依依老實說,「但是冬青說得沒有錯,我聽撒旦說,極樂世界的目的地在礁石後。」


    「撒旦?」朱丹打趣,「那個男人的名字好霸氣啊。」


    眾人沉默,到底要不要遵循那個男人的線路拚搏一番?


    討論的結果是,將船上不必要的東西全部都搬空,盡量減少吃水的深度,然後用水雷炸開一些礁石,盡量讓船同行。


    夜晚,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挑戰。明天,如果成功,他們看到的可能是一個新的世界。


    丁依依從朱丹那裏迴來,房間內亮著燈光,葉念墨背對著她站在窗戶前。


    她知道他的擔心,也很感謝他的付出與陪伴,想要走進去的步伐臨時換了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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